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眠轉過頭來,就看見江寒騎在馬上,朝他而笑。


    此時江寒渾身浴血,仿佛一尊修羅。


    許月眠大吃一驚:“江寒,帶領白虎軍的人是你?”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疑問,江寒為何會帶領白虎軍到此,女將軍怎麽會將白虎軍交給江寒,以及……適才帶領白虎軍廝殺之人,竟然是江寒!


    ……


    隨著叛軍潰逃,白虎軍也清點戰果,陣亡兩人,傷七人,重傷兩人。


    這一戰下來,竟然隻是折了兩人,這種戰績真可謂恐怖。


    一來是白虎軍本就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人皆身披甲胄,兵器精良,二來是疑兵之法起了作用,在馬尾上綁上樹枝之後,竟營造出數萬白虎軍的假象,三來則是因為叛軍是由多股勢力組合在一起的,一旦有人潰敗,就會帶著軍隊一起潰敗。


    半個時辰後,陳亮領著大部隊趕來。


    與此同時,潰逃的叛軍主將終於發現了問題,憤怒道:“上當了,我們上當了!對方援軍根本沒有那麽多人!”


    此刻他才反應過來,是天色昏暗,再加上援軍使用疑兵之計,才導致他錯判了援軍數量。


    但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援軍真正的部隊已經趕到了。


    ……


    山上一座莊園裏,許多人半跪在大殿上,氣氛極度的壓抑。


    “廢物!當真是廢物!僅僅隻是用了幾百人就將你嚇跑了?”燕王臉色無比難看,錯失了這一次機會,白虎軍已經到了同官縣,再想攻打下來便是千難萬難了!


    主將王清一臉難堪,道:“殿下,是大乘教的教眾率先潰逃,導致其他士兵也紛紛跟隨,這才導致這場戰役的潰敗。”


    一名行者走出來,冷笑道:“王將軍何必推卸責任?你乃此次的主將,大軍潰逃,難道就與你無關?反倒責怪我大乘教?”


    王清道:“此戰失利雖與我有關,但,蘇寶,若非你第一個帶著人逃,怎麽會導致大軍潰逃?”


    蘇寶和尚圓眼一睜,道:“若非你不查敵情,我等豈會將數百白虎軍當成上萬軍隊?”


    眼見到了此刻,兩人竟然還吵了起來,燕王也是怒道:“夠了!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兵器精良,也沒什麽用。


    燕王平息憤怒,說道:“當務之急,是攻下同官縣,捉拿了皇帝!雖然白虎軍來援,但據探子稟報,來的隻有三萬左右的白虎軍。”


    說到三萬白虎軍,他又一陣憤怒。


    據探子打探的消息,最開始隻有數百白虎軍,到後麵白虎軍的真正部隊才抵達了,這一群烏合之眾,竟讓幾百人打崩了!


    “今晚發起總攻,勢必要攻下同官縣!”


    燕王發號施令,隨即轉身,朝著一位道人道:“鹿觀道長,今晚仰仗丹鼎派的諸位,殺進城去,拿了當今皇帝!待本王稱帝,但奉丹鼎派為國教,封道長為國師!”


    “是,貧道必定不辱使命!”鹿觀道長眼睛一亮,開口應道。


    丹鼎派,是道教中的一個流派,不修占驗之道和符籙之術,隻專注於修性命之功……


    丹鼎派傳承至今,已然沒落,門中已經不剩幾個人,若要振興,除非能做出一番功業。


    而燕王,許諾了國師之位,才讓鹿觀道長同意攘助。


    ……


    江寒踏進同官縣裏,但見:十字街熒煌燈火,九曜寺香靄鍾聲。一輪明月掛青天,幾點疏星明碧漢。六軍營內,嗚嗚畫角頻吹;五鼓樓頭,點點銅壺正滴。四邊宿霧,昏昏罩舞榭歌台;三市寒煙,隱隱蔽綠窗朱戶。


    “哈哈,江寒,本王便知道你沒事,沒想到你竟能帶來白虎軍,化解危局!”江寒步入城中,冀王便大笑著迎了上來。


    江寒道:“殿下無礙?”


    “沒什麽事,江寒,你如何能帶來白虎軍?女將軍呢?”冀王詢問道。


    江寒挑重要的說了。


    冀王道:“好,幸虧你當機立斷,去了南詔,否則……走,去見父皇。”


    ……


    “草民……卑職江寒,見過陛下。”江寒步入皇帳,躬身行禮。


    虞帝看著他笑道:“好!不愧是鍾離無憂看重的弟子!果真是少年英傑!”


    江寒道:“陛下誇獎。”


    他頓了頓,說道:“陛下,江寒有機密軍情稟告。”


    虞帝揮了揮手:“爾等退去吧!”


    帳中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江寒道:“陛下,京都出事了……”


    待江寒說完,虞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亂臣賊子!好大的膽子!”


    “我懷疑,內奸並不止於龍城一人。”


    “朕知道了。”虞帝目光閃了閃,“你有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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