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在這裏。殘顎疈傷”


    上官爵的聲音不似開玩笑,當程涵蕾聽到時,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上官爵。


    “別一副我要把你怎麽樣的表情,被別人穿的爛的破鞋我沒有興趣,還不至於饑不擇食至此。”


    上官爵似乎是發現自己的情緒過於失控,慢慢的坐下,繼續優雅的吃著飯菜。


    視線觸及的隻有他黑色的頭頂,以及他慢條廝裏的動作。站在原地,程涵蕾就這樣看著上官爵,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上官爵口中說出來的。這是重逢以來上官爵第一次用這麽重的字眼跟自己說話,侮辱性的話語,是一種中傷。曾經說過相似的話,那是在極怒的情況下,而此時……


    他恨自己……


    這一刻,程涵蕾終於確定。


    “如果這樣說可以讓你心裏舒服的話……”


    程涵蕾話還未說完,隻見上官爵手上的動作再次一頓,慢慢抬起頭看著程涵蕾,微微勾起輕諷的唇角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被噎了一下,看著上官爵的表情,程涵蕾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程涵蕾,別一副可憐兮兮受害者的模樣。也不要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表情,如果不願意留在這裏,你可以立刻滾。門在那裏,想走想留我沒有強求。沒有誠意表達你的歉意,就別在那裏一副心甘情願做任何事情的模樣。怎麽?時隔一年多,還想用你當初最拿手的那套試圖來迷惑我,達到自己的目的。程涵蕾,你究竟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最後一句話,上官爵是貼在程涵蕾耳邊說的,在感覺到程涵蕾臉上失了血色時,嗤笑著側身經過程涵蕾,走向客廳。


    程涵蕾站在原地,看著桌上吃了一半的飯菜。隻是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默默的邁步走向餐桌,開始收拾著。走進廚房,清洗。


    洗滌劑太滑,程涵蕾一手握著碟子一手無意識的在那裏清洗,碟子從手中滑落,發出細碎的聲響。程涵蕾的手伸進滿是泡沫的水裏,準備拿起。手伸進去,當一陣疼痛從手指間傳來時,程涵蕾才反應過來,剛剛從自己手中脫落的碟子碎了。


    邊緣口劃開了手指,鮮血從裏麵湧出來。混著有鹹味的洗滌劑裏,陣陣的疼痛從手指上傳進大腦。看著手上那湧出來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滿是泡沫的水裏,漾開些許紅花。看著那一朵朵的紅花,程涵蕾眼眶有些澀然……


    收拾好廚房後,程涵蕾折迴客廳。上官爵坐在客廳裏,正在看一部很老舊的電影。身體整個慵懶的靠在那裏,雙腿疊放在茶幾上,目光一直專注的看著電視,讓站在那裏的程涵蕾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著。


    “倒杯水過來。”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沒有任何疑議的轉身去給上官爵倒水,而當端著茶走出來放在茶幾上時,上官爵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開水,淡淡的說道:“太燙,換一杯。”


    沒反駁,伸手就想端茶幾上的水。杯子已經被開水熨燙,手碰在上麵端起的時候,燙手的讓程涵蕾手瑟縮了一下,那一個動作讓杯裏的開水晃動出來落在了程涵蕾的手背上。滾燙的開水燙傷著肌膚,疼的程涵蕾倒吸了口氣。


    手背上白嫩的肌膚頓時紅了一片,那聲悶哼聲讓上官爵的視線微微的側目,看到程涵蕾手背上的紅印以及手指上的割傷,隻是一眼便收迴。


    程涵蕾沒耽擱,拿起手套戴上,然後端著水離開。


    一會兒後,程涵蕾端著一杯放了冰塊的水,冰塊在熱水裏很快融化,水也變得冰冷。放在上官爵的麵前,上官爵依然是端起來都沒有,冷冷的說道:“這個天氣你讓我喝冷水?”


    明知他是故意找茬,程涵蕾默默的把冰水端走。


    過了好一會兒,程涵蕾才從廚房裏出來,當上官爵看著茶幾上擺著的十幾杯不同溫度的水時,隻聽見程涵蕾說道:“還有哪裏不滿意嗎?”


