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白如意有些懵。
“那現在已經是..”第七天？
她差點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緊要關頭，她意識迴籠，又咽迴了肚子裏。
鍾古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讓她安心的在這裏住著就行了，還告訴她這家主人已經出了意外死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可以一直在這裏住下去。
白如意哦了兩聲。
鍾古說完這些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白如意豎著耳朵，確認他是真的離開了之後才從床上下來。
心裏卻疑惑她這次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突然就精神力不夠用了呢？
明明也沒有出現什麽預兆。
她仔細的迴想了一下，要說當時有什麽特別的，也不過隻是用了三個符紙的組合符。
想到了這裏，她再次拿出了符紙實驗了一下。
可是意外的卻是她隻能同時使用兩個符紙。
“...”
如果不是她當時真的用了三個符紙的組合符，她都差點以為這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而同時使用兩個符紙並沒有什麽後遺症出現。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那三個組合符的後遺症，畢竟當時那個環境也很有問題。
從臥室裏麵出去，一入眼一種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房間的裝扮古色古香，很有書香氣，看來這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文化人。
不過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她現在更關心事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不然一個不好，哪怕是已經挺到了第七天，也會在陰溝裏翻船。
她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在這房間裏搜找，卻不想竟然在房間裏看到了除了她之外的人！
是張洲和寇亮！
其實要說出現在她麵前的是那兩人也有些勉強。
因為此時那兩人幾乎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除了還在起伏的胸口完全就像是幹癟的木乃伊一樣。
她能認出他們，還是因為他們的身上穿著上次見麵的那件衣服。
“你們還好嗎？”她站在門口沒敢進去，隻是探著腦袋試探的問了一句。
同時心裏想著鍾古到底是抱著什麽心態把他們也給帶迴來的？
沒有人迴答她。
張洲和寇亮隻能躺在那裏喘氣，像是個活死人。
“那我就進去了。”她頓了一下之後，小步的走了進去。
同時在那兩人的身上摸了摸。
她想要銅鏡。
隻是不知道那銅鏡是不是在他們的身上。
“嗯？”張洲的身前鼓鼓的，硬硬的，似乎有什麽東西。
白如意一把扒開了他的衣服，卻沒有發現預想中的銅鏡。
隻看到了一塊腫的老高的皮膚。
那塊地方的皮膚和周圍的一點都不同，還帶著一絲的生機彈性。
有些嚇人的是那皮膚像是被什麽利器給切割開又縫上了一般。
鼓鼓漲漲的像是要隨時炸開一樣。
端看那裏麵透出的清晰邊緣，有些像是銅鏡。
她小心的上手摸了摸，裏麵的東西像是滑塊一般動了動，似乎像是故意在躲避她的手指。
她受到驚嚇的縮迴手指。
“救...救..”張洲粗喘了兩口氣，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的艱難朝她抬起了手。
白如意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太詭異了。
是誰把那鏡子縫到他的身體裏的？
又有什麽目的？
“我..”張洲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之後身子一抖，忽然咽氣了。
下一秒，他那幹癟的身子迅速的膨脹，隻聽嘭的一聲，像是爆米花機炸了一樣，漫天的肉沫噴濺。
“叮叮叮。”一陣清脆的金屬落地打了一個旋的聲音響起。
隻見在她不遠的位置，一個帶著鮮紅血色的銅鏡安靜的躺在那裏。
明明地上都已經被汙血給染黑，卻之後那銅鏡的周圍是幹淨的。
給人一種一塵不染的感覺。
隻是和她第一次見到那銅鏡相比，銅鏡不再是那青綠的顏色，因為鮮血的浸染變成了暗沉的紅色，透著一絲的詭異。
白如意身上都是剛才被濺到的鮮血，可是現在她都顧不上了，她眼裏隻剩下了那銅鏡，似乎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呐喊，去拿過它，它是屬於你的，屬於你一個人的。
可是這聲音非但沒有讓她迷失，反倒讓她覺得更加的恐怖。
這鏡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她的迴應，那銅鏡忽然發出當啷聲響立了起來，緊接著，滾到了一邊的寇亮的身邊。
然後白如意就見著原本還幹癟著的寇亮瞬間充盈了起來。
像是煥發了新的活力。
隻見他拿著那銅鏡慢慢的坐了起來。
並把鏡子對準了白如意，像是機械一般的開口：“收。”
白如意一驚。
