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早上好。”杜月妍慌亂地同寧清清打了個招唿就打算走了,卻被拉住了衣角,轉頭就看見她清純的眼神,“維一哥哥,你昨天可是和生白哥哥在一起睡覺的?”

    杜月妍隻覺得被一道雷劈了,拚命跟自己做心裏建設,兩人現在都是男子,這並無什麽不妥的,清清隻是個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後,她才從那種類似於害羞到抬不起頭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僵笑著說:“是啊,我和生白昨日都醉酒了,便合衣一起就寢了。”

    寧清清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地說:“哦,這樣啊,清清知道了呢。”

    明明這句話很普通,杜月妍還是有一種被戳破的羞恥感,後麵男人的出現成功解救了她,“清清,維一哥哥要趕迴家呢,你怎麽能纏著哥哥呢。”

    杜月妍身體越僵了,後麵的男子存在感實在太強了。

    寧清清撇撇嘴,衝進穆生白懷裏,乖巧地說:“好的,哥哥走吧,清清知道了。”

    杜月妍沉默著離開了,就是臉上的紅暈久久不見消散,孤獨地守在外麵一整夜的十一滿心疑惑地看著明顯有些不對勁的杜月妍,在角落現出身形,“殿下,可是那穆生白欺負你了。”

    杜月妍紅著臉哼了一聲,“你才欺負我了呢!”

    突然被怪罪的十一丈二摸不著頭腦,自己這一夜都在外麵等著啊,哪裏欺負她了?

    杜月妍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搖搖頭,喘著粗氣說:“別說了,快跟本公主迴宮了,我警告你,你這不能講我一夜都在穆府的事情告訴太子哥哥,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十一立刻表忠心,“自從陛下將我給了公主,我就是公主的人了,這一輩子隻為公主赴湯蹈火。”

    杜月妍匆匆迴宮了,在宮門口看見一群群身著正裝準備上早朝官員們,生怕被認出,低著頭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但在一堆在竊竊私語的官員中,一人不小心的抬頭,將她的臉掃到了。

    這個時候公主怎麽從宮外麵進去了,且還是身著男裝?

    那人將心裏的疑惑壓下,繼續與其他人談笑風生,好似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到杜月妍衣著有些淩亂地迴了宮,三月和暖春都慌了神了,暖春叫下人去煮熱水,焦急地問:“公主,你可是......”

    看她欲言又止,杜月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白了她一眼,“你別亂想了,我就是昨晚和穆生白喝酒喝太多了,然後......”她眼神飄忽,“然後就在穆府的客房睡了一晚上,沒錯,就是這樣。”

    看自家公主這樣,暖春更擔心了,“公主,你可不要騙奴婢啊。”

    杜月妍哼了一聲,板著臉說:“公主一言,駟馬難追,再說了,本公主哪有騙過你。哎呀哎呀,你別說這些了,快去給本公主拿些吃食過來,三月帶本公主去洗漱一番,洗漱完本公主就要看到喜歡的吃食,不然可是要怪罪於你的,”

    說完杜月妍扭頭轉向內殿,“三月三月,伺候本公主洗漱。”

    暖春歎了一口氣,隻得下去小廚房讓人準備吃食了。

    杜維楨下朝後就去了穆府,要是杜月妍知道肯定要慶幸一番自己走的早,不然要是被知道自己在穆府呆了一夜,還是.......和穆生白同床共枕,自己怕是要被罰抄女戒抄到手斷。

    “生白,你可是有什麽好法子了?”知道自家妹妹肯定來找過穆生白了,就是不知道她那幼稚的性子可有什麽靠譜的法子。

    穆生白當即把杜月妍昨日說的法子講了出來,但是沒有提及杜月妍,畢竟這個法子並不多磊落,提及杜月妍好似在貶低她,穆生白對朋友一向掏心掏肺,自不會這樣。

    這種辦法一聽就是妍兒這種古靈精怪的性子才想出來的,果然遇到穆生白的事情她就這麽認真,杜維楨一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她認識沒有多久的心上人,嗚嗚嗚,哥哥哭泣。

    但是這個法子卻是是可行而且有效,他決定幫男主傳播這個消息,為了增添悲情和深情色彩,杜維楨加了份戲碼。

    穆生白因為李玉的事情覺得愧對九泉之下的愛妻,傷心過度,傷了身體,決定暫時閉門謝客,休養生息。

    穆生白一聽,覺得維楨和維一不僅名字相似,連想法都很是相同,不虧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兄弟,若不是他都認識那些皇子的名號,怕是要懷疑他們兩人是親兄弟了。

    有了杜維楨的推波助瀾,穆生白與其妻子感人肺腑的悲情愛情故事立刻成為了百姓的飯後閑談談資,他們一開始聽說穆生白處處留情又不負責任的傳言之時,對他先前做的那些為民除害留下的好印象都逐漸改觀,可是現下,反倒是對傳出那些對穆生白不當傳言的人都產生了抵觸的情緒。

    如此深情不悔的男子怎會做那種低劣之事?想必是那李小姐不要臉罷了。

    閉門謝客的日子裏穆生白倒是過的逍遙快活,不必擔心踏破門檻的媒婆,在府裏處理完商鋪的賬本就去萬書閣看看書,這日子當真舒服至極。

    可是總有人看不慣他這麽舒服。

    李玉身處閨閣也偶爾能從奴才或奴婢口中聽到些什麽,知道穆生白已經被還了清白,而自己在那些碎嘴的百姓口中居然成為了不知廉恥的女人,她氣得七竅生煙,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穆生白身上,絲毫不覺得是自己先故意誣陷的穆生白。

    “爹爹,女兒真是沒有臉出門了。”李玉靠在李方身上,哭得如花帶雨,讓他心疼極了。他這幾天都忙著在軍營操練士兵,排兵布陣,倒還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哎喲我的女兒,誰欺負你了?可別哭了,哭得爹爹心疼了。”李方用他拿槍的粗糙大手拿著錦帕輕輕擦拭她的眼角,男兒當窮養,棍棒不能少。女兒當富養,一點委屈都受不得,這是他一直秉承的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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