荑妃一沒了影杜維楨就直接迴了自己的寢宮,而不是把孟浮生叫來禦書房,這一切都是因為從寢宮到禦書房路途比較長,人多眼雜,難免會遇到一些情況。

    而這件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一多,秘密暴露的幾率也就大了,這關乎皇室和他自己的顏麵,當然是不能有絲毫的小覷的。

    杜維楨一見到孟浮生就開門見山地說:“查到荑妃在進宮之前在宮外有一名情人,兩個人在之後也很有可能接觸過,也就是被你在禦花園發現的那一天。”

    這當真算是驚天大秘密了,要不是孟浮生跟他交情甚篤,加上杜維楨並非心狠手辣之人,根本等不著後麵的事情,就能直接殺了荑妃。

    孟浮生自然也是十分震驚,“她怎麽敢?”

    “這個賤人!”杜維楨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幾乎沒有說過這種狠話,可是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能控製得住,“要是傳出去,置皇室的顏麵於何地,所以我不能派人查,我想請你幫忙。”

    這個孟浮生定然是義不容辭,他一點猶豫也沒有地說:“行,你告訴我怎麽做,我來辦,定然不會讓人懷疑到你的身上。”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孟浮生隻能保證盡力,事情的發展也不是他全部都能控製得住的。

    兩人商議一番,最後決定由孟浮生負責去跟荑妃的情人見麵,也不必讓他知道他身後是皇帝。

    不過第一要務是要取信於荑妃的情人,要讓他相信他是荑妃的人,不然很有可能會驚動荑妃,讓事情鬧大,那個時候就不單單是荑妃偷情的事情了。

    要取信肯定是有證明身份的信物,這個交由杜維楨去辦是很簡單而且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他晚上的時候掩飾住滿心的厭惡去了福安軒,換上一副恩愛的麵具跟荑妃虛情假意,在離開的時候悄悄順走了荑妃的一塊手帕。

    各宮妃子的私人用品都會有自己的特征,譬如荑妃的這塊手帕,在邊角就繡有一個小巧精致的“荑”字,很有代表性,相信以荑妃跟情人的親密程度,不會認不出來。

    杜維楨看著帕子上的字冷笑人,然後遞給孟浮生,“你拿著去見她那個情人吧。”

    他的人有查到在荑妃進宮前那個情人居住的處所,後麵發現他也從未搬出去過,所以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性他還是居住在那裏。

    孟浮生出宮走去那裏的時候也發現了,竟然跟蘇府相差不遠,想著處理完這件事情也可以代替蘇明去蘇府探望一下,看看蘇老夫人和蘇老爺子。

    他沒有選擇去大門,而是敲了側門,很快就有人開門了,是一個穿著青衫的俊秀男子,他看著孟浮生,很是疑惑又不失禮貌,“你好,請問你找誰?”可以看出來他對孟浮生是有一種警惕的。

    孟浮生不說話,沉著臉拿出了一塊手帕,對他說:“進去再說話。”

    青衫男子接過手帕一看表情就變了,側身讓孟浮生進來,然後立馬關上了門,“阿荑有什麽話讓你帶給我嗎?”

    孟浮生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情況了,他沉聲說:“娘娘近期沒有來見你是因為皇上似乎已經發覺了你的存在,娘娘怕暴露就沒有出來。”

    “什麽?”青衫男子又害怕又著急,“那阿荑怎麽樣了?她有沒有出事啊?”他麵上的種種表情不似作假。

    孟浮生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略帶威脅地說:“皇上既然發現了你的存在,那麽很有可能很快就會查到這裏,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娘娘讓我把你送走。”

    “我不走!”青衫男子很決絕,他拉著孟浮生的手,焦急追問,“我不想當逃夫,你告訴我,阿荑怎麽樣了?皇上是不是傷害她了?”似乎孟浮生隻要說是他就能哭出來。

    孟浮生瞳孔微縮,“娘娘現在沒有事情,隻是怕暴露你的行蹤所以不能來見你,你要快點離開,不要讓娘娘擔心。”

    “我不走我不走!”青衫男子十分抗拒地搖頭,雖然身上還帶著點書生氣,但是態度十分堅決,“我怎麽能拋下阿荑一個人離開,這樣的我跟個懦夫有什麽區別?當年我不能娶了她,是命運不公,現在我就算死也不會拋下她離開的!”

    接著他突然跪在了孟浮生麵前,言辭懇切地懇求道:“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阿荑,要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的,我寧願跟阿荑一起死在這裏!”說起死字的時候,他咬緊牙關,滿是決絕之意!可見兩人感情當真是十分深厚,寧願生死相隨。

    孟浮生跟他們立場不同,但是對他的話頗為觸動,表情也親切了一點,不過對他們未來的處境並不看好,也就敷衍道:“我會想辦法的。”

    青衫男子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心有戚戚也沒有什麽法子,就隻能把滿腔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感激涕零地把他送出了門。

    孟浮生並不是直接迴皇宮的,他拐了個彎去買了一些吃的然後到了蘇府,在見到開門的人的時候,他笑著說:“這位大叔,我是蘇明的一個朋友,因為他近期還不能迴來,所以托我到府上來探望,可是今日實在是沒有時間,便帶點東西送過來,還希望不嫌棄。”

    他之所以不想進去是因為他過段時間想以孟浮生而不是張成的身份,隻是今天順路便送東西過來。

    那人接下表達感謝,孟浮生笑笑就借口有要事纏身就離開了。

    孟浮生迴去後把他今天跟青衫男子的談話告訴了杜維楨,他勃然大怒,“兩人果然問題不小啊!”反正現在看來荑妃和青衫男子是舊情難忘,私下交流甚密。

    杜維楨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這個時候是一點都不手軟了,命人前去宮外把青衫男子抓迴來,他要帶著人親自去找荑妃對峙,他倒是要看那對狗男女在他麵前要怎麽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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