可是下一秒那男人又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白如意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了一張輕飄飄卻又完好的皮。
而在他的皮上壓著那麵銅鏡。
“？？”
白如意腦袋還有些沒轉過彎。
難不成寇亮說那個收是為了收他自己？
因為發生了寇亮的事情，白如意不敢再去觸碰那奇怪的銅鏡了。
看寇亮剛才的反應，分明是被那銅鏡給控製了。
可是就這樣放過這銅鏡她也覺得有些不好。
雖然她有可能用不上，但是說不定最後就能換積分呢。
她試探的想把那銅鏡放進空間符，別說，還真的放進去了。
她一喜。
隨即像是做賊一樣的趕緊溜出了房間，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鍾古安排的。
她本來是想要立馬離開的，可是在走之前，她又在電視前看了一會兒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這幾天的新聞。
大部分都是之前的重複，而最新的一條是——
“連環殺手竟然自己到了警局自首。”
下麵還在播放著莫陽走進警察局的畫麵。
緊接著是莫陽的采訪。
記者問了什麽問題，白如意沒有仔細聽，她隻在意莫陽說的那幾句話。
“新時代即將到來了，我自己沒有辦法報的仇，會有人替我報的。
你們都擦幹淨脖子等著吧。
辛南東這醜惡的地方將不複存在。”
白如意心裏一凜。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惡靈的身上？
她能想到的能幫莫陽報仇的也就隻能那惡靈了。
想到這裏，她一個激靈。
那媛媛呢？
莫陽去自首的話，他是不想管媛媛了？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關了電視，她出了門。
從樓梯倒是看不出什麽，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哪裏。
不過下了樓之後，就分明了。
她剛才在的是王偉家那棟樓的旁邊那棟，也就是惡靈所在的那棟。
拉了一下帽子，她想上樓去看看媛媛，問問媛媛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不想，她的手剛碰上了單元樓大門的把手，就有人喊住了她。
“哎，哎，你什麽人？這樓現在都封鎖了，誰也不能進。”
白如意扭頭看去，是一個保安大叔。
“你說這樓封鎖了？”
白如意眼睛動了動。
“是啊，裏麵人都死了，屍體都臭了，警察在這裏呆了一天才把這裏麵的屍體都搬走。”
保安大叔轟白如意：“快走吧，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那..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白如意還想問問這大叔也沒有看見媛媛，畢竟媛媛和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亡靈不同，她可是能被人看到，摸到，像是個真人一樣的。
“小女孩？沒有，沒有。”大叔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不過頓了兩秒，他又道：“這裏都是些大人，若說小孩子的話，那就隻有一個。”
保安大叔拿出手機給白如意看了一張照片：“看到了沒？幹屍，小孩的幹屍。”
白如意瞄了一眼，還真的是個幹屍，也看不出什麽東西。
保安大叔收起手機給她道：“就是頂樓那小子家裏藏的，果然是個變態的殺手，家裏藏這麽可怕的東西。”
“頂樓小子，你說莫陽？就那個自首的連環殺人魔？”
白如意生怕自己猜測錯了。
“就是他，你也看新聞了。”保安大叔搖頭嘖嘖兩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說都是鄰裏鄰居的，多大仇？”
白如意沒迴答他，想著剛才看的照片，她再道：“能把那照片再給我看看嗎？”
保安大叔害了一聲：“一張幹屍照片有什麽好看的？”
不過還是給她看了。
這次再看，白如意發現了一點端倪。
那幹屍的模樣是有那麽一點像媛媛。
保安大叔看著白如意對媛媛感興趣，就又和她說了一點八卦，“你不知道這樓裏的屍體是怎麽被發現的吧？”
白如意看他一眼，小聲的嗯了一聲。
“是臭味啊。”保安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小聲和她道：“因為有味道，被路人給報警了，你說警察挨家搜查找到那小子家裏的時候，那小子在做什麽？”
白如意搖頭，她想不出莫陽會做什麽，她以為他會抵抗的，可看他去自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抵抗。
她想不通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他在給那個幹屍喂x。”
保安大叔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說他是不是變態？警察要抓他的時候，他還一直說要給那幹屍喂x，請警察給他時間，說隻要讓他喂完，他可以隨便這些人處置，多可笑。”
“那，那警察同意了？”
白如意也好奇了起來，所以是因為警察同意了，所以莫陽去自首了。
“那怎麽可能同意？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麽儀式？”
保安大叔不讚同道：“當然是直接把他帶走了，隻是聽說還沒帶到樓下，那小子就消失不見了。”
白如意哦了一聲，猜測莫陽那個時候可能是被惡靈帶走了。
“那那個幹屍..”
