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的跡象,卻沒有了魂魄的波動,那說明,淩瀟已經算得上是一個死人了!就算他這樣活著,也隻能算得上是一個活死人。成瑜感覺到自己的天快要塌下來似的,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不可能是真的。這個小禍害會死?他是流氓、無賴、變態、色狼……可是他也是現在北瑉派的頂梁柱之一,他怎麽能倒?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的死去?“你給我起來,起來!”成瑜就像是個瘋婆子一般,拚命地拉扯著怎麽也不動的淩瀟,任憑她怎麽哭,怎麽鬧,這個第一個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就是不理她。許久,她披頭散發,眼睛紅腫,終於哭累了,倒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髒跳動。這個胸膛,還是那麽溫暖,一如那天將她強行壓在身下的那一刻。隻是,這男人不再開口罵自己了。成瑜慢慢地爬起來,認真地注視著這個可惡的家夥。就算是睡著了,他依然是一臉壞笑,可惡,真是可惡。成瑜輕輕地俯了下去,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了那可惡的家夥唇上。這時,成瑜的舌頭就像是觸電了似的,整個人馬上跳了起來。那家夥的舌頭竟然能動了,還碰到了自己的舌尖!成瑜的腦子在這一刻變成了一片空白,下一刻便是滿腦子憤怒:“你這個死變態,還要裝暈到什麽時候?”淩瀟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從床上慢慢地爬了起來:“咦?這是什麽地方?成姑娘,你的眼睛怎麽變成了紅桃子?”看著成瑜那噴著怒火的眼睛,淩瀟一臉木然,抹了一下濕濕的臉:“怎麽了?我的臉怎麽都是雨水?什麽時候下的雨?”正想伸出舌頭把嘴邊的那點“雨水”給舔掉,忽然停了下來,咂了幾下嘴巴:“奇怪,我的舌頭怎麽是甜的?”啪!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淩瀟的臉上:“你這個流氓王八蛋!”淩瀟捂著隱隱有些燒辣的臉,仍是一臉不解:“那王八蛋騙我說北瑉天襲劍沒什麽副作用,我剛才隻不過是去找他算賬,怎麽一醒來就挨打了?”成瑜氣乎乎地從口裏吐出幾個字:“因為你該打!”外麵的戰況依舊火熱,其火爆程度絲毫不亞於淩瀟剛才挨的一巴掌。李元衝對陣慧元殿的陶寶寶。陶寶寶也是黃級,一般人都認為他應該不會是兼修四魄的李元衝對手,可是所有人似乎忘了一個道理,天才,並不在少數,隻是沒有被發現罷了。剛剛好,陶寶寶是兼修了五魄的天才,比李元衝還多修煉了一顆魂石。李元衝無論是在哪個方麵都被對方控製得死死的,絲毫施展不開。當然,陶寶寶想要吃定李元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兩人一槍一劍,來來往往,打了大半個時辰,依然也未分勝負。李元衝一記旋天槍,陶寶寶便是一記破地斬。李元衝放出一道天罡神雷,陶寶寶自然也就放出五氣元盾,將李元衝的天罡神雷給擋在了外麵。李元衝想用升到了黃級以後的幻影六變來衝擊對手,而陶寶寶則十分簡單的在自己身邊布下了數道陣法,隻要李元衝一衝到他身邊,便會被這些陣法給吞沒。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概指的就是眼前這種情形。李元衝不急,陶寶寶也不急,可是王澤元急了。陶寶寶可是自己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耗費了自己這個吝嗇鬼多少的心血,明明實力在李元衝之上,卻愣是拿不下李元衝,這讓王澤元不禁有些急火攻心:“寶寶,直接用最強殺招攻他。”師父發話了,陶寶寶怎麽敢不遵守?