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遠川河道中央,英靈組討伐caster的戰爭已接近尾聲,archer加入後五對一的局麵,獲勝毫無懸念,經曆過王之軍勢洗禮的魔怪再次出現在河道中,外殼輕易便被鋪天蓋地的箭雨撕開ncer看準機會用紅槍毀掉了caster本體手中的魔導書,失去了製勝寶具的caster已不足為懼。


    在這之後,一直盯了saber很久的berserker沒來得及出手就因為魔力不足靈體化消失,黎佑在樓下的巷子裏撿迴耗魔過度昏迷的雁夜,將他扶起來時,前一刻還在天上飛的吉爾伽美什已經出現在眼前。


    他雙手交疊環在胸前,揚起下頷倨傲地審視著眼前的景象,猩紅的瞳底閃過濃烈的不悅,眉心微沉道,“怎麽,你現在是打算為了這個雜種,違背與本王的約定?”


    黎佑很快用治愈魔術修複了雁夜滲血的傷口,一邊迴複,“我欠你,下次補上。”而後,他在吉爾伽美什愈發冰冷的視線下扛起雁夜向前走去,消失在晦暗的夜色中。


    ……


    迴到間桐邸,黎佑徑直扛著雁夜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在通往蟲倉的樓梯口前看見髒硯,對方似乎非常清閑地在等他們,“雁夜今天的樣子也很好看呢。”他用陰沉嘶啞的聲音說,邪佞的目光從耷拉的眼皮下竄出,不懷好意地看向黎佑,“看在他表現不錯的份上,就給他點獎勵好了。”


    示意黎佑跟上,他轉過身沿著樓梯下到蟲倉,用拐杖指了指牆上的鐐銬,“鎖上吧,免得他一會兒發狂。”


    黎佑沒有理會他,將雁夜放在一旁,兀自馭蟲在地上畫出治愈魔術的法陣才把雁夜擺進去,圖陣柔和的白光掃開沉滯的黑暗,魔力刺激到體內的刻印蟲,形容憔悴的男子在昏迷間痛苦地抽搐了幾下,又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


    “你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嘛。”將一切看在眼裏的間桐髒硯冷笑了一聲,卻沒有絲毫發怒的意思,反而帶著喜聞樂見的表情往前走了幾步,踏入陣中抬起拐杖的尾端撬開雁夜的嘴,一隻碩大的*沿著杖身迅速躥進他口中,被圖陣的光芒照亮的瘦弱身軀頓時賁起青筋、劇烈地痙攣,在雁夜無意識地痛苦悲鳴中,間桐髒硯饒有興致地笑了幾聲,刻意看向黎佑,“第一隻吞噬了櫻純潔的*,看雁夜的反應這麽大,果然很美味啊。”


    黎佑無動於衷地漠然與他對視,直到髒硯察覺到在演獨角戲默默停下了笑聲,些許的尷尬轉為陰狠溶在目光裏掠過黎佑,他譏誚地哼了一聲,終於轉身離開了。


    幫助雁夜捋順龐大的魔力,黎佑一直等到對方重新睡去才走出蟲倉,他沿著昏暗的走廊前行,在間桐櫻的房間前停下,按照慣例敲了三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很快被打開,黎佑微微傾身接住撲過來的間桐櫻,將她抱起舉高高,小姑娘輕聲笑起來,重新安靜地坐在黎佑腿上時,眼圈都開心得淡淡泛紅,一雙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黎佑,“今天要講什麽?”


    黎佑將她往身邊攬了攬,緩聲開始說睡美人的故事,“後來,整個王國都隨著公主一同沉睡,”他頓了頓,聚起魔力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扣入間桐櫻的心髒,扯出間桐髒硯本體所在的腦蟲、甚至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捏死了他時,聲音也愈發低沉柔和,“城堡被年複一年成長起來的荊棘遮蔽,直到——”


    拖長的尾音照舊停在最關鍵的部分,“櫻乖乖睡覺,醒來就可以聽到後續了。”黎佑說著一如既往的台詞,覆在小姑娘背後正對心髒處的手掌泛起刺目的白光,不吝魔力用大型治愈魔術勉強留住一線生機,同時馭蟲在地上畫出奇異的魔術陣,一邊麵無表情地垂眸,看著間桐櫻錯愕睜大的雙眼,將她深深抱進懷中,“晚安。”


    而後他站起身,將沉沉睡去的間桐櫻放進圖陣中央。


    魔術不能像魔法那樣憑空產生,它是將一種存在更改性質轉變為另一存在,眼前的陣法對應的魔術是生命轉換,在某方麵來說,這樣的魔術也是超脫了自然定律的範疇,因此術式並不完全,黎佑用兩倍的生命力才能換得間桐櫻保持不死的沉睡狀態。


    在親眼確認了avalon的效果後,提前殺掉間桐髒硯才可以免除所有戰略上的變數,然而主人被殺後,由他飼養的蟲群全部都將黎佑鎖定為攻擊目標,黎佑立刻張開結界籠罩了整棟別墅,用龐大的魔力誘導刻印蟲安靜下來,間桐髒硯這種可以將自己後代隨意折磨的人,養出來的蟲子也毫無忠誠可言,畢竟是以宿主魔力為食的低等生物,這番飼喂讓他們將黎佑當成新的主人。


    馴服的過程似乎耗掉不少時間,黎佑關閉魔術迴路再次抬眼,就看到雁夜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時站在房間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圖陣中的櫻。


    怒不可遏的目光在下一刻刀一般刮向黎佑,他大吼著揚起拳頭衝過來,“你這混蛋做了什麽?!”


