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在逃跑的家夥知道身後有人正在攻擊他們,可他們並未感覺到身後有什麽異樣,也就沒有迴頭理會。直到淩瀟的屠神一刀斬斷他們身後的同伴之時,他們才發覺過來。可是?也就是幾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當他們發覺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的身軀竟然也變成了兩截。沒有和這些家夥,唿唿數聲,屠神便將這些死去之人的魂魄吸收了進去。西北方向逃跑之人也是沒感覺到任何的危險,可是當他們意識到危險之時,他們的身軀已經動彈不得了。在他們眼前,無數古怪的黑色符文在空氣之中飄來飄去,這些符文他們一個都不認識,直到最後一個他們認識的符文之時,他們那迷蒙的眼睛一下子驚恐地亮了起來。那個符文的字,赫然呈現出一個大大的“死”字。“啊……”西北方向那些逃跑的家夥一個個慘叫著栽倒在地,隻是在地上動彈了幾下,立刻滿臉烏青,一動不動,猶如中毒的死狀。東麵的敵人沒人攔截,多逃出了數百米,身軀卻是突然爆了開來。砰砰砰砰……一陣陣肉身爆炸的聲音響過之後,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空氣之中殘留著血腥的氣息,隨風飄散開來。第一撥攻擊就這般結束,順利得出乎聯盟戰士們的意料。在他們感到意外的同時,他們也意識到,服用了強魂壯魄丹之後,他們的力量確實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心下不禁暗暗狂喜。隻要能撐過這段時間,他們相信,他們的級別一定會有所突破。淩瀟看著天空之上那名依舊懸浮著的老者,無奈地撇了撇嘴。“你這家夥辦事不努力,要不是本宗主親自出手,剛才那些家夥已經逃了!”天草老者的聲音傳到了淩瀟的腦海之中,淩瀟哼哼了兩聲,沒有迴答。他又不是三頭六臂,現在也隻是七魄赤級,表麵實力對付一個普通的黃級尚可,老頭兒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一些。不管怎麽樣,今夜這一撥試探性攻擊,算是過去了吧!淩詩雨拿著詛咒靈書,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麽也沒想到,她師伯留給她的這本書,竟然有這般大麵積的殺傷作用。“師伯,謝謝您……”淩詩雨默默地在心底念叨了兩句,隨後又打起精神來,迴到了淩瀟身邊。白草城中某一處旅店的房間之中,一名紫發老男子看著在白草山山頂之上所發生的一幕,嘿嘿笑了笑:“一群烏合之眾而已!”這名紫發老男人一笑,他那同樣紫色的嘴唇一動一咧,露出了一臉的紫牙,那模樣要說多惡心就有多惡心。身邊另一名紅發老嫗不屑地哼哼一聲:“我看你這群試探的家夥更像是烏合之眾!”紫發男子被紅發老嫗一激,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紅婆,你敢嘲笑我!”被稱作“紅婆”的紅發老嫗依舊冷笑道:“怎麽了?紫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對方一人未傷,你這群‘精英’倒是被人家的‘烏合之眾’消滅得幹幹淨淨,到底誰才是烏合之眾啊!”“信不信我幹了你!”“你現在還有這功能嗎?有種你就來啊!”兩人怒眼相瞪,互不相讓,身邊一黃袍老者連忙勸道:“我們認識了不知道多少萬年,聽聽我黃袍的勸,有什麽仇還能看不開嗎?”“仇隻會越久越濃,哪裏會越久越淡,你們都別吵了,吵得我煩了,我就讓你們一個個變成啞巴!”一個懨懨的聲音響起,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名綠衫少女。可是?那三人一聽到她的聲音,卻馬上閉上了嘴,不再吭聲。那綠衫少女顯然對自己的恐嚇效果甚是滿意,露出了一個極其得意的笑容。那少女雖然模樣兒清新,可是?她渾身上上下下無不透射著一股老氣橫秋,哪裏有半分少女的氣質。“紫、紅、黃、綠,四大老怪都來我白草城了,看來天草老者的對頭甚多啊!嘿嘿!”城主府中,白倪輕輕地呷了一口上等的雲霧茶,朝著對麵的白源說道。白源隨意一笑,放下已經放到嘴邊的茶杯,道:“家主讓我來幫你,其他人可以放過,納蘭傑和蕭北瑉兩人一定要留下,倪弟可別大意了!”白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白家現在膽子倒是挺大,看來是打算徹底打算天草老者啊!要是這次事情給他挨過去,我們白家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唉!!”白源長長遠歎了一口氣:“沒辦法,之塔逼的,我們白家要是不配合那個老不死的行動,拿下天草宗,那被滅的將會是我們白家!”“他要是敢滅我們白家,難道其他三大家族會坐視不理,看著我們玩完麽!”