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瀾歪在一邊以手支頭冷眼看著他笨手笨腳地宰殺野雞,原來他一早去打野味去了。

    任芳菲從腰裏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忍著惡心把野雞頭砍掉,又升起一堆火,然後用一根樹枝挑起野雞便往火上烤。

    陸風瀾忍不往了,他不會一直是這樣處理野味的吧?一想起他給自己吃的是沒洗幹淨的野味不禁一陣反胃。

    “喂,你怎麽不把它的毛給拔掉,也不把它的內髒掏出來?你會不會做燒烤?”

    任芳菲道:“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火一燒毛不就掉了。”

    陸風瀾直皺眉頭,叫道:“哪有你這樣做的?你得把它的毛拔光,把它肚子裏的東西掏出來洗幹淨才可以的!”

    任芳菲擰著眉為難道:“我,我不會。”

    陸風瀾撇撇嘴:“虧你還做什麽殺手,這麽一點野外生活的常識都不會,象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任芳菲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簾,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哪會落到這種地步,雖然自己是心甘情願的,但聽她如此說自己仍有些氣惱,丟下野雞氣道:“你還不是一樣什麽都不會,要不是看你吃不下幹糧我幹嗎跟自己過不去?”

    陸風瀾有些愕然,看著他一臉氣憤與委曲,有些不明白,他委屈個什麽勁兒呀,聽他說是為了自己才去打的野味,不禁有些好笑:“沒想到我這個俘虜的待遇挺不錯啊,還要勞您大駕為我打野味,謝謝了!”

    起身撿起野雞走到小溪邊,想了想,扭過頭道:“把你的匕首拿來。”

    任芳菲把匕首遞給她,陸風瀾卷起袖子把野雞破膛內髒取出來洗淨,又從溪邊挖了一些泥巴把野雞包了起來,然後對任芳菲道:“勞您駕在地上挖個坑。”

    任芳菲不明白:“做什麽?”

    陸風瀾道:“讓你挖就挖,問什麽?”

    任芳菲不語,隻好動氣一掌拍了下去,霎時土石碎塊四處飛濺,陸風瀾嚇了一跳,被碎石打到身上好不疼痛。揮手待塵霧散去,一個一米大的坑呈現在眼前。

    陸風瀾看著他冷笑道:“好本事,你是顯示你功夫厲害還是準備挖坑埋人?”

    任芳菲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是你讓我挖坑的嗎?”

    陸風瀾真想把手裏的泥巴扔到他的頭上去,瞪了半天才咬牙道:“看到我手裏的東西沒有,就挖差不多這麽大就行了!”

    任芳菲這才明白,這次不敢再用武功了,隻好用匕首一點一點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坑。

    陸風瀾把包好的野雞放到坑裏埋好,對他說:“你把火架到這上麵使勁地燒。”然後自去到溪邊去洗手。

    洗好手看了看身上血跡斑斑的,那是沈若水留下的血,歎了口氣,又沒衣服換,隻有穿著,忽想起那人的包裹裏有女人的衣服,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會備有女人的衣服卻可以給自己換一下。便喊道:“喂,你包裹裏幹淨的衣服給我換一下。”

    任芳菲臉一紅,那是他改裝時穿的,如今給郡主穿上那……卻也知道她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不換也不好。紅著臉把衣服取出來遞給她,陸風瀾接過衣服目瞪口呆地看到他飛快地跑沒影了。

    換上衣服,任芳菲比她高,衣服穿到身上有些大,行動很不方便,卻比穿著血衣強。一邊招唿著火不要熄滅,一邊在溪邊把換下的衣服洗一洗。

    等任芳菲迴來時,她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正在發愁怎樣晾曬。任芳菲找來幾根帶丫的樹枝架好這才把衣服晾了起來。

    把火熄了後,任芳菲用匕首把土挖開取出那已經燒成硬棒棒的泥塊,敲開後,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野雞身上的毛也隨著泥塊脫得幹幹淨淨。

    吃著這不同尋常的野味,任芳菲心中不禁疑惑,這是那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嗎?又是洗衣服又是燒野味的,她哪裏學來的?

    陸風瀾卻陷入了迴憶,這種做法還是她跟隨醫療隊去支援邊遠地方的老鄉教她們做的,沒想到在這裏又重溫了往日的情形。有些黯然地放下吃剩的骨頭,一使勁把骨頭遠遠扔到溪水裏,被溪流翻卷著沉入水底。

    任芳菲出神地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都落入他的眼底。那微微閃神,似在想著遙不可及的事情,還有那黯然神傷與下定決心拋掉一切的舉動,都讓他著迷,為之心動。

    迴過頭來看到那人出神地看著自己,陸風瀾有些奇怪,她如今真的是莫名其妙,自己這個俘虜的待遇可好得有些離譜,不僅被細心照顧還特地為自己打野味。不禁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怎麽看他都不象一個殺手,雖然自己從來沒見過真正的殺手是什麽樣子的,卻也曾在電影電視裏看到過,盡管那是經過藝術加工的,但有一點是可以相信,那就是殺手不會對一個俘虜這麽好的。尤其他對野外生活的生疏更加深了自己的懷疑,如果他真是一個殺手的話,那他的主人也是一個笨蛋加白癡了,雖然他的武功看起來象是很高。

    走到他身邊坐下扭頭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肌膚如玉,修眉星目,挺鼻紅唇,一點也不比姬無雙差到哪裏,還比姬無雙多了些子陽光之氣。

    任芳菲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你看我做什麽?”

    陸風瀾笑道:“說真的,你可一點也不象個殺手!”

    任芳菲暗自嘀咕:“我本來就不是殺手!”

    陸風瀾接著道:“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任芳菲想了想:“我姓任。”

    陸風瀾問:“任什麽?”

    任芳菲沒說話。

    陸風瀾問:“任我行?任盈盈?”

    任芳菲搖頭。

    陸風瀾心道:“你若叫任我行、任盈盈還真有鬼了!”見他不說,又接著問:“任公子,你說實話,抓我是為了什麽?”

    任芳菲無語,起身走到一邊。陸風瀾跟著走近他,道:“若說我是俘虜吧,那我的待遇可就太好了,走不動了,你抱著我,隻因為我吃不下幹糧,你就特地去給我打野味;若說我不是你的俘虜,你為什麽不把我送迴去?”

    從身後看到那人的耳朵都紅了,心中一動:“再不然就是你——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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