陶寶寶胸前靈慧魄魂石一亮,一片白光頓時將隻來得及五指朝前一攤的李元衝罩住了。隻是轉眼間的工夫,場外的人並沒覺得怎麽樣。李元衝卻已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光明之中,除了可以看清楚自己以外,旁邊那片刺眼的光明讓他看不到身邊的任何場景。靈慧魄技能——光明幻影!“幻像?”李元衝眉頭一皺,站立在原處,閉著眼睛,用精神力來感覺身邊有可能到來的危險。刷!一把刀突破了那片耀眼的白光,朝著李元衝的胸前直刺而去。李元衝隨手一擋,嗡一聲,這把刀突然就變成了一片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四麵八方的攻擊圍著李元衝,無窮無盡地攻來,李元衝左突右擋,硬生生地將這些攻擊擋在了自己身外。在場上的人看來,李元衝就像是一個瘋子,身邊明明沒有東西,卻拿著槍四處揮舞。陶寶寶屏住了唿吸,控製住了魂魄之力的波動,慢慢地朝著對他毫無反應的李元衝靠近。所有北瑉派弟子都替李元衝捏了一把汗,他們很想叫出聲來,可是他們發現,那一聲“小心”始終無法喊出口來。李玄一一臉冷笑,不鹹不淡,好像場上的人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陶寶寶靠近到了李元衝身後一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舉起劍,猛地朝著李元衝的後背心髒處刺去!許多人對陶寶寶此舉大為憤慨:明明掌控了場麵,出手竟是如此歹毒,這明顯就是想要殺死李元衝!噗哧!一朵鮮豔的血花濺起,塵埃落定。陶寶寶始終無法相信,李元衝連頭也沒迴,反手一槍便刺中了自己的胸膛。而陶寶寶的劍隻刺出了一半。“你不可能……看破我的光明幻影……為什麽……你會知道……”陶寶寶很想知道,自己敗在了哪裏。李元衝冷道:“我這人天生對殺氣敏感,而且,我在放出那道光明幻影之前,在你身上撒了把香粉。”一聽到李元衝說到撒香粉,眾人便想起了剛才他朝前五指一攤的那個動作。先前沒人知道李元衝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因為那香粉竟然是無色無狀的東西。能研究出這種玩意兒出來的家夥,除了淩瀟,還能是誰?如果說殺氣泄露了自己的意圖和行蹤,那陶寶寶無話可說。可要是栽在了撒香粉這種小手段上,他陶寶寶怎麽也不甘心啊!“好了,既然知道怎麽死的,那就上路吧!”“等等!”王澤元原以為李元衝會顧及到麵子,不會開殺戒,直等到李元衝說出那句等方麵來,他才急得大喊一聲。可惜還是遲了。李元衝的長槍已經從陶寶寶的胸前猛抽了出來,槍尖帶過了陶寶寶的心髒,直接斷絕了那家夥的生機。這個家夥的行事風格,竟然和他爺爺無比相似,百無禁忌,全憑個人喜好!李元衝迴頭看了一眼王澤元,平靜地說道:“他該死。那一劍,如果他沒想過要我命的話,我自然不會殺他。”李玄一嘴角掛著微笑,甚是滿意:“李元衝這小子不僅僅學會了淩瀟的小手段,還學會了他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看來讓他跟著淩瀟,果然是個不錯的選擇。”王澤元頓時啞口無言,隻能硬生生地吃下這個悶虧。李元衝說得沒錯,剛才那種情況下,隻要不是瞎了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陶寶寶想要李元衝的命。那李元衝殺他,有什麽不對?就算是虛偽的神魂師門派,在對待敵人方麵也是說得很直接。想要殺自己的,直接殺了便是!場麵陷入了一種極為不正常的沉默之中,這時,一人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默:“哈哈,我淩瀟又迴來了。”五大聖地的人那臉齊刷刷地沉了下來,那臉臭得和太上門主這個更年期女人一樣。北瑉派眾弟子卻像是吃了定心丸,心頭大安,歡唿起來:“淩瀟師兄平安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