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強行收斂了心緒,把剛才離開的“魂”全都拉了迴來。沈明芳還很遙遠,而成瑜,卻很近。成瑜將成乾泰的魂鏈取了下來,掛在了自己的項上:“爹,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守住北瑉派!”成乾泰臉上露出微微笑意:“瑜兒啊,有困難就找淩瀟和你大師兄,別把自己弄得太累……喜歡哪一個男子,就直說,他如果也喜歡你,不會因此看不起你。如果因此看不起你的男子,不要也罷,我們的瑜兒,還怕沒人要麽?對吧?”成乾泰這番話,像是在對成瑜說,又像是在對淩瀟和李元煥說,除了成乾泰自己,誰又知道呢?成乾泰緩緩地閉上眼睛,那臉上的笑容是如此地安詳,讓人覺得,他隻是睡著了。隻是,成乾泰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魂魄的波動。淩瀟和李元煥同時朝著成乾泰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您安息吧……”成瑜的哭聲,漸漸由成乾泰的房間傳到了外麵。早就候在門外那些弟子心知此事已然無可避免,可還是覺得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紛紛跪在地上,長跪不起。一陣悲怮的哭聲,瞬間傳遍整個北瑉派……來不及有任何的遲疑,讓眾弟子去安排成乾泰的後事之後,淩瀟、李元煥和成瑜三人躲到了密室之中,替成瑜強行提升實力。成瑜渾身上下籠罩著青色的魂魄之光,這些青光從成瑜的魂鏈中發出,經由一身,再次迴到魂鏈之中。每一次循環,成瑜身上的筋脈便擴充了幾分,而成瑜臉上痛苦的表情也增加了幾分。淩瀟可以想像得到這種強行擴充筋脈所帶來的痛楚,就像是一隻本來隻有六七十厘米長的手,強行被人拉到了一米多長一樣。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痛不欲生。可是成瑜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了下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她始終未吭一聲。【92ks. 】“真是個可憐的女娃……”淩瀟搖了搖頭,除了對此表示無奈,別無他法。“也許,我可以去發明一種藥,可以免除這種強行提升而帶來的壽命減短?”這個念頭在淩瀟心中油然而成,不僅僅是為了成瑜,還有那個像犯人一樣被關著的沈明芳。她們都是可憐的女子,自己所能為她們做的,大概暫時也隻能是這一些了。終於,這個痛苦而又漫長的過程結束了。成瑜臉色有些蒼白,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格外有神。“我們好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成瑜看了一眼淩瀟。淩瀟心領神會:“走吧,我說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北瑉城內偏僻的一間破屋之中,聚集了二十多個以乞討為生的流浪漢。天剛蒙蒙亮,他們就得爬起來,準備去北瑉城內看看,有沒有自己的早餐下落。忽然,一個白花花的影子一晃,撲通一聲,落到了這些流浪漢的破屋之中。流浪漢們眼睛瞪得渾圓渾圓。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躺在地上,又驚又怒地瞪著他們,嘴裏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對於女人,這些家夥從來都隻是幻想,幻想著哪一天能偷看到某個忘了關窗戶的女人洗澡之類的。可是現在,這麽活生生的一個少女就這麽擺在他們麵前,讓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猛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那一雙雙帶著異樣光芒的眼睛頓時噴出邪火來。沒有任何的猶豫,這些流浪漢們在這少女身上發泄著數十年的精力,成功地做了一迴真正的男人。就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乞丐先前還在勸著別人不要糟蹋人家小姑娘,等到那些流浪漢心滿意足地坐在地上休息,他也忍不住趴在了那小姑娘身上,雖然隻趴了一分鍾。眾流浪漢哈哈大笑,嘲笑著這老乞丐的無能。老乞丐哼哼了兩聲,坐在一邊,氣乎乎地埋怨自己的那玩意兒真不爭氣。“二十一個,剛剛好。”淩瀟朝著身邊的李元煥和成瑜說道:“不過,我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淩瀟的聲音不大,但其中所夾帶著襲人的寒意,在他身邊的二人自然能感覺得到。李元煥和淩瀟二人也實在沒想到,這種殘酷的折磨方法,成瑜竟然也從開始看到了結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你要殺了她嗎?”成瑜的語氣沒有了以前的傲慢,有的隻是近似於淩瀟的冰冷。淩瀟搖了搖頭:“我不會殺她,我要讓她活著,讓她一輩子活在我的噩夢之中!”淩瀟話一說完,接著用極快的速度將莫雁從流浪漢的屋子中掠了迴來。那些流浪漢根本就沒看清楚怎麽迴事,隻知道,那個讓他們*不已的少女已經不見了。“一定是上天的神可憐我們這些沒有女人的可憐人,所以才賞了我們一個美少女,感謝上天啊!”那群流浪漢竟然莫名其妙地朝著上天跪拜,讓李元煥和成瑜不禁愕然。對於神的存在,這些處在大陸最底層的人們自然是深信不疑。淩瀟冷笑看著莫雁:“想不到,你還做了件好事……不對,是二十一件好事。”莫雁渾身都是汙穢之物,鮮血將她的雙腿染得一條條血紅,那樣子比成氏死前的慘狀差不了多少。“你最好……殺了我……”莫雁惡狠狠地盯著淩瀟,那怨毒的眼神兒,足以讓無數人為之心驚膽戰。可是此時,莫雁瞪著的是淩瀟,那個無畏世間任何力量、漠視一切的男人。“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繼續受著折磨,直到你自己了結生命為止。”淩瀟淡淡地說道:“因為,我師父的女人就是這麽被你弄死的。”這一天,北瑉城的飄紅院忽然傳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一名花季女子出錢請人嫖她,一次一橙晶石,每次限額三人。去嫖不用花錢,還有錢拿?這消息在北瑉城內不脛而走,無數男人爭先恐後,簡直要把飄紅院所在的整條街都給擠爆了。更是有不少窮人家的妻子鼓勵自家男人嫖娼創收,一個橙晶石,抵得上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呢。有些嫖過的男人還津津樂道,說那名女子的模樣和身材板兒,別說給自己一個橙晶石,就算是自己給她一個橙晶石都願意。一時之間,北瑉城內的男人們限入了極度瘋狂之中。直到一道衝天的血光將飄紅院整條街化成了一灘血水,這種瘋狂才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北瑉城內一半人家失去親人的悲傷。老人失去兒子,女人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親。更具諷刺的是,有一家祖孫三人,一同在那道血光中一同死去,真正做到了血濃於水。李元煥麵露不忍之色:“這樣做,真的好嗎?畢竟那些人是無辜的。”淩瀟鄙夷地看著李元煥一眼:“我們北瑉派死去的那些弟子,哪個不是無辜的?再說了,這些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李元煥還是不大讚同淩瀟:“神魂師應該保護這些普通人,可我們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了,這讓我們如何向這些民眾交待?”淩瀟嘿嘿笑了兩聲:“如果僅僅是交待,而不是內心不安的話,我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待。走吧,不然就攔不住那兩個兇手了。”一男一女正帶著身上裹著被單的莫雁迅速逃離了北瑉派,才走不到上百裏,兩男一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刷!帶著莫雁逃跑的那名女子一下子取出了彎刀,目光中滿是警惕:“不想死的話,那就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