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符》闡述了天道演化規律,指出地道萬事萬物的形成,既有原理,也有習法,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經典。


    書中描述的是規律,是在世界上會顯現形相的一切事物的發生發展消亡的規律,所以它能用於一切社會生活中,也包括個人的修煉。


    譬如說到讀書學習修煉,為什麽有的人悟性很高,有的人往往冥頑不靈?


    陰,內在;符,契合;經,規律。


    陰符經,意思是內心符合天地運行的規律。當內在的修煉,符合天地運行的規律,那麽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心。陰符經其實就是描述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物質世界的造化寶典。


    言知之易,行之難。


    此經書雖然在其中有修行之法,但無人指導,依靠自身悟性來修習,沮授自承略窺門徑,而陳翎還處深在此山中,不得聞全貌。


    原本這裏是周泰的府邸,原本周泰是這裏的主人,但現在的情況是,周泰這個周府的主人,有些癡癡呆呆的看著沮授與陳翎兩人論道。


    沮授捋須間伸手請道:“如今我背後之手屈指幾數?”沮授說著雙目之中閃爍不定,似乎待確定陳翎是否為南華之弟子事關重大並非完全是兒戲。


    看著沮授負手而立,身形飄逸,陳翎雙眼之中透著無奈,咳了一聲,站起身來攏袖掐指演算,一一一推及。


    減損雜念以使心神專一,此是《陰符》所記載的靈蓍功法。


    聖人用順應自然的無為之道來對待所獲得的情況,觀察言辭要與事功相結合。


    心神專一,是為了了解事物;減少雜念,是為了堅決行動。


    行動了,解說了,外界還是不讚同,此刻心裏需虛靜而不亂想,誌向堅定而不被擾亂,意念正當而不偏邪。


    陳翎自習此功法以來,從未像今日這般深究其中,念著口訣“損兌者,機危之決也。事有適然,物有成敗,機危之動,不可不察。…”陳翎的身心沉浸下來。


    默默念念有詞中,陳翎不知道此刻的他像極了那種街頭幫人占卜看相的妖道,隻差豎立起一麵“神機妙算”的幢幡。


    似是朦朧,又彷如是黑夜中顯露在自己麵前的蒙蒙白光,陳翎借此機睜開雙目向著沮授拱手言道:“是否為二?”


    沮授聽罷陳翎之言後,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不答陳翎所言,沉思半晌再言道:“或是巧合,陳翎你再猜枚一次。”沮授說完請旁邊早已看呆的周泰送上數枚梅果,遮掩住不讓陳翎看見,放置入一倒扣的碗中。


    沮授讓開位置,顯露在陳翎麵前的案幾就是這麽一個景象,陳翎不知送過來幾枚梅果,看覷著案幾三枚朱紅色的果子,陳翎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周泰於旁看著有趣,見陳翎陷入苦顏中,從中攛掇言道:“子儀,你再猜一次看看,方才不也是能夠言中。”


    陳翎瞥了一眼周泰,再看了一下沮授歎聲言道:“幼平,你是不知…”陳翎剛想開口說起這其中的難處,便想起周泰他一個什麽道都不懂的人,跟他談及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哀怨著盯視了一陣沮授,見他毫無窘迫之意,陳翎隻得迴首過來,閉目繼續猜枚。


    這一次自己就算是沉浸下來身心之後,陳翎亦不能得窺其中有幾枚梅果,正待開眼放棄,就在此刻,或許是無心之得,偶爾一瞥視中,眼前那黑暗中坐落著六隻小獸正捧梅果子啃。


    陳翎心中驚訝萬分,不及細觀那六隻小獸的樣貌便已經睜開雙眼。


    狐疑中,陳翎向沮授拱手言道:“公與兄,這碗中是否有六枚果子?”


    聽著陳翎的迴答,沮授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來,暗中躊躇了一陣,念道陳翎此人難道真的是南華的弟子?


    就在沮授沉思中,於旁的周泰早已興高采烈的暢快笑起來,對著陳翎指向沮授言道:“眼見為實,方才我就見軍師將六枚果子放入碗底,現在子儀你所猜千真萬確,沒有絲毫差錯。”


    陳翎笑笑言道:“或許公與兄又將說我再蒙準了一次。”


    聽得陳翎之言,沮授抬起頭來向著陳翎拱手施禮,正色言道:“過猶不及,既然子儀有此法門,授不會再強迫猜數。”沮授說道此處,感慨了一聲向著周泰並陳翎兩人言道:“非是強人所難,實則我所習之道法與南華頗有淵源,若不能確認子儀真為南華之弟子,我這些話也就不會說了。”


    沮授說著請周泰、陳翎兩人分別落座,等下人送呈上茶水點心,蘸了一個捏在手中吃了起來。


    待吞咽下肚之後,見周泰、陳翎兩人早已好奇之心滿麵,沮授乃緩緩言道:“初平年間,那時我在韓馥帳下為別駕、騎都尉,夜宿之中,突有金光由地而起,隔日掘之得銅雀一隻,以及半部經書。”


    玄乎之事沮授說來,聽得周泰、陳翎兩人目瞪口呆。


    周泰還則罷了,而陳翎是知道有銅雀台之事的,現在知曉這個銅雀為沮授所得,遂懷疑開口問道:“銅雀暫且不提,那半部是何經書?名謂是甚?”


    沮授搖頭苦笑,向著陳翎解說道:“並無名謂,我得後便習之,才有明曉天文地理之數之說。”


    陳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向沮授討要觀看。


    沮授繼續搖頭,向著此刻亦伸手置前的周泰說道:“說來奇怪,此書本來我一直攜帶在身,”看著陳翎不明所以的目光,沮授解說道:“這經書中所記載之文晦澀難懂,我雖然早記憶在心內,但為免有所參差,故而一直攜帶在身。”


    陳翎乃悟,沮授這是沒有完全看懂此書啊。


    “自本初公自戕身亡之後,我歸順溫侯呂布帳下,待到北海,居下不久,或是府中仆役中有些宵小之輩,天災之年,我遺失了此半部經書。”沮授說道此處複而感慨接著說道:“一得一失間,所習之法門我到如今都不明為何人所撰寫。”


    看著陳翎、周泰兩人訕訕收迴的手掌,沮授自負著言道:“久覽此經書,若是不嫌其中有錯漏,我可默寫一文送予子儀,如何?”


    陳翎連連點頭,言道:“公與兄如此大度,讓我如何能夠承受的起。”陳翎話雖然是如此說著,但他的雙目之中的那渴望之色,就算是在旁的周泰都能窺見其中一、二。


    沮授捋須含笑以待,對陳翎的急切之情視而不見,繼續說道:“子儀,在這之前我有一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為我解答。”沮授說著的同時,懷著期待神色看向陳翎。


    既然要觀沮授所寫之書,陳翎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乃應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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