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腦子一嗡,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他、又親我……


    “九爺你、”我耳根發燙唿吸急促的結巴說不出話。


    他抬手捏了捏我炙熱的耳垂,指腹力度揉得我全身骨頭都酥了,雙腿沒出息地發起了軟……


    以致我不小心一個踉蹌,本能伸手扶住他的窄腰,借他來穩住重心。


    手握在他健壯的細腰上,我臉紅的更厲害了,羞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見到我這個反應,勾唇有意挑逗:“夫人這樣臉皮薄,看來為夫以後須得再努力努力了。”


    說著,猛地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收撞進懷裏。


    我被他磨得欲哭無淚:“九爺、你別鬧……先吃蛋糕!”


    “蛋糕哪有夫人甜。”他拿起我的手,往那結實起伏的胸口處帶,一臉溫情地和我耳鬢私語:“感受到了麽,這顆心,是為你跳動的。”


    我不禁撩地咕咚咽了口口水,昂起滾燙的老臉癟嘴看他:“你再這樣勾下去,我會饞你身子的……”


    “挺好。”他挑眉,沒良心地低頭再往我唇上蜻蜓點水地啄一口:“看來為夫在夫人眼裏,還是有優點的。”


    可不是麽,優點是長得好,身材好……


    對上他那雙濃墨淡彩的明眸,我心虛不敢多瞧,慫包地收迴目光,輕聲催促:“你趕緊吃吧,我、我去洗把臉!”


    再瞧下去我真難保自己不會獸性大發!


    我匆忙從他懷裏出去,跑進衛生間把水龍頭打開,掬了一捧涼水往臉上蓋,逼著自己醒神……


    仙家老爺就是不一樣,光這麽看著都容易讓人頭昏目眩,分不清北。


    照這樣下去,別說三個月了,一個月能不能撐得住都難說。


    一定是我以前沒談過戀愛所以才會對像大佬這樣優秀的男人如此沒抵抗力……對,肯定是!都怪經驗不足!


    我趴在洗手台上猛喘好幾口氣才讓自己混亂的腦子慢慢變清醒,為了能少點尷尬,我特意在衛生間裏拖了二十多分鍾才出去!


    好在我出去那會子他已經優雅地坐在桌前吃蛋糕了。


    “過來。”他招手喊我過去,把餘下的幾朵奶油花都留給了我,“這種老手藝做的蛋糕,現在應該很少見了。”


    我點頭,張嘴將他送過來的奶油花吃掉,“現在的蛋糕做法很繁瑣,口味也很複雜,今天的蛋糕是一位老人家賣的,還是老做法,甜而不膩,配料單一。”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吃甜食。”他接著喂我。


    我怔了下,弱弱說:“我,不是很喜歡吃甜,我喜歡吃辣的。”


    他頓住,眸光驟沉,安靜很久,又問:“那你喜歡吃魚嗎?”


    我搖搖頭,“我很少吃魚。”


    這次他的臉色更沉了,拿著勺子的那隻手暗暗捏緊……


    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那夫人,喜歡為夫身上的檀香麽?”


    他身上的古檀香……我耳根發燙地低頭,害羞迴答:“這個、喜歡。”


    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他攬進了懷抱中,我一頭霧水地問:“怎麽了?”


    他深唿吸,按在我背上的大手悄然用力,似恨不能將我揉進他的身體內,輕啟唇,聲音打顫著說:


    “沒事,我隻是,覺得好久沒這樣抱過你了。”


    我哽住,好久沒這樣抱過我?


    他分明每天都這麽抱我……


    “是因為我喜歡吃甜食,喜歡吃魚,所以你才說自己喜歡,對麽?”


    “啊?”我什麽時候說自己喜歡吃甜的了,我最近好像都沒吃過魚。


    “漓兒,對一個人好,是要說出來,要讓他知道的,如果你不說,恰好那個人又很笨……傻姑娘,你會吃虧。”


    雖然我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但直覺告訴我,他口中那個很笨的人,說的其實是他自己。


    “九爺。”我抬手,抱住他腰身迴應他,“你不笨。我長嘴了,我不會對你藏著掖著,而且我更清楚,九爺你不會讓我吃虧。”


    他聽完,束在我身上的力度無息間鬆懈了幾分,肆意往我脖頸裏再蹭蹭:“夫人信我,就好。”


    我乖乖讓他抱了好一會子,他才滿足地鬆開我,“今天見到江眠的鬼魂了?”


    提到江眠,我立馬點頭:“是,我看見她就在案發現場!”


    “有和她說話嗎?”


    我迴答:“沒有,我爸說過,在能看見鬼魂的情況下不能過去搭訕胡說八道,不然鬼魂會跟著人迴家的。”


    “嗯,嶽父大人說得沒錯。”


    這就、把嶽父叫上了……


    我僵在他懷裏小聲咕噥:“我爸,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嗎?”


