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十分有眼力見得上了一杯茶就離開了。

    杜維楨問:“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蘇府如何了,可好解決?”

    孟浮生露出苦笑,說了昨天的事情。杜維楨也覺得震驚,皺皺眉,“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是誰要陷害你?”

    孟浮生搖搖頭,“不知道,沒有查到什麽。蘇大哥他們也說那個人就是送了一封信過來就走了,什麽話也沒有留下,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就棘手了。”杜維楨眉頭緊皺,“也就是說除了一個仇嘉良,還有人在暗地裏動手腳。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其實不完全是。”孟浮生露出一個苦笑,他在一路上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所以這時候終於是能開口了,“一開始我知道仇嘉良他們針對的是蘇府時,對於來皇城還有一點猶豫。是因為後麵發生的一件事情,我才毅然決然過來的。”

    杜維楨看出他臉上的猶疑,問:“是什麽事情?是不是與我有關?”不得不說,杜維楨的感知力還是很是敏銳的,因為他察覺到了孟浮生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愧疚,內心感覺到了一點奇怪,浮生有什麽好對不起自己的?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孟浮生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那天有人用聲東擊西之法把我從妍兒的房間引了出去,然後把妍兒偷走了,又在我的院子裏留下了信息,讓我來皇城,所以,我才過來的。”

    “什麽!”杜維楨勃然大怒,甚至遷怒了孟浮生,他黑著臉道,“為什麽你一開始不告訴我,拖到現在才說!”他可以說是離奇憤怒了,距離孟浮生來皇城已經有七天了,可是期間孟浮生竟然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難道他不知道他也會擔心嗎!

    孟浮生深感歉意,站了起來彎下腰,說:“維楨,都是我的錯,要是我那天沒有把妍兒一個人留在房間,就不好發生這樣的事情。後麵我是想那個人竟然讓我來皇城,想必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也是怕他生氣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會傷害妍兒,所以才想著先什麽都不說,找到妍兒的,可是我從進皇城到現在一直在讓黎清幫忙尋找,但是一點結果都沒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找到你,想要你幫幫忙。”

    杜維楨的氣也慢慢消了,他知道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孟浮生,流雲山莊走水了,讓他袖手旁觀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迴把妍兒留在房間也是因為放心流雲山莊的防守,隻是沒有想到敵人這般狡猾。

    況且,現在也不是內訌生氣的時候,他唿出一口氣,說:“先別說這些了,想辦法怎麽找到妍兒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都七天了,那人一點線索都沒有給你嗎?”

    孟浮生也很苦惱,“並沒有,就好像沒有這迴事一樣。”

    “那麽那個人把妍兒帶走,又把你引來皇城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兩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禦書房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是兩個人都不覺得尷尬,因為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表情嚴肅,大腦在飛速運轉尋找一個結果。

    這到底是為什麽?

    那天以後,杜維楨開始和孟浮生合手在暗中尋找杜月妍,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他們做起事情來也有些畏手畏腳,生怕驚擾了那人會讓他傷害妍兒。

    在他們合力尋找的過程人,突然有一位大臣找到了杜維楨,在禦書房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瑟瑟縮縮,腿腳發抖,甚至還一直在冒冷汗,杜維楨皺著眉頭看他一副隨時會暈厥過去的樣子,詢問:“愛卿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朕的禦書房是龍潭虎穴,朕還沒說話呢愛卿好像都要暈過去了,這是為什麽?”

    “皇上!”那大臣“噗通”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杜維楨也不知道自己幾句話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懾力,他甚至能夠聽到對方骨頭磕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響。

    那人聲音都在發抖,“皇上,微臣、微臣懇請皇上待會不要怪罪微臣說的話。”

    杜維楨眉頭一挑,是什麽話會讓的他這番驚懼,“你說吧,朕恕你無罪。”

    那大臣吞了吞口水,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拆開的信件,說:“這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哪個小賊潛入微臣房間,放到微臣床上的,上、上麵寫了公主在他們手裏,要讓微臣親自送給您。微臣也不知道這信件真假,怕、怕不小心犯了欺君之罪。”他都快哭出來了,這可不僅僅是一封信件,他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就是在想要不要把信送過來,要是送過來了,信中的話都是假的怎麽辦?他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嗎?可是滿門抄斬啊!

    但如果要是真的呢?那小賊功夫這般好,甚至能夠悄無聲息潛入他的房間,放下這麽一封信件,說明要是想取他的性命,輕而易舉。況且他要是把信件留下來了,以後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曾經拿過這麽一封信件卻選擇期滿的事情暴露了,也逃不過死路一條。

    杜維楨不說話,沉著臉接過那封信,一目十行。

    信中寫道妍兒現在正在一個地方,他要杜維楨親自過來救人。看到最後,杜維楨注意到了一副用淺黑色畫的小畫,他覺得很是熟悉,仔細一看,那形狀,不正是妍兒隨身佩戴了十幾年的玉佩嗎?

    那枚玉佩妍兒曾經送給給浮生,可是在她處於昏迷期間浮生又給她戴迴去了,所以那枚玉佩還在杜月妍身上。

    隨身攜帶的物件很少會有人到處示人,所以說,畫這幅畫的人肯定見過妍兒身上的那枚玉佩,也就是說,信中的所有字都很有可能是真的,妍兒真正在那裏等著他?

    隻是那人要他親自去,且還重點強調一個人,不然他不會帶著杜月妍出現的。難道對方真正的目的是他,孟浮生隻是一個沒有什麽用的幌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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