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著許月眠,這人雖是男兒身,卻媚態天成,一蹙一笑,嬌媚無儔。


    許月眠嬌羞低頭,臉頰羞紅。這副模樣,更是嬌豔不可方物。


    許多女子跟他一比,都遜色十條街。


    “許大人說笑了,我不好男色。”江寒道,攪屎棍他還沒做過,也不想做。


    許月眠道:“那便罷了,去吧!”


    江寒拱拱手,離開了茶樓。


    而在他離開之後,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便從另一間房間走出:“哥哥怕他被策反?”


    許雲愁和哥哥相反,不愛紅裝愛男裝,隻是身上的儒衫怎麽穿,也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子。


    許月眠道:“有所擔憂罷了,日巡司的手段多得很,不過,他連醉眠院的花魁也看不上,不是好色之徒。”


    許雲愁瞧著樓下,見江寒乘上轎子離去,笑了笑,道:“要不我去試試他?”


    許月眠端起茶杯,飲著茶道:“他會把你當成我,一腳踹出去。”


    許雲愁輕哼道:“誰讓你老穿成這樣?”


    ……


    江寒自然不知道許月眠還有個雙胞胎妹妹,也不知道曾見過許雲愁,隻是當時當成了許月眠。


    他到了印刷坊交付完手稿後,又去了一趟三餘書屋,因為司劍找他了。


    三餘書屋已經恢複了經營,不過《武鬆傳》的熱度逐漸消減,書屋的生意也不像往常火爆。


    若是販賣其它讀物,又怎麽比得了老牌書店?


    所以需要新的通俗小說出現了。


    到了司劍的房間,隻見司劍站在窗邊,背對著他,正在緩緩撫摸手中的長劍,在她身上,似乎總散發著一股刺骨的冷意。


    “老大,你尋我有事?”江寒看著這位冰山美人。


    “這是青雲劍,給你的。“


    司劍冷冷道,手中長劍插迴劍鞘,而後擲給了江寒。


    江寒連忙伸手接劍,激動而又期待的將青雲劍拔出。


    寒光一閃,劍刃之上卻隱約有紅光閃爍,江寒拔下一根頭發放在劍上,輕輕一吹,斷了。


    吹毛斷發的寶劍!


    這劍,不比秦穆清的太虛劍差!


    青雲劍?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他喜歡這劍名。


    江寒欣喜的看著青雲劍,伸手輕輕撫摸,道:“多謝老大!”


    司劍冷冷道:“劍器有靈,唯有好好對待你的劍,方能發揮出劍的威力。還有,莫要輕易向他人展示青雲劍,也莫要輕易拔出。”


    江寒道:“這是為何?”


    司劍道:“養劍。”


    “養劍?”


    “藏劍於鞘,以養劍氣。”


    江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司劍迴到桌前坐下,問道:“夜巡司那邊有何動靜?”


    江寒道:“許月眠要我打入日巡司內部,他說日巡司千戶左戚很快就會接觸我,拉攏我。老大,左戚此人怎麽樣?”


    司劍道:“左戚也是使劍的,劍法高明。至於此人如何,你接觸了便知道。”


    “好吧。”江寒道。


    “等你進入日巡司,夜巡司會竭力助你上升,若你能完成一兩個重要的任務,當今太子也會重視你,但也將更加危險,一旦被發現你是臥底,死無葬身。”司劍清冷的道:


    “若你不願,我可幫你離開夜巡司。”


    江寒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不必了。”


    許月眠說的對,如果不加入日巡司,太子的人就會對他動手,隻有假意加入,太子才會約束他的人,甚至他還能借勢。


    寧國府前番的遭遇告訴他,沒有勢力,沒有背景,是不行的!


    倘若他不曾認識鍾離無憂,就不會加入離明司,不能發現張洋殺良冒功的事,大概率會和寧國府一起栽在那件事中。


    雖然做臥底有危險,卻能借勢,借四皇子的勢,借太子的勢。


    司劍冷冷審視著他,終於說道:“好。”


    拿著青雲劍,坐著轎子離開,江寒心情愉快,不時撫摸劍鞘。


    不知誰會做他這劍下的第一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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