    “夫人身上的桃花香,很好聞。”他文不對題地冒出來這麽一句。


    我說:“是沐浴露的味道。”


    “嗯,我也喜歡,所以今晚可不可以和夫人一起沐浴?”他像隻乖巧等待主人應允的小狗,蹭著我的脖子問。


    我:“???”


    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他抱著我安靜待了一陣,忽然又說:“嶽父大人有沒有同夫人講過,如果是被鬼魂看上,就算不和鬼魂搭訕,假裝看不見鬼魂,鬼魂也是會跟在你身後的。”


    我怔住:“啊?”


    正說著話呢,趙青陽與樂顏突然橫衝直撞地闖進了我房間。


    “出怪事了!昨天晚上那傻缺謝總在直播間裏揚言要把龍鳳玉佩給賣掉,售價五千萬,誰知剛剛還真有人要出這麽多錢買謝總手裏的玉佩!”


    他倆連門都沒敲就衝了進來,以至於我差點被嚇出心髒病,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推開了抱著我的男人……


    不對。


    我慌什麽!


    我是在我名正言順的老公懷裏,又不是背著他們在外偷吃。


    分明是合法同居正常程序培養感情,我怎麽會有種在和他偷情的錯覺……


    離譜,太離譜了!


    心虛的尷尬看向被我推開的男人,此刻的龍仙大佬麵無表情,眼底一片清冷,隻是一如既往的沉靜中,隱隱攜著幾分茫然……


    他好像也沒想通我到底為什麽會推開他。


    而闖進來的趙青陽與樂顏兩人瞧見他在,瞬間愣住了神。


    一個裝咳嗽不好意思地想打退堂鼓,一個則對著豐神俊朗麵目清雋的龍仙大佬犯起了花癡,哈喇子都快順嘴角流出來了。


    “九爺、你也在啊,對不起打擾到你老人家了,我這就出去!”趙青陽皮笑肉不笑地同九蒼僵硬打哈哈,扭頭拽上樂顏就要逃。


    龍仙大佬淡漠瞟了他一眼,伸手,極為自然地牽住我:“來都來了,剛才的事,說下去。”


    他開口吩咐,趙青陽立即頓住步伐不敢再跑路了,一手緊張攥住樂顏胳膊,聽話迴頭,抽了抽嘴角道:


    “也、沒什麽,就是剛才我無聊刷手機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的留言,他說他願意出五千萬買走謝戈手裏的假貨。”


    出五千萬買一對高仿玉佩,果然有比我眼光還差的人!


    可是……


    “你昨天晚上沒有在直播間說那東西是假的嗎?”我想不明白地問。


    趙青陽麵色愈發凝重:


    “就是說了才覺得是怪事,我好歹在鑒寶圈有點名氣,就算直播間的那些人不相信謝戈手裏的高價假貨是玻璃高仿,正常人想出價購買也要多掂量掂量,旁的不說,至少得多請幾位專業人士驗驗吧……


    更何況這對龍鳳玉佩是拍賣行的貨,拍賣行的東西本來就嚴重溢價,三千萬的價格已經高於物品本身的價值了,謝戈還要往上再加兩千萬,都快翻倍了,誰真買,誰腦子有坑!”


    我讚同趙青陽這話,但,“萬一,那位金主大佬就喜歡這對玉佩,就願意拿錢買個開心呢。”


    通常真正的有錢人都愛視金錢為糞土,錢對他們來說,就是人生中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玉佩合他眼緣,他揮斥千金買下來,不是不可能。


    樂顏鼓腮小聲嘀咕:“就是!五千萬,也不是很多嘛。”


    趙青陽和我聽見這句話,同時陷入了沉默……


    趙青陽清清嗓子意圖分析這個事:


    “就算,真像你們說的這樣,但我認為謝戈他的本意並不是真要賣玉佩,他隻是想通過這個方式逼江眠現身。”


    “玉佩在謝戈手裏,謝戈隨時都可以反悔,這問題不大。”我平靜道。


    但樂顏卻在這會子爆料出了另一個炸裂的消息:“我想起來了!”


    翻出手機聯係人,樂顏確認道:“是向衡,高價買玉佩的人,就是向衡!”


    向衡……我當即就記起來這個人與江眠同框出現過!


    他對江眠很好,江眠曾答應過他,再試一次,如果再來一次謝戈還讓她失望她就跟向衡走。


    樂顏深唿一口氣進入八卦狀態:


    “向衡是江眠小時候的玩伴,向家也是近兩年才發家的,向衡對江眠有意思,當初江眠在謝家受欺負,向衡還跑進謝家公司往正在開會的謝戈臉上狠狠揮了兩拳頭,把謝戈大牙都打掉了。”


    趙青陽恍然了悟,“這樣就能說得通了,他是想拿迴屬於江眠的東西吧。”


    我搖搖頭,“應該不簡單,我想起來了,我之前看見了江眠遇害的場景,那些壞人把江眠的玉佩拿走,消失在雨幕裏沒多久,向衡就追過去了,當夜就是向衡報的警!”


