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在某些特‘性’上跟陸地是一樣的,那些曲折盤旋的洋流就相當於一條條馬路,在路上,總會有些地標建築方便我們辨識,這放在海裏,就是被起了各式各樣名稱的礁石了。


    南海人離不開珊瑚礁,它們除了構成這龐大的群島以外,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生長在了浩瀚無垠的其他海域當中。對於一個熟悉的事物,即使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是什麽,我們也可以給它起個大家都能夠認可的小名,比如開船大媽的名字究竟是什麽,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卻並不妨礙我們提到這個人,南海的諸多礁石也是,每一個都被冠上了一個有趣的小名,這樣稱唿它的人多了,自然而然我們就可以把它用小名寫出來了。


    同樣不知姓名的船員很受用我們集體看向他的目光,得意洋洋的迴憶著:公‘雞’頭是琛航島與晉卿島之間必經的暗礁,銅榔的北側伸出一條長尖角,特別容易傷人,貓臭與晉卿島的島礁是緊密相連的,中間有個三米長的窟窿……


    這麽胡‘亂’聽著,再結合著耗子哥牛‘逼’哄哄的羅盤定位,神秘的南海天書《更路簿》終於是在我們的眼前展‘露’出了一角眉目!隨便翻譯一行,我們磕磕巴巴的得到了如下的一條信息:


    從幹豆頭這塊礁石往三持這塊礁石走,首先要進入北圈洋流,然後將羅盤擺到坐南朝北方位,選擇四個象限中的寅艮位,轉五更度數,行一十六個船身的距離停駐。


    “幹……這麽麻煩?那要是外行人來這邊開船,豈不是開幾步就要停下一次?”怪人聽得頭昏腦脹,嘀咕道,“小矮子在海邊兒開船那麽猛,也沒有遇到什麽洋流不洋流的,是不是邱善在嚇唬人呢?”


    “不不,南海海麵上的航道經過了漁民千百年的‘摸’索,現在已經是現成的了,不用羅盤用電子儀表也能‘摸’出個大概來,你別忘了,邱善主要鑽研的可是水下的部分,這更路簿上的礁石應該有一部分可以‘露’出水麵,更多的部分是藏在底下的暗礁吧!過了淺海,水裏的情況可就要複雜的多了,永樂這個大圓環裏全是珊瑚礁不說,咱們還沒有‘交’通工具呢!”


    小王爺一番話點醒了我們,我迴頭瞥了一眼那些氧氣罐和潛水服,心裏是忐忑的要命——沒有‘交’通工具,不能開船下海,我們是要潛下水中,以遊泳的方法按照更路簿上的路線,去探究龍‘洞’的底部了?


    更路簿是邱善本人手寫的,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跟三位船長完成約定,進入龍‘洞’,現在的他也正處在龍‘洞’更深處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這說明從這兒就可以通向他圖上所繪製出來的海域去。


    跳入我們下方的這汪寶藍‘色’光芒以後,就到了深海了,而進去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


    我突然想起了這句傳聞。海中的暗湧是非常可怕的,看不見‘摸’不著,卻又有著無法抵禦的力量。如果不按照邱善的路子走,是不是出現偏差就要被某股水流悄無聲息的帶離隊伍,然後在海中‘迷’路,又難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脫身,最終導致氧氣耗盡,永遠的困在海洋之中!


    進入龍‘洞’的人之所以存活率那麽低,我想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了解水下的環境,就算拿到了我們手裏的這本水下更路簿,一般人哪能看懂啊?這樣的話就算是來了很多國外的頂尖探險家又有什麽用呢?


    我發現“上帝為你關了‘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窗”的這句話,還真是真理,那個一根筋的船員雖然腦袋不怎麽靈光的樣子,但他居然能夠背下所有的礁石名稱來!我們以其中一個島嶼為基點,小王爺讀出一行天書,耗子哥翻譯一句位置,他便能夠報上那句話在圓圈中所對應的位置。冬爺取出防水袋裏的筆紙來,照著更路簿上的圖案開始細致的描摹起來,他隻選取了人魚形狀的晉卿島附近,邊在各個圓圈旁表上實際大小的數字,邊在那個船員的幫助下也寫上了礁石的小名。四個人各司其職,分工合作,倒顯得林醫生、怪人和我特別無能了。


    我們仨清點了一遍‘洞’‘穴’深處堆放著的潛水設備,其中有幾樣是已經壞掉的、還有的是被拆封過,看來白舒洋迴來這個基地休息的時候,替換過自己身上的零件了,看來這些東西的破損率還是蠻高的?


    如此粗略的算一算,雖然箱子很大,但完整齊全的設備其實隻有三套,剩下的潛水服裏有一件已經被劃開了兩條長口子,有一套水肺的軟管裂開了縫隙,然後還多出了單一隻的腳蹼。


    這意味著就算冬爺的海下地圖繪製完畢,我們也不能一起行動,還是要派遣敢死隊嘍,那麽不用問,這三個敢死隊員的名額又是耗子、朝聞道、王豆豆了。


    我歎了口氣,把一件潛水服放在怪人的身上比劃了兩下,突然發覺不對啊,這肩膀怎麽這麽窄?


