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北冥千瞳和白夜分開的時間的確就是太久了,久到他們再度相遇之後隻能感歎物是人非,隻是接受現實,然後攜手同行。


    可是,看透一個人,是不需要用多長時間的。因為看一個人,最為主要的就是看這個人的心。而北冥千瞳,她從看到白夜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白夜很好。


    直到後來,北鋒疆埸之行,更是讓她認清了白夜的為人。


    其實,如果白夜真的隻是白夜的話,那麽北冥千瞳和雪嬋,甚至是冷晨,她們都是有極大的可能會同白夜在一起的。


    因為她們接觸到的就是最為真實的白夜,白夜在這一世加入過的勢力不少,可能讓白夜展露真實一麵的,也就隻有小小的荒界之中,那個星寂宗。


    在星寂宗覆滅了之後,白夜當然也是去過很多宗門的。而在那些宗門,在那些勢力之中,白夜能夠體會到的就隻有利益的爭端、紛爭。


    其實白夜也很清楚,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感受,多半就是因為,那些勢力之中沒有他想見的人,沒有值得他掛念的人。


    這是事實,也是讓白夜那些顆心變得冰冷的原因。然而,那個時候的白夜也隻是和故人分別,而並非是永別。


    白夜終究還是和故人相遇,並且在因緣際會之下,還走到了一起。再度相見之後,北冥千瞳對於白夜而言,已經是一個特殊之人了。


    因為北冥千瞳的確是為白夜孕育了一子,這是無法抹消的事實,也是白夜一直都決定了,要去正視的事實。


    曾經的北冥千瞳也經曆過很多事,因為她出生在寒夜帝國的皇室,也是一個公主,是可以接觸到權謀之爭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北冥千瞳看人才會看的無比之準。因為對於她來說,她看人若是會看錯的話。


    那麽等待著她的可就不會是平靜的生活,而隻會是可怖至極的死亡了。所以她小小年紀就知道,看人這種事情,有些人看對了,就是一眼萬年。


    而若是看錯了,縱然是相守一生,那也隻會是一種折磨。不過白夜絕對是一個良人,而非浪蕩子。這一點,在重逢之時北冥千瞳就知道了。


    因為她從那個時候開始便看到了,白夜雖然是經曆了很多事,可在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白夜仍是白夜,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他,不曾變過。


    而現如今,白夜特意尋她,自然也不會是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為了更好地掌控未來。


    現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白夜的師姐了。因為現在的她已經是白夜眾多紅顏的其中之一。


    換言之,她已經是白夜的妻子。


    她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十分清晰的,她很清楚,在什麽時候應該去做什麽事情。她知道,白夜需要什麽。


    所以,在白夜找到她之後,她便已經準備好了,向白夜奉獻她的一切。甚至就是那重瞳法,她都是好好地整理了一番之後,才交給白夜的。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長夜終於逝去,在黎明即將降臨的時候,白夜也終於是明悟了北冥千瞳的重瞳法。而在結束了明悟之後,白夜也是緊緊地抱住了北冥千瞳。


    麵對白夜如此行徑,北冥千瞳自然是不會反抗的。說實在的,此刻的她著實是有些動心了,很想做點其他的事。但是她也知道,白夜是不會那樣做的。


    所以她也隻是緊緊地抱住白夜,享受著白夜懷中的溫度。她心中明了,今天之後,以後,她和白夜的其他紅顏一樣,再想看到白夜,恐怕會很難。


    因為,白夜終究還是要為未來而奔走的。而她們能夠為白夜提供的,便是力所能及的幫助。


    然而,就在北冥千瞳準備與白夜分開返迴白夜的重瞳世界之時,一道聲音的響起,卻是讓兩人身形一僵。


    “父親,您——”


    “額,母親?”


    “你們繼續——”


    ……


    無論是白夜還是北冥千瞳,通通都能聽得出來,這聲音就是北冥風仙的聲音。而於此刻,就算是白夜,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


    而北冥千瞳在這之後,卻是再也不能繼續待在白夜的懷中了。隻見她一把推開白夜,麵色紅潤至極,一雙美眸死死地凝視著白夜,仿佛是要滴出水來。


    “都怪你,都叫那小子看到了。”


    “瞳兒,可是風仙已經長大了。”


    “那也不行,你老是這樣,會把他教壞的。以後,你一定要給我注意。”


    “是是是,我注意,我注意。”


    ……


    眼看著麵前的北冥千瞳,俏臉之是雖是有幾分嬌羞之色,但是隱隱之間也是有幾分慍色,白夜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


    眼看著北冥千瞳如此,白夜也隻能趕緊承認錯誤,然後點頭如搗蒜地答應著。不過很快,他就又將北冥千瞳攬入懷中。


    “保重。”


    “終有一天,一切都會結束。”


    “願那一天,不再遙遠。”


    ……


    本來,北冥千瞳還想掙紮。但是,當她再度聽到白夜的聲音之後,她就不再掙紮了。因為她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最後的溫存了。


    而在一段時間之後,當整個妖族的族地都迎來光明之後,北冥千瞳也已經迴到了重瞳世界之中。至於白夜,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找到了北冥風仙。


    “妖族的戰事如何了?”


    “我們已經勝利了。巫族那邊也是一樣的,大家都很高興。”


    “冰姨已經出發了,帶著一眾長老去和巫族那邊商議了。”


    “商議,什麽商議?”


    “就是商議一下以後的事。我們並沒有對人族趕盡殺絕,而是適可而止。”


    “我們知道,以後,人族也許還會卷土重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我們後輩的血性,就能保住。”


    “如此甚好。”


    “那父親,您有什麽事情嗎?”


    ……


    經曆了一段時間的交流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巫妖二族那些族人的身上,卻是紛紛都多了一道奇怪的紋印。


    毫無疑問的是,這些紋印便是白夜的手段底牌。此番交流,白夜也告訴北冥風仙,他即將離開。


    所以,有關於墟之古界的事情,他也是紛紛都交代清楚了。而北冥風仙對白夜雖是異常不舍,但他也深明大義。


    …………


    ps: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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