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玉璿看見成瑜那具小腹微微隆起的身軀之時,她再也不糾結於為什麽那一天淩瀟抱著她的時候卻在唿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s。 好看在線>這個故事聽起來一定很悲傷,所以淩瀟肯定不願再提起,龍玉璿便不再多問下去。“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麽不把所有高手都帶去了麽,我就不信,你在西河城經營了這麽久,就一名紫級的手下。”淩瀟很快地把話題轉移迴了龍玉璿身上,龍玉璿又怎麽會不知淩瀟的用意。“和以前一樣我爹娘遇害的時候一樣,全被派出去做事情了。”一提起這事,龍玉璿那張俏臉之上殺氣頓起:“這個老駱,我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現在龍玉璿已經恢複了女強人的本色,淩瀟估摸著她也不再需要自己的肩膀用來靠了,於是他便很是瀟灑地揮了揮手:“龍姑娘,那個丫頭正擔心著呢,我先走了。”淩瀟剛一轉身,一隻柔嫩膩滑的手牽住了他的手:“哎……”淩瀟一愣,站在了原地,一臉茫然地看著龍玉璿:“還有什麽事情。”龍玉璿自己也怔住了,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淩瀟說些什麽,隻是見淩瀟要離開了,自己的手竟然鬼使神差地拽住了淩瀟。“要是有什麽買賣,歡迎你來西河商會。”龍玉璿連忙說出了這麽一句,看來,多年商場的曆練,讓這女人一出口便是買賣,把買賣當成了萬金油。淩瀟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能幫多少,但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說一聲,無關買賣。”看著淩瀟那認真的神情,龍玉璿的心終於徹底融化了,這個小無賴,為什麽認真起來,竟然能如此讓人動心。“再見。”“再見。”兩人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告別,然後,淩瀟便離開了西河商會頂樓的那一間鋪滿紅地毯的大廳。看著淩瀟的背影,龍玉璿忽然一陣心疼,在燈光的反照之下,這個男人拖著的長長身影,竟然讓他顯得如此孤獨。隻有像龍玉璿這樣整天把自己埋在孤獨之中的人才能深深感受到那個男人的孤獨,即便是現在有那個姓淩的小丫頭陪著,他依然孤獨。“算了,隨便他去吧。”看著淩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龍玉璿搖了搖頭,再次換上了一條幹淨的白色麵紗。這張臉,見過的隻能是那個男人。當淩瀟迴到成通號商鋪之時,淩詩雨、呂淳和淩成通迎了上去,淩詩雨難掩一臉焦急之色:“你沒事吧。”淩瀟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這段時間詩雨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了。”“哦,沒事就好。”呂淳也不再多問什麽,自個兒跳迴屋頂上去繼續喝酒。淩成通還是很好奇,忍不住問道:“到底是誰想要對付我們。”淩瀟沒好氣地看了淩成通一眼,在許多方麵,這個淩成通遠遠不如呂淳。自己想說自然會說,又何必他來問。不過事關他女兒的安危,他想知道也算是正常,於是淩瀟便隨口說道:“有人想要讓西河城的商會大亂,從中牟利,不過被會長發現了,問題已經解決。”有了這個答案,淩成通這才放下心來。“放心吧,現在整個西河城可以隨便你玩了。”淩瀟拍了拍淩詩雨的肩膀,然後走向自己的修煉室:“沒什麽事情,別來打擾我。”淩詩雨覺得今天的淩瀟有些反常,可能是他太累了。淩詩雨本想聽淩瀟說說被人綁架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見淩瀟一點兒心情都沒有,隻得悻悻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淩瀟一迴到自己的修煉室,立刻閉目盤腿坐在了地上,一個虛影從淩瀟的身軀內飛了出來,赫然便是那個霍家的小屁孩霍小桃。“小桃,你說明天我就會見著故人。”淩瀟的話語之中有了一絲平時幾乎都沒見過的急切:“是誰,在哪裏。”霍小桃擰著一張小臉:“淩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現在可是隻有天魂,你又沒用晶石和那些故人身上的物品拿給我推衍,我哪裏知道得那麽清楚,要不是因為你的靈魂之中有著他們的影子,我多多少少感應到一點……”“好了好了,別廢話了,你給我個大概的方向就行了。”淩瀟的心有些顫抖,來到炫天大陸,除了能夠見著那些他以前在曜天大陸上的熟人以外,大概沒什麽事情能讓淩瀟如此激動的了。他從來都覺得自己不是炫天大陸上的人,曜天大陸才是他的家,一年多以後能夠在他鄉遇故知,這自然能讓淩瀟激動。“東邊,明天辰時。”