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旁邊一瞥,她微挑眉。


    鄒先生也在這裏。


    他應該是沒有看到她,隱匿在湊堆的人群裏悄悄的離開了。


    不管怎麽說,他都十分的可疑。


    可是她依舊沒有找到能確定火鳥身份的關鍵性證據。


    明明已經隻剩下最後兩天了,可是她依舊找不到線索。


    就像是那些線索都開始避著她。


    而且遊戲也沒有再發出什麽要給她線索的任務。


    這很不對勁。


    就目前的種種來看,她不得不懷疑火鳥叛變了。


    迴去了房間,鄒先生已經提前迴去了,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如意沒忍住,還是試探問了一句:“鄒先生你的妻兒真的在家等你嗎?”


    在她看來,如果鄒先生是火鳥,能讓鄒先生叛變的,無外乎就是他的親人。


    “當然。”鄒先生迴答完,警惕的盯著她,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隨便問問。”


    鄒先生的神態不似作假。


    “你迴去之後會一直和妻子孩子在一起嗎?”


    雖然她猜測火鳥叛變了,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麽任務說是針對火鳥的,她就隨口問了兩句。


    前些天鄒先生提起要去看妻兒時候的溫柔笑臉她還記得挺清楚的。


    “是,這次迴去之後,我會一直陪著他們,我出來的也夠久了。”


    鄒先生的這番話似乎更加印證了白如意的猜測。


    他應該就是火鳥。


    結合他現在的這番話,正麵推測他大致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之後,他就可以休息了,或者說再也不做這種臥底線人的任務了。


    反麵推測,他若真的叛變了,會聯合那所謂的逃犯把他們這些便衣也給一網打盡,最後再找理由迴去,或者從此金盆洗手...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最後應該都是要隱退的。


    某些方麵來說,到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隻是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選擇叛變呢?


    白如意是真的搞不懂。


    不過她心裏確定這個線人是叛變了,也就沒打算從火鳥這裏了解更多。


    隨便說了兩句,把鄒先生給打發迴去他原本的房間去了。


    第二天,白如意剛睡醒,就聽說又出事了。


    此時已經是遊戲裏的第六天了, 她算是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但是他們這些玩家卻沒剩幾個了,算上她,還剩下三人。


    昨天晚上,又有幾個玩家暴斃了。


    死相相較於之前,變的更加的殘暴了。


    白如意去現場看過那些屍體,屍體上有很多的傷痕,更像是被淩虐死去的。


    在這些死去的人旁邊,都有那個小紅瓶子。


    “這紅瓶子是不是就是殺人的道具?”


    一直負責這件事的警察也實在是頭疼,捏著現場發現的小瓶子忍不住問道。


    而這個小瓶子在警察手裏也不是那麽的神秘,沒多一會就查到了女裝大佬的身上。


    白如意以為女裝大佬會被抓走詢問之類的。


    可不想,警察去到了女裝大佬的房間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甚至去詢問前台的時候,前台還莫名其妙。


    “那個房間一直都沒有人住的。”


    沒人住的空房間,不斷產出的小瓶子...


    所有的所有,都在提醒這件事的怪異。


    尤其是白如意,更是覺得這件事奇怪,明明她已經去過隔壁幾次了,怎麽會沒有人住呢?


    可是她也在警察進去那房間的時候偷偷的在外麵往裏麵看,裏麵的確不像是曾經住過人的樣子。


    她驀地又想起了先前小東曾經和她說過的一番話。


    “大姐姐隔壁的房間有一間是沒有住人的。”


    當時她以為這是說的張林夫妻,可現在看來,或許小東說的是女裝大佬!


    也就是說,小東家是知道什麽的。


    可是想到了先前小東家那邪氣的樣子,白如意頓覺得,小東家或許也是那不幹淨的東西。


    隻不過這可能關係到那逃犯,白如意還是上前試探的敲了敲門。


    隻不過一直無應答。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也過來了,看著她的舉動,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小姐,這間房也是沒有人住的。”


    “啊?”


    雖然已經猜想到了,但是現在忽然聽到警察的肯定迴答,還是有些懵。


    “那間房在幾年之前發生過一起兇殺案,丈夫是個瘸腿的殘疾人,當天和老婆發生了口角,把老婆給殺了,還把屍體給分成了幾份,讓小孩給丟到樓下拋屍,後來不知道怎麽,又把迴家的小孩也給殺了,自己也自殺在這房間裏了。”


    警察是因為女裝大佬的事情才查了一下這裏發生的兇案,簡單的唏噓了兩句,告訴白如意:“這裏現在也就剩下你和住在走廊盡頭的那位男士了。”


    警察歎氣離開:“現在這都成了兇宅了..”


    警察的聲音漸行漸遠。


    白如意下樓去買水的時候,跟著水從販賣機出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條線索,也是最重要的線索。


    【線人的名字:鄒城貴】


    先前的都是猜測,此時已經得到了印證,鄒城貴就是線人。


    鄒城貴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線索,可是她還沒有得到逃犯的線索。


    要是想得到逃犯的線索,當麵去問鄒城貴,或者去其他的玩家那裏交換線索。


    在白如意心裏,鄒城貴這個線人已經叛變了,她覺得去問他也隻是浪費時間。


    既然排除了這個選項,那她就隻能去找剩下的兩個玩家。


    強子,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性玩家。


    那個女玩家現在是和強子住在一起的。


    白如意敲門的時候,是那個女玩家開門的,隻不過那個女玩家有些像是驚弓之鳥,眼裏滿是忌憚和害怕。


    “原來是你。”


    看到是她之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我是來找你們交換線索的。”


    白如意開門見山。


    “我知道了線人的全部線索,我想知道逃犯的線索。”


    “啊?”


    白如意說的太過直白,讓那女玩家都怔愣了一下。


    不過好在她沒反應,屋裏的強子卻有了反應。


    “胡咪,讓她進來。”


    胡咪聽到聲音,把白如意給讓進了屋裏,不過小聲的和她說抱歉:“其實我不是不歡迎你,實在是我也沒有找到什麽逃犯的線索,但是強子找你,他手裏應該是有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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