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璿實在很不習慣淩瀟現在這個樣子,她緊緊地摟住淩瀟,用帶著些許請求的語氣說道:“淩瀟,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吧!你難道連我都信不過!”因為摟著淩瀟,所以龍玉璿並沒有看到淩瀟此時那略帶著淚花的雙眼:“玉璿,我相信你,隻是,沒到最後,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你現在隻需要知道,我在天魂界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將之塔鏟平便是了!”淩瀟閉關五年,一出關立刻宣布對之塔宣戰,這番大動作惹來了天魂大陸又一陣騷亂。十大祭司現在隻剩下了八位,在淩瀟出關之前他們一直都在南大陸黃家和東大陸白家的領地上與聯盟、妖族戰鬥。可是現在,人手不足的慕容華天又必須得派出兩名祭司前來西大陸對付淩瀟了。西大陸的情況和那兩個大陸不同,黃家和白家表麵上還是站在之塔那邊的,兩個世家不敢得罪聯盟的淩楓,但他們多多少少願意派出些兵力來應付妖族。而西大陸是藍家的領地,藍家家主藍林因為之塔的甲祭司利用他們藍家引出淩楓這件事情甚為不滿,直接倒向了淩瀟。在淩瀟正式宣戰的下一刻,整個西大陸之塔的分塔全部都被藍家毀去。之塔現在去對付的不僅僅是一個淩瀟,而且還是整個西大陸。“把藍家給我鏟平了!”慕容華天顯然有些沉不住氣,滿臉慍色朝著辛祭司和壬祭司說道:“另外,傳令給各個世家,誰如果幫忙攻打藍家,以後藍家的地盤就由他們瓜分!”“遵命,偉大的神魂之主!”兩人恭恭敬敬地朝著慕容華天鞠了一躬,轉身離去。沉穩的慕容華天很少這麽生氣,可是?淩滅天和淩楓父子兩人聯手,戰鬥力異常的強大,哪怕是慕容華天帶上所有的之塔精銳和他們對抗,也隻能勉強持個平手。之塔這邊的優勢就在於人多,經得起消耗,要不然以淩家這父子二人的犀利攻勢,他的之塔早就玩完了。本來戰鬥正處在緊要關頭,卻沒想到淩家那小子竟然也蹦躂了出來,而且還當著整個天魂大陸的麵響亮地打了慕容華天一耳光,這怎麽能讓慕容華天不生氣。“養虎為患啊……”慕容華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那微眯著的眼睛時不時閃出幾縷殺機:“難道淩瀟這個奸詐的小子見了他娘親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嗎?這不像是那小子的作風!”在慕容華天眼中,淩瀟就是一個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家夥,一個在那種惡劣環境下生存至今、疑心如此之重的家夥,怎麽會看不出蛛絲馬跡。要是他看出了蛛絲馬跡,他就不應該在這時候向之塔宣戰,而應該迴去找他爹問個清楚才對。哪裏出問題了,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慕容華天始終想不通,拚命搖晃著那因為過度思考而疼痛的腦袋。從淩瀟在命魂界驚動慕容華天開始,慕容華天就一直在注視著這小子。雖然他沒有刻意去追殺淩瀟,不過也沒放鬆過對他的“磨煉”。嶽夏南便是慕容華天給淩瀟安排在地魂界最好的磨刀石,淩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破繭而出。一直留著淩瀟這一條命,一是因為淩瀟有淩滅天保護,慕容華天沒有必殺他的把握,第二個原因,則是慕容華天想讓這小子自己發現問題,然後讓他迴到他父親爺爺那兒去鬧個雞犬不寧。這樣一來,淩家不攻自破。至於留淩瀟一條小命的第三個原因,慕容華天和淩楓的目的其實相似,淩瀟沒達到最強狀態之時,慕容華天不會輕易舍得讓淩瀟死。可是?現在看來,淩瀟這小子的表現遠遠超出了慕容華天的預料,這讓慕容華天不得不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走錯棋了。“不管了,先滅掉藍家,殺一儆百!”慕容華天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手中拿出了一塊魂石,捏碎了開來。“壬浩,在那個地方呆膩了吧!帶五十萬人迴來,幫我殺人!”北大陸青家的北麵,是一片和魔魂山一樣連綿起伏的山脈,名為神魂山脈,這兒是神魂師的起源地,聽說在此處修煉的神魂師,修煉速度比在其他地方修煉的神魂師要快上兩三倍之多。神魂山脈的北邊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礦場,那兒每天都有許多光著上身的壯漢揮動著礦鎬,揮灑著汗珠,挖出一車又一車的晶石以及各種各樣的礦石。