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8章交戰
郭奉孝催動馬匹趕上鬼醫，輕聲道:“先生，有一隊人馬往這邊來了。”
鬼醫轉身看了看英子，英子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東瀛打刀來。
鬼醫很滿意的轉身對郭奉孝說:“我們先到一旁躲躲。”
郭奉孝聞言一驚:“讓她一個人應付?”
鬼醫一邊撥轉馬頭一邊道:“她應付的來。”說完便策馬離開。
“可是！”郭奉孝還是不放心這麽一個嬌小女子能有多大能力，讓她單槍匹馬應付十幾人。
鬼醫隻是道:“走！”他說的堅決，郭奉孝又怕他一人受到攻擊，隻好跟了上去。
好在鬼醫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下了馬，下馬之後便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靠著閉目養神。
郭奉孝沒有他那麽心大。下了馬之後，便直勾勾看向英子這邊。
隻見一群黑衣的忍者衝了出來，片刻間已將英子圍住。
那英子雙手握住刀柄，爆喝一聲便從馬匹上躍起，一刀向那忍者中的一個砍去。
那忍者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出手竟然如此的老辣。雖然見人一刀劈來本能的駕刀去擋。可還是被英子連人帶刀一劈到底。
郭奉孝見狀一驚。英子的表現著實讓他意料不到。雖然這群忍者很顯然沒有刀皇的手下厲害。可是英子畢竟還是一個人對十幾個人。
郭奉孝抬眼再看，隻見那群忍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倒下了四五人。而英子揮舞著手中的打刀似乎頗為興奮。她不時的怒喝著。那聲音讓郭奉孝很好奇她那嬌小的身體是如何發出來的。
她每怒喝一聲，便會劈出一記重刀，隨之便有一個忍者應聲而倒。
在郭奉孝看來，英子的刀就像是未經雕飾璞玉。說不上章法，卻每一刀都很實在，沒有花架子，假把式。她的一刀就是一刀。說看砍哪裏就是看哪裏。拚的不是刀法，而是速度與力量。
那些忍者的速度很快，但還不及英子敏捷。更可怕是英子那嬌小的身軀總會在怒喝之後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刀法？這是最原始的質樸的刀法。這種刀法在中原武林使出來，隻會讓人笑話。可是郭奉孝看完英子的刀法後，卻笑不出來。原來這最原始的刀法，也是最幹淨的刀法。最有效率的刀法。
郭奉孝一晃神，英子已經結束了戰鬥，她手腕一抖，抖落了打刀上的鮮血，然後莊重的猶如一場神聖的儀式般將打刀入鞘。
“好了。結束了。”鬼醫聽不到打鬥的聲音便睜開眼睛翻身上馬，“走，我們去看戲！”
郭奉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便也翻身上了馬。
他們兩個沒走出幾步。英子便趕了上來。
她依舊叼著煙管，無事一般的坐在馬背上。鬼醫沒說話，她也不開言。就這樣馬匹跟著馬匹，繼續向前走著。
走不多時，東方已經發白。迎著晨光走出樹林，郭奉孝才發覺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座山頂。昨晚夜深，上上下下的全是密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此刻出了樹林才發現此處路已到了盡頭，再往前便是一處山崖。
郭奉孝不明白明明說去看戲，可現在路到盡頭卻不見半個人影。
鬼醫看出了郭奉孝的心思，反身下馬來到懸崖邊上，指著崖下:“你來看。”
郭奉孝走過去探身一看，隻見山崖下是一處開闊的山穀。山穀中有兩隊人馬正在對峙。那些對峙的人身穿著和刀皇相似的大鎧，但遠比刀皇的要樸素的多。每人身後都背著一麵旗子。
兩方人馬的服飾相差無幾隻是背後的旗子顏色和上麵的花紋不同。兩方都在嚴陣以待，沒有一個人到處走動，也沒有一個人妄自開口說話。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等待主將的號令。
一陣風過吹得雙方陣營的靠旗都獵獵作響。戰馬似是受到了鼓舞，人立而起長聲嘶鳴起來。
“他們果然打起來了。”鬼醫道：“我早說過他們終有一戰。”