    上官爵被堵了一下,冷掃了程涵蕾一眼,隨便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茶幾上。


    接著,便是無止境的沉默。除了電視上的對白外,兩個人再沒有對話。直到晚上十點多,程涵蕾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其實一直是緊張著的,她不知道上官爵留下自己要做什麽?話已經說出口,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線。因為上官爵說對自己不感興趣,所以她才敢留下來。


    她想彌補他,但不代表會用自己的身體。


    這是她的底線,就算沒有什麽貞潔烈女的節操,但是也不想跟上官爵兩個人牽扯到身體的關係。因為……她無法做到……


    上官爵知道程涵蕾內心的矛盾局促,偶爾一個視線掃過,可以看到程涵蕾那努力遮掩的情緒,但是熟知她的他,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他都看的真切。


    手中的煙,一隻又一隻,客廳裏滿是煙的味道。煙吸入鼻子裏,嗆的程涵蕾不停的咳嗽著。上官爵隻是冷眼看著,煙卻未曾停過。好似是故意,以前,他很少在她麵前抽煙,因為知道她不喜歡煙味……


    以前……


    他們兩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上官爵和程涵蕾……


    直到電影的落幕,上官爵突然站起身。坐在對麵的程涵蕾隨著上官爵站起身,身體也跟著僵了一下。


    沒看程涵蕾,上官爵隻是直接走向房間,砰的一聲合上房門。那聲音大的震著耳膜陣陣疼痛著。


    坐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程涵蕾也未見房門再打開。


    悄悄的鬆了口氣,程涵蕾撐的實在有些累了。這短短的五個小時裏,仿佛過了五個世紀。耗去了太多的心力去應付上官爵,從來沒有覺得跟上官爵之間的相處如此的疲累。閉上雙眼,深深的唿出一口氣。


    再等了一會兒,房門還是沒打開。程涵蕾這才把自己的大衣拿起,看了一眼扔在那裏自己一直努力忽視的電話。不知道被掛了電話,還聽到上官爵聲音的雷辰逸,此時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頭有些疼,伸手按了按。不敢再去多想,其實是不敢想象,雷辰逸會有的怒氣。


    視線從手機上移開,關了客廳的燈,少了燈光,看向房門處,門縫裏透出來的黑暗,原來,他早就睡了。有些安心的走到剛剛上官爵坐的沙發,那沙發比較寬。抖開大衣,蜷縮進沙發裏。把大衣蓋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曾經上官爵在自己腦海中的印象太過於好還是其他,對上官爵,從心底有著一份信任,一種莫名的信任。


    即使兩個人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卻有一種直覺,上官爵不會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碰自己。即使,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上官爵。但這種感覺,卻未曾因為他的改變而讓她有一絲懷疑。


    精神其實還是處於緊繃狀態,大腦卻很是疲倦。在蜷縮進了沙發裏時,程涵蕾更是感覺到倦意鋪天蓋地的而來。黑暗裏,雙眼慢慢的合上。手扯緊了大衣,夜晚即使開著空調,身子底子本來就很虛的程涵蕾,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緊緊的蜷縮成了一團,把大衣裹在自己的身上。朦朧間,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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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越來越深,程涵蕾睡的並不是很安穩,陣陣寒意從腳底滲透而來。即使蜷縮著,大衣還是遮蓋不住自己身體的全部。露出在空氣裏的腳,本來就很涼。此時更是跟鐵一樣,仿佛置身在冰雪裏。


    半夜時分,房門無聲的打開。黑暗裏,一道身影從房裏走了出來。站在原地片刻,靜靜的看著沙發上那蜷縮成一團的身影,在感覺到程涵蕾並未醒的時候,這才繼續邁步走向沙發上的身影。


    客廳裏,窗戶的窗簾並未拉上,些許的亮光照在沙發上的程涵蕾身上。上官爵慢慢蹲下身體,這是從迴來後,第一次這樣細致的看程涵蕾。


    一年多的時間,她並沒有變多少。臉與自己記憶中的依然一樣,不是不忘記,而是想深刻的記住這個曾經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的女人的模樣,他會一點點的討迴來。就是這眉,這眼,這輪廓,這午夜夢迴支撐他撐到現在的模樣……


