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醫生很快就過來了,遠遠的看到濃煙,他的眉頭皺的很緊,身後還跟著幾個醫護人員。


    大家開門進去很快把火給撲滅了,把熏得臉發黑的那個精神病人一並給拖了出來。


    那人其實沒受多大的傷,隻是估計心理上有了一點創傷,一直不停的在那扒拉他的褲子。


    薑醫生一擺手,直接吩咐醫護人員:“把他和那些重症的患者關到一起去,從現在開始就按照重症的患者治療。”


    隨後又看向趴在窗上看熱鬧的白如意,哄騙一般的語氣問她:“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的房間怎麽會著火呢?”


    這些人都是他們仔細的搜身過才會關起來的,怎麽可能身上有火呢?


    白如意自然是不能承認和她自己有關係了,於是她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是真的瘋了,他可能是想要自宮!”


    “他先是說有什麽小人跳舞,然後又說什麽看金魚!”


    她完全像是一個不正常的人一樣,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又指著外麵不遠處的監控道:“那不是有監控嗎?都會看到的,去看吧!”


    其實那個監控是她剛才說著話剛看到的,現在提起這監控,也不過是為了檢測一下那監控是不是真的好使。


    如果好使的話..


    她想她已經可以預想到之後她的處境了。


    不過好在,那監控應該是壞的。


    因為聽她提起了那監控,薑醫生隻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然後就囑咐她好好的治療之後走了。


    下午的時候基本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除了偶爾其他的病房裏麵會有醫生進去,然後聽裏麵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聲而已。


    可惜她也不能出去,不能去看看那些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晚上吃了護士從小窗上遞進來的食物就睡了,一晚上到也是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白如意是聽到那鈴聲起床的。


    按照那作息表的安排,現在已經七點了,要洗漱去食堂了。


    從床上起身,她試探的拉了一下房門,房門果然沒有再關著。


    而聽到了她開門的聲音,有其他的人也陸續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白如意也沒理他們,她現在的最主要目標就是去找食堂。


    在一個樓梯的拐角的位置,她終於發現了一個醫院的平麵圖。


    然後也知道了食堂是在地下一樓的。


    她也看到了從其他的地方跑過來的人,隻是她都沒理會,徑直順著樓梯跑下去了。


    在她進到食堂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在食堂裏已經有一個女生在了。


    偌大的食堂裏就她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著實不想讓人注意到都不行。


    隻是她的一張臉幾乎都埋在碗裏,到也看不清她的樣子。


    “來,來這裏!”


    打飯的工作人員老遠從窗口看到了她,吆喝著喊她:“不要堵在入口的位置!”


    白如意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收迴視線,跑去了打飯的窗口。


    而就在她拿餐盤的時候,後麵入口的位置忽然嘩啦啦的湧進了一群病人。


    他們爭搶著,一會兒就把盤子給搶空了。


    白如意抱著搶到的那個餐盤,看著那些拿到了餐盤的人像是餓狼撲食一樣的爭搶著打飯,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等她好不容易也打上飯出來,發現桌子竟然都被占了!


    “..”


    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她的視線在周圍掃了掃,發現就最開始看到的那個女人的對麵還有一個明顯的空位。


    那個女人坐的是個二人座位,此時也能看到她的樣貌了,拉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她八百萬的樣子,看樣子十分的不好惹。


    這或許也是她對麵的座位沒人敢坐的原因。


    白如意端著盤子往那邊走了去。


    隻是她還沒走過去,就看到有一個男人快步走了幾步超過了她,似乎也看中了那個位置。


    白如意眼睛一瞪,這能行?


    她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揪著那人的領子攔住了他。


    在那人迴頭瞪她的時候,她快步的越過他,一屁股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那男人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盯了她兩秒,嘴唇蠕動似乎要說點什麽,不過視線瞄了瞄對麵的那個女人,他最後又自認晦氣的去找別的位置去了。


    白如意眯了眯眼睛。


    從那男人身上收迴視線然後眼神在對麵那女人的身上打轉。


    她剛才分明在那男人的身上看到了玩家的字眼。


    而他一直在看麵前這個女人,難不成這個女人也是個玩家?