這些壯漢雖然體魄強健,可他們的目光呆滯無神,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日複一日的勞作。一名白衣老者站在山頂,看著這數十萬人一起勞作的場麵,搖了搖頭。這名白衣老者便是被貶到此處的壬祭司壬浩。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壬祭司認識,他們曾經是壬祭司的手下,因為犯了一些錯誤,被貶到此處挖礦。這些原本是驕傲的祭司和戰士,現在卻在這兒做著他們認為最下賤的奴隸工作,看得壬祭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失去了往日的光環和榮耀,所以才會變得如此麻木不仁吧!壬祭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原本不是一個冷酷心腸的人,要不然他和天草老者的師父就不會挑他當徒弟了。以前他忙於煉藥,研究煉藥術,不曾體會到這些人的悲慘境地,如今身臨其境,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有許多人寧願死也不來這兒。壬祭司正想著如何幫助他們離開這兒,這時,他接到了神魂之主的命令。“去打仗!”壬祭司十分了解慕容華天,要不是被逼到無奈,高傲的他才不會想起自己,想起這些被刻意遺忘在角落的人。由此可見,這次打仗兇險之極。“也罷,戰死在沙場之上,也好過在這兒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壬祭司稍稍歎了一口氣,隨後朝著眾奴隸朗聲說道:“神魂之塔需要戰士,誰願意迴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礦鎬,把目光投向壬祭司。他們眼中的麻木不仁漸漸熔化了開來,直到最後,變成了一種無比的狂熱。“我去!”“我去!”“………………”五十萬人很快就湊齊了,沒能搭上這班車的奴隸們又變成了先前那麻木的樣子,壬祭司除了搖頭,便再無其他方法。“走吧!先迴到之塔,大家在那兒拿到裝備之後再說!”壬祭司擺出了一個陣法,帶足了五十萬人,瞬間移迴了神魂之塔。辛洛婷辛祭司是一個絕色冷豔女子,可是藍家藍圖城的人們並沒有心思欣賞她的絕色和豔麗,隻感覺到了她的冷。“給你們三分鍾時間,要麽投降,要麽全城之人一起死!”辛洛婷那冰冷的聲音迴蕩在整個藍圖城的上空,不僅僅久久不曾散去,更是變成了一種困在藍圖城眾人腦海之中的魔咒。“不行,我要投降!”“城主,快投降,不要因為你的愚蠢而搭上全城人的性命!”藍圖城的民眾開始暴亂了,他們不是鏈魂師,藍圖城的城主和戰士並不敢把他們怎麽樣,他們便肆意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瘋狂地進攻著那些護城的戰士。那些被菜刀、斧頭瘋狂砍砸著頭和臉的戰士們隻能任憑著這些民眾胡作非為,不敢還手。天魂大陸上的城主和戰士,誰如果敢對沒什麽能力的民眾下手,那他們必將受到整個天魂大陸的唾棄。一個沒有民眾的世家和城池,隻能是孤家寡人一個。“嗬嗬,辛姐,你這招狠啊!誰說辛姐不會打仗來著,比我強多了,哈哈!”站在辛洛婷旁邊的癸祭司嘿嘿笑道,那雙貪婪的眼睛時不時地在辛洛婷身上某些部位掃過。辛洛婷一直很討厭這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家夥,要不是顧及神魂之主的命令不可違抗,她早就一腳將這家夥踹飛出去了。在她看來,這家夥本事雖然不弱,可太過於貪戀權勢,是個不折不扣的俗人。這樣的俗人,高傲的辛洛婷怎麽會看得上眼。前麵攻打了幾個城一直都是癸祭司在前頭耀武揚威,故意在辛洛婷麵前炫耀,所以這一戰辛洛婷便親自出手。哪曾想到,這個令人生厭的家夥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地拍起馬屁來,真是隻拍不走的蒼蠅。辛洛婷懶得理他,怒眉倒豎,高喝一聲:“時間到了,全軍攻城!”刹那間,無數黑袍祭司從四麵八方飛來,祭著最為直接的本源魂魄轟擊著藍圖城的護城陣法。一道道紫色的魂力落在了護城陣之上,將那片紫色的光幕砸得搖搖欲墜,連帶著整座城就像是地震了一般。看樣子,護城陣支撐不了多久了。“該死!”藍圖城主藍耀威怒不可遏,大吼一聲:“兄弟們上,和這些偽君子們拚了!”“是!”接到城主的命令,藍圖城的戰士連忙甩開狗皮膏藥似的城市居民,提著長槍往城外衝去。既然大陣保護不了他們,那就出城和那些敵人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