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帥,你死定了。”李元衝低喝一聲,眼中兩團火焰一閃,單手握著長槍繼續頂著鄒帥的大刀,另一手化拳一拳砸向了鄒帥的心髒之處。“什麽,。”鄒帥的心猛烈地加速跳動,就像是快要跳出胸膛似的,他想要躲閃,卻已是躲閃不及,被李元衝這一拳轟中,砰的一聲,紫光一閃,飛出了五六百米開外。鄒帥的身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像是殞落的流星砸到地麵上一樣,將地麵斜斜地砸出了一個深坑。有紫級的鎧甲自動護主,鄒帥並沒有被李元衝如此強勁的一拳砸死,可此時鄒帥就像是被烈火燃燒遍全身似的,五髒六腑被那種灼熱感燒得就像是變沒了一般,骨頭也有一種就燒融的感覺。他直直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想死不能,想活不成,隻有他的精神還算是比較清醒,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地輸了。鄒帥現在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了李元衝的手中。那麵紫色的鬥笠失去了鄒帥魂力的支持,無法再繼續支撐著它的力量,從天上掉了下來,被李元衝一把收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他緩緩地朝著鄒帥走去,他那每一步腳步聲,在眾人看來,都是鄒帥的催命聲。觀戰之人全部驚住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其實,就算是李元衝勝了,他們也不會覺得太過於驚訝,他們感到震驚的是,李元衝竟然隻用單手便扛住了鄒帥的雙手,那需要多大的力量啊。李元衝再強也隻不過是個綠級,能用雙手扛住藍級的鄒帥攻擊已經是個極限,而李元衝的行動證明了一點,他們對所謂極限的認識,完全是個錯誤。讓眾人最為不解的是,李元衝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竟有如此強勢的威力,就算鄒帥有紫色鎧甲護體,依然被轟飛五六百米開外,而且還將鄒帥轟得奄奄一息,就算是換成一個普通的紫級,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勁的攻擊力。“李元衝。”李清玄完全忘記了身邊的一切,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元衝,雙耳隻聽見自己咯咯地咬牙聲。在眾人還未緩過神來之時,李元衝走到了鄒帥的麵前,用槍尖指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鄒帥,緩緩問道:“你認輸了嗎。<s。 好看在線>”李元衝這一聲問得很大聲,就算是身處數萬米開外的人也能隱隱聽到李元衝這一聲喝問。眾人心中明白,李元衝並不想殺鄒帥,隻要鄒帥肯認輸,李元衝自然會饒他一命。鄒帥雙眼空洞地望著天空,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殺……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李元衝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迴過頭看了淩瀟一眼。“他這樣活著也沒多大意義,送他離開吧。”淩瀟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極其平靜地說道。“嗯。”李元衝應諾了一聲,一槍輕輕地朝著鄒帥刺去。鄒帥控製著護身鎧甲,不讓它自動浮現保護自己,任由李元衝的槍尖刺進了自己的咽喉。鄒帥的雙眼漸漸模糊,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四個兒子,還有他妻子娘家的那些兒郎們在向他揮手,熱情地唿喚著他……鄒帥一死,他的魂鏈便被李元衝一把拉了下來,收進了儲物空間之中,隨即,李元衝頭也不迴,轉身朝著西河城走去。鴉雀無聲的戰場上忽然掠過一絲怪風,唿唿地吹號著,將李元衝的身影掩藏在了無盡的飛塵之中。神魂門派聯軍怔怔地看著他們的先頭部隊鄒家戰車部隊全滅,許久沒有從鄒帥的死亡之中迴過神來。他們呆立在原處,仿佛忘記了他們是來西河城殺淩瀟的。他們忘記,可不代表淩瀟忘記,當鄒鐵柱的戮仙戰車能量充裝完畢之後,淩瀟毫不留情地讓鄒鐵柱繼續開炮。轟隆。以李清玄為圓心,一片直徑約為一萬米的場地之內,伴隨著那團如死神召喚一般的蘑菇雲騰空升起,這一片區域內所有的神魂師頓時灰飛煙滅。李清玄隻覺得自己的身軀飛了起來,飛得好遠好遠才停下,重重地摔落在地麵之上。他掙紮了幾下,爬了起來,渾身上下一片烏黑,就像是剛從煤堆裏爬出來一樣。“畜生啊。”李清玄怒罵了一聲,可就算是他罵個痛快又能怎麽樣。