    還是認識的?


    說實在的,白如意真的在這個遊戲裏看到太多的玩家了。


    就剛才打飯的那一陣,她就在那混亂中看到了一堆的玩家解釋。


    隻是大家現在還沒有利益相關,還想留著精力找趙成,也都還相安無事。


    如此想著,她就想要求證一下。


    而她的精神病人的身份給了她很好的掩飾。


    她嘿嘿的笑著,直接上手去抓那人的衣服,裝瘋賣傻道:“你這衣服真好看,當個破抹布擦桌子一定好用!”


    對麵的女人明顯嫌棄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麽,隻是小幅度的抽迴了手。


    而白如意也沒再說話,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剛才看到的那解釋。


    對麵的這個女人竟然是胡可兒!


    此時白如意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麽了。


    她再抬頭打量了一下這胡可兒。


    樣貌不說出眾,緊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而且,真的很內向,她到現在都沒聽到她說一句話!


    “你叫什麽名字?”


    她覺得胡可兒都在這裏了,那證明趙成應該就不遠了。


    不說那趙成是趙天的弟弟嗎?


    那趙天把她安排在這遊戲裏保護趙成也不是很難猜。


    可是胡可兒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依舊盯著麵前的那個已經吃光的碗沉默。


    是個難搞的家夥。


    白如意心裏偷偷的道。


    這樣連一個字都不肯說的,想從她的嘴裏撬出消息都難。


    就在她不死心的準備再問的時候,忽然一聲巨大的敲盆子的聲音響起。


    還有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道:“大家都安靜,我要點名了!”


    然後例行點名開始。


    “周長。”


    “到。”


    “胡勞。”


    “到!”


    “....”


    幾乎這食堂的人都被點到名之後才到了白如意。


    “白如意!”


    “到!”


    她一聲響亮的答到,幾乎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有好奇的,也有幾道不懷好意的。


    她注意到,胡可兒聽到她的名字之後,也抬頭看了她一眼。


    隻是很快又低下了,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很快,胡可兒也被點到了名字。


    她依舊沒有出聲,隻是舉手示意了一下。


    有那麽一瞬間,白如意都懷疑她是不是一個啞巴。


    而那邊的點名人也沒注意這裏舉起了一個手,沒聽到迴答,就大喊:“胡可兒沒在嗎?”


    白如意再看向胡可兒。


    胡可兒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惶恐,雙手攪著很不安,好半會兒,再次舉起了手,小聲又小聲的迴答了一聲到。


    可是她這聲音,也就白如意聽到了,那點名人根本沒聽到。


    那點名的人也有些暴躁了:“胡可兒!胡可兒在不在?不在的話就記缺勤了!”


    白如意瞧著胡可兒更加惶恐不安的表情,心道,這人不會有社交恐懼症吧?


    “到!”對麵的胡可兒倒是加大語氣答到,可是她的那點聲音還是不夠大。


    那邊點名的人已經最後一次威脅了。


    “是不是沒在!第一天就缺勤!”


    胡可兒不安的攪了攪手指,最後一雙眼睛求救一般的看向了白如意。


    隻從她的眼神裏就能看出她此時的窘迫不安。


    幫還是不幫?


    這可是個問題。


    胡可兒是黑盟的人,按理說她是不應該幫的。


    可是之前李大壯說如果把這個人爭取過來的話,會對黑盟造成很大的影響。


    要在這裏刷一下好感嗎?


    胡可兒也有看向四周,找他們黑盟的人,可是觸到她視線的人都沒什麽反應。


    胡可兒緊緊的攥著拳頭,唿吸都重了不少,眼睛濕潤,似乎要哭了一樣。


    白如意瞧著她這個樣子,估計她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要在沉默中爆發了。


    飛快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利弊,還是覺得幫她一把的利大於弊。


    所以她出聲幫了她一下。


    “胡可兒到了!”


