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陌生人，白如意並不認識他。
“看來他不是被連環殺手殺死的。”
她躲在鍾古的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鍾古沒說話，抬手斬斷了繩子，那人的屍體重重的掉到了地上。
鍾古越過他往陽台上走去。
白如意閉上嘴巴也趕緊提步跟了上去。
不過鍾古過去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她跨過屍身往那走的時候卻被抓住了腳腕。
她渾身一個激靈，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從空間符掏出了一把長劍型的符刀，閉眼衝著抓她腳的屍體一頓砍。
屍體消失不見之後，地上立馬爆出了符紙。
白如意一驚，心瞬間提起來了，她都忘了這茬了。
而恰巧這個時候鍾古聽到動靜轉身過來——
兩人相視無言。
白如意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屍體怎麽不見了？”
鍾古看著空空的地麵探究的問了一句，“剛才發生了什麽？”
白如意擠出了一個虛假的笑：“他抓我腳，被我消滅了。”
說著，還舉了舉手裏的符刀。
鍾古沒有懷疑的收迴了視線，隻囑咐她小心。
白如意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她收符紙進空間符和鍾古迴頭幾乎是擦著前後腳，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鍾古繞著天台走了一圈，除了最開始見到的那個上吊死去的人，並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白如意沒迴答他，隻是往那放的顯眼的水箱的方向去了。
“可能在這裏。”
她小聲的嘀咕著，手摸上了水箱——[一個裝有奇怪異物的水箱]
“可能是在這裏。”白如意趕緊招唿鍾古，“你爬上去看一下。”
鍾古，“...”
他現在已經淪落到跑腿小弟的角色了嗎？
不過最後還是妥協的去爬了水箱。
水箱裏，一具已經出現了巨人觀的屍體正漂浮在上麵，還散發著隱隱的臭味。
“有人死了。”
鍾古的聲音從上麵飄下來。
聞言，白如意心裏一驚，果然真的找到地方了嗎？
“你能看清他的樣子嗎？”
她想確認是不是李金。
“人是趴著的姿勢，看不出。”鍾古搖頭，從上麵跳了下來。
“他是誰？你怎麽知道這裏有人？”
鍾古有些在意的問道。
如果白如意隻是個簡單的npc，他可以不在意她的舉動，可是她不是。
“猜的。”
白如意簡單的迴答他一句，盯著那水箱看了兩秒，又問：“你能把他撈出來看看嗎？”
“沒有工具。”鍾古拒絕了，頓了兩秒，他又像是便秘一般的開口問道：“今天的拉麵..”
白如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是哦，就是你想的那樣。”
鍾古臉色一變，陰沉著一張臉走到角落去了。
隱約還能聽的嘔吐的聲音。
白如意咂咂嘴，真好騙。
她煮飯的水都是用的空間符裏買來的水。
要不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讓這人泡在水裏這麽久都沒發現。
不過她是真的好奇裏麵的是不是李金，所以她自己爬上了水箱，找了一個長木棍，試圖給他翻一個麵。
可不想，就在她攪了兩下之後，突然衝上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
“不許動！”
白如意像是在熬藥的動作僵在梯子上停住了。
“你在做什麽？”為首的是張蓮。
此時的張蓮和之前看到的那一副熱心腸的模樣很不同，看她的眼神似有痛心。
“我...”白如意低頭看了一眼水箱，睜眼說瞎話道：“就是..清理水箱。”
她一頓：“然後我發現了一具屍體在裏麵。”
慌張也隻是暫時的，反正這人又不是她殺的，怎麽也不會牽扯到她的。
“請你下來，跟我們迴局裏。”張蓮沉著語氣：“我們將以殺人嫌疑犯的身份逮捕你。”
“？？”
白如意腦袋一懵，隻剩下一個想法，瘋了吧。
她怎麽就成了嫌疑犯？
她也不過就是湊巧出現在這裏而已！
“張警官，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白如意能覺察出張蓮的疏遠，但是，明明就在之前，她還抱歉的跟她說迴家路上小心的。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沒有誤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漏抓一個壞人。”張蓮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怎麽辦？
先妥協嗎？
數了一下槍的數量，再想想自己的防禦符，遠遠不夠，她會被打成一個篩子的。
“鍾先生..”
