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禁軍抵達,邪教徒便開始慌了,大乘教中雖然不乏高手,但卻哪裏是禁軍的對手?


    即便大乘教門人悍不懼死,但始終是沒有章法的打法,一群人衝上去看到人就砍,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軍隊則不同,軍隊都是有章法,有計劃的,充分發揮著團隊作戰的能力。


    這支禁軍有守衛皇城之職,屬於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從前方湧現,步伐竟然齊齊整整,不存在淩亂。


    麵對大乘教門人的衝殺,隻是不慌不忙的揚起弓弩,扣動機括。


    “鏗鏗鏗!”


    “嗖嗖嗖!”


    在清脆的機括聲之後,便是弩箭劃開空氣所發出的尖銳破空聲。


    刹那間,衝在最前的三四個大乘教門人直接被射成了刺蝟。


    大乘教固然盜去了甲胄,但這些甲胄終究是有限的,隻能給一部分人穿,沒有甲胄的大乘教門人如何抵擋得住弩箭?


    那些大乘教門人眼見禁軍圍將上來,隻眨眼的功夫,便有好幾個門人慘死於箭矢之中,再加上那位大乘教的長老被江寒和許月眠聯手所殺,一下子便慌了神。


    有部分被洗腦得不夠充分的,甚至調頭就跑。


    然而這些禁軍並未進行追趕,他們步伐依舊整齊,陣形也未絲毫淩亂,隻是繼續向前逼去!


    “給我殺!”大乘教那位大漢高喊一聲,挺刀便衝了上去,然而沒衝出幾步,就被一波箭矢給逼了迴來。


    沒辦法,就算他身穿甲胄,但在麵對密密麻麻的箭雨,倘若還橫衝直撞,那也隻有一個下場:被箭雨射成刺蝟。


    機括聲鏗鏗而響,箭矢嗖嗖的發,即便是武道高手,在麵對這等情形,也不免頭皮發麻。


    僅是幾波箭矢,這些大乘教門人就萌發了退卻之意。死去的同夥激醒了他們!


    那大漢眼見不妙,這等情況,莫說殺到玉京台刺殺皇帝,怕是還沒到玉京台,他們這夥人就得被射死在這兒了!


    “走!”大漢大吼一聲,果斷放棄了自己的任務,轉頭就逃向來時的路。


    那些禁軍也未曾追趕,隻是踏著齊整的腳步,慢慢收割著人頭!


    四支軍隊從四個方向出發,他們能逃到哪裏去?


    江寒遠遠看著,不由得感到心驚,這軍隊的力量著實恐怖。


    哪怕是武道高手,在麵對軍隊的力量,也隻能逃之夭夭。


    他毫不懷疑,就算是自己在麵對軍隊時,恐怕也隻有被射成刺蝟的結局。


    “看來皇上早就知道邪教會趁佛道辯法發起襲擊行動,早在京都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鑽進來。”


    江寒道:“縱使有三波邪教,在軍隊麵前,也隻有被屠殺的份。”


    許月眠輕輕一笑,嬌靨如花,眼神嫵媚,道:“這是自然,這是皇上與成國公的安排,就等著三波邪教來。”


    江寒看了許月眠一眼,心裏不由得一動,隨即猛然清醒,不動聲色的遠離他幾步。


    這偽娘有點恐怖!


    就算是他妹妹也沒他這般嫵媚!


    不!他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沒許月眠一個人嫵媚!


    看來以後要離許月眠遠點。


    江寒沉吟道:“但我感覺大乘教的行動不止於此,倘若他們想要襲殺皇上,不應該在內城就發起進攻,而是潛伏到皇上身邊……而且,大乘教真正的高手尚未出現!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隻是聲東擊西?”


    許月眠看了他一眼,沉吟道:“聲東擊西?你是說,刺殺皇帝不是大乘教的目的,而是掩飾真正的行動?”


    江寒道:“不錯,內城有禁軍,這些邪教雖然不乏高手,但你也看到了,壓根不是禁軍的對手。”


    許月眠點了點頭,道:“你的猜測有道理,那你覺得邪教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兩人來到一處高樓上,遠遠望著禁軍將大乘教門人逼得狼狽逃竄。


    江寒道:“現在陛下在哪裏?”


    許月眠道:“陛下應該已經迴宮……等等,你是覺得大乘教的高手已經潛到陛下身邊?不,這不可能,陛下身邊不缺高手,不說日巡司,夜巡司兩大司主都在,陛下身邊的護衛也不缺乏高手。”


    江寒沉吟著:“那麽大乘教的目的應該不是陛下……即便刺殺陛下,於他們又有什麽好處?等等!太子在哪裏?”


    他猛然驚醒過來。


    許月眠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按理說應該與皇上迴宮,或許已經迴了東宮。”


    說著,許月眠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道:“你是說,大乘教的目的並非皇上,而是太子殿下?雖說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但太子身邊應該也不缺高手護衛才對。”


    江寒道:“刺殺太子,總比刺殺皇上更容易,邪教秘密籌劃這麽久,總不會這麽簡單,走,我們去宮裏!”


    “好!”許月眠臉上也是露出擔憂之色。


    太子可不能有事!


    雖然夜巡司和日巡司不對付,並且夜巡司支持冀王,倘若太子出事,有利於冀王。


    但是別忘了,這次甲胄是誰丟失的?


    倘若邪教用夜巡司丟失的甲胄刺殺了太子,那麽夜巡司也逃不掉!


    ……


    東宮。


    太子唐治乾帶著殷天陸迴了宮,冷笑一聲,道:“今日冀王可算是大出風頭了!江寒辯贏了佛門,你不見他臉上的得意之色!”


    殷天陸道:“便讓冀王得意去吧,他卻不知,江寒到底是誰的人。”


    聞言,太子也是笑了起來,道:“本宮隻是擔心,這江寒會不會真的投靠了冀王。”


    殷天陸道:“倘若江寒不蠢,便該知道跟著太子殿下,方有前途。”


    太子點了點頭,道:“今日這波邪教,也當真膽大,竟敢在內城鬧事,哼,當真取死!”


    便在這時,宮中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取不取死不知道,但太子殿下,你馬上就要死了。”


    太子霍然變色,喝道:“是誰!”


    殷天陸拔下一口長劍,護在太子身前。


    卻見宮中緩緩走出三個人。


    一個道人,一個和尚,一個書生。


    無塵道人,清戒大師,以及…儒門逆種潭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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