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塔外的擂台之上,激烈的戰鬥依然在進行著,與此同時進行的,還有淩瀟和嶽夏南之間“親密無間”的思想“交流”。“淩瀟,你的聰明實在是出乎我的想像之外啊……”嶽夏南道:“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慕容華天已經知道你身上藏有之塔的天道至寶,他想要殺你,有沒有我在中間,你都是非死不可的!”淩瀟冷笑道:“我死不死不關你的事,反正我想告訴你,你是死定了,如果你不信,那我們就走著瞧吧!”“好,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嶽夏南臉上掠過一絲冷笑,下一刻,淩瀟也收到了數條信息。“地乾門埋伏在之塔四周的弟子全軍覆沒!”“雲天宗二十萬弟子全滅!”“地仙門所有弟子遭屠!”淩瀟臉色一變:這怎麽可能,難道嶽夏南改變了策略。淩瀟稍一愣神,腦海之中便傳來了嶽夏南譏笑的聲音:“淩瀟,我們算是暫時扯平了,你是很聰明,可也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從今天起,你滅我多少人,我也滅你多少人,看看誰經得起消耗!”淩瀟猛地甩了甩頭,將嶽夏南的聲音隔絕了開來,他想要好好想想,嶽夏南怎麽會突然間脫離了自己的預想軌跡。在淩瀟看來,嶽夏南會讓自己變得十分強大,好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嶽夏南的敵人。嶽夏南想要從中漁翁得利,所以絕不會在自己和對方鬥個兩敗俱傷之前折損自己的力量。可是?從目前這種情況來看,嶽夏南似乎並不像自己所推測的那樣啊……他到底想幹什麽?淩瀟一時猜不透嶽夏南的想法,隻得朝著南宮玉灼和黃權他們下令,讓他們暫緩行動。這一天的戰鬥,在淩瀟和嶽夏南兩人的暗鬥之中結束。從表麵上看,雙方戰成了平手,可實際上,淩瀟還是略輸了一籌。一臉倦容的南宮玉容、滿麵愁容的楚憐月和依舊淡定的李元衝三人出現在了淩瀟麵前,這三人來這兒,淩瀟自然明白他們想說什麽?三人之中,李元衝對雲天宗沒什麽歸屬感,隻是因為李長景之托,所以才接手這個雲天宗。至於雲天宗弟子死了便死了,李元衝又不是沒見過,自己在曜天大陸的時候天江城被滅的樣子,對於這些弟子的生死,他已經看得極淡了。而南宮玉容和楚憐月二人不同,他們都是生自宗門,在宗門內長大,那些弟子便是他們的師兄弟姐妹,宗門就是他們的家。雖然隻是來到之塔的弟子被滅,可這二人就像是整個宗門被滅了似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說來也是,這些弟子都是他們門派內的精英,這一死,地乾門和地仙門不知道又要多少年才能培養出這麽多精英弟子出來了。“此事出乎我預料之外,是我的失策,我鄭重向你們道歉!”淩瀟十分誠懇地朝著三人道歉,他們除了一聲歎息,還能再說什麽?他們已經和淩瀟綁在了一起,賭上的是所有身家,現在他們來這兒,隻是想問問淩瀟,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今天嶽夏南挑選你們三個門派下手,而沒有對冥天宗、浩天宗出手,大概是因為冥天宗有冥天十老護著,而浩天宗也是實力比較強悍的緣故!”淩瀟緊鎖眉頭,道:“隻是,我很奇怪,按理來說,除了死去的雲天宗九老,為什麽我隻見到過冥天宗十老,而並未見到過地乾門、地仙門的隱居高人!”南宮玉容一臉嚴峻,道:“一個月前,我用掌門令牌和門派內隱居的前輩們聯係,我發現,我已經和他們失去聯係了!”楚憐月接著說道:“我的掌門令牌也根本聯係不上地仙門的前輩!”兩個門派的前輩失去了聯係,一個門派的前輩死得隻剩下一個,而這三個門派先前都是和之塔嶽夏南有交集,這讓淩瀟若有若無地感覺到了一絲怪異的聯係。淩瀟目光一寒:“明天,我要繼續多滅幾個來自其他大陸的門派,我倒是要看看,嶽夏南到底在玩什麽花招!”淩瀟這是在試探嶽夏南的底細。雖然這種試探很危險,可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為了再次證明自己的猜測,淩瀟隻能不顧嶽夏南的威脅,再試一次了。這一夜,淩瀟找到了龍陣。兩人商量了許久之後,淩瀟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依舊失眠。第三天的飛升大會和第二天的飛升大會一樣激烈,而淩瀟也和第二天一樣打起了盹兒。嶽夏南一見到淩瀟又坐在那兒睡著了,心中再度泛起一種不安。不可能,這小子哪會有那麽聰明,隻是一個晚上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所在。盡管嶽夏南表麵保持著平靜,可他隨時都關注著外麵的情況。果然,令嶽夏南不安的事情發生了:他昨天對於淩瀟的警告淩瀟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時至晌午,一個個門派勢力被屠的消息接二連三地送到嶽夏南這兒來,氣得嶽夏南差點兒當場就想衝到淩瀟麵前。