要不是嶽夏南送給他的那座之塔形狀的寶物擁有護身功能,剛才他也已經和身邊的那些神魂師一樣,變成一堆血泥了。就算他李清玄再不甘心,他也明白現在絕不能再進攻了。“撤。”李清玄狠下心來,率眾撤退到西河城十萬米以外的距離。這一戰,神魂門派除了鄒家戰車部隊全滅以外,還損失了一萬多名神魂師,雖然從數字上來看,一萬對於六十萬這個總數而言並不是太多,可最主要的是,誰都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士氣打擊。和神魂門派的黯然收場相比,西河城這邊就像是異世地球上某一國家的人過年一樣喜慶,為了慶祝西河城的首勝,數萬名傭兵在西河城的酒館內喝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特別是在主戰場上防守的那些傭兵,他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鄒鐵柱如何大戰鄒政,李元衝如何力敵鄒帥,那些沒有參加主戰場防守的傭兵們個個後悔得不行,恨不得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不過,有人用影像魂石將這兩場經典的單挑給記錄了下來,那些傭兵們通過影像魂石看到了這兩場戰鬥,個個更是熱血沸*騰得不行。對於剛剛出現在西河城的李元衝他們並不認識,可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淩瀟的朋友。對於淩瀟和李元衝之間的相互信任,那些傭兵們就算是當場沒有身臨其境,聽其他人說來,個個也都頓覺得豪氣幹雲。有如此牢不可破的友情,這是他們這些傭兵一生之中最為夢寐以求的。眾人還想著,雖然在第一天的戰鬥之中淩瀟並沒有出手,可這所有的一切都有淩瀟的影子,沒有淩瀟的運籌帷幄,想要取得這樣的勝利是不可能的。淩瀟的形象,在眾傭兵的心目中瞬間變得高大了許多。“來,為了我們西河城的淩瀟老大,我們幹了這一碗。”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一唿千應,所有人都拿起了大碗,大吼一聲:“幹了。”沒有像那些傭兵那樣狂歡,淩瀟正和龍玉璿兩人來到了西河城的地底下,見到了一天都沒出現的龍陣。龍陣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可淩瀟和龍玉璿能夠感覺得到,此時龍陣那張蒼白的臉上隱隱閃爍著的興奮。“如何,能夠應付得了嗎。”淩瀟微笑著問道:“今天多虧你了,我們的九天玄罡陣才如此牢不可破。”龍陣嘿嘿怪笑了兩聲:“沒問題,小事一樁,但是,今天所做的這些隻不過是大陣的第一層,就算是在沒人幹擾的情況下,要布置完這個大陣,也要八天的時間,更何況,冥天宗那些個王八蛋動不動就給我添亂,可惡得很。”“放心,我明天讓鐵柱先解決掉冥天宗那些王八羔子。”淩瀟拍了拍龍陣的肩膀:“晚上還是好好休息吧,要不然,等有了女人之後,你就明白,睡眠不足有多麽淒慘的下場了。”龍玉璿用眼神惡狠狠地剜了淩瀟兩眼,淩瀟全當作沒看到,惹得龍陣哈哈大笑:“好的,一定一定,不過,我先前所說的八天,是不眠不休的八天,而不是可以睡覺的八天。”淩瀟和龍玉璿一陣愕然,在留下一大堆補充魂力的丹藥之後,兩人告別了龍陣,迴到了西河商會的頂樓。“就算是沒有外麵的敵人,這家夥隻要一碰到什麽感興趣的事情,通常都是這麽不眼不休的,說了也沒用。”龍玉璿無奈地朝著淩瀟解釋道。淩瀟微笑著點了點頭:“可以理解,你看看鐵柱,現在正在研究著殺神戰車呢。”兩人看到圍著殺神戰車東敲敲西打打、一臉不解的鄒鐵柱,彼此間相互一望,發出了會心的微笑。為了不影響鄒鐵柱研究,他們悄悄地離開,留下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戰鬥”的信息。此時的鄒家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特別是鄒伯琅的妻子鄒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更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鄒伯琅,你還我的帥兒。”老婦一邊哭著,一邊指著鄒伯琅痛聲罵道。鄒家剛剛接到了鄒全傳遞迴來的消息,鄒帥一家子全部陣亡,死得甚是淒慘,鄒帥甚至連魂鏈都被對手給搶走了。鄒全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大堆淩瀟和李元衝的壞話,說兩人如何如何卑鄙無恥,要不然鄒帥也不會出事什麽之類的雲雲。鄒帥的妻子張婉並沒有隨著鄒帥一同出發,整個鄒帥一脈就剩下她一人了,張婉並沒有像她婆婆那樣哭得不像樣子,她隻是緊咬著嘴唇,跪在了鄒伯琅的麵前,寒聲說道:“公公,請求您教我控製戰車之技,我要親自上戰場,替夫君和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