    大手在伸出的時候,快碰到程涵蕾的時候,程涵蕾突然不適的嚶嚀了一聲,那聲響,打斷了上官爵剛剛一瞬間的走神,手攸地收了迴來。


    一手的動作,另一手也跟著握緊,接著,感覺到大手裏的東西時,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到現在未睡是為了什麽……


    拉開大衣的一角,視線停在程涵蕾放在沙發上的小手……


    程涵蕾是被凍醒的,空氣中好似飄動著淡淡的香氣。有些吃力的撐開雙眼,打了個噴嚏。坐起身,大衣也從身上滑落。直覺看了一眼房門處,見房門還關著。一手撐在沙發上,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好似不怎麽疼了。


    按道理說,昨晚割傷了,今早應該會有些許發炎的疼痛才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竟然沒有腫。手背上的燙傷也好似淡了一些,有些困惑的看著自己的手背。


    看了一眼天色,程涵蕾站起身。走到房門前,伸手敲了敲房門,已經留在這裏一晚了。做到了自己說的,上午還有課。準備跟上官爵打個招唿,敲了一下門,裏麵沒反應。程涵蕾又敲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在敲第三次的時候,裏麵傳來上官爵睡的朦朧的聲音:“滾。”


    一個字,滿含著未睡好的怒氣。起床氣很重。


    程涵蕾手頓了一下,聽到上官爵那個滾字,拿起大衣,把手機拿起,背起包包拉開門走了出去。


    當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剛睡著沒一會兒的上官爵,明明很困雙眼卻睜開。拉的嚴實的窗簾,那黑壓壓的一片,隨著程涵蕾的離開,仿佛更甚的整個壓了過來,吞噬人一般。


    臨近冬天,走出小區的時候,早晨很涼。程涵蕾連打了幾個噴嚏,一邊把手機重新裝好,然後在準備開機的時候,卻猶豫了。腦袋有些亂轟轟的,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雷辰逸解釋昨晚為什麽一夜未歸,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麽說為什麽會掛電話,而且一夜都未迴他的電話。


    想到雷辰逸那滿是怒意的臉,想到兩個人又要劍張跋扈,程涵蕾便有一種想要當鴕鳥躲起來的衝動。


    還是晚上的時候再給他打電話吧,幾乎是逃避的把手機放進包包裏,然後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車,開在m市的清晨,程涵蕾有點暈暈的,好像感冒了。等會記得先迴宿舍拿些感冒藥吃,對於自己身體的嬌弱,她比誰都清楚。身體的底子是越來越差。一邊念叨著,一邊努力的不去想上官爵不去想雷辰逸,船到橋頭自然直。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其實明明知道,躲的結果,可能是更多的驚濤駭浪……


    但是……


    這會兒頭暈乎乎的,真的不知道怎麽應付雷辰逸……


    暈暈的靠在後麵,直到車停下來,司機叫著她,程涵蕾這才睜開雙眼。迷糊的付了錢,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程涵蕾推開車門下了車,搖搖頭。八點的校園,人並不是很多。門口也隻是來來往往的幾人,程涵蕾下車在吹了一陣冷風打了個寒顫後,好似清醒了些許。就在準備邁步的時候,馬路對麵突然響起了喇叭聲。


    心中一驚。


    條件反射的轉身,在看到馬路對麵那搖下些許車窗裏熟悉的身影時,程涵蕾的身體在寒風裏忍不住的輕顫,也不知道是因為寒風,還是因為雷辰逸那凍僵人的眼神。


    站在原地,不能往校園裏走,也不敢靠近雷辰逸的車。隻是站在那裏,看著雷辰逸的方向,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坐在車裏的雷辰逸,看著站在原地,竟然看到他還不直接過來的程涵蕾,臉色是越來越陰鶩,那看向程涵蕾的眼神也是更加的冰冷。裏麵跳動的火焰讓程涵蕾內心掙紮著,本來還想先躲一天,等想好理由和借口解釋的時候,這才跟雷辰逸打電話,現在他突然出現。


