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上。


    那名百餘文人的詞寫完,百餘人都是麵露笑意,顯然對他這首詞很是自信。


    “不錯,這首詞詞藻甚美。”


    孔雲世子微微點頭,點評了兩句。


    其他讀書人也是點頭稱讚,這名百餘文人的詞的確還可以,當然,也隻是可以。


    那百餘文人落座後,孔雲世子便微笑道:“還有何人願來作詞?”


    “徐某不才,願緊隨其後,作一首《西江月·中秋》。”徐風吟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見徐風吟站起,許多人紛紛注視著他。


    萬寧公主打量著徐風吟,妙目媚意流動。


    二皇子偃月道:“原來是大虞三大才子之一的徐風吟徐公子,請作吧!”


    徐風吟思索許久,取筆在手,便在紙上寫將起來,旁邊有人跟著念出。


    “庭院水深寒潭,風吹玉樹秋涼。夜來寒透薄紗窗……”


    等徐風吟念完,許多人忍不住叫好。


    “好詞!好美!”


    “此詞書寫月色,讓人如同身臨其境,句子甚美!”


    “徐風吟不愧是大虞京都三大才子之一!”


    崔雲漸等大虞文人都是麵露驚歎之色,徐風吟的詞是他的弱項,然而這一首卻寫得極好,這次真的是超常發揮了。


    憑借這一首,奪魁的可能性還是相當的大的。


    萬寧公主款款凝視徐風吟,這等才子,當真一枝獨秀!


    而隨著徐風吟落坐,孔雲世子尚未點評,便又有一人站起,朗聲道:“弓某也有一詞,請諸位賜教!”


    此人身穿華服,氣宇軒昂,相貌堂堂。


    二皇子偃月微笑介紹道:“這位,乃是我夷國弓家的才子弓天絕。”


    孔雲世子微微點頭。


    弓天絕向眾人拱了拱手,最後看向孔雲世子,道:“詞牌名弓某便選《水調歌頭》,請孔世子評判。”


    說完,他竟然也不拿筆,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詞吟誦出來:“冷月過東閣,皎皎照良人。……”


    待弓天絕念完這首詞,現場頓時爆出叫好之聲。


    而大虞文人臉上神色也是微微變化。


    好詞!的確是好詞!


    此詞,不輸於徐風吟的那首!


    ……


    此時此刻。


    地下密室之中。


    黑衣女子手握長刀,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的三塊令牌,這三塊令牌的模樣和材質都是不一樣的,代表著三種身份。


    “你是說,你是日巡司派去夜巡司的臥底,夜巡司又把你派到離明司當臥底?”女子道。


    江寒硬著頭皮承認道:“大人,事實就是如此。”


    此時他倒是看清了這個女人,這女人穿著緊身的夜行衣,身材凹凸有致,極為惹火。


    她的膚色極白,尤其在穿著黑色夜行衣的情況下,更是顯得欺霜傲雪。


    雖然身穿夜行衣,但她卻沒有戴麵罩或麵紗,顯然不怕本來麵容讓人看到。


    她的臉是一張幾乎完美的臉,眼睛明亮似秋水,鼻子高挺,櫻唇薄薄,在這張臉上,尋不到一絲瑕疵。


    女子道:“你以為我會信嗎?誰知道你究竟是哪一方的?”


    江寒隻好硬著頭皮道:“不管大人信不信,我們目的都一樣,不如先完成目的,再說別的。”


    女子道:“倒也有道理。你叫什麽?”


    江寒道:“小的叫城北徐公。”


    話剛說完,那女子便伸出長腳踩在江寒頭上,冷聲道:“說實話!”


    ???


    奇恥大辱!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江某人豈是那種任女人踐踏的人!


    江寒憤怒地抬頭,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清秋門下弟子,洪原是也!”


    那女子道:“我見過洪原,你不是他,顧清秋門下,也沒你這個人……還不想說實話?你想死麽?”


    江寒:“……”


    見鬼了!這女人到底是誰?連洪原也認識。


    江寒道:“在下寧國府江寒。”


    那女子怔了一下:“你來這裏做什麽?”


    此時性命係於人手,對方對京都的人又甚是了解,江寒也不敢隱瞞,道:“尋找一封密函。”


    心想,等自己脫困,必報被踐踏之恥!


    那女子收迴大長腿,道:“我要找一本花名冊,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說完,她便飛身來到書架前,開始翻找了起來。


    就這麽放過我?江寒有些發愣,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對方果真是“自己人”,隻是並不確定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日巡司的人。


    但這次自己三重身份都暴露了,一旦這女子傳出去,自己必死無疑。


    要不要從背後偷襲她?


    江寒很快就放棄這個念頭。


    一來對方擒住自己之後並沒有下殺手,自己偷襲她,與小人無異。


    二來,對方的武功顯然比自己高得多,僅用刀鞘便能死死壓製住自己,即便偷襲,多半也不會成功。


    “先找出密函再說!等外麵火滅了,侍衛就該過來了!”江寒急忙開始搜找起來。


    兩人各搜各的,很快,江寒便在書桌下發現一個暗格,裏麵有一些書信以及一張羊皮圖。


    他從書信中找到一張蠟封的書函,道:“找到了!”


    他翻了一下羊皮圖,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想到那女子說自己要找一本花名冊,正尋思著要不要私藏起來,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女子看了過來。


    “把它給我!”女子道。


    你說給你就給你?江寒雙手奉上:“大人,給。”


    女子取圖一瞧,道:“就是這個了!”


    便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侍衛的怒喝聲。


    女子一手拿著圖紙,道:“走!”


    江寒把密函都塞入懷裏,也緊隨其後。


    從密道出來後,又出了房門,隻見周虎正被七八名侍衛圍攻。


    其中五人使槍,三人使劍。


    周虎以一敵八,已經落入下風,身上劍傷漸增,氣息萎靡。


    “他是你的人?”女子道。


    “對,他也是日巡司的人。”江寒忙道。


    女子快步上前,手中的刀一動,兩名侍衛手中長槍折斷,人也倒飛而出。


    那柄長刀再動,又有兩名侍衛倒地氣絕。


    江寒瞪大了眼睛看著,尼瑪,這麽厲害的刀法?


    剛才跟我打是放水了吧?


    僅是不到三息的工夫,那七八人便被輕鬆解決。


    周虎滿臉驚駭之色。


    便在這時,更多的侍衛趕來了。


    那女子道:“幫我拿著!”


    說著,她將手中的羊皮紙擲向江寒,右手握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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