    “‘女’式的潛水衣吧,你看肩膀那裏的條紋都是桃紅‘色’的!”


    怪人指了指散發著熒光,能夠在黑暗中指示位置的幾片布料。我仔細一看,還真是一件‘女’士專用的衣服,‘胸’口位置的設計都不一樣!


    這麽說,三個潛水名額中也要有我一份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的,我會遊泳,我也潛過水,但我可沒背過氧氣罐潛入深海啊!我這好不容易頂上了一個敢死隊的工作,我能行嗎?


    那邊冬爺他們的繪圖任務還沒有結束,我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外麵的藍‘色’光芒愈加的耀眼了,好像……這光芒和我們的距離變近了嗎?


    我平複著‘激’動的心情,趴到‘洞’口朝下看了一眼,頭剛伸出去,就映照著滿臉都是奪目的藍光了,不對勁兒啊,那水……那龍‘洞’底部的水怎麽上漲了?!


    我招招手把怪人林醫生也叫過來一起看了看,的確不是錯覺,這裏的水位的確是在上升著的!原先我們從‘洞’口滑進來的時候,還一度認為這隻是個灌滿了一個圓形區域的蓄水池罷了;可後來大家鑽進了山‘洞’裏,看到了那些瘋狂的魚群,又認為這是個很大容量的魚塘;前不久我們到達了白舒洋的基地,知道了這兒其實可以通向深海,它根本就是沒有底的。


    而這個沒有底的龍‘洞’底,不知道為什麽,水位還一直是上漲的趨勢,本來我們也能夠理解,畢竟外麵連下了那麽大的暴雨,這兒地勢低,積水總要灌注進來,可這會兒雨都停了呀,‘洞’口留下去的水幕都看不到了,水位上漲的速度反而變快了?


    那個船員捕撈鮮魚一開始還是使用了長長的釣竿呢,而現在,我覺得這個‘洞’口跟遊泳池最矮的跳水台差不多了,隻要稍微伸展一下‘腿’部,我們就該碰到發光的海水了!


    “幹!這是怎麽迴事!冬爺,冬爺別畫了,這兒馬上就要被淹沒了啊!”


    怪人會過頭去,馬上就扛起了我們的背包:“危險來了,外麵的水在上漲,照這個趨勢,我估‘摸’著也就半個小時,這個‘洞’‘穴’就被淹沒了!”


    “**,道哥你沒開玩笑?”


    正以一副吊炸天的坐姿指點著新版更路簿的耗子,聽到這話一下子蹦起來,他奔到‘洞’口瞥了一眼,表情立馬比我們所有人更誇張


    我們仨清點了一遍‘洞’‘穴’深處堆放著的潛水設備,其中有幾樣是已經壞掉的、還有的是被拆封過,看來白舒洋迴來這個基地休息的時候,替換過自己身上的零件了,看來這些東西的破損率還是蠻高的?


    如此粗略的算一算,雖然箱子很大,但完整齊全的設備其實隻有三套,剩下的潛水服裏有一件已經被劃開了兩條長口子,有一套水肺的軟管裂開了縫隙,然後還多出了單一隻的腳蹼。


    這意味著就算冬爺的海下地圖繪製完畢,我們也不能一起行動,還是要派遣敢死隊嘍,那麽不用問,這三個敢死隊員的名額又是耗子、朝聞道、王豆豆了。


    我歎了口氣,把一件潛水服放在怪人的身上比劃了兩下,突然發覺不對啊,這肩膀怎麽這麽窄?


    “‘女’式的潛水衣吧,你看肩膀那裏的條紋都是桃紅‘色’的!”


    怪人指了指散發著熒光,能夠在黑暗中指示位置的幾片布料。我仔細一看,還真是一件‘女’士專用的衣服,‘胸’口位置的設計都不一樣!


    這麽說,三個潛水名額中也要有我一份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的,我會遊泳,我也潛過水,但我可沒背過氧氣罐潛入深海啊!我這好不容易頂上了一個敢死隊的工作,我能行嗎?


    那邊冬爺他們的繪圖任務還沒有結束,我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外麵的藍‘色’光芒愈加的耀眼了,好像……這光芒和我們的距離變近了嗎?


    我平複著‘激’動的心情,趴到‘洞’口朝下看了一眼,頭剛伸出去,就映照著滿臉都是奪目的藍光了,不對勁兒啊,那水……那龍‘洞’底部的水怎麽上漲了?!


    我招招手把怪人林醫生也叫過來一起看了看,的確不是錯覺,這裏的水位的確是在上升著的!原先我們從‘洞’口滑進來的時候,還一度認為這隻是個灌滿了一個圓形區域的蓄水池罷了;可後來大家鑽進了山‘洞’裏,看到了那些瘋狂的魚群,又認為這是個很大容量的魚塘;前不久我們到達了白舒洋的基地,知道了這兒其實可以通向深海,它根本就是沒有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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