她想知道長的像媛媛的那個幹屍是怎麽處理的。
“那個幹屍警方說要帶走了，隻是剛抬出那個屋子，幹屍就變成了一堆臭水。”
保安嘖嘖搖頭：“你說這事你敢信？看到那幹屍的變化，你說他沒在那裏搞什麽奇怪的儀式你能信？”
白如意沒迴答。
她想，或許那幹屍就是媛媛能以那種奇怪的方式活著的原因。
而現在那幹屍消失了，那就說明，媛媛或許也消失了。
如此來說，莫陽去自首又說出那奇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陣大風忽然刮過。
白如意喃喃自語：“要起風了。”
“是啊，看這天，似乎還要下雨。”保安抬頭看了一眼突變的天氣，也不再和她廢話：“你趕緊迴去吧，不要在這裏呆著了。”
“我也得迴去了，我老婆還曬的衣服...”保安大叔念叨著走了。
白如意一時間卻不知道要該去哪裏。
不然就迴去？
大不了就被鍾古罵一頓。
要是鍾古要打她的話，她應該能逃走的吧。
至於在那棟樓裏的惡靈，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能不交鋒是最好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她準備迴去了。
可是剛埋頭走了兩步，忽然見到了莫陽。
他那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還是那麽的幹淨。
他就站在她不遠處，抬頭向著樓上不知道在看什麽。
白如意的腳步瞬間頓住了。
他不是被抓了嗎？
她下意識的低頭不想和莫陽撞上，轉身想要離開。
先隨便的找個地方躲一下，等他離開了再說。
可是她才剛走了兩步，莫陽就在身後叫住了他：“見到你熟悉的鄰居，不打一個招唿嗎？”
他的聲音粗糲的像是指甲撓在不光滑的板子上一般，聽的白如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如意腳步不停，走的更快了。
可下一秒，莫陽卻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我讓你停下，你聽不到嗎？”
她一個躲閃不及，差點撞上去。
堪堪的穩住了身子，她咽了一口口水抬起了頭。
然後才發現，麵前的這個人是莫陽，卻又不像是莫陽。
“你叫我？”她裝傻。
“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
白如意尷尬的笑，打死不承認：“可是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莫陽忽然咧嘴笑了起來：“認錯人？你殺了我一個分身，你覺得我會認錯人？”
“...”
她就說這人不是莫陽！
隨手一張驅靈符貼到了莫陽的腦袋上，她扭頭就跑。
“那現在已經是..”第七天？
她差點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緊要關頭，她意識迴籠，又咽迴了肚子裏。
鍾古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讓她安心的在這裏住著就行了，還告訴她這家主人已經出了意外死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可以一直在這裏住下去。
白如意哦了兩聲。
鍾古說完這些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白如意豎著耳朵，確認他是真的離開了之後才從床上下來。
心裏卻疑惑她這次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突然就精神力不夠用了呢？
明明也沒有出現什麽預兆。
她仔細的迴想了一下，要說當時有什麽特別的，也不過隻是用了三個符紙的組合符。
想到了這裏，她再次拿出了符紙實驗了一下。
可是意外的卻是她隻能同時使用兩個符紙。
“...”
如果不是她當時真的用了三個符紙的組合符，她都差點以為這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而同時使用兩個符紙並沒有什麽後遺症出現。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那三個組合符的後遺症，畢竟當時那個環境也很有問題。
從臥室裏麵出去，一入眼一種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房間的裝扮古色古香，很有書香氣，看來這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文化人。
不過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她現在更關心事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不然一個不好，哪怕是已經挺到了第七天，也會在陰溝裏翻船。
她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在這房間裏搜找，卻不想竟然在房間裏看到了除了她之外的人！
是張洲和寇亮！
其實要說出現在她麵前的是那兩人也有些勉強。
因為此時那兩人幾乎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除了還在起伏的胸口完全就像是幹癟的木乃伊一樣。
她能認出他們，還是因為他們的身上穿著上次見麵的那件衣服。
“你們還好嗎？”她站在門口沒敢進去，隻是探著腦袋試探的問了一句。
