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既然兩位聖人都認為出仕為政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盡到自己的一份責任,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不這樣做就是恥辱,沮授、陳翎兩人也隻能勉為其難的費盡心思為將來之事預先做出應對之策。


    兩者相談論的種種,都架設在空中樓閣之上,毫無根基可言。


    若想真的取得有所進展,就必須有一自願或被誌願者為兩人提供清晰可見的脈絡,使其以為的確是可行之法。


    至於為何不預先尋找一普通人士擔起此項重任,那是因沮授、陳翎兩人都是極至完美者。


    若是耗費了無數的心思,花費了無數的資源,搗鼓出來的卻是一殘次廢物,那將置兩人於何地?


    見著甚覺尬尷,滅了卻覺得於心不忍。


    是故,此項有待注名的事件,在未曾開展之前便已經夭折了!


    直至管亥深夜來訪,愁眉不展的沮授、陳翎兩人這才突兀的發覺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沒有開始就因缺少最為關鍵的一項,在管亥苦苦哀求中,有了些許眉目。


    並州販賣武備一事,陳翎不敢自決,這事牽扯到他自己身上,為了洗脫幹係,陳翎隻得將有關人等押赴鄴城,以待呂布決斷。


    又此事涉及黑山軍、河北複起名門辛家以及昔日跟隨至今的老將李封,故而呂布為慎重起見,責令諸葛瑾徹查此一事。


    諸葛瑾一直身處中樞,與他們基本上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更兼此時,論起河北最大的豪門,呂布這一家除外,諸葛氏自承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就算是陳翎與諸葛氏三兄弟相較,亦顯得人丁單薄了些,不算什麽。


    原本陳翎都將人犯全部押赴到了鄴城,按照官場上的規矩,諸葛瑾就算不看李封、辛家、黑山眾三方現在還為呂布效力的份上,也須給陳翎一些臉麵,這般走個過場,就這麽宣判下去得了。


    然諸葛瑾不止沒有任何一絲人情意味,更從羅市嘴中得知張燕也一並參與了此事。


    黑山軍窮困慣了,剛投呂布之時,不敢有所染指其他。


    但在陳翎進入並州,鑄造武備之後,原黑山軍眾心中各個都覺得發苦,合著自己一直坐在金山上,卻被其他蒙蔽了雙眼,不能見。


    如此,張燕雖然沒有明言什麽,但在羅市為賺取其他花銷之時,沒有加以製止,為懷恨在心的羅市揭發了。


    羅市仇恨張燕的原因很簡單,自己販賣武備賺取的錢財張燕也有一份,最後被砍頭示眾的隻有自己,卻不是他張燕。


    原本止有羅市一人的話,陳翎還能為陳震搪塞過去,隻需一句治下不嚴,才致如此就可。


    但現在太原二大將張燕、羅市皆與此事有了牽扯,陳震這個為一郡主官的人物,是否也是知情者?


    知情不報,與罪同罰。


    在管亥稍嫌囉嗦的解說中,說道諸葛瑾查至此就收手不提了…


    觀管亥的眼神,有些怯懦,又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鄙視之色,陳翎心中大怒!


    合著管亥以為自己才是這事最大的得利者,不然為何諸葛瑾收手不繼續查下去了?


    估摸在他心中這麽想著,自己乃是主公麾下的封疆大吏,治理有方尚且不說,這平定天下一事也需借用自己之力,諸葛瑾估計就是這般想著,才會收手不繼續查下去的。


    猜測管亥心思的同時,陳翎在管亥躲閃的目光中,頹然坐下。


    不能怪管亥有這般心思,畢竟這事真的牽扯到了自己夫人夏侯氏,夏侯氏在這事賺取的錢財,難道還能她自個花去?


    還不是自己一家子人都在用著!


    並州出了這麽一件大事,自己占了大頭之後,將部下交付出來任由呂布處置,以顯自己清正廉明。


    這似乎是自己臆想中的事情,而非是他人的看法。


    真把自己當成幕後最大黑手的管亥,一臉的惶恐,幾乎是哀求著自己,讓自己向主公為張燕求情。


    管亥這不是為張燕一人而已,若張燕、羅市兩昔日黑山軍首領皆因此事而遭處決,那麽黑山軍眾必陷入怨聲鼎沸中。


    與之有著莫大的關係的昔日黃巾軍首領管亥,無論是了兄弟之情,抑或是安撫兩軍,都須站出來為張燕搖旗呐喊一下,以示袍澤之情。


    套用在陳翎身上,就是彷如陳震亦被牽涉進去之後,陳翎亦不得不出麵向呂布進言,不論真假如何,看在我昔日為主公效勞的份上,還需輕判啊!


    陳翎鬱悶的要死,將管亥打發迴去,靜待自己為之求情之後,便又來到沮授所在銅雀台督造處。


    不等沮授掏摸出酒樽來,陳翎一把搶過他麵前的酒樽,很是豪爽的仰天一口喝盡。


    重重的拍落在案幾上,陳翎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告知沮授得聞,在沮授疑惑躊躇似乎亦也在考量此事是否真的為陳翎所指派的同時,陳翎大怒!


    喝道:“公與兄,現在連你都不相信我了?!”


    沮授不慌不慢,嗬嗬一笑,輕捋胡須徐徐言道:“濁者自濁,清者自清…”


    沮授說了半句,就沒有了下半句,稍等了片刻,沮授輒而言道:“張燕素有武名,依我看來,…”沮授說著眼中發光,接著說道:“不如由我出麵向主公求遣為此事之由頭,讓張燕嚐試一下,子儀,你以為如何?”


    陳翎本來還陷在悲憤之中,聽得沮授之言,先是一怔,接著便答道:“若是張燕,確為可行,不過有關我…”


    沮授罷手,唉了一聲,說道:“子瑜既然已經收手,子儀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罷?”


    陳翎心中暗道著,合著沮授真的以為自己亦牽扯在其間!


    陳翎再一次頹敗落座,歎息不已。


    經由此一事之後,陳翎怎敢再將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讓他人知曉,能夠自己解決的一並解決了,這也引起了另外一樁事來,這裏暫且不提。


    稍作喘息,平複心情之後,陳翎暗道著,張燕素有“飛燕”之稱,現在他罪不至死,讓他來行這一事,確為當前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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