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利夫人仍談沒有放棄奪權的想法,可是對於她實在是籌碼不多了。霍克利夫人開始想招了,兒子是靠不住了,之前的作為已經讓他們父子相當不滿了,現在對待他的兒子隻能什麽都不做,還能保留一些顏麵,現在討好他的兒子隻能說明她心虛,反而更加惹人厭煩。兒子不是傻子,之前自己的做法兒子察覺不出來,隻是因為在乎,她絕對不能因為一次事件讓她經營多年的局麵化為烏有。如果失去了兒子,就等於徹底地失去了在霍克利家經營的一切,她的丈夫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還是兒子可靠一些,兒子年富力強,絕對能死在她的後麵。她也算不上多過分,她那麽辛苦才把這個兒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他報答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於她的丈夫討好就不能讓人說出什麽閑話了,親近她的丈夫是妻子的責任。老霍克利先生不是也享受他的接近嗎?對一個女人來說,男人討厭還是喜歡這種直覺的事,是不會感覺有錯的。之前老霍克利先生要麵子,隱藏的比較深,現在做了爺爺,心發反而軟了,不太在乎自己的臉麵。以前是族長,必須維護顏麵守好自己的心,現在不是了,反而能夠追求他自己想要的。雖然不知道霍克利夫人為什麽突然改變態度,但是對他來說還是有力的,他已經是半截身子快要埋進土裏的人了,已經再也不想想些什麽讓他難過的事了,隻要能夠在剩下的日子裏過得舒心,不傷害家族利益,不給兒子添麻煩,還是可以的。


    老霍克利先生非常享受霍克利夫人的順從,雖然這種順從懷有目的性,可是心腸逐漸軟和起來的他還是決定裝聾作啞。他和霍克利夫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是他要附上絕大部分責任。如果年輕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的無能遷怒到霍克利夫人身上就好了,年輕的老霍克利先生為了家族的發展不得不迎娶斯特林小姐,這種被強迫的感覺,曾經一度讓他深恨。


    還記得婚禮上的斯特林小姐,臉上布滿了不安和希望,美貌不凡。老霍克利先生越是被吸引就越是抗拒,甚至流連花叢。也許是他的行為激怒了自己的妻子,婚後不久妻子就學會了戴上麵具過日子。他當時就慌了,為了讓自己的妻子注意他,愚蠢的虛構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這之後妻子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了,無論他做什麽也再也吸引不了她的關注,無論是風流韻事也好,過繼子嗣也好,她已經學會了堅強而不是對他搖尾乞憐。


    其實隻要她能夠稍微示弱於他,他們應該會過得很幸福。結婚2年後,他已經釋懷了,可惜她已經不再給他機會。卡爾出生後,更是直接養起了情人,夫妻生活都沒有了。當時的他即使心中難過不已,也絕對拉不下麵子對她說上哪怕是一句軟話。他們終於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伯特的出生,從家主位置上走下來,他的心變軟了,遺憾被放大了。現在霍克利夫人不管為了什麽首先服軟了,他都要抓住這個最後的機會,希望他們之間不再有遺憾。


    霍克利夫人這些天非常不快樂,討好老霍克利先生,是她從來都不願意做的事,年輕時因為貴族的身份還有最初對婚姻懷有美好願望的單純貴族少女,死於丈夫的冰冷之下了。他之後隱秘的示好行為,她不是看不出來,可是覆水難收,她的心已經迴不到如明月般皎潔無暇了,這顆心為了生存,為了地位,已經染黑了。是她親手染黑的,她也絕不後悔。


    對兒子、媳婦耍手段,冷待孫子,利用老霍克利先生,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悔意,隻是可惜沒有看清楚露絲,錯把一頭狼當成了兔子。現在這頭母狼為了自己的孩子,決心不再讓路了。她現在沒什麽翻盤的機會,但是她絕不放棄,早在放棄良知的那個瞬間,她就已經毫無退路,也不想再退。


    一個人有心是最多餘不過的事情,有了心就有了牽絆有了弱點。沒有心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她就是沒有心才有今天的風光,如果以前的她還留著那顆心的話,她墳墓上的雜草都有她高了。


    霍克利夫人永遠都不知道她失去了什麽,本來隻要她表現出哪怕是一點在乎,她的幸福都會唾手可得,可就因為她貴族的驕傲才會和她的丈夫越走越遠。老霍克利先生也是太過於驕傲了,當初隻要他表現出一點點尊重、愛意,霍克利夫人也都不會變成今天這副麵目可憎的樣子,可惜沒有如果,命運是那樣的不可捉摸,時也夢也。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他們迴不到從前,遺憾也隻能是遺憾。老霍克利先生非常清醒的知道他和老霍克利夫人已經是不可能了。可人老了,總是忍不住給自己留些迴憶。他每天晚上都會向上帝祈禱,來生不求富貴、不求名達,隻求和霍克利夫人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讓她平安喜樂一生,他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她的幸福。