她隻能求救的看向鍾古。
可是鍾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
“...”
果然每次合作的人最後都會丟下她。
“白小姐，請你配合。”張蓮再次出聲。
白如意無奈隻能先跟著離開。
上次她還幸災樂禍那些被當做是傳銷抓走的玩家，今天就輪到她了。
樓梯口的位置，莫陽插兜站在背光的地方，一副淡然的樣子。
白如意瞥了他一眼。
然後就見著張蓮和他打了一聲招唿：“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白如意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好像沒有得罪他。
“你應該知道不是我。”
警察既然來的這麽快，那就證明莫陽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在盯著她了。
那她做了什麽，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莫陽沒吭聲，隻是靜靜的盯著她。
那平靜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在裏麵。
白如意秒懂了，他就是在故意陷害她。
腦袋裏有什麽閃過，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是因為媛媛嗎？媛媛就是那個張某媛是不是？”
除了這點，她想不到別的。
一切都是從她知道了辛南東的秘密開始的。
可莫陽依舊什麽也沒說，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白如意還想再問什麽，卻被強行的帶走了。
她迴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媛媛站在莫陽的身後，衝她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
警察局裏，張蓮坐在她的對麵審問。
“你為什麽要殺死曾誠？”
“？？誰？”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要裝傻！曾誠！我的同事！”
張蓮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還真的挺有壓迫感的。
隻是白如意也真的不清楚，她還以為張蓮抓她是因為李金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必要說謊。”
她的話落，張蓮把一疊照片大力的拍到了桌子上：“就是他，我的同事曾誠！”
白如意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
這個曾誠她還真的認識，就是之前模仿張蓮聲音跑進張蓮辦公室嚇唬她，被她給消滅的那個靈體。
“可我記得他當時是和張警官你一起離開的。”
這汙水潑不到她的頭上。
“可是那個時候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在我的房間裏麵，也沒有人可以給你證明，你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可我沒有作案動機。”
白如意盡量保持冷靜道：“我和他無冤無仇，要說作案動機的話，張蓮警告您的動機可是比我大。”
張蓮的臉色難看了一下。
白如意現在還不是很慌，因為她真正動手的也不過就是王偉，王偉的屍體他們也不可能找到的，其他的所有都不可能賴到她的身上。
“那好，曾誠的事情你可以嘴硬，那李金的事情又怎麽說？之前那些連環殺人案的那些受害者都和你見麵之後遇害了又怎麽說？”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和那些受害者見麵的事情，之前我已經和你解釋了。”
聽到張蓮提李金的名字，她不由小小緊張了一下。
果然在天台水箱的人真的是李金嗎？
看張蓮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這其中還有被她忽視的細節？
到底是什麽呢？
可不管是什麽，這一口大鍋壓下來，她都不能承認。
而且她其實已經預感到了，張蓮就是想要她來頂罪，就是想要把這殺人的帽子扣到她的頭上。
至於為什麽，她還沒有想明白。
“你不必嘴硬。”張蓮把那一疊的照片攤開，從中找了幾張照片推給她。
白如意一看，就愣住了。
因為照片裏的人是她，照片上的衣服也都是她真實穿過的。
“什麽意思？”她還是不懂，但是心裏再次加強了防線。
那些照片都是她在樓道裏的照片，她一時間也想不起，樓道是不是真的有監控。
“你之前就去過天台。”
張蓮再把一張照片推給她。
照片上是她在天台上走動的畫麵，而上麵的時間顯示是在兩天前。
她頭皮一炸。
不過又鎮定下來。
“你們合成的技術很厲害。”
她堅信她自己是沒做過的。
“合成？不，我們已經送給專業的人士檢測過了，這都是真實的。”
張蓮說這些全都是真的，不存在一點謊言。
“那照片裏的人一定不是我。”
張蓮沉默了一瞬。
似乎也沒想到白如意嘴會這麽硬。
而就在形勢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忽然進來一個人在張蓮的耳邊說了什麽。
同時遞給她一份報告。
張蓮立馬又變成了那一副氣勢十足的樣子。
白如意有了不好的預感。