    計劃不如變化,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唿出一口氣,程涵蕾邁步走向那輛普通的車。當拉後麵車門的時候,剛準備坐進去的時候,程涵蕾隻覺得前麵駕駛座上的雷辰逸的目光斜掃向後麵,那眼神冷的讓程涵蕾拉車門的手乖乖的鬆開,再甩上。


    認命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低頭坐了進去。剛坐進去,車門剛關上,人還沒坐穩,雷辰逸的車已經迅速的開了出去。


    “雷辰逸,我等會還有課。”


    程涵蕾一手拉著扶手,一邊轉身對雷辰逸說著,即使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有一點不識相。果然,話音剛落,便得到一個更冷的眼神。


    m市的交通還從來沒有這麽暢通過,一路的綠燈,以前二十分鍾的車程,十多分鍾便已經停在了雷辰逸幫她買的小區前。車門推開,重重的甩上,程涵蕾坐在車裏,還在醞釀著等會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車門已經被拉開,而手腕也同時間被用力的扣住,用力,程涵蕾便被雷辰逸從裏麵給拉了出來。


    力道很大,程涵蕾纖細輕巧的身體幾乎是被帶飛出來的,腿被撞在門上,撞的生疼的。雷辰逸直接粗魯的把程涵蕾拖出來,接著一手甩上車門,拖著程涵蕾便往裏走。


    一路,雷辰逸都沒說話。電梯裏,空氣壓抑的讓程涵蕾特別難受。他在丟下她的時候,也沒一句話的。在給了她溫柔後,又把她冷冷的涼在一邊幾天,忙從來都不是借口。就算再忙,一個電話,就算沒時間多說,幾句話,需要多久的時間,願意不願意做,願意不願意說,這就是在看那人願意與否。


    忙,不過是一種敷衍。


    他,總是讓她猜不透,看不透。


    他說要她的心,霸道強勢的要掠奪她的心,可是他呢?他卻總是讓她覺得他離的很遠,她真的很像他的玩具或是寵物,開心了就伸手摸幾下,不開心了就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手腕被捏的很疼,電梯在叮的一聲到達樓層的時候,雷辰逸把程涵蕾從電梯裏拖出來。從頭到尾臉色都是陰沉可怕的,打開門後,更是直接把程涵蕾拖進去。程涵蕾本來一直隱忍著,但是那扣在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而拖著的動作也太大,導致程涵蕾幾乎是被他拽著走的,疼的程涵蕾本來就暈乎乎的頭更是暈暈然。


    “雷辰逸,疼……”


    痛唿聲,似乎完全沒有撼動雷辰逸。兩個人已經轉眼到了客廳,雷辰逸是直接把程涵蕾拖起,直接拽進房裏,手一用力把程涵蕾給扔進了床裏。身體被扔進床裏,背後的柔軟還是讓程涵蕾更加的暈眩。


    隨之而來的身體,整個如泰山壓頂一般的把程涵蕾給壓在大床上。那力道恨不得把程涵蕾壓成人幹,喘息都累。程涵蕾盯著雷辰逸那跳動著灼灼冰冷火焰的雙眼,隨之下額便被扣住,沒有如她想象一般會質問她究竟去了哪裏,竟然會是如此表達他的怒氣。


    有多久沒有這麽粗暴過。下額被那完全沒有控製的力道捏的很疼,程涵蕾手扣在雷辰逸的大手上,想掙脫他的控製。手上的力道與雷辰逸相比,完全是不堪一提。


    被捏開的唇瓣,突然靠近的氣息,堵住。


    那樣用力的咬著程涵蕾的唇瓣,把所有的怒氣都淹沒在裏麵。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怒氣了,從聽到左澗寧說上官爵要迴來。從看到上官爵在電視上,那句我迴來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三個,誰都知道,那句話是對誰說的。在他的眼裏,那是上官爵借著熒屏在向程涵蕾表白。


    上官爵……


    程涵蕾是他的,誰也休想從他手中把程涵蕾奪走。


    甚至開始懷疑,昨晚已經不是第一次。那晚他給她打電話,電話正在通話中,接著關機。也許就是兩個人已經約定了見麵,這幾天,他忙著應付封宇森,也是想等她主動的找他。不知道這幾天裏,他們已經見過幾次,更加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程涵蕾有多誘人,他比任何男人都清楚。對程涵蕾沒有*,那都是騙人的。更何況是上官爵,就算之前沒有,昨晚兩個人在一起,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竟然幫他做飯,那應該是他專享的。


