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見花玲兒陷入了兩種記憶相互交雜混亂之中,淩瀟當即一屠神甩出,無形的刀芒斬向了花玲兒。這一刀要是劈中了,花玲兒當場就得一分為二,香消玉殞。這時,一名頭戴鬥笠麵紗的家夥飛掠而來,將花玲兒掠走。唿哧,淩瀟這一屠神斬在了花玲兒後方那些黃雲城戰士身上,那道刀芒連穿十幾人,撲哧撲哧鮮血四處飛灑了起來。“快走!”淩瀟也懶得理會花玲兒到底被誰救走,帶上了淩詩雨往前方衝去。那些黃雲城的戰士非死即傷,淩瀟剛才那一刀又威力十足,根本沒人敢攔他們。“熊大胡子,我先走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臨走之前,淩瀟還朝著熊嘯大吼一聲。熊嘯明白淩瀟的意思,一邊應付著吳誠和羅永,同時高聲應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熊嘯的話還沒說完,吳誠當即一匕首詭異地朝著熊嘯的心髒之處刺來。這一招便是吳誠刺死黃天表的那一招技能,名為一指劍。配合著鋒利的匕首,除非是極好的鎧甲和極堅硬的聖獸神獸之軀,否則被刺中之後隻有死路一條。吳誠這一招極有迷惑性,速度很快,而且看起來又沒什麽魂力波動,一般人都會以為這一招傷不了人。可是熊嘯久經殺場,隻要是有機會,對於對手的一切攻擊他都是能躲則躲,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才會硬接對方的攻擊。這一招一指劍雖然詭異,可對於熊嘯而言並不是什麽太過於麻煩的攻擊,但見熊嘯舉著他那看似笨拙的手臂,迅速地一巴掌拍了下去,將吳誠這一匕首給拍了開來。“死吧!”趁此機會,羅永瞬間催動畢生的魂力於手中的祭司長劍之中,一劍刺向熊嘯的後背。感應到背後的殺招,熊嘯不敢大意,急忙一個靈活的移動將自己的身軀躲到了吳誠身後,羅永見自己這一劍竟然刺向了吳誠,急忙收迴長劍。“哈哈,兩個蠢貨!”熊嘯甚是開心地哇哇大叫了一聲,一個瞬移便往南邊城門疾逃而去。城內有防護陣,瞬移是移不出城的,隻能靠硬闖。見熊嘯竟然逃了,吳誠和羅永兩人急忙同時施展出各自的絕技:“殺域!”“寒冰混天刺!”吳誠的殺域剛一展開,那些受傷的黃雲城戰士立刻雙目血紅,忘記了疼痛,心中隻有一個字:殺。熊嘯才衝出數千米,兩邊瘋狂的黃雲城戰士一個個舉著長槍朝著熊嘯刺來。砰!砰!……熊嘯前後左右都有人包圍著,哪怕是他一拳就能將一名黃雲城戰士連人帶槍轟成肉渣,可那些家夥受到吳誠殺域的影響,根本就沒有“怕死”這個概念,前仆後繼地殺向熊嘯。而且,哪怕是熊嘯自己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殺域的影響。雖然明知此時不可久留,可還是殺得興起,殺得眼紅心熱。“真過癮啊!哈哈!”熊嘯又是一“熊腳”橫掃,掃爆了身邊幾十名黃雲城戰士的腦袋。這時,漫天的白色冰劍朝著熊嘯唿唿飛來,將熊嘯籠罩在其中,無處可閃。叮叮……當當……這些冰劍砸落在熊嘯身周數千米之內的地麵之上,一層雪白沿著地麵擴展開來,眨眼之間,這片區域之內,一片冰天雪地。被這片寒冰所覆蓋的黃雲城戰士,一個個變成了冰雕,或是站著,或是倒著,呈刺槍之勢,摔落之勢,不一而足。要是這些戰士不是出現在這種情形之下,而是放在某一個展覽廳之中,看到這些冰雕之人一定會以為他們都是些藝術品。可是?這兒活著的人可這麽認為。啪嚓,啪嚓,……就在下一刻,這些冰雕全部碎裂了開來,化作一塊塊血紅色的冰渣。羅永這一招寒冰混天刺不分敵我,竟然一口氣就幹掉了上萬名黃雲城的戰士。幸好這些黃雲城的士兵不是他羅永的手下,要不然,這麽一口氣誤殺了這麽多,他還不心疼死。當成,施展完這一招之後,羅永也是臉色蒼白,汗珠滾滾,老半天緩不過氣來,現在的羅永可是虛弱得很,哪一個同級之人要是趁現在給他來那麽一下,保證讓他毫無還手之力。“那家夥死了沒!”羅永看著滿地碎成了冰塊的屍體,也分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沒有熊嘯的屍體混在其中。他這麽問,原本以為吳誠會迴答,可是?羅永看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心下不禁大駭。不知道什麽時候,吳誠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該死,那家夥竟然逃了,這個王八蛋!”羅永恨恨地罵了一句,正準備自己也離開,陡地,他的身軀定在了半空,動不了了。一股涼徹整條脊椎骨的寒意驟然生起,讓羅永生不出半絲逃走的念頭。“他到底是誰!”凝望著前方一名白衣男子,羅永滿臉驚駭,連話都說不出來。此人威迫如此之強,自己也隻有在某一次見到神魂之主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雖然羅永很不願意承認,可能夠和神魂之主散發出同樣威勢之人,整個天魂大陸又會有幾人。“淩……楓!”羅永終於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那名白衣男子目光森冷地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了,現在就可以去死了!”