    胡可兒感激的看向她。


    點名的人皺眉看過來。


    “在哪呢?”


    白如意指了指胡可兒的位置,胡可兒也顫巍巍的舉手,隻是麵對那麽多的視線,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一樣。


    點名的人不高興的嘟囔:“來了就說話,浪費時間。”


    不過倒是沒再為難胡可兒。


    點名結束,就有一個人沒來。


    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看著點名人那嚴肅的表情,就知道等待那人的不會是什麽好的結果。


    還剩下一點吃飯的時間,白如意正吃著飯的時候,對麵的胡可兒扭扭捏捏的忽然開口。


    “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叫,這食堂吃飯的聲音又亂,白如意是聽到聲了,但是沒聽到她說什麽。


    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她這一問,對麵的胡可兒又不安了起來,一張臉紅的要滴血,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重複了一句:“謝..謝謝你。”


    她攥著手,腦袋很低,幾乎要低碗裏去。


    白如意這次倒是聽清了,隻是心裏也疑惑,這樣的人真的是李大壯說的那樣重要的人嗎?


    她連句話都不敢大聲說,趙天是怎麽挖掘她這樣的人才的?


    或許是她審視的時間太長了,胡可兒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拿起已經喝幹淨的碗再次喝了起來。


    白如意,“...”


    她也沒有再去讓人感覺不安,自己也拿起碗唿嚕唿嚕的喝了起來。


    期間,她不止一次的注意到胡可兒偷偷的看她。


    隻是她看過去,胡可兒就裝作是在喝粥的樣子,端著空碗喝。


    “...”


    早餐時間結束,他們開始了治療康複項目。


    白如意本以為這些治療項目是類似於一些針灸,電擊之類的治療,可是不想,竟然是畫畫聽音樂之類的療愈治療。


    白如意和胡可兒都是輕症患者,所以治療的時候也被分在了一起。


    胡可兒這個社交恐懼症的人下意識的就想和白如意黏在一起。


    倒是白如意注意到有不少人意思是想和胡可兒湊到一起。


    可是胡可兒根本就沒注意到。


    她現在隻是一心的想從幫過她的白如意這裏得到安全感。


    和其他更加陌生的人相比,白如意已經算是她的熟人了。


    這黑盟的人明明都送到眼前了,可白如意麵對這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的胡可兒,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醫生安排畫畫,她就一邊畫,一邊想著要問胡可兒點什麽。


    可是感覺問什麽都挺突兀的,如果胡可兒不迴答她,那更加的尷尬。


    不想,胡可兒突然小聲的問她話了。


    這可把白如意給驚訝到了。


    她問的是:“請問你是光盟的那位白小姐嗎?”


    白如意沒想過她這麽直接。


    她這是在反套她的話?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在沒有辨清是敵是友之前,她不可能現在就說出自己的身份的。


    她裝作是興奮的樣子:“光盟?光盟是什麽?光盟這個名字聽起來超酷的耶!”


    反正她是個精神病人,在沒有人知道她的玩家身份之前,她在這些玩家這裏就是一個精神病npc。


    她還問道:“這個光盟是你創立的嗎?裏麵有多少人,可以把我算是一個嗎?”


    胡可兒尷尬的笑笑擺手:“不是我創立的組織。”


    她倒是沒詆毀光盟,“聽說是個很酷的組織,他們的老大是個女人,和你一樣的名字。”


    白如意聞言,沒忍住再次打量胡可兒。


    說實在的,她沒在這胡可兒的話裏聽出敵意。


    所以,她也不禁試探道:“和我一樣的名字,那一定是和我一樣的好心,她一定是個好人吧。”


    胡可兒靦腆的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過她很又肯定的迴答白如意:“你是個好人。”


    白如意沒迴答她的問題,反倒又問:“那你是好人嗎?我隻和好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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