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中,陳翎盯著一隻探頭探腦螞蟻看。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在這庭院前,枯葉凋落在地,樹上光禿禿一片,烏枝分杈,虯皮斑駁,這隻不知從哪來的螞蟻謹慎前後左右顧盼,躡手躡腳遲疑踩著褶層,尋找食物。


    陳翎本想拾取一枯枝,在它所經之地敲擊一番,恫嚇威逼一下。


    念及自己老大不小,不能再玩這些童趣稚事,深沉的感慨了一聲,陳翎負手舉步走出府邸,向著街上而去。


    周泰得自己所授二龍出水陣,整日不歇,一直在勤加操練,陳翎見之,自忖不能耽擱正事,強拉周泰出外遊玩,乃隻得孤零零一人買醉酒肆。


    踏著輕快的腳步,陳翎念想著陳震,順著熟路,向府邸斜對麵的街道而去。


    逢紀已經到倭國了吧,孝起不知是想在那邊過年,還是打算迴到平原之後,再與自己一起迎接新春?


    家中止有夫人夏侯氏,…嗯,還有一個妹妹,加上幼平、高覽等人,也不滿十數,與去年在北海之時,溫侯呂布庭宴群臣,高朋滿座,根本不能相比,顯得特別冷清。


    有心想召顏良、文醜、審配等人至平原過年,思及文醜、顏良兩人的惡臉,審配大仇未報整日的怒顏,陳翎暗忖著,還是算了罷。


    進來酒肆,原本喧嘩的裏間,在陳翎踏入其中之後,便消了聲息。待陳翎在店家的引導之下,上得二樓之後,下麵方才重新歡暢起來。


    陳翎在一屏風靠窗處坐下,招店家上酒菜之後,陳翎瞄了一眼身後的漆坐屏,這屏座是由數條蟠螭屈曲盤繞,做工圓滑自然,加上彩漆的裝點,蟠螭栩栩如生。


    正麵是用油漆彩繪雲龍紋圖案,綠身朱鱗,體態生動自然。


    陳翎暗暗點頭,不錯,此屏之上的蟠螭生得虎形龍相,有龍的威武和虎的勇猛,與己身份相配,前幾日過來都未曾看見,想必是店家專門為自己所設。


    蟠螭是龍屬的蛇狀神怪之物,是一種沒有角的早期龍,“無角曰螭龍”。司馬相如亦曰:“赤螭,雌龍也。”


    蟠螭雖被認為龍,卻非真龍,因此店家好意陳翎心領,令仆從多贈錢幣,以酬其惠。


    扶樽低啜中,左間門房內傳來一陣抑泣聲,陳翎不勝煩躁,喝令酒家前來問詢,陳翎言道:“旁邊是何者,為何哭泣不停?”


    剛剛急忙趕上樓來的店家扶身垂手迴答道:“大人,此女是我…”


    陳翎揮手斥道:“沒問她是你什麽人,直接說事情。”陳翎心中暗道,這不就是常常為人所傳的那種怨婦告官之事嗎,其中曲折離奇非常,扯住張三,帶出李四來,官官相護什麽的,連累自己喝酒都不自在。


    想著現在平原城中自己最大,其他諸人,周泰忙於演練戰陣,高覽為自己所遣,下至各縣去查勘布防,皆不得閑。隻有部將曹性、夏侯恩、張白騎三人有隙抽身犯事,其餘人者不可能弄得店家之女眷悲傷暗泣,而不受懲處。


    想到這裏,陳翎一陣頭痛,聽著店家言道:“大人,三日前,我侄女出外市胭脂,…”說道此處,店家甚感郝顏,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大人帳下夏侯將軍遇之於街,…”


    陳翎捶手,扼腕歎息道:“夏侯恩他怎麽著了你侄女?”


    店家見陳翎臉色陰沉,急忙上前一步說道:“夏侯將軍並無過錯,…”


    陳翎原來以為夏侯恩見色起意,乃壞了店家侄女名節,想不到此人竟然說非夏侯恩之過,陳翎奇之,問道:“店家,休得囉嗦,一並講來。”


    原來三日前,陳翎在酒肆獨飲之時,夏侯恩上街為過年采辦所需,在街角處遇見了店家之侄女,夏侯恩見其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心慕之,乃跟隨於後,想看覷清楚是誰家之女後,再行上門求之。


    夏侯恩乃是陳翎部將,是陳翎姻親,其他諸將百姓或不認識,但這個名喚夏侯恩的小將,肯定會被記住。


    在街坊有意無意的監視中,心係那女子的夏侯恩一無所覺。


    慢慢的跟隨在後行走,來至一處小巷中,若有所察的那女子轉首迴望,便見夏侯恩一臉笑容的盯著自己看,心中大駭之下,女子慌忙急走,不慎被裾裙絆倒,摔在一遝汙水中。


    夏侯恩見之,急忙趕上前來,想扶起女子,奈何這女子少有出門,不識夏侯恩,以為袍裝打扮的夏侯恩是個**小人。倆人一個掙脫,一個勉力向上前攙扶,無意中撐地弄髒了手的夏侯恩,把印子給留在女子的裾服上。在落荒而逃,奔出小巷之後,女子為眾人所見,在街坊的大笑聲中,女子這才發覺反應過來,一時間羞憤不能,隻得低頭迴家去了。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本來隻要夏侯恩上門去求之,憑著夏侯恩的身份,店家無論如何也會答應,可夏侯恩見女子想見了無常一般的懼怕自己,心中悲恨之下,沒有前往求之。


    店家是如何知曉夏侯恩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意?


    這是因夏侯恩單獨尾隨女子去之時,身旁還有其他人等。


    店家說到這裏,偷言瞥視了陳翎一眼,見其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稍感無奈,乃說道:“大人,非是小人郝顏強求,隻是我侄女因此事為眾人所輕賤,若…”


    陳翎緩過氣起來,慢慢說道:“我明白,我明白…”歎了一聲,難怪這兩日夏侯恩沒有跟隨自己過來,卻是因此事。


    此事確是好事,隻需迴家向夫人夏侯氏提及一聲,想必早有此心的夏侯恩求之不得,而這店家侄女在自己喝酒之時哭泣,想必是明曉了夏侯恩心意,這才作如此之狀,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見在她心中,在這件事情之後,已然是破罐破摔了,有意嫁與夏侯恩了。


    如此一來,陳翎放下心,樂嗬嗬著說道:“甚好,甚好…”說著,陳翎在店家躬身施禮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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