羅永想逃,可是怎麽他怎麽調動魂力,這些魂力就像是泥漿似的和在一起,怎麽也動不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衣男子輕飄飄地朝著自己飛了過來,用他那無可抗拒的一指戳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嗡!”隨著眼前一片血紅之色散開之後,羅永的意識戛然而止。看著羅永被這白衣男子一指爆頭,黃雲城的那些戰士終於從殺域之中清醒過來,失聲尖叫:“他是淩楓,,快逃……”“逃”字剛剛出口,四周所有黃雲城戰士的身軀全都像被切開好幾塊的豆腐似的,身軀傷口齊整地四分五裂,碎屍散落了一地。甚至都沒見淩楓出手,這些黃雲城的戰士便已經一命嗚唿了。“既然想要偷襲我的人,就要做好被殺死的準備!”淩楓留下這麽一句話,身影如同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淩楓一消失,吳誠這才從虛空之中出現,全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濕透。殺域,好可笑,在這個人麵前,自己什麽殺域都沒用。殺域的唯一好處便是讓吳誠提前知道了強者的到來,及時都躲了起來。要不然,現在自己也就和羅永一樣的下場了。他哪裏知道,淩楓根本就是要故意留下他這麽一個活口,好讓他迴去報個信兒,否則,縱然吳誠實力了得,在淩楓麵前,他又怎麽可能躲得過。在吳誠出現的同一時間,另外兩人也出現在遠處的某個高高的閣樓之上。這兩人,正是先前消失的花玲兒和鬥篷麵紗人。花玲兒臉色蒼白,嘴唇抖得厲害,就像是一隻剛剛經曆了暴風雨的小鳥兒。“你現在應該明白,這人你是惹不起的!”鬥篷麵紗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不過在花玲兒聽來,卻是挺順耳的。不過,花玲兒可不接受對方的好意:“關你什麽事,還有,我要殺的是那個叫做蕭北瑉的小子,跟這個瘋子有什麽關係!”“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鬥篷麵紗人道:“那小子不是蕭北瑉,他叫淩瀟,是淩楓的兒子,要不然,你以為熊嘯就值得淩楓這麽出手嗎?你別忘了,正是因為你襲擊了淩瀟,這才導致白花城被毀……”“要你管!”花玲兒很是憤怒地叫囂著,淚水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娘親沒了,白花城沒了,除了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孩子,你還有你的爹爹啊……”鬥篷麵紗人摘下自己的鬥篷麵紗,露出一張滿是滄桑的臉。明明是滿頭黑發,卻擁有著一張年近古稀的麵貌。花玲兒怔住了。這張臉她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當初那英俊帥氣的爹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爹……”花玲兒低聲呢喃著,愣在了原處,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出來。麵紗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撫摸著花玲兒的腦袋:“孩子,別傻了,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我們都隻不過小蟲子而已,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否則,你隻會萬劫不複……”“哈哈……”花玲兒的聲音突然大變,變成了另一個甚是沙啞的女子聲音:“花鴻風,這些年你一直躲著,如今為了你女兒,你終於肯現身了嗎?”花鴻風似乎早就料到了,輕歎一聲:“家紅,離開我女兒的身軀,我重新給你塑造一具肉*身!”“可以!”元家紅甚是輕鬆地答應了:“隻不過,你必須娶我!”花鴻風滿臉苦笑:“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害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難道還不夠嗎?我說過了,我一生隻愛月寒一人,哪怕是她已經死了……”“哈哈……”元家紅將花玲兒那張美麗嬌俏的臉弄得極其猙獰,哪怕是花玲兒的花容月貌也變得醜陋不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繼續占著你女兒的身軀,說不定哪一天,你中了什麽**之類的……哈哈……”花鴻風的臉色終於變了,思索了片刻,他這才咬了咬牙,道:“好吧!我以靈魂之名發誓,隻要你離開我女兒的身軀,我馬上娶你!”黃雲城內這一幕父女相見的好戲剛剛結束,黃雲城外另一幕父子相見的好戲則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