    “是向衡……”樂顏走神的呢喃重複。


    但下一秒,趙青陽手機裏再次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我那個在謝戈公司的老朋友說,向衡剛剛又去謝家公司鬧事了,還發瘋把謝戈腦袋打破了,現在向衡和謝戈都被警察帶走了。”


    我無奈歎氣:“尋釁滋事可是要蹲看守所的。”


    樂顏不以為然:“他背後是向家,向家會撈他的。”


    江眠的事說到底和我們並沒有多少關係,無非是閑著沒事幹無聊吃吃瓜。


    隻是,私心上來講,我可憐江眠,也希望那個謝戈能遭報應。


    心裏陡然莫名湧上一股熟悉的難受痛苦感,和早上看見江眠過往的感覺一模一樣……


    日薄西山,夕陽餘暉透過門窗灑進屋,伴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寒意森森的陰風!


    我抬眼,看見樂顏身後突然多了個影子!


    披肩長發,眉眼俏麗,麵色蒼白,一身碎花白裙子——


    她怎麽跟過來了?!


    趙青陽也察覺到了江眠的存在,怕直接揭穿會嚇到樂顏,就沉著臉,悄悄抬手,攬住了樂顏。


    樂顏不自在地皺眉,抗拒地掙開他:“你幹什麽!”


    趙青陽拿她沒辦法:“江眠在你身後。”


    “你有病吧,她在你身後呢!”樂顏非但不信,還罵了趙青陽一句。


    趙青陽頭疼的隻好說:“你迴頭看看。”


    樂顏勇氣可嘉地嫌棄嘟囔:“你以為我就那麽好騙?還沒到晚上呢,我又不是不敢迴頭,我迴頭……啊——”


    現實,會治好每一個嘴硬的人。


    一轉眼,樂顏已經習慣性地撲進了趙青陽懷裏,被臉白如紙的江眠嚇到險些哮喘複發。


    “江、江眠!”樂顏激動地捂著胸口,小臉憋得通紅,接連喘了好幾口大氣。


    “沒事了,別害怕,我在這。”趙青陽細心給樂顏撫著後背順氣。


    我沒出息地默默往九爺身邊擠,有他在,我就安全了……


    九蒼倒是很享受我這麽貼近他,修長玉指扣住我的手,淡淡道:“她是跟著你迴來的,她有事求你。”


    “求我?”我意外地問:“什麽事?”


    鬼魂狀態的江眠幽幽啟唇:


    “謝家老宅就在複興區,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覺得自己有力氣,我想求你,帶我去謝家老宅,我有樣很重要的東西,需要取迴來……”


    “複興區。”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你那夜冒雨去複興區,就是為了那個東西?”


    江眠無精打采地點頭:“對,很重要。”


    我抬眸,用眼神詢問九蒼的意見,九蒼想了想,朝我點頭:“去吧。”


    既然他同意了,那就證明,我跟著江眠很安全,江眠確實,很需要我。


    趙青陽聽見我們的話,疾聲道:“我跟你去!”


    窩在他懷裏剛冷靜下來的樂顏也趕著湊熱鬧:“我也去,帶我。”


    ——


    晚上七點,我們一行人才順利摸去謝家老宅的門口。


    宅子已經很多年不住人了,我們沒有鑰匙,隻能翻牆進去。


    趙青陽先送我翻下牆頭,再把樂顏送進來,最後自己墊底,從兩米半高的牆上一躍而下。


    院子裏雜草叢生荒廢不堪,夜晚進來極不好走……


    尤其是前麵還飄了個引路的白衣女鬼,在隨風起伏的草海上方忽遠忽近,多看兩眼我都要被嚇得走不動路。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我們跟著江眠掰開側門從樓梯上了二樓。


    然後在二樓盡頭的一間屋子門口停住了腳步。


    “有門神爺,我進不去。”江眠有氣無力地說。


    我和樂顏齊刷刷把視線投在了趙青陽身上,趙青陽無奈捏了捏鼻梁,擼起袖子捏訣施法。


    “乾坤顛倒陰陽置換,神明閉眼小人借道,封!”


    隨著咒語話音落下,木門上貼著的舊門神畫像果真就緩緩閉上了雙眼。


    “閉、閉眼了!”樂顏頭一次這麽直觀見證到趙青陽的威力,抓著我的胳膊指著門神像緊張到結巴。


    房門突然自動敞開,江眠率先飄了進去,我拽住樂顏緊隨其後。


    手機的手電筒光照了進去,勉強能大致看完屋裏的陳設……


    東西擺件大多是老樣式的,床和家具都是極簡風,桌子上放著一遝沒看的報紙。


    看起來,像是位老人家的住處。


    江眠輕車熟路地跑到床前,蹲下去,伸手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木盒子。


    用密碼打開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一張老爺爺的照片,還有泛黃的病曆,與一瓶藥。


    “你找這些東西幹什麽?”我不解問道。


    江眠捧著病曆單,深沉的眼底凝出瘮人的寒意:


    “我要謝戈那個死渣男,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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