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瑉派之前,淩瀟給了成瑜數千件寶物和上萬顆的靈丹,讓她繼續將門派壯大。成瑜也沒跟淩瀟客氣,全部收下。以成瑜對淩瀟的了解,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淩瀟庫存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罷了。隻有小茉隱隱約約知道一些,那數千件寶物還不夠淩瀟從戰場中帶出來的十分之一。當然,小茉自然不會傻到去成瑜那兒告密,要不然成瑜知道了,說不準真的會將淩瀟的皮給生生剝下來。一想到淩瀟看見成瑜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小茉就忍不住想笑。能讓淩瀟朝思暮想的是唐影影,能讓淩瀟服服帖帖的自然就是極度強勢的成瑜了。其實,小茉自然明白,並不是淩瀟真的怕成瑜,而是愛之至深才會順著對方的性子,容忍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家庭暴力”。這正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能被心愛的人“虐待”,那也是一種幸福。淩瀟並沒有在北瑉派呆上兩天,將小茉一家交給成瑜之後,淩瀟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北瑉派。小茉很想跟著淩瀟一起去,可淩瀟反複地告訴她,先好好陪她的家人。以後等淩瀟正式接手七魔教之後,有的是小茉出力的機會。小茉想想也是,自己跟在淩瀟身邊,現在隻能是一種拖累,留在北瑉派內幫淩瀟煉煉些藥,也是不錯的選擇。淩瀟給了小茉好幾種她從來都沒見過的藥方以及煉藥的手法,這讓對煉藥極感興趣的小茉更是開心地留在了北瑉派。而離開了北瑉派的淩瀟又換了個身份,搖身一變,變成了蒼琅島的島主蕭蒼琅。茫茫大海之上,有的是各種各樣占島為王的魂鏈師,所以多出一個蕭蒼琅也不會有人懷疑其真實身份。至於這個島在哪裏,據說是在萬妖島還在遙遠的東邊極地附近,具體哪個位置,鬼才知道。反正,沒人真的打算去淩瀟“家”做客,這個蒼琅島在哪兒也就無所謂了。不過,淩瀟這個蒼琅島島主可是氣派得很,隨從就有三十多個,全部都是綠級的神魂師。光這架勢走出去,就足夠嚇倒一批小門派了。這些綠級神魂師,全部都是淩瀟花晶石雇來的散修,一天一個黃晶石,這些散修便全都心甘情願地跟著淩瀟走了。這些家夥全都在心底想著,像這麽一個花錢如水的冤大頭,不宰白不不宰啊!淩瀟第二次來到萬竹峰,馬上就想起第一次和李元衝一起來搶藥時的情形,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李元衝那小子現在在哪兒,離比武招親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呢,那家夥該不會還在天江城賴著吧?淩瀟帶著這群跟班十分招搖地住進了萬竹城最大的住店添福酒樓,這迴,那些家夥總算是見識了淩瀟這個“冤大頭”的厲害。除了淩瀟自己一人住最好的客房之外,其他人統統住進了臨時準備的五十人房。所謂的五十人房,也就是因為萬竹城有了趙丹瑤的比武招親,引來了無數南來北往的群“狼”,酒樓容納不下,就將柴房啦儲存室啦之類的地方臨時改裝一下,變成數個五十人一起住的大房。這大房可便宜了,一人一天十個赤晶石。即便如此,淩瀟還是朝著這些家夥咧了咧嘴:“我付給你們的酬勞,自然包括住宿費和夥食費,你們要住好的地方也行,反正錢是你們自己出。要吃山珍海味也行,錢還是你們自己出。”這些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有錢的傻子,更多的是精得跟鬼似的雇主。跟這個雇主比起來,他們更像是傻子。其他雇主都包吃包住,但是淩瀟隻是一句話便將這些人全都打發了:“我是外地來的,不懂這規矩,所以才付你們這麽高的酬勞,愛幹不幹。”想一想,除去吃住,他們還是比其他保鏢能夠多賺上一倍,還是忍一忍吧。不過,很快這些家夥發現,痛苦的事情又來了。這個雇主很喜歡逛妓院來著,那三十多個家夥跟在老板後麵逛妓院也就得了,偏偏那老板還要他們時刻站在後麵。看著那老板在那兒喝花酒,吃大餐,左擁右抱花姑娘,饞得那些家夥隻能流口水,幹瞪眼。老板還很“大方”地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有興趣的過來一起玩兒,花的錢從你們的酬勞中照扣就是。”壞人,老板是個大大的壞人。這些人隻能是當起了出淤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直到他們看到老板差點兒把手放進了一姑娘的內衣之中,這些君子全都變成了非君子,個個麵紅耳赤,可全都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看著自己這老板會不會繼續著他那香*豔的表演。淩瀟的手換了個方向,改成用手在那姑娘的下巴下一勾,嘿嘿笑道:“這個……錢沒帶夠,下次再說。”眾手下狂暈!吃飽了喝足了,淩瀟剛剛從樓上的包間中走出,赫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他擦肩而過。淩瀟眼角下的肌肉微微動了動,強行控製住了自己身上的殺氣:“你們先走吧,我還想多玩玩。”見老板下了赦令,眾保鏢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反正這老板願意付自己傭金,自己現在還不用幹活,管老板幹什麽去呢。淩瀟迴頭看一眼,發現那身影走進了一間包間,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淩瀟每天都有訓練刺殺技能。經過數十天的訓練,加上他經紫魔改造過的肉身非常強悍,很適合這項技能,以致於淩瀟現在隻要想隱藏氣息,一般的青級鏈魂師絕對發現不了淩瀟的所在。所以淩瀟非常自信地潛伏進了那間包間,隱藏了起來。包間內,那人正冷冰冰地看著麵前的一個姑娘,隻說出了一個字:“脫。”那姑娘本來還想來些情調,見這人如此無趣,便翻了翻白眼,極不情願地將自己脫了個幹淨,躺到了床上。“這家夥,竟然還有心思來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哼哼!”淩瀟冷哼了一聲,稍稍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姑娘,忽然發現,那姑娘和一個人長得好像,可是一下子就想不起來像誰。那家夥二話不說,迅速地將自己也脫了個幹淨,朝那姑娘撲了上去,進行著人類和動物最為原始的繁衍行為。淩瀟雖然很喜歡看,可他實在對那家夥起不了半絲欣賞之意,準備悄悄地走過去,將那家夥刺殺於自己的匕首之下。正當躲在一柱子後方的淩瀟剛踏出一步之時,那家夥突然發出幾聲類似於野獸的低吼:“秀兒……秀兒……表姐……”淩瀟剛踏出的腳步收了迴來,一臉冷漠地看著這個緊閉著雙眼,臉上露出痛苦神情的男子。淩瀟也終於明白,這個姑娘到底像誰了。秀,潘秀,師娘的閨名,淩瀟隻聽見過這名字一次,而且還是在師娘發毒誓的時候。淩瀟在心底冷冷笑了笑,就這麽殺死這家夥,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要讓他痛苦,讓他絕望,讓他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淩瀟收起了匕首,冷眼看著還在來迴做著運動的那家夥,一臉的猙獰。他那猙獰的臉,要是有一麵鏡子讓淩瀟自己看,估計連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沈軒,我和師父反目成仇,這筆賬,我自然會算在你的頭上。從今天開始,直到你死,我一定會讓你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