他很想大聲質問淩瀟,為什麽一點兒都不聽自己的話,為什麽玩遊戲這麽不守規則。可他同時也知道,淩瀟就是那麽一個不守遊戲規則的人,而且膽大的程度令嶽夏南想像不到。看著嶽夏南那古怪的臉色,淩瀟抬頭望著嶽夏南,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淩瀟,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即便不能當麵喝問淩瀟,嶽夏南還是十分沉不住氣,用精神力和淩瀟再來一次“親密交流”。淩瀟嘿嘿笑道:“我隻是很好奇,昨天你為什麽要挑那三個門派下手,現在,我或許可以知道為什麽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不會再動我任何力量了!”“我今天滅了十個門派,兩百萬人,都是用偷襲和用毒,所以並未有什麽傷亡!”淩瀟接著說道:“有本事的,你也繼續屠我個兩百萬人,那我可就真的沒折了!”“淩瀟!”嶽夏南的聲音在淩瀟的腦海之中震得很猛烈,不過淩瀟隻是一個意念壓下,嶽夏南那猛烈的怒吼聲就被淩瀟改變成了一聲狗叫。淩瀟的原則便是我的地盤我作主,我喜歡聽狗叫聲,管你是嶽夏南還是誰,都得給我學狗叫。似乎淩瀟還想進一步激怒嶽夏南,他接著說道:“嶽夏南,昨天那三個門派被屠一事大概又被你遮掩起來了吧!你怕那些人一害怕,到時候幫你的人全跑光了,這場戲就不好演了!”嶽夏南身軀微微一顫,淩瀟知道自己這一下應該切中了嶽夏南的要害。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淩瀟繼續無情地打擊道:“嶽夏南,你在逼我和你的敵人動手,我就要讓你這場戲演不下去,最後變成你自己和你的敵人動手,哈哈!”“淩瀟,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嶽夏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度猙獰,在周圍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們看來,嶽夏南整就一變色龍,好端端的臉色說變就變了。淩瀟鄙夷地看了嶽夏南一眼:“是又怎麽樣,你能奈我何!”嶽夏南突然聲音一冷,道:“淩瀟,你現在最好不要胡來,有一個人現在應該到了西河城,你那有身孕的妻子現在應該就在西河城吧!好好配合我,到最後我還可以給你個公平戰勝我的機會,如果你若再亂來,我不敢保證,哪怕是你爺爺淩滅天在西河城,能不能保全你西河城的完整還是個問題!”拿別人的親屬作為要挾,淩瀟不敢保證自己會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可他絕不允許別人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這是他最不屑和最痛恨的手段。“嶽夏南,你打錯算盤了!”淩瀟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一吼,目光如劍般看著嶽夏南,仿佛要將嶽夏南萬劍穿心:“我決不妥協,看著吧!我今天就要讓你的計劃破滅!”除了正在戰鬥的兩人聽不見淩瀟在吼什麽以外,其他在場所有門派之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淩瀟,好奇地看著他到底在搞什麽?嶽夏南臉色終於變了,連忙大吼一聲:“淩瀟,住手!”可是?被徹底激怒的淩瀟終於爆發了,他絕對不會再和嶽夏南廢話,直接通過魂石和水晶,將前來支援嶽夏南的十三個門派被屠慘狀在擂台的上方呈現了出來。“啊……”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鎮住了,這十三個門派死狀之慘,讓那些其他大陸的門派之人的心跌到了千丈寒冰穀底。灰飛煙滅、血流成河、以及各種各樣中毒死法的屍體伏屍遍野,令這些家夥觸目驚心,微張著嘴,再也說不出話來。淩瀟的手段之狠令人發指,那些來自其他大陸的門派之人雖然也經曆過各種各樣的鬥爭,可像今天這樣的,他們還是頭一遭見到。他們都是淩瀟的敵人,他們也想過有可能被殺的後果,可是?被人如此輕易地當成豬狗屠了,這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另一個事實便是,嶽夏南竟然將這些事情全都掩蓋了起來。這十三個門派的重要人物全都住在之塔內,因此他們隻知道他們的弟子住在哪裏,少有聯係。他們認為,反正淩瀟在這兒,如果大戰一觸即發的話,他們會第一時間知道,這樣的話,他們便會迴去和他們的弟子會合,指揮他們的弟子戰鬥。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弟子,還未正式開戰便已經變成了被屠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