    剛剛使用過大量魔力,疼得滿頭大汗的黎佑並沒有任他揍一拳的好心情,他擰起眉往旁邊側身,同時抓住雁夜的胳膊將他晃過去,言簡意賅地說,“殺了間桐髒硯。”


    “……什麽?”雁夜愣住了。


    一直以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實現的夢想突然成真讓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連接下來該說些什麽都不知道,張口結舌地看著黎佑,隻能聽他說,“還需要一件寶具櫻才能真正活過來,你也可以得救,你要繼續你的聖杯戰爭,還是放棄master的身份,和櫻一起等我迴來?”


    “一件……寶具?”再次獲得了自主選擇權的男人喃喃地重複著,關注點似乎不太對,“你就是相信那種毫無保證的東西……”


    間桐雁夜怔怔地看著對麵的黑發男人,下意識地將最後半句質問咽了迴去,他不也是相信著聖杯那種虛幻的東西,才把自己搞成今天這副模樣,何況心髒損壞的間桐櫻並沒有死,她仍然在這個人畫下的陣法中唿吸,並且在間桐髒硯死後,再也不用忍受刻印蟲的折磨。


    在黎佑無波無瀾的注視下,心口鼓動的震撼使得雁夜再也說不出話,飽受髒硯傾軋的一年裏,這個男人一步一步堅定筆直地朝自己的目的走去,直到今天終於隻剩最後一步,即使在這裏失敗,他也沒有資格對他作出任何質問。


    對方長久的沉默卻讓不知道這些心理活動的黎佑有些不耐,壓抑著強行打暈他的衝動,黎佑再次問,“你到底要不要選?”


    “……當然,要繼續。”間桐雁夜篤定地說,僅剩半張完好的臉上,表情也像是做出了什麽覺悟似的沉靜下來,“如果你做不到呢,我至少還可以挽救你的過錯。”


    這樣的選擇在預料之中,黎佑衝著對方癱著臉點了點頭,“你隨意,不過等會我要出去,你留下來保護櫻。”


    ……


    黎佑凝神聯結跟蹤愛麗絲菲爾的視蟲,發現她正與saber同乘一輛車,目測是前ncer主從的據點,在他處理間桐家一堆破事的時候,久宇舞彌已經成功抓到了肯尼斯的軟肋,衛宮切嗣這家夥大概是準備讓saber吸引視線,自己在後麵放冷槍。


    預感到這種陰狠手段如果暴露在善良的女性們麵前,可能造成好感度大幅下降的可悲局麵,黎佑跟蹤久宇舞彌來到一處視野很好的偷窺地點伺機而動,不久後,到達目的地的saber就ncer開始了一場久違的騎士決鬥。


    ncer打的非常盡興,這幾日飽受主人冷嘲熱諷的挫敗似乎都隨著流暢的招式發泄出去,與這位高潔騎士王的公平對決顯然讓他非常開心,光輝之貌似乎真的在發光ncer的黃槍完好,雖然槍兵承諾隻用一隻手一柄槍,無法放大招的saber仍然像上次一樣陷入了苦戰,但很快這樣的局麵就被衛宮切嗣逆轉了,他用索拉威脅肯尼斯服從強製證文,使用令咒命令與saber戰得正酣ncer自殺——


    紅槍即將捅入心髒的千鈞一發間,黎佑用灌入了龐大魔力的風柱強行縛ncer的手腳,與令咒的魔力相抗讓他做不出任何自戕的動作——即使在這場聖杯戰爭中注定死得早,但至少也要讓這位高潔單純的騎士死得有尊嚴一點,畢竟對方曾經在誤會下盡心盡力地幫過他,事發突然,黎佑想得就是這麽簡單,下一刻舞彌和切嗣立刻同時開槍擊斃肯尼斯夫婦,他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隻好ncer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為了避免切嗣不滿足地繼續把毒手伸ncer,黎佑當機立斷地撤離藏身之地,同時揮手抬起風柱卷著槍兵跑走了。


    第九話 長夜的盡頭


    -72:36:37


    作者有話要說:髒硯死也想不到他就辣麽逗比的死了ojz


    像捏死一隻蟲子一樣捏死間桐髒硯的爽感←這種感覺大概隻有作者一人有_(:3」∠)_


    反、反正老蛇精又不是主線o*jzzz,本章主線是調戲閃閃和卷跑槍哥,銘記這一點就夠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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