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舉族北徙高句麗,幽州自此得安平,陳翎心中一時感慨頗多,但竟無大勝的興奮感,隻有一些蕭瑟之意。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曆史由不得有任何一絲改變,自己所做到的這些,隻不過是無數可能中的一種。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軌跡上,在烏桓之後,“五胡”侵入中原,釀成了一場漢族幾近亡國滅種災難。


    陳翎自語著,任重道遠,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還不夠,自己還需努力,讓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這個世界上。


    暫時拋棄了這種念想之後,陳翎命逢紀、曹性兩人率本部人馬進入柳城之中,檢視漢民百姓,準備開拓荒地,種植稻麥,以供生活之用。


    雖在邊塞之上,但漢族黎民畢竟是以農耕為主的群體社會,不是烏桓那般的遊牧民族,若想遷移人口久居此處,牧羊、牧馬隻能為輔業,而不能成為養活百姓的主業。


    收了鮮於銀的兵權,以懲戒他不能彈壓住烏桓奴隸騎卒的處罰,更兼之後,在自己命令下,張白騎率軍鎮壓之時,鮮於銀違令不尊,勉強約束住烏桓奴隸騎卒,冒險出戰柳城敵軍,皆非令行禁止之表率,如此作為,有損陳翎主帥之威嚴,不能不嚴肅對待。


    有鑒於鮮於銀年少無知,陳翎網開一麵,貶謫為親衛將校,待來日征進取得些功勞之後,再委於重用。


    鮮於銀原本乃是“少主”一般的人物,屈居陳翎帳下為部將已然是深感尊嚴受損,現在陳翎不再讓他掌兵,這如何能忍?


    鮮於銀自忖著對處理烏桓奴隸騎卒一事上,自己之舉並無不妥之處,看著張白騎持陳翎書寫的接任烏桓奴隸騎卒一軍,任職為軍中將官之手令,鮮於銀忍無可忍,持戟怒喝一聲,就奔向張白騎。


    鮮於銀無謀反之意,張白騎心中清楚,不過其年少得誌便猖狂,整就令張白騎非常討厭了。


    張白騎出身低賤,與鮮於銀家世相較起來,可說是雲泥之別。


    鮮於銀擅長使戟,張白騎則精於槍術,兩人之武勇,相差不是太多,鮮於銀仗著先聲奪人之氣勢,上來就不留手拚命刺撩,張白騎沒有後發製人的勇略,隻能勉強支撐。


    槍、戟往來,張白騎、鮮於銀兩人戰不過三合,驚動了整束軍馬的張郃,見鮮於銀、張白騎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邀戰比試,張郃大怒之。


    陳翎所帥大軍帳下有曹性、逢紀、鮮於銀、張白騎以及自己五人,其中逢紀是參軍事,與自己無涉,但曹性、夏侯恩、鮮於銀這三將,自己乃是有權處置的。


    並非是你等三人為陳翎部將了,那麽我張郃就管轄不到,處置不了。


    在離開南皮,提兵征幽州之時,溫侯呂布沒有另外加封其他官職,寧國中郎將由於是袁紹所封賞的,呂布軍中無人敢提及。但是,就憑借現在征討烏桓得勝而歸,如此大功之下,那麽溫侯呂布肯定會在寧國中郎將這一官職上,再提一階。


    具體是何官職,張郃不知,但用來號令、壓製陳翎部將卻是足夠了。


    張郃縱馬上前,手中長槍左右一擋,卸了鮮於銀、張白騎兩人的力道,翻手又一批一掛,將兩將手中的兵刃擊落,喝道:“汝等放肆!軍中重地,豈能亂來!”張郃說話的同時,令左右將鮮於銀、張白騎兩人挾製起來,押至陳翎麵前,以待其發落。


    張郃帶兩人至陳翎大帳處,夏侯恩守衛在側,見鮮於銀、張白騎兩人皆受身後衛卒持戟相架,張郃扶劍在手,似警戒提放著。夏侯恩心中大奇,再仔細一觀,見鮮於銀一臉怒容,而張白騎則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向張郃打聽,言道:“張將軍所來為何事?”


    張郃聽夏侯恩見問,乃抱拳將剛才之事一一說來。夏侯恩現在身負重職,為大軍主帥之將佐、衛校,自己一幹人等,持戟帶劍,夏侯恩所問,是在情理之中,不容自己不答。


    何況,夏侯恩與陳翎有姻親關係,這就更令張郃不會將夏侯恩當作一般將校對待,禮重一些不為過。


    夏侯恩聽罷張郃所述,嗬嗬一笑,向張白騎微一頷首,接著乜視一眼鮮於銀,令左右放開道路,讓張郃等人進帳。


    來至帳內,張郃、張白騎、鮮於銀三將並夏侯恩向居上首的陳翎抱拳施禮參見,陳翎稍一還禮之後,請幾人坐下。


    雖然陳翎示意三將坐下,可張白騎、鮮於銀兩人卻不敢就坐,隻把眼光放到張郃身上,以待他講明白事情經過。


    事情很小,震動卻頗大。


    聽罷張郃所陳稟之事,陳翎歎了聲,看覷向鮮於銀,張白騎是受自己所遣,代鮮於銀領其一軍,鮮於銀不想放權,由此才出了這事。


    想起鮮於銀為其父所使,並閻柔剛至己方之時,自己心慮帳下缺少領兵之將,乃納此人為部從。鮮於銀為己部將,一是可借此緩和與鮮於輔的關係,二來,鮮於銀才幹、勇略與曹性、夏侯恩兩人相當,一並為部曲,可代己領軍征伐,以待將來任大事。


    可惜的是,鮮於銀似乎過於年輕,或者是自己任性,根本不具有將才,枉費了自己一片心意。


    想到這裏,陳翎對鮮於銀無話可說,隻是令帳外夏侯恩進來,提押鮮於銀下去,杖二十,罰俸一年,暫時收監關押。


    區區一鮮於銀,前不聽軍令,後於大營之中無故持兵刃相向張白騎,擾亂軍心,本來陳翎想斬就斬,隻是唯恐其父鮮於輔因此反複,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僅以杖責懲戒,以儆效尤。


    鮮於銀一事並非大事,陳翎處理完畢此一事之後,向著張郃、張白騎兩人言道:“現在元圖、曹性兩人在柳城中梳理政務,一時不能脫身。我大軍在此,日耗糧草無數,徒增重賦苛稅於民眾,與百姓無益,因此,我意你兩人帥軍向遼東進發,配合青州所出的兵勢,攻占襄平,儁乂、白騎,你倆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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