英子叼著煙管道：“宗主大人我說有戲可看吧。”
鬼醫沒有迴答隻是點了點頭，向郭奉孝道：“郭大俠一定不知道他們是誰吧？”
郭奉孝點了點頭道：“隻記得你說他們是毛利輝元和長宗我部利仁。但他們是幹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
“幹什麽的。”鬼醫冷笑道：“先前他們是跟著豐臣秀虎軟禁天皇的地方豪族。現在他們是一方霸主。”
“他們為什麽要打仗？”郭奉孝問。
鬼醫道：“還能為了什麽，為了擁有更多的土地，擁有更大的權利。”
郭奉孝道：“他們如此貪婪，隻怕永無滿足的一日。”
鬼醫道：“或許真的到了八紘一宇的時候，他們就會滿足了。”
英子插嘴道：“不，不會的。他們根本不會滿足。就算有一天他們擁有了整個天下，他們還會想著占領高天原和黃泉國呢。”
英子說的如此誇張不過是想博人一笑。可是鬼醫並沒有，反而特別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還會想著侵占高天原和黃泉國。”
郭奉孝同樣笑不出來。並不是說他不知道高天原和黃泉國是什麽，而是他真的相信人在貪欲的蠱惑下真的會變成那樣。
“太可怕了。”郭奉孝似乎看見兩個身穿大鎧的男人站在成堆的白骨上，森然大笑著。
“你阻止他們嗎？”郭奉孝問。
鬼醫邪惡的笑了：“不。我是來看戲的。”
“這就是你所說的好戲？”郭奉孝突然意識到，鬼醫之前所說的好戲竟然是看人相互廝殺。
鬼醫道：“還有什麽比你的敵人相互殘殺更令人愉悅的戲碼呢？”
“這未免……”
郭奉孝話沒有說出口就被鬼醫喝住了：“郭大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郭奉孝道：“前提是不違背道義。”
鬼醫冷笑道：“道義就是救活更多的劊子手去殘害無辜的百姓嗎？”
“這……”郭奉孝被鬼醫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鬼醫又道：“如果你知道他們做過什麽，你就不會覺得他們可憐了。”
郭奉孝看了看穀底，兩軍軍士邁著整齊的步法開始緩緩靠近。
“他們是你的敵人嗎？”
鬼醫搖了搖頭道：“不。整個東瀛都是我的敵人！”
郭奉孝催動馬匹趕上鬼醫，輕聲道:“先生，有一隊人馬往這邊來了。”
鬼醫轉身看了看英子，英子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東瀛打刀來。
鬼醫很滿意的轉身對郭奉孝說:“我們先到一旁躲躲。”
郭奉孝聞言一驚:“讓她一個人應付?”
鬼醫一邊撥轉馬頭一邊道:“她應付的來。”說完便策馬離開。
“可是！”郭奉孝還是不放心這麽一個嬌小女子能有多大能力，讓她單槍匹馬應付十幾人。
鬼醫隻是道:“走！”他說的堅決，郭奉孝又怕他一人受到攻擊，隻好跟了上去。
好在鬼醫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下了馬，下馬之後便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靠著閉目養神。
郭奉孝沒有他那麽心大。下了馬之後，便直勾勾看向英子這邊。
隻見一群黑衣的忍者衝了出來，片刻間已將英子圍住。
那英子雙手握住刀柄，爆喝一聲便從馬匹上躍起，一刀向那忍者中的一個砍去。
那忍者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出手竟然如此的老辣。雖然見人一刀劈來本能的駕刀去擋。可還是被英子連人帶刀一劈到底。
郭奉孝見狀一驚。英子的表現著實讓他意料不到。雖然這群忍者很顯然沒有刀皇的手下厲害。可是英子畢竟還是一個人對十幾個人。
郭奉孝抬眼再看，隻見那群忍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倒下了四五人。而英子揮舞著手中的打刀似乎頗為興奮。她不時的怒喝著。那聲音讓郭奉孝很好奇她那嬌小的身體是如何發出來的。
她每怒喝一聲，便會劈出一記重刀，隨之便有一個忍者應聲而倒。
在郭奉孝看來，英子的刀就像是未經雕飾璞玉。說不上章法，卻每一刀都很實在，沒有花架子，假把式。她的一刀就是一刀。說看砍哪裏就是看哪裏。拚的不是刀法，而是速度與力量。