霍小桃還是很給力地給出了準確的時間和大概方向,淩瀟這才稍稍安下心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睡覺,他已經不可能會睡得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淩詩雨房間之中便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禽獸……”然後便是各種各樣摔東西的聲音,隨後,淩瀟狼狽地從淩詩雨的房間中竄了出來,就差沒有抱著腦袋了。不一會兒,一臉睡意的淩詩雨穿著寬鬆的睡衣,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什麽事啊這大清早的……”“跟我去西河城的東邊逛逛。”淩瀟惡狠狠地瞪了淩詩雨一眼,那丫頭就當作沒看見,又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了房間之中,砰一聲把房間門著上:“換衣服中,別偷看。”隻是短短一分鍾不到,淩詩雨便穿上了她最喜歡的紅衫,梳洗完畢,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淩瀟麵前:“走吧,嘻嘻。”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淩瀟還真是很無語。清晨的微風稍有些涼意,吹得淩詩雨有些打哆嗦:“借你的手臂靠靠。”也不管淩瀟願不願意,淩詩雨自己的一半身軀就擠到了淩瀟的身上取暖,兩人那親昵的樣子,無論是誰看了都覺得像一對情侶。淩瀟很少在西河城出現,認識淩詩雨的人倒是很多。那些個早起的人們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說著些不怎麽入流的葷話調笑著淩詩雨和淩瀟,隨後便是一通哈哈大笑。這些人都是整個西河城最為底層的平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概能夠取笑成通號的大小姐,這也是他們的一大人生樂趣吧。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和饅頭,聽著豆腐和豆漿的叫賣聲,淩瀟仿佛又迴到了北瑉城的那一段時光。凡人的生活,真是讓人懷念啊,可惜淩瀟已經迴不去了。“東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淩瀟和淩詩雨坐了下來,吃了好幾個包子和兩碗豆漿當早餐,解決完之後淩瀟便朝著淩詩雨問道。漫無目的地走著,淩瀟總覺得不是辦法。淩詩雨想都沒想立刻答道:“當然是奴隸市場啦,過段時間就是迷之深穀迷霧打開的時候,許多大家族都會來這兒就地買奴隸,然後去迷之山穀采礦。”一聽到奴隸市場,淩瀟的臉色驟然變了變,隨即又恢複了原樣。估計不會是在那兒見著故人,淩瀟如是想著,可他心中那股不安又告訴自己,他那種想法隻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走吧。”淩瀟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朝著東邊的奴隸市場而去。西河城的奴隸市場位於西河城最東邊,靠近迷之深穀,是一個能夠容納接近十多萬人的大型廣場。當淩瀟和淩詩雨兩人來到此處之時,淩瀟赫然被眼前這片人山人海可震住了。除了大戰,他還沒見過哪次能聚齊這麽多人在同樣一個地方。這些人極少部分衣著華麗,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是奴隸主。而其餘的絕大部分人都身著灰色的短衫短褲,脖子上掛著像狗項圈一樣的鏈子,甚至連臉上都刻著屈辱的“奴”字印記。淩瀟心底的殺氣驟起,要是自己這個故人也變成這些人這個樣子,淩瀟一定會讓有關之人死。淩詩雨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放開了淩瀟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這家夥怎麽突然間又變得這麽可怕了。很是乖巧地沒有說話,淩詩雨跟在了淩瀟的身後,走進了奴隸市場。一邊穿梭在人群之中,淩瀟一邊發散著精神力,尋找著他的熟悉的魂力波動,可是走遍了大半個奴隸市場,他仍然沒有發現有熟悉的魂力波動出現。此時的淩瀟十分矛盾,他既希望找到故人,又不希望故人變成這種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這種矛盾的心讓淩瀟變得越來越狂躁。別急,別急……淩瀟反複地告誡著自己,直到他的精神力忽然有了感應。“西邊。”淩瀟身影一閃,立刻朝著西邊方向衝了過去,也不管撞到了多少個人。直到淩瀟站在了那個人麵前,他才停了下來。最壞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這個淩瀟所熟悉的故人果然是身著灰色的短衫短衣,臉上刻著青色“奴”字。更有甚者,這人一臉新舊的傷痕多達十多條.有一條傷痕極其醒目,兩厘米長、半厘米左右寬的傷口上還流著鮮血,顯然是新增添上去了。“好,好得很。”此時的淩瀟隻能聽見自己咬牙的咯咯聲,滔天的殺氣驟然暴發了出來。(呃,開始大開殺戒,然後重召舊部了,西河城寫這麽久,要礦有礦,有藥材有藥材,要女人有女人,咳咳……就是為了給淩瀟建立一個革*命根據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