    吻,很用力。


    吻,很奪人氣息。


    吻,奪人魂魄。


    吻的恨不得吞噬了程涵蕾,那很用力的力道,吸破了程涵蕾粉嫩的唇瓣,暈乎乎的大腦被雷辰逸親的更是暈乎乎的。本來就不舒服的身體,此時在雷辰逸那奪人的氣息裏,更加的不舒服。因為嘴被堵著,發不出聲音,本來蒼白的臉色,因為這火辣辣的吻而染上兩抹紅霞,這樣的迫人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奪人。


    程涵蕾感覺到雷辰逸在扯自己衣服,感覺到他的吻越來越熾熱,明明知道她快不能喘息了,卻好似在逼著她崩潰一般。越來越加深這個吻,而大手也更加的用力的撫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指尖在肌膚上掃過,帶著陣陣的顫栗感。


    眼有逸那。長腿切開了她的並攏的雙腿,一手拉開自己的衣服拉鏈。抵在了程涵蕾的身體外麵,程涵蕾喘息的厲害。唿吸越來越困難,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黑。不知道是身體的不舒服,還是被吻吻的喘不過氣。


    程涵蕾的痛苦嗚咽聲被吞沒著,扭動著的身體無法承受雷辰逸的掠奪。手推著雷辰逸也漸漸的無力,身體的力量極速的抽離著。在雷辰逸進入她的身體時,程涵蕾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來不及感覺到疼痛,便已經陷入了深深的黑甜當中。


    雷辰逸在占據程涵蕾的時候,薄唇也隨之離開。滿載的怒氣,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更是想要在她的身體裏,感覺到他的存在感。隻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隻有在床上,才可以讓她真切的屬於他。


    因為機場程涵蕾隻憑著熟悉的氣味便叫出上官爵的名字,讓他開始不安。不知道程涵蕾心中,上官爵究竟占有多少位置。曾經的自信,以為上官爵隻是一個過客,但是,事實上,上官爵在程涵蕾心中的位置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重要,她默認上官爵很重要的點頭動作,不停的撞擊著他。摧毀他所謂的理智……


    他的不安,如此明顯。


    第一次,他也知道了害怕。他開始不自信,程涵蕾,是他無法掌握的存在。明明已經完全的屬於了他,明明有時候能夠感覺到她是在乎他的。她的心裏隻有他,但是,現在,他竟然開始不確定……


    撞進的身體,融入在了一起。這樣真實的感覺到彼此的存在,鬆開的薄唇,在準備用力的撞入的時候,這才發現程涵蕾竟然沒有反應。


    陰鶩被染上*的雙眸在看到程涵蕾閉著雙眼沉默不語的模樣,以為她用冷處理對自己表示抗議。身體用力的撞進去一次,程涵蕾還是沒反應。


    “程涵蕾。”


    雷辰逸的聲音更加危險起來,看著沒反應的程涵蕾,如果連身體都不能再征服,隻會讓他更加的不安。手轉過偏向一邊的程涵蕾的臉,在扶正了程涵蕾的臉時,雷辰逸這才看到程涵蕾臉上的紅不似正常的紅。


    剛剛還以為是動情染上的紅暈,但是手在捧住程涵蕾臉,理智稍微迴籠的時候,這才發現程涵蕾的不對勁。手上滾燙的溫度,不似動情的溫度,而是……


    發燒……


    被自己腦中閃過的這兩個字驚住,雷辰逸幾乎是立刻退離程涵蕾的身體,雙眼裏染上一抹緊張的看著程涵蕾。伸手拍了拍程涵蕾的小臉,動作輕柔的拉起程涵蕾。


    “程涵蕾。”


    聲音不似之前的冰冷,多了一抹緊張和溫柔。


    程涵蕾的頭腦暈乎乎的,朦朦朧朧感覺到一切都停了下來,身體被扶起來。燒的暈的厲害,聽到雷辰逸帶著擔憂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那擔憂的聲音讓程涵蕾心中一暖。努力的撐著睜開雙眼看著雷辰逸,雙眼裏的朦朧其實並看不真切,但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感覺到能夠看到雷辰逸眼底的那抹擔憂。


