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攜秦穆清,秦晴煙來到三樓,望著遠處的風景,水天一色,龍舟數艘,岸上賣粽子的、賣艾草的、賣菖蒲的、賣玩具的商鋪連排,充滿了歡慶的氣息。


    比前世過節的氣氛更濃鬱啊……江寒望著岸上的車水馬龍心想。


    秦二小姐望著樓下風景,眸子裏閃亮亮的。


    這時候樓上的人來得越來越多,忽有六七個人談笑著向江寒走了過來。


    “李仲秋,哪一位是雲夢府江寒?”當中一個身穿華服,文質彬彬的青年微笑開口,目光掃過李仲秋,又掃過秦穆清,秦晴煙,最後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扭過頭,道:“在下便是,敢問閣下是?”


    那青年淡淡的微笑道:“殷家,殷天陸。”


    江寒目光微凝,這人就是殷停梨的堂兄,當今的太子侍讀殷天陸?


    “原來是殷兄。”


    兩人對視一眼。


    殷天陸道:“江寒,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我要為我的堂弟向你道歉,我堂弟氣量狹窄,與你生出仇隙,卻不想江寒你睚眥必報,讓我堂弟最終落了個不好的下場,作為堂哥,在這裏代他向你道個歉。”


    這番話讓旁邊的人都有些詫異,殷天陸什麽身份?竟然向江寒道歉?


    江寒則是心裏冷笑,殷天陸這番話看似道歉,實則卻是給自己塑造一層睚眥必報的壞形象,故意忽略殷停梨做過的事,用一句生出仇隙便完了,而在不明緣由的人聽來,倒像他是個壞人。


    江寒道:“殷兄不必如此,因我不願賣出《武鬆傳》,殷停梨竟然派人殺我,一計不成,竟然親自動手,隻是恰好我與鍾離大儒在同一輛馬車上,他誤打誤撞襲擊了大儒,方落了個身死下場,此為咎由自取,殷兄又何錯之有?”


    殷停梨怎麽死的京都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此時聽了江寒這一番言語,方才恍然。


    殷天陸的臉色微微一沉,隨即便露出笑容:“不錯,是他咎由自取了!”


    旁邊的李仲秋笑而不語,洪原則是心想,殷天陸怎麽就這麽承認殷停梨咎由自取了?竟然沒有趁機攻訐江寒?


    殷天陸又道:“這次端午文會乃我大虞四大文會之一,不僅群才聚集,夷國才子也會參與這場文會,江寒,你可得為我大虞奪下這場文會的魁首。”


    端午節與春節、清明節、中秋節並為大虞四大節日,每個節日都會舉辦一場隆重的文會。


    這是想要捧殺我?江寒注意周圍人的反應,見殷天陸說出這番話後,許多大虞讀書人紛紛皺眉,向他拋去帶著敵意的目光,心中頓時知道殷天陸這是想挑撥自己與大虞才子的矛盾。


    他來為大虞奪下這場文會的魁首?難道大虞就沒人了?


    江寒立馬道:“京都賢才雲集,才滿三江,哪一位不能戰勝夷國才子,哪裏輪得到江某?”


    “江寒你謙虛了。”


    “我是有自知之明。”


    殷天陸笑著轉身離開,眼睛微微一眯,這個江寒,不驕不躁,不好對付,難怪停梨會栽在他的手上。


    殷天陸離開後,江寒也在想,這個殷天陸比殷停梨難對付得多了!


    殷停梨身為雲夢四大才子之首,性情驕傲,容不得人,因此可以被自己簡單的激將法激怒。


    但殷天陸則不同,雖然他的挑拔都讓自己擋了迴去,但從頭到尾都是笑吟吟的模樣。


    “江寒!”這時候又有人喊他。


    江寒轉過頭,就看到身穿一身儒衫的許月眠,穿的竟然不是女裝了,許月眠傷愈了?


    江寒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許月眠,而是許月眠的妹妹許雲愁。


    隻是兩人相貌過於相似,他根本難以分清。


    江寒走了過去,道:“許公子。”


    許雲愁道:“到那邊說話。”


    江寒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處相處僻靜之處,許雲愁望著白練江,目光幽幽。


    江寒道:“許公子傷好了?”


    “嗯。”


    許雲愁道:“你可知殷天陸說那些話的意思?”


    江寒道:“捧殺我?”


    許雲愁點頭,微笑道:“先道歉示弱,再行捧殺之舉,一旦你誌得意滿,就會陷入他的局,幸好你並未中計。”


    江寒點頭。


    “太子希望你能參加這場文會,因為在太子眼裏,你已是日巡司的人,但殷天陸卻不會希望你在這場文會上揚名,然而他仍然希望你參加,你可知為什麽?”許雲愁道。


    “願聞其詳。”


    “因為這次夷國參賽的代表是夷國大才子,弓祥!弓祥是夷國無花和尚的弟子。”


    “無花和尚是誰?”


    “夷國的高手,四品大宗師,也有傳聞他已入三品。”


    江寒有些吃驚,他到現在見到武功最高的就是司劍,猜測司劍也就是五品宗師,這個什麽無花和尚竟是個三品。


    “弓祥十一歲考童生,十三歲中秀才,十七歲成舉人,今年二十七歲,己是一位進士,此人說一句天賦異稟也不過分,再加上他拜無花和尚為師,一身佛法,武藝也想必極為高深。他會是你這次爭奪魁首的最強大的對手。”許雲愁道。


    江寒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許雲愁道:“我希望你能奪得魁首。”


    江寒眉頭微皺。


    許雲愁壓低了聲音道:“若能得到那篇《易傳》,於你有利,四殿下希望你能奪得魁首。”


    江寒點頭:“我明白了。”


    返迴了三樓,隻見居中有人喊道:“祭酒大人到!”


    隨即,有一群官員迎著周鴻雁抵達三樓,坐在右首的椅子上。


    儒生們紛紛行禮:“見過祭酒大人。”


    江寒看著周鴻雁,發現這周祭酒身旁還跟著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麵若寒霜,冷冷清清的。


    洪原發現江寒的目光,低聲道:“那位是周祭酒的女弟子,楊蒹葭,是個女才子,別看她冷得跟冰山似的,表麵上軟硬不吃,私下硬的吃到嘴軟。”


    額……江寒多看了楊蒹葭一眼,心想,這是怎麽吃來著?


    ……


    ps:下午要做手術,人體無用副組織群體切除術,俗稱理發,所以就一章。


    好像我每天就更一章?沒錯,你們猜到了,我在水字,並且多水了66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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