那些忍者的速度很快，但還不及英子敏捷。更可怕是英子那嬌小的身軀總會在怒喝之後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刀法？這是最原始的質樸的刀法。這種刀法在中原武林使出來，隻會讓人笑話。可是郭奉孝看完英子的刀法後，卻笑不出來。原來這最原始的刀法，也是最幹淨的刀法。最有效率的刀法。
郭奉孝一晃神，英子已經結束了戰鬥，她手腕一抖，抖落了打刀上的鮮血，然後莊重的猶如一場神聖的儀式般將打刀入鞘。
“好了。結束了。”鬼醫聽不到打鬥的聲音便睜開眼睛翻身上馬，“走，我們去看戲！”
郭奉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便也翻身上了馬。
他們兩個沒走出幾步。英子便趕了上來。
她依舊叼著煙管，無事一般的坐在馬背上。鬼醫沒說話，她也不開言。就這樣馬匹跟著馬匹，繼續向前走著。
走不多時，東方已經發白。迎著晨光走出樹林，郭奉孝才發覺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座山頂。昨晚夜深，上上下下的全是密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此刻出了樹林才發現此處路已到了盡頭，再往前便是一處山崖。
郭奉孝不明白明明說去看戲，可現在路到盡頭卻不見半個人影。
鬼醫看出了郭奉孝的心思，反身下馬來到懸崖邊上，指著崖下:“你來看。”
郭奉孝走過去探身一看，隻見山崖下是一處開闊的山穀。山穀中有兩隊人馬正在對峙。那些對峙的人身穿著和刀皇相似的大鎧，但遠比刀皇的要樸素的多。每人身後都背著一麵旗子。
兩方人馬的服飾相差無幾隻是背後的旗子顏色和上麵的花紋不同。兩方都在嚴陣以待，沒有一個人到處走動，也沒有一個人妄自開口說話。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等待主將的號令。
一陣風過吹得雙方陣營的靠旗都獵獵作響。戰馬似是受到了鼓舞，人立而起長聲嘶鳴起來。
“他們果然打起來了。”鬼醫道：“我早說過他們終有一戰。”
英子叼著煙管道：“宗主大人我說有戲可看吧。”
鬼醫沒有迴答隻是點了點頭，向郭奉孝道：“郭大俠一定不知道他們是誰吧？”
郭奉孝點了點頭道：“隻記得你說他們是毛利輝元和長宗我部利仁。但他們是幹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
“幹什麽的。”鬼醫冷笑道：“先前他們是跟著豐臣秀虎軟禁天皇的地方豪族。現在他們是一方霸主。”
“他們為什麽要打仗？”郭奉孝問。
鬼醫道：“還能為了什麽，為了擁有更多的土地，擁有更大的權利。”
郭奉孝道：“他們如此貪婪，隻怕永無滿足的一日。”
鬼醫道：“或許真的到了八紘一宇的時候，他們就會滿足了。”
英子插嘴道：“不，不會的。他們根本不會滿足。就算有一天他們擁有了整個天下，他們還會想著占領高天原和黃泉國呢。”
英子說的如此誇張不過是想博人一笑。可是鬼醫並沒有，反而特別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還會想著侵占高天原和黃泉國。”
郭奉孝同樣笑不出來。並不是說他不知道高天原和黃泉國是什麽，而是他真的相信人在貪欲的蠱惑下真的會變成那樣。
“太可怕了。”郭奉孝似乎看見兩個身穿大鎧的男人站在成堆的白骨上，森然大笑著。
“你阻止他們嗎？”郭奉孝問。
鬼醫邪惡的笑了：“不。我是來看戲的。”
“這就是你所說的好戲？”郭奉孝突然意識到，鬼醫之前所說的好戲竟然是看人相互廝殺。
鬼醫道：“還有什麽比你的敵人相互殘殺更令人愉悅的戲碼呢？”
“這未免……”
郭奉孝話沒有說出口就被鬼醫喝住了：“郭大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郭奉孝道：“前提是不違背道義。”
鬼醫冷笑道：“道義就是救活更多的劊子手去殘害無辜的百姓嗎？”
“這……”郭奉孝被鬼醫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鬼醫又道：“如果你知道他們做過什麽，你就不會覺得他們可憐了。”
郭奉孝看了看穀底，兩軍軍士邁著整齊的步法開始緩緩靠近。
“他們是你的敵人嗎？”
鬼醫搖了搖頭道：“不。整個東瀛都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