    今生他不能放縱她,他有著太多太多的責任,家族也好,繼承人也好。如果霍克利夫人滿意了,那麽其他方麵就不能如他所願了,即使現在的他再想寵愛她,讓她滿意,也隻能在他的尺度之內,超過了,就算滿足她也是害了她。兩個人生活多年,老霍克利先生對她了如指掌,她除了新夠狠之外,和她的兒子卡爾、媳婦露絲,完全沒有可比性。她還能活很長時間,而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去,現在限製她,希望兩個孩子以後能夠多多照拂,這樣他迴歸上帝的懷抱時也能放心,不然他會死不瞑目的。今生他注定欠了她,隻能期待來生補償。雖談萬能的神上帝沒有來生這個教義,但是東方的“佛”,有這樣的說法,即使可能性不高,他也不信佛,但他相信上帝是萬能的,既然東方的佛能夠做到的事,沒理由上帝辦不到。


    “凱蒂,今天身體好些了嗎。我派人到東方給你收集了一些補品,血燕窩,是東方統治階級流行的補品,聽說效果非常不錯,你吃些好嗎?”老霍克利先生充滿溫情的喂著霍克利夫人,雖然他已經老了,臉上皺紋也不少,但是五官依然硬朗,溫柔的樣子充滿了令女人喜愛的安全感。


    霍克利夫人有些出神,他對她如此溫柔,簡直是從來沒有的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不會有什麽陰謀吧!又仔細琢磨,她也沒什麽可圖得,家族敗落,“年老色衰”(其實霍克利夫人看起來很年輕,隻是總覺得自己老罷了。)沒想到什麽,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充滿了警惕之意,她順從地喝下燕窩,她的身體非常需要調養,燕窩確實是好東西,她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她順從地喝下燕窩,她的身體非常需要調養,燕窩確實是好東西,她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討好自己的丈夫,即使是不好的東西,她都能吃下去,何況確實是對她身體有好處的補品呢?這麽多年的相處,她自問了解自己的丈夫,下毒這麽下作的事他還是不會做的。


    霍克利夫人享受的喝著老霍克利先生喂的燕窩,此過程中一直滿帶著感激,目光含著柔波。她現在是不如小姑娘們年輕,但是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處,一身風情也是能夠迷住男人的。


    老霍克利先生看著霍克利夫人有勾引他的意思,彈了一下她的腦崩。神色中有著眷寵和溫柔,猶如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這種目光讓霍克利夫人非常納悶,這她丈夫沒病吧,今天怎麽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兒,就連對她的身體新鮮的時候,進她房間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後來她厭惡了這種像是皇帝“臨幸”似的糟糕行為,直接養起了情人,拒絕老霍克利先生進她的房間,她就是要他知道她不稀罕他。


    現在他的眼神是怎麽迴事,彈她腦崩的動作又是怎麽迴事?老霍克利先生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這貨絕對不是他丈夫,霍克利夫人心中充滿了崩潰之情的呐喊著。


    “想什麽呢,凱蒂?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了。”老霍克利先生驚醒了她,即使她心中存在各種崩潰,也極力控製表情,不能讓他看到她不華麗的樣子。


    “沒事,隻是吃不下了。”霍克利夫人讓老霍克利先生的眼神弄得雞皮疙瘩直冒,哪裏還有吃東西的閑情。


    “真的吃不下了。”老霍克利先生終於正常了,眼神恢複了嚴肅,可那眼神怎麽看都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那眼神看得霍克利夫人直想咬牙,要是能咬一下老霍克利先生就好了,看著老霍克利先生那種你無理取鬧你任性的信息,這下霍克利夫人是徹底沒有沒胃口了。


    感覺上隻要老霍克利先生在眼前,霍克利夫人就有了飽的感覺。


    就在霍克利夫人想著怎麽讓他出去,她要冷靜一下,怎麽能夠應付他,最近他的行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這樣下去可是不行。她的目的是利用他達到重新奪迴權柄的目的,不是和他肉麻的,那麽張老臉居然在她麵前裝什麽溫柔好丈夫,雖然想不到他的目的,但是絕對不懷好意。


    老霍克利先生其實也挺別扭的,但是所剩不多生命讓他終於放棄了驕傲,即使清楚知道霍克利夫人不會領情,他也甘之如殆。老霍克利先生完全放下了臉麵,想要在這最後的日子裏,盡自己所能對霍克利夫人好些,一邊老霍克利夫婦有愛相處中,老霍克利先生絕對有愛,可是霍克利夫人簡直要崩潰了,畢竟一個非常了解的人忽然像是被穿越了似的,她被他刺激得非常厲害,又為了保持風度,極力控製表情。她簡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要被雷。老霍克利先生現在對她非常好,好得讓她無所適從,簡直有一點奴隸翻身做地主的感覺。可是一提出要掌權,他就會岔開話題或者斥責她,簡直不留一點情麵。霍克利夫人極為憤慨,這討好根本就沒用。可是她現在處境絕對算得上是淒慘,更加不敢惹怒老霍克利先生,隻能忍住雞皮疙瘩暫時不談。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放棄權利就說明她已經死了。)


    接下來的事更讓霍克利夫人意外了,老霍克利先生居然吃下了她剩下的燕窩。霍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納蘭長於情深於情,他的詞清新婉約,可以直抒胸臆,給人很深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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