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自然是淩瀟和青長老,他們跟蹤白鬆子而來,發現了這個不知哪個門派的少掌門,於是便在路上攔截。此時這少掌門一出手,淩瀟和青長老馬上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玄海派無靜真人的兒子。那漫天的符紙化成無數五行術法,狂雷、烈火、強風、冰雹混合著劈頭蓋臉地對準了淩瀟和青長老轟來,每一張符紙的威力,都相當於一個青級的氣魄神魂師出手!淩瀟和青長老兩人各施絕學,對付著這漫天符紙所幻化的攻擊。青長老隨手拿出一張符紙,往天上一扔,那道符紙迅速就變成了一團柔和的金光罩住了自身。任憑外麵風雲變幻,這陣金光就像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雞蛋殼,什麽攻擊都沒辦法擊破。而淩瀟更為誇張,單手舉著一個水瓶,將那些符紙變出的五行術法全都吸了進去。少掌門所使用的符紙攻擊範圍非常廣,原以為隻要自己一有出手,對方絕無躲開的可能。可沒想到,對方還是根本就沒躲,反而輕易地化解了他的符紙攻擊。這兩人的修為,比白鬆子所形容得還要可怕。更為變態的是,他們的法寶似乎比自己還要多!“逃!”即便擁有青級的實力,少掌門接下來的第一反應便是逃。“想走?沒那麽容易!”淩瀟隨手將手上的水瓶朝著少掌門扔了過去。少掌門剛準備使用瞬移符,突然見到一個瓶子朝著自己飛來,下意識便用魂力打了過去。砰的一聲,瓶子被少掌門的青色魂力打碎,瞬間,無數狂雷烈火強風冰雹一下子狂湧了出來,一下子將少掌門的身影所吞沒。“啊!”少掌門慘叫一聲,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淩瀟和青長老麵前。青長老有些遺憾:“還是被這家夥用出了瞬移符,追不上了。”淩瀟嘿嘿笑了笑:“我故意的。”青長老那猛然擴大的瞳孔將他的驚訝完美地詮釋了出來:“教主,你……你這是在火上澆油。”淩瀟冷哼一聲:“反正他們都準備算計李玄一了,我再澆上這把油也未曾不可。李玄一那個超級自戀狂肯定已經知道了,隻是他懶得計較而已。既然如此,我就替他將這把火燒得旺一些。”榛州城內那家住店,少掌門剛剛離開的那個房間,三十幾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死法,全部都是被陣法豎直著擠碎了一半身軀,剩下的一半身軀橫七豎八地躺著,側著,倒著,那半屍的樣子極其惡心,令人作嘔。房間的牆壁上用鮮血寫著幾個大字:天江城,不容挑釁!當玄海派的無靜真人看到自己的獨子奄奄一息地逃迴自己身邊之時,那心差點兒就碎了:“鋒兒,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李玄一的……朋友……”不快不慢,不偏不倚,剛剛就在少掌門說出這句話之後,立刻一命嗚唿。“啊——”一向溫和待人的無靜真人抱著兒子的屍體,狂吼了一聲,頭上的發轡被震碎,滿頭的白發一下子披散了開來。“李玄一,我和你不死不休!”沈南風、王澤元、太上門主和趙陽聚在了一塊兒,各人臉上表情不一而足,精彩得很。太上門主依然是一副憤世更年期婦女的模樣,狠狠地將身邊的桌子拍得粉碎:“李玄一此舉,太過分了!他這麽做,和魔門又有何區別!”趙陽背後的傷口雖然已經好了,可那留在心中的傷口依然無法愈合:“李玄一這個狂妄的家夥,我們讓他拿出那寶物的指向針,然後一起攻打萬妖島。可他竟然不肯拿出來,還和淩瀟勾勾搭搭,隻要是神魂門派,人人都可將其滅之!”王澤元陰惻地笑道:“最可悲的還是那個無靜真人啊,就這麽一個兒子……誰讓他不肯和我們合作,說是什麽七大聖地不應該自相殘殺,現在呢?哈哈!”