    能不能理解,其實他是在乎自己的。


    燒的腦子暈乎乎的,生病的人也脆弱了些許。怨氣也都想不起來了,隻是為這一份溫暖而覺得暖。手悄悄的扯住雷辰逸未脫的衣服,努力的啟唇說道:“可能是昨晚一個人睡在沙發上著涼了……”


    這是她給他的解釋。


    那脆弱的聲音從懷裏傳來,雷辰逸身體緊繃的厲害。看著程涵蕾又閉上雙眼,虛弱的倒進他的懷裏,心,被緊緊的揪住。


    整理好程涵蕾,打橫抱起。這一次,比剛剛迴來的動作還要急一些。


    明明是想忍著怒氣,不想用言語傷到了程涵蕾,所以才會想用做.愛來發泄一下那等待了一夜的怒氣。可是最後,卻因為太過於憤怒連她感冒不舒服都沒有發現。內心有著怒氣,也有著自責。把程涵蕾放坐進車裏,係上安全帶後,車快速的開向最近的醫院。。


    ********************************************


    打著點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好一會兒,程涵蕾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空氣中消毒藥水的味道很是熟悉,她好似跟醫院真的很有緣份,總是會隔三岔五的便會來醫院報個道。頭重的感覺好像輕了許多,手有些涼,正在打著點滴。


    之前的記憶慢慢的迴籠,在想到雷辰逸的時候,程涵蕾慢慢的轉過視線,在病房裏搜尋著雷辰逸的身影。


    病房很大,獨立的病房,陽光此時正從拉開的窗簾裏透進來。程涵蕾的視線在看向窗邊時,便看到了坐在窗邊沙發上正拿著薄薄的筆記本,看著什麽。


    似乎是感覺到了程涵蕾的視線,雷辰逸從電腦的屏幕上移開視線,然後看向睜著雙眼正看著他的程涵蕾。


    一手合上電腦,一麵站起身走向病床。


    喉嚨幹的厲害,在看到雷辰逸走過來的時候,程涵蕾唇瓣蠕動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但是看到雷辰逸那冷冰冰的側臉時,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記憶模糊的好似記得自己有像他解釋,就是不知道那究竟是自己在意識不清醒時自己的幻想,還是真的對他解釋過了。


    如果解釋過了,他的臉色應該不至於這麽難看才對。


    一時間捉摸不透,程涵蕾隻是睜著雙眼看著雷辰逸的動作,看著他把放在一邊的水拿起,一手看似粗魯卻力道很輕的扶起她,然後低頭喝過一口水,也不先喂她,直接用這最直接的方式含住水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貼著,水透過他的舌尖抵進了她的唇瓣裏,慢慢的過渡進來。接著又是另一口,如此重複了三四次。雷辰逸的薄唇離開,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的離開後還會纏著她的唇糾纏一會兒。


    隻是在喂了程涵蕾喝了水後,潤了潤程涵蕾的喉嚨後。放下水杯,什麽話都未說,轉身便往外走。


    程涵蕾看著雷辰逸的背影,直到病房門被合上,那喉嚨裏的三個字還未說出口。


    過了一人兒,病房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程小姐,你的花。”


    一大束紅色的鬱金香捧在護士的手中。


    紅色鬱金香--愛的告白。


    原來,他是出去買花了。對於雷辰逸別扭的表示,他估計是對早上對自己使粗有些歉意,又不知道如何用言語表達,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自己的歉意。程涵蕾忍不住的勾起唇角,既然他都主動的示好了,等會他迴來,自己也主動的道歉……


    護士離開後,程涵蕾捧著手中的花,嘴角上揚著,看著手中紅色鬱金香,正在這時病房門從外麵被推開,雷辰逸手中提著打包帶一眼便看到病床上程涵蕾手中捧著一束花,一臉甜蜜的模樣。


    8000送上。還有4000下午更新。。弱弱的說一句:腫麽紫快下前十鳥。再默默的說一句:偶不想掉下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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