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嘉良看著孟浮生,眼裏已經帶了恨意,咬牙切齒地說:“我說你怎麽這麽好,什麽不費武力解決問題,我看你就是偏袒蘇家,想為蘇家除去我這個禍患,還編什麽罪有應得,我看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才是罪有應得,統統該死!”

    他突然怒吼一聲,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出劍刺了蘇明一劍。

    “你在做什麽!”孟浮生怒而把他的劍拍了下去,衝著仇嘉良大喊,“你這個黑白不分的傻子!”

    見到好友鮮血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什麽講禮貌慢慢來的心思,要對仇嘉良動手。

    仇嘉良的武功比起蘇明來都不如,更別說孟浮生了,可是他應該是早有預料所以帶了不少人過來,將孟浮生纏住然後自己逃跑了。

    孟浮生追了幾步就不追了,擔心地看了看身後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的蘇明,咬咬牙迴了頭,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計謀,調虎離山,趁他離開的時候攻擊蘇明,所以不敢追出去太遠。

    他看了看蘇明的傷勢,鮮血直流,要是撐到迴蘇家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他暫時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然後出錢讓店小二去買了一些止血的藥材。

    但是孟浮生看出了蘇明臉色有異樣,他開始隻以為是失血過多才導致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可是很快又發現蘇明竟然開始發起了抖,嘴裏還念念有詞。

    他湊過去一聽,隻聽得他嘴裏念叨的是“冷”,孟浮生深感詫異,現在雖然已經過了最炎熱的季節了,可是天氣暖和,太陽高照,客棧裏的保暖也十分到位,他甚至還覺得有點熱,怎麽可能會冷呢?

    孟浮生幫他把了下脈搏,這才察覺出不對勁,該是中了毒,難不成仇嘉良那把劍上有毒?他心裏一激靈,連忙扒開他的傷口看,發現那裏果真帶了點黑色,將傷口弄得有些詭異。

    他用食指沾了一點鮮血聞了聞,那藥味有些熟悉,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一直到店小二把藥材買了迴來才記了起來,心裏一鬆,幸好,不是什麽毒藥。隻是一種能致人昏迷的藥物,隻是這種藥對人的身體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但是會使人陷入昏迷,還是一種長時間的昏迷,不需要外物的幫助就會醒過來,更準確的說,無論是什麽藥都不能讓中這種藥的人提前醒過來,但是到底會昏迷幾天,這個就連孟浮生也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時間。

    不過,隻要過了那段時間,中藥昏迷的人會主動醒過來,腦袋的記憶隻停留在昏迷之前的那一瞬間,就跟突然睡了一覺,途中沒有做夢,在睡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便醒了過來,渾身舒暢,沒有就睡的疲憊。

    所以孟浮生暫時沒有去管這個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也無從下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幫蘇明止住血。

    半個時辰後,他幫蘇明清洗了傷口,上了藥然後簡單包紮了一下,做完這些後他也耗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疲憊至極。

    想著以自己現在的精力,是沒有辦法把蘇明送迴蘇府了,便讓把自己去買藥的店小二去蘇府通知一聲。店小二一開始收了孟浮生那麽多錢,頂的上半個月的工錢了,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推辭。

    孟浮生坐了沒一會,就聽到外麵傳來的嘈雜的腳步聲,知道應該是蘇府的人來了,就把門打開了。

    哪知門一打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壓製住了手腳,孟浮生剛想掙紮就看到了黑著臉從後麵進來是蘇大哥,有些納悶,“蘇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蘇大哥一進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是蘇明,眼睛都氣紅了,“孟浮生!蘇明在戰場上可是救了好幾條命!你竟然這麽對他!”

    孟浮生更是一臉迷茫了,他怎麽對蘇明了,難道蘇大哥竟然以為蘇明昏迷是自己幹的?他連忙解釋:“蘇大哥,不是這樣的,蘇明是中了仇嘉良下的藥所以才昏迷了,他的外傷我也包紮好了,等藥效一過就沒事了。”

    “你還敢狡辯!”蘇大哥卻一點都沒有被他的話安慰到,還露出了憤怒之色,“仇嘉良難道不是跟你是一夥的嗎!好啊,要不是有人來說,我們還都要被你蒙在鼓裏了,我家老頭子還不相信呢,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

    孟浮生一聽他的話,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有些陷害自己,於是他先穩住,壓低聲音直勾勾地往著蘇大哥,“蘇大哥,你有話好好說,是誰給你說我跟仇嘉良是一夥的?”

    “還不想承認!”蘇大哥冷聲道,“好,我倒要讓你知道個明白!”他從懷裏抽出一張拆開的信封丟給孟浮生。

    孟浮生拆開一看,表情越發凝重了,上麵寫的赫然是仇嘉良和某一人的合作內容就是取得蘇府的信任,然後裏應外合,一網打盡。

    而且,字跡赫然是他的,就連下麵的署名也是他的名字。

    蘇大哥看他突然變化的表情,還以為他心虛了,更加替蘇明不值了,他雖然跟蘇明經常吵架,但是血緣關係這一層是永遠不會變的,他跟蘇明血濃如水,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陷害,欺騙他!

    “怎麽樣,心虛了吧!哼,枉蘇明這般信任你,一聽說你過來,二話不說讓人收拾屋子,好好招待你。連你帶過來的人也十分信任,甚至連調查都沒有,哪裏像得到你是這般狼子野心。”

    孟浮生將信收起來,明白了前因後果後,竟是一點也不著急了,“蘇大哥,你真的相信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嗎?這個字跡的確很像我的字跡,可是我的字跡並非很難模仿,隻要用心耍點手段弄到我寫過的書信,便能輕易模仿出來,然後寫出這麽一封揭露我狼子野心的信件。可是卻有一件事情是無法偽造的,那便是我為何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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