白倪依舊一臉不在乎。雖然他的心裏並不是如此。他雖然站在家族這邊,可他最是痛恨家族的一點便是任之塔擺布,在白倪看來,隻要四大家族公然和聯盟聯手,也不至於被之塔那老不死的控製著走,如此被動。白倪是空有殺賊之心,卻是沒有迴天之力,這次的行動,要不是因為家族的意思,其實他更願意幫助天草老者一把。白源似乎看穿了自己堂弟的想法,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倪弟,你想得太簡單了,四大家族人人自顧,我們要是不聽那老家夥的,他自然就會去找其他三個家族合作,就像今天這四個老怪。雖然他們每一個都有獨戰天草老者的實力,可真的四個家夥湊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壞成什麽樣子!”白倪倒是不知道這四個老怪和天草老者到底有什麽過節,饒有興趣地問道:“這是為何!”白源解釋道:“其實,紅婆和綠衫當年都是天草老者的追求者,紅婆還好一些,隻是暗中相思,天草老者就當作沒看見,可是綠衫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直接跑到天草宗去,結果……”白倪不禁笑了起來,這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被天草老者無視倒也就罷了,以當年天草老者的傲氣,說不定會將綠衫給轟出來。白源不知道白倪在想像當時的情形是什麽樣子的,繼續說道:“結果,綠衫示愛不成倒也罷了,天草老者還當麵數落了綠衫一頓,說她什麽好好的煉藥術不學,偏偏去學毒術,氣得綠衫當即就發出毒誓,隻要天草老者敢愛任何一女子,她就毒得那女子生不如死!”“哈哈,有意思!”白倪笑得極其燦爛,這些老前輩的八卦之事,聽起來比家族的事情好玩多了:“紫發和黃袍那兩個老東西又如何了!”白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要是你喜歡的女人喜歡上別的男人,你會怎麽想!”“殺了他!”白倪忍不住嘿嘿一笑:“這關係可真是複雜啊!”“紫發當年苦追紅婆不成,黃袍正是綠衫的追求者,你說這四個老怪物聚在一起,他們能殺得成天草老者麽!”白源把茶當成了酒,舉杯一飲而盡:“這個我們並不管,白草歸誰也沒關係,那兩個家夥……”“活要抓人,死要搶屍,對麽!”白倪不屑地看了白源一眼:“這事在我白草城,我自然責無旁貸!”白源點了點頭:“倪弟能夠如此想就好……”“不過,那群之塔的黑袍祭司必須全部給我滾蛋!”白倪突然惡狠狠地說道:“叫他們給我滾出白草城,他們要動手,讓他們到城外動手去!”白源長長地歎了一聲,對於自己這個外柔內剛的堂弟也是無可奈何。***天草老者懸浮於天空已經三天三夜了,他一邊靜思著,一邊迴顧著自己的往事。想起那意氣風發時的傲氣,以及令無數紅顏心碎的過去,天草老者臉上露出一種又開心又苦澀的笑容。綠衫當年看著自己的決絕眼神,天草老者宛如昨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令天草老者麵對著自己一生的摯愛而不能接受。因為天草老者知道綠衫的手段,除非自己和婷兒寸步不離,否則,婷兒必死無疑。可是?現在婷兒即將壽命將盡,他除了為對方延續壽命,還能做些什麽?這一生,天草老者唯一感到虧欠的便是這名叫做婷兒的女子,此次前來取得白草,正是為了婷兒。可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天草老者此行的目的被那四個糾纏了自己一輩子的老怪知道了,讓他們全都殺到這兒來了。沒辦法,天草老者隻能病急亂投醫,尋求淩瀟的幫忙。淩瀟是天草老者當年無意之間的栽培,卻是成長如斯,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哪怕他現在實力不濟,單憑他手中的屠神證明了他是那個老家夥的孫子,天草老者就相信,淩瀟一定有辦法幫助自己度過難關。其實,要是被淩瀟知道天草老者此時麻煩的根源,一定會被淩瀟用鐵掃把給拍死。因為拒絕女人而惹出的麻煩,你丫傻呀,像你們淩爺這樣,全都收了不就得了。幸好,淩瀟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依舊心情大好地煉製著各種各樣的丹藥。淩瀟發現,自己上次煉完強魂壯魄丸之後,精神力的恢複竟然比以前要快上許多。而且,丹藥給這些戰士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所以,現在正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反正原材料都用那老家夥的,淩瀟不趁這機會煉製丹藥,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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