同時心裏想著鍾古到底是抱著什麽心態把他們也給帶迴來的？
沒有人迴答她。
張洲和寇亮隻能躺在那裏喘氣，像是個活死人。
“那我就進去了。”她頓了一下之後，小步的走了進去。
同時在那兩人的身上摸了摸。
她想要銅鏡。
隻是不知道那銅鏡是不是在他們的身上。
“嗯？”張洲的身前鼓鼓的，硬硬的，似乎有什麽東西。
白如意一把扒開了他的衣服，卻沒有發現預想中的銅鏡。
隻看到了一塊腫的老高的皮膚。
那塊地方的皮膚和周圍的一點都不同，還帶著一絲的生機彈性。
有些嚇人的是那皮膚像是被什麽利器給切割開又縫上了一般。
鼓鼓漲漲的像是要隨時炸開一樣。
端看那裏麵透出的清晰邊緣，有些像是銅鏡。
她小心的上手摸了摸，裏麵的東西像是滑塊一般動了動，似乎像是故意在躲避她的手指。
她受到驚嚇的縮迴手指。
“救...救..”張洲粗喘了兩口氣，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的艱難朝她抬起了手。
白如意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太詭異了。
是誰把那鏡子縫到他的身體裏的？
又有什麽目的？
“我..”張洲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之後身子一抖，忽然咽氣了。
下一秒，他那幹癟的身子迅速的膨脹，隻聽嘭的一聲，像是爆米花機炸了一樣，漫天的肉沫噴濺。
“叮叮叮。”一陣清脆的金屬落地打了一個旋的聲音響起。
隻見在她不遠的位置，一個帶著鮮紅血色的銅鏡安靜的躺在那裏。
明明地上都已經被汙血給染黑，卻之後那銅鏡的周圍是幹淨的。
給人一種一塵不染的感覺。
隻是和她第一次見到那銅鏡相比，銅鏡不再是那青綠的顏色，因為鮮血的浸染變成了暗沉的紅色，透著一絲的詭異。
白如意身上都是剛才被濺到的鮮血，可是現在她都顧不上了，她眼裏隻剩下了那銅鏡，似乎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呐喊，去拿過它，它是屬於你的，屬於你一個人的。
可是這聲音非但沒有讓她迷失，反倒讓她覺得更加的恐怖。
這鏡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她的迴應，那銅鏡忽然發出當啷聲響立了起來，緊接著，滾到了一邊的寇亮的身邊。
然後白如意就見著原本還幹癟著的寇亮瞬間充盈了起來。
像是煥發了新的活力。
隻見他拿著那銅鏡慢慢的坐了起來。
並把鏡子對準了白如意，像是機械一般的開口：“收。”
白如意一驚。
可是下一秒那男人又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白如意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了一張輕飄飄卻又完好的皮。
而在他的皮上壓著那麵銅鏡。
“？？”
白如意腦袋還有些沒轉過彎。
難不成寇亮說那個收是為了收他自己？
因為發生了寇亮的事情，白如意不敢再去觸碰那奇怪的銅鏡了。
看寇亮剛才的反應，分明是被那銅鏡給控製了。
可是就這樣放過這銅鏡她也覺得有些不好。
雖然她有可能用不上，但是說不定最後就能換積分呢。
她試探的想把那銅鏡放進空間符，別說，還真的放進去了。
她一喜。
隨即像是做賊一樣的趕緊溜出了房間，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鍾古安排的。
她本來是想要立馬離開的，可是在走之前，她又在電視前看了一會兒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這幾天的新聞。
大部分都是之前的重複，而最新的一條是——
“連環殺手竟然自己到了警局自首。”
下麵還在播放著莫陽走進警察局的畫麵。
緊接著是莫陽的采訪。
記者問了什麽問題，白如意沒有仔細聽，她隻在意莫陽說的那幾句話。
“新時代即將到來了，我自己沒有辦法報的仇，會有人替我報的。
你們都擦幹淨脖子等著吧。
辛南東這醜惡的地方將不複存在。”
白如意心裏一凜。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惡靈的身上？
她能想到的能幫莫陽報仇的也就隻能那惡靈了。
想到這裏，她一個激靈。
那媛媛呢？
莫陽去自首的話，他是不想管媛媛了？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關了電視，她出了門。
從樓梯倒是看不出什麽，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哪裏。
不過下了樓之後，就分明了。
她剛才在的是王偉家那棟樓的旁邊那棟，也就是惡靈所在的那棟。
拉了一下帽子，她想上樓去看看媛媛，問問媛媛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不想，她的手剛碰上了單元樓大門的把手，就有人喊住了她。
“哎，哎，你什麽人？這樓現在都封鎖了，誰也不能進。”
白如意扭頭看去，是一個保安大叔。
“你說這樓封鎖了？”
白如意眼睛動了動。
“是啊，裏麵人都死了，屍體都臭了，警察在這裏呆了一天才把這裏麵的屍體都搬走。”
保安大叔轟白如意：“快走吧，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那..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白如意還想問問這大叔也沒有看見媛媛，畢竟媛媛和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亡靈不同，她可是能被人看到，摸到，像是個真人一樣的。