“曾誠死的時候是有掙紮過的，我們在他的手指甲裏麵發現了一些皮屑，皮屑dna鑒定結果就是你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蓮把那一份文件甩到了桌子上。
白如意沒去看，隻是盯著張蓮。
但是她的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已經把她認定兇手了？
dna沒有她的配合也能驗了？
而且有這dna結果還不算完，過了一會兒，外麵又有人送進了一盒錄像帶。
開始白如意還不知道是什麽，直到視頻播放了一會兒，畫麵上出現了她自己。
長長的走廊上，隻有她自己。
緊接著她看到影像裏的自己拉住走過來的曾誠聊了兩句。
甚至影像裏她身上的衣服穿的還是現在身上的這一套。
再然後畫麵裏就是大家兵荒馬亂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曾誠出事的消息。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張蓮停住影像，“這是我們局裏的監控，在證據麵前，你還想要否認嗎？”
“這不是我。”
白如意依舊是這句話。
自從見識了曾誠的靈體能夠模仿張蓮，她就覺得，有一個靈體能夠模仿她活動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在證據麵前，你以為狡辯有用嗎？”
張蓮似是突然疲憊，“你為什麽就不肯承認？”
“因為不是我做的。”白如意小聲的迴答。
同時又把問過莫陽的那個問題問了張蓮：“媛媛就是張某媛是嗎？”
張蓮一怔。
“你見過媛媛嗎？”白如意再問。
張蓮的臉色變的不好。
“白小姐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
白如意小聲的再次嗯了一聲。
同時心裏在衡量利弊。
現在是第四天，還有三天。
以殺人罪名留在這裏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麽損失。
畢竟三天應該不能把她給槍斃了吧。
不過這裏有一點不好，就是這裏的靈體會模仿。
而且出靈體的效率很高，可能那邊剛死了，這邊靈體就上門找茬了。
可是要說離開的話，看張蓮這架勢是不能讓她離開了。
目前的突破口似乎還是張某媛。
白如意想了想，她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直接問張蓮：“你知道驅疫術嗎？”
張蓮眯起眼睛。
“你肯定知道。”白如意更像是自說自話。
“我之前以為你不會看那樣的東西，可是自從我看了裏麵的內容，我就覺得你一定看過。”
“那本書真的被你拿走了。”張蓮的眼神變的危險：“交出來！”
“書被我毀了。”謊話自然的從白如意的嘴裏脫口而出。
“張某媛不是被王偉害死的是不是？”
索性也都說開了，白如意也就把心裏想問的都問了：“他隻是一個替死鬼是不是？”
“現在發生的這些事，你們就沒有想過是張某媛對你們的報複嗎？”
這個想法從她看到那驅疫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而且現在越來越強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蓮很強烈的否認了。
“當年的卷宗都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王偉，王偉自己也承認了。”
“那如果是你們用某種交換條件讓他承認的呢？”
“看來他不是被連環殺手殺死的。”
她躲在鍾古的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鍾古沒說話，抬手斬斷了繩子，那人的屍體重重的掉到了地上。
鍾古越過他往陽台上走去。
白如意閉上嘴巴也趕緊提步跟了上去。
不過鍾古過去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她跨過屍身往那走的時候卻被抓住了腳腕。
她渾身一個激靈，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從空間符掏出了一把長劍型的符刀，閉眼衝著抓她腳的屍體一頓砍。
屍體消失不見之後，地上立馬爆出了符紙。
白如意一驚，心瞬間提起來了，她都忘了這茬了。
而恰巧這個時候鍾古聽到動靜轉身過來——
兩人相視無言。
白如意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屍體怎麽不見了？”
鍾古看著空空的地麵探究的問了一句，“剛才發生了什麽？”
白如意擠出了一個虛假的笑：“他抓我腳，被我消滅了。”
說著，還舉了舉手裏的符刀。
鍾古沒有懷疑的收迴了視線，隻囑咐她小心。
白如意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她收符紙進空間符和鍾古迴頭幾乎是擦著前後腳，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鍾古繞著天台走了一圈，除了最開始見到的那個上吊死去的人，並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白如意沒迴答他，隻是往那放的顯眼的水箱的方向去了。
“可能在這裏。”
她小聲的嘀咕著，手摸上了水箱——[一個裝有奇怪異物的水箱]
“可能是在這裏。”白如意趕緊招唿鍾古，“你爬上去看一下。”
鍾古，“...”
