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功應該突破了五品了。”殺死葛方後,江寒便確定了自己如今的武藝。


    五品宗師,有一個標誌是某一門武功可為人師,與葛方這一番劇鬥中,他心無旁騖,對於劍法的了解更加深入。


    江寒返迴大廳,與雲悠匯聚,等待片刻後,燕七終於歸來。


    看見滿地的屍體,燕七眉頭緊皺,大感懊悔,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去追葛方,蘇府全家大小也不會慘死。


    江寒想了想,道:“燕前輩,與其替人驅邪做事,倒不如跟隨江某。”


    燕七瞥了他一眼:“你不是進京赴考的書生嗎?”


    “實不相瞞,是在下欺瞞了兩位,我乃大虞寧國府的女婿,今科解元,亦是一位夜巡使。”


    這一路同行,江寒倒也看出燕七雲悠二人性子不壞,且武功高強,又懂得一些奇門之術,於是有意邀請他們為自己做事。


    燕七輕哼道:“我早便知道你身份沒那麽簡單,果不其然……你是想讓我為你做事?你可知我的身份?”


    “雲姑娘跟我說過,燕前輩是大乘教前任法王。”江寒道。


    燕七詫異道:“這般你也想讓我跟著你做事?大乘教在大虞可是人人喊打的邪教。”


    江寒淡淡道:“畢竟燕前輩是前任法王,而非現任法王。”


    燕七坐了下來,笑著看著他:“就憑這些,還說服不了我為你做事。”


    江寒沉吟了起來,如何說服一位宗師、甚至是宗師之上的高手?


    錢?大乘教不缺錢。


    權?看燕七的行事對權也看得不重,而且自己也不能給什麽權。


    色?宗師高手要什麽女人沒有?


    想了想,江寒朗聲道:“我知道前輩胸中有抱負,卻無處實現,江某承諾,必助前輩實現胸中抱負。”


    燕七……必定是假名。


    一個個隱姓埋名,必定有不堪迴首的過往。


    江寒隻能胡亂猜一個。


    燕七臉色微微一變,凝神看著他,冷笑道:“你區區一個解元郎,如何替我實現胸口抱負?”


    江寒道:“倘若我還是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嗎?”


    燕七站了起來,臉色卻是徹底變了。


    ……


    一輛馬車馳於官道之上,驅車的,是一身布衣的燕七。


    馬車之中,江寒閉眼休息,雲悠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他。


    這麽年輕的人,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竟然是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


    而且,爹爹雖然沒答允為他辦事,卻願意與他同行。


    江寒雖然閉著眼睛,但腦子裏卻思索著很多東西。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自己成為寧國府的贅婿,認識了鍾離無憂,進入了離明司,接著,又進入夜巡司和日巡司。


    通過科舉考上了解元,參加了夷國中秋文會,以道門中人的身份與佛門展開辯法,參加除夕文會大勝三國才子,並拿到五城兵馬司……


    武功也從一開始的戰五渣,直至如今的五品宗師。


    實力,地位的提升,讓他接觸了許多人。


    但他身邊能用的人卻實在太少,周虎算一個,但隻是打手,許月眠,隻能算互相利用的關係,司劍是自己的師姐……


    一直以來,他就要建立自己的班底的計劃,隻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直到今日,他見到燕七和雲悠,才產生拉攏他們的想法……


    但眼下,卻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江寒睜開眼來,望向窗外,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便在剛剛,他自燕七口中得知了大虞發生的一些事情: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又怎麽樣?據我所知,當今皇帝被叛軍圍在同官縣裏,隨時會被叛軍攻入。”


    很明顯,這是一起針對皇帝的陰謀。


    倘若這件陰謀成功,大虞的天就會徹底變了。


    當真是大廈將傾的跡象!


    江寒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小小贅婿爬到今天的位置,怎麽能忍受這種結局!


    倘若虞帝被刺殺,大虞朝換姓,將是天翻地覆的景象,到時他的生意,他的家,也將在戰亂中化作灰燼。


    “叛軍是從何而來?誰有這個實力?”江寒腦子迅速思索著,前朝勢力?還是某位藩王?抑或者是太子造反?


    還有,雇傭趕屍派刺殺自己的人又是誰?


    江寒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甩出去。


    想不通的事情就別去想,等這些事情浮出水麵就知道了。


    “大虞的天快傾了,你想救大虞,應當前往京營才對,這個方向可不是去京營的。”燕七高聲道。


    江寒道:“我不去京營。京營離同官縣本就不遠,然而京營卻遲遲沒有出發救援,要麽,就是叛軍在前往京營的路上設下埋伏,阻斷了援兵,要麽……”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便是京營已經落入叛軍手裏。”


    燕七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麽辦法?天傾地覆的局麵,你拿什麽救?”


    江寒道:“我懷疑是藩王造反,倘若得以成功,確實天傾地覆,國不將國……但,還有一處救兵可搬。”


    “哪處的救兵?”燕七倒是好奇了。


    江寒目光炯炯:“南詔!白虎軍!”


    白虎將軍早在除夕便離開了京都,迴南詔去了。


    燕七吃了一驚:“南詔?白虎軍你能搬得動?”


    江寒道:“我認識白虎將軍,或許可以睡服……說服她。”


    燕七道:“白虎軍鎮守南詔,貿然離開,是死罪,白虎將軍能被你說服?”


    江寒道:“隻能試一試。”


    他望著窗外景色,心境從所未有的平靜,緩緩道:“大廈將傾,蒼天將裂……我便挽天傾,補天裂!領白虎軍,平亂護國,保衛黎民!”


    燕七嘖的一聲,莫名感覺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了。


    這真是一場豪賭。


    賭成功了,立不世奇功,江寒必能借此掌重權。


    賭失敗了,必是慘死的下場。


    陪這個後生賭一把?


    若賭贏了,或許真的能解決自己那件事……


    賭?還是不賭?


    燕七道:“姓江的,你是白虎將軍的什麽人?”


    江寒想了想說:“她是我的表姐。”


    賭了!


    燕七高聲道:“燒甲馬,驅長車!日行千裏到南詔!”


    ……


    ps:這段時間的劇情寫歪了,想寫的東西太多,趕屍,符籙,甲馬神行術……融在一起後就寫亂了。


    其實我該寫的應該是主角領兵,在危難關頭平亂救國,順便攻略女將軍,然而卻寫著寫著寫成了江湖宗門恩怨,嚴重偏離主線,唉,吸取教訓。這一章算是糾正主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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