沈南風哼了一聲,鄙夷地看著王澤元:“要不是你這家夥慫恿無靜真人的兒子一起動手,哪裏會發生這種事情?”王澤元收斂了臉上的陰笑,那張陰鷙的臉變得更加陰狠:“要麽聯手,要麽去死,這次的行動,從來沒有中間派!老好人其他時候可以做,這次絕對不行!”幾人各懷著心思,繼續組織著一場充滿了陰謀和血腥的大行動……同一時刻,這次衝突的始作俑者淩瀟依然帶著青長老逍遙地走在迴北瑉派的路上,好像什麽事情都和他們無關似的。隻要再過一個大城洛州,兩人就可以到達北瑉城了。就在洛州城外的大道上,淩瀟再次遇上了那名連名字都沒給他留下的女子。這名女子好像刻意在洛州城等淩瀟,一看到淩瀟,也沒忸怩作態,直接朝著淩瀟冷冷說道:“我有點兒麻煩,想讓你帶我一起走。”“哦。”淩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名女子,渾身上下看了個遍,特別是一些關鍵部位,淩瀟停留在那兒的目光特別久一些。那女子板著一張木頭臉,就當淩瀟是一條看著骨頭的狗兒:“看夠了吧,看夠了那就走人。”那女子竟然主動出手,用自己的手挽住了淩瀟的胳膊,甚至還將腦袋靠在了淩瀟的手臂上。那小鳥依人的樣子,惹得淩瀟的心撲撲直跳:“不會吧……有這種好事……”那女子冷哼道:“別得意,隻是借你用一下。”女子的話音剛落,數十個神魂師從洛州城內急急忙忙走出,迅速地將淩瀟他們三人圍住。那數十個神魂師根本就沒看淩瀟一眼,而是把目光全都放到了那女子身上。和其他人看女人不同的是,這些人的眼中隻有疑惑,而無半點猥褻之意。“各位,何事?”淩瀟泰然而笑:“內子是漂亮了一些,你們不要嚇壞她才好。”那女子十分配合淩瀟,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又往淩瀟身邊靠近了一些。那富有彈性的地方緊緊地擠壓著淩瀟的手臂,將淩瀟惹得好一陣神魂顛倒。“應該不是,我們走吧。”那數十名神魂師交換了一下眼神,迅速地離開。當這些家夥一不見蹤影,那女子馬上鬆開淩瀟的手,剛才那副害怕的神情一掃而空,恢複了原來的森冷。“這次算是我欠你的,後會無期。”說罷,那女子轉身便走。淩瀟那個鬱悶啊,這女人怎麽這麽沒心沒肺?好歹幫了你一個忙,自己都說欠我了,還說後會無期?那不就是要賴賬麽?正當淩瀟氣鼓鼓得像大肚皮的青蛙之時,那女子忽然迴過頭來,幽幽地問了一句:“你前幾天說過,你要去北瑉派?”淩瀟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關你什麽事?”那女子忽然又朝淩瀟走來,站到了淩瀟麵前:“我很想去北瑉派逛逛,能帶我去看看麽?”淩瀟嘿嘿笑道:“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羅秋素。”看著淩瀟又“招惹”上了一名女子,青長老唯有苦笑:“少爺,您也知道,我不大方便去北瑉派,就此告別。”淩瀟抬頭看了青長老一眼,頓時明白青長老的顧慮。去年,正是青長老帶著一大批七魔教弟子攻打北瑉派,這才造成成乾泰夫婦之死。青長老很聰明,沒有怎麽傷害北瑉派的人。他那時就知道自己的淩瀟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如果自己動了淩瀟的人,淩瀟就算不當教主,也會要了自己的命。總算淩瀟也是個明白人,並沒有把這筆賬算到青長老的頭上,可青長老知道,北瑉派那些弟子對七魔教的仇恨依然沒有消失。淩瀟也明白青長老的顧忌,他是怕他自己的出現會讓淩瀟難堪,所以直接選擇了迴避。淩瀟點了點頭:“好吧,你就在這兒附近等我。”“是,少爺。”青長老的身影立刻消失在淩瀟麵前,淩瀟嘿嘿賊笑了兩聲,朝著羅素素說道:“走吧羅姑娘,跟著少爺我迴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