他現在已經淪落到跑腿小弟的角色了嗎？
不過最後還是妥協的去爬了水箱。
水箱裏，一具已經出現了巨人觀的屍體正漂浮在上麵，還散發著隱隱的臭味。
“有人死了。”
鍾古的聲音從上麵飄下來。
聞言，白如意心裏一驚，果然真的找到地方了嗎？
“你能看清他的樣子嗎？”
她想確認是不是李金。
“人是趴著的姿勢，看不出。”鍾古搖頭，從上麵跳了下來。
“他是誰？你怎麽知道這裏有人？”
鍾古有些在意的問道。
如果白如意隻是個簡單的npc，他可以不在意她的舉動，可是她不是。
“猜的。”
白如意簡單的迴答他一句，盯著那水箱看了兩秒，又問：“你能把他撈出來看看嗎？”
“沒有工具。”鍾古拒絕了，頓了兩秒，他又像是便秘一般的開口問道：“今天的拉麵..”
白如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是哦，就是你想的那樣。”
鍾古臉色一變，陰沉著一張臉走到角落去了。
隱約還能聽的嘔吐的聲音。
白如意咂咂嘴，真好騙。
她煮飯的水都是用的空間符裏買來的水。
要不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讓這人泡在水裏這麽久都沒發現。
不過她是真的好奇裏麵的是不是李金，所以她自己爬上了水箱，找了一個長木棍，試圖給他翻一個麵。
可不想，就在她攪了兩下之後，突然衝上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
“不許動！”
白如意像是在熬藥的動作僵在梯子上停住了。
“你在做什麽？”為首的是張蓮。
此時的張蓮和之前看到的那一副熱心腸的模樣很不同，看她的眼神似有痛心。
“我...”白如意低頭看了一眼水箱，睜眼說瞎話道：“就是..清理水箱。”
她一頓：“然後我發現了一具屍體在裏麵。”
慌張也隻是暫時的，反正這人又不是她殺的，怎麽也不會牽扯到她的。
“請你下來，跟我們迴局裏。”張蓮沉著語氣：“我們將以殺人嫌疑犯的身份逮捕你。”
“？？”
白如意腦袋一懵，隻剩下一個想法，瘋了吧。
她怎麽就成了嫌疑犯？
她也不過就是湊巧出現在這裏而已！
“張警官，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白如意能覺察出張蓮的疏遠，但是，明明就在之前，她還抱歉的跟她說迴家路上小心的。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沒有誤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漏抓一個壞人。”張蓮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怎麽辦？
先妥協嗎？
數了一下槍的數量，再想想自己的防禦符，遠遠不夠，她會被打成一個篩子的。
“鍾先生..”
她隻能求救的看向鍾古。
可是鍾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
“...”
果然每次合作的人最後都會丟下她。
“白小姐，請你配合。”張蓮再次出聲。
白如意無奈隻能先跟著離開。
上次她還幸災樂禍那些被當做是傳銷抓走的玩家，今天就輪到她了。
樓梯口的位置，莫陽插兜站在背光的地方，一副淡然的樣子。
白如意瞥了他一眼。
然後就見著張蓮和他打了一聲招唿：“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白如意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好像沒有得罪他。
“你應該知道不是我。”
警察既然來的這麽快，那就證明莫陽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在盯著她了。
那她做了什麽，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莫陽沒吭聲，隻是靜靜的盯著她。
那平靜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在裏麵。
白如意秒懂了，他就是在故意陷害她。
腦袋裏有什麽閃過，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是因為媛媛嗎？媛媛就是那個張某媛是不是？”
除了這點，她想不到別的。
一切都是從她知道了辛南東的秘密開始的。
可莫陽依舊什麽也沒說，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白如意還想再問什麽，卻被強行的帶走了。
她迴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媛媛站在莫陽的身後，衝她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
警察局裏，張蓮坐在她的對麵審問。
“你為什麽要殺死曾誠？”
“？？誰？”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要裝傻！曾誠！我的同事！”
張蓮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還真的挺有壓迫感的。
隻是白如意也真的不清楚，她還以為張蓮抓她是因為李金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必要說謊。”
她的話落，張蓮把一疊照片大力的拍到了桌子上：“就是他，我的同事曾誠！”
白如意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
這個曾誠她還真的認識，就是之前模仿張蓮聲音跑進張蓮辦公室嚇唬她，被她給消滅的那個靈體。
“可我記得他當時是和張警官你一起離開的。”
這汙水潑不到她的頭上。
“可是那個時候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在我的房間裏麵，也沒有人可以給你證明，你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可我沒有作案動機。”
白如意盡量保持冷靜道：“我和他無冤無仇，要說作案動機的話，張蓮警告您的動機可是比我大。”
張蓮的臉色難看了一下。
白如意現在還不是很慌，因為她真正動手的也不過就是王偉，王偉的屍體他們也不可能找到的，其他的所有都不可能賴到她的身上。
“那好，曾誠的事情你可以嘴硬，那李金的事情又怎麽說？之前那些連環殺人案的那些受害者都和你見麵之後遇害了又怎麽說？”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和那些受害者見麵的事情，之前我已經和你解釋了。”
聽到張蓮提李金的名字，她不由小小緊張了一下。
果然在天台水箱的人真的是李金嗎？
看張蓮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這其中還有被她忽視的細節？
到底是什麽呢？
可不管是什麽，這一口大鍋壓下來，她都不能承認。
而且她其實已經預感到了，張蓮就是想要她來頂罪，就是想要把這殺人的帽子扣到她的頭上。
至於為什麽，她還沒有想明白。
“你不必嘴硬。”張蓮把那一疊的照片攤開，從中找了幾張照片推給她。
白如意一看，就愣住了。
因為照片裏的人是她，照片上的衣服也都是她真實穿過的。
“什麽意思？”她還是不懂，但是心裏再次加強了防線。
那些照片都是她在樓道裏的照片，她一時間也想不起，樓道是不是真的有監控。
“你之前就去過天台。”
張蓮再把一張照片推給她。
照片上是她在天台上走動的畫麵，而上麵的時間顯示是在兩天前。
她頭皮一炸。
不過又鎮定下來。
“你們合成的技術很厲害。”
她堅信她自己是沒做過的。
“合成？不，我們已經送給專業的人士檢測過了，這都是真實的。”
張蓮說這些全都是真的，不存在一點謊言。
“那照片裏的人一定不是我。”
張蓮沉默了一瞬。
似乎也沒想到白如意嘴會這麽硬。
而就在形勢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忽然進來一個人在張蓮的耳邊說了什麽。
同時遞給她一份報告。
張蓮立馬又變成了那一副氣勢十足的樣子。
白如意有了不好的預感。
“曾誠死的時候是有掙紮過的，我們在他的手指甲裏麵發現了一些皮屑，皮屑dna鑒定結果就是你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蓮把那一份文件甩到了桌子上。
白如意沒去看，隻是盯著張蓮。
但是她的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已經把她認定兇手了？
dna沒有她的配合也能驗了？
而且有這dna結果還不算完，過了一會兒，外麵又有人送進了一盒錄像帶。
開始白如意還不知道是什麽，直到視頻播放了一會兒，畫麵上出現了她自己。
長長的走廊上，隻有她自己。
緊接著她看到影像裏的自己拉住走過來的曾誠聊了兩句。
甚至影像裏她身上的