“小女孩？沒有，沒有。”大叔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不過頓了兩秒，他又道：“這裏都是些大人，若說小孩子的話，那就隻有一個。”
保安大叔拿出手機給白如意看了一張照片：“看到了沒？幹屍，小孩的幹屍。”
白如意瞄了一眼，還真的是個幹屍，也看不出什麽東西。
保安大叔收起手機給她道：“就是頂樓那小子家裏藏的，果然是個變態的殺手，家裏藏這麽可怕的東西。”
“頂樓小子，你說莫陽？就那個自首的連環殺人魔？”
白如意生怕自己猜測錯了。
“就是他，你也看新聞了。”保安大叔搖頭嘖嘖兩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說都是鄰裏鄰居的，多大仇？”
白如意沒迴答他，想著剛才看的照片，她再道：“能把那照片再給我看看嗎？”
保安大叔害了一聲：“一張幹屍照片有什麽好看的？”
不過還是給她看了。
這次再看，白如意發現了一點端倪。
那幹屍的模樣是有那麽一點像媛媛。
保安大叔看著白如意對媛媛感興趣，就又和她說了一點八卦，“你不知道這樓裏的屍體是怎麽被發現的吧？”
白如意看他一眼，小聲的嗯了一聲。
“是臭味啊。”保安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小聲和她道：“因為有味道，被路人給報警了，你說警察挨家搜查找到那小子家裏的時候，那小子在做什麽？”
白如意搖頭，她想不出莫陽會做什麽，她以為他會抵抗的，可看他去自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抵抗。
她想不通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他在給那個幹屍喂x。”
保安大叔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說他是不是變態？警察要抓他的時候，他還一直說要給那幹屍喂x，請警察給他時間，說隻要讓他喂完，他可以隨便這些人處置，多可笑。”
“那，那警察同意了？”
白如意也好奇了起來，所以是因為警察同意了，所以莫陽去自首了。
“那怎麽可能同意？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麽儀式？”
保安大叔不讚同道：“當然是直接把他帶走了，隻是聽說還沒帶到樓下，那小子就消失不見了。”
白如意哦了一聲，猜測莫陽那個時候可能是被惡靈帶走了。
“那那個幹屍..”
她想知道長的像媛媛的那個幹屍是怎麽處理的。
“那個幹屍警方說要帶走了，隻是剛抬出那個屋子，幹屍就變成了一堆臭水。”
保安嘖嘖搖頭：“你說這事你敢信？看到那幹屍的變化，你說他沒在那裏搞什麽奇怪的儀式你能信？”
白如意沒迴答。
她想，或許那幹屍就是媛媛能以那種奇怪的方式活著的原因。
而現在那幹屍消失了，那就說明，媛媛或許也消失了。
如此來說，莫陽去自首又說出那奇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陣大風忽然刮過。
白如意喃喃自語：“要起風了。”
“是啊，看這天，似乎還要下雨。”保安抬頭看了一眼突變的天氣，也不再和她廢話：“你趕緊迴去吧，不要在這裏呆著了。”
“我也得迴去了，我老婆還曬的衣服...”保安大叔念叨著走了。
白如意一時間卻不知道要該去哪裏。
不然就迴去？
大不了就被鍾古罵一頓。
要是鍾古要打她的話，她應該能逃走的吧。
至於在那棟樓裏的惡靈，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能不交鋒是最好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她準備迴去了。
可是剛埋頭走了兩步，忽然見到了莫陽。
他那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還是那麽的幹淨。
他就站在她不遠處，抬頭向著樓上不知道在看什麽。
白如意的腳步瞬間頓住了。
他不是被抓了嗎？
她下意識的低頭不想和莫陽撞上，轉身想要離開。
先隨便的找個地方躲一下，等他離開了再說。
可是她才剛走了兩步，莫陽就在身後叫住了他：“見到你熟悉的鄰居，不打一個招唿嗎？”
他的聲音粗糲的像是指甲撓在不光滑的板子上一般，聽的白如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如意腳步不停，走的更快了。
可下一秒，莫陽卻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我讓你停下，你聽不到嗎？”
她一個躲閃不及，差點撞上去。
堪堪的穩住了身子，她咽了一口口水抬起了頭。
然後才發現，麵前的這個人是莫陽，卻又不像是莫陽。
“你叫我？”她裝傻。
“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
白如意尷尬的笑，打死不承認：“可是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莫陽忽然咧嘴笑了起來：“認錯人？你殺了我一個分身，你覺得我會認錯人？”
“...”
她就說這人不是莫陽！
隨手一張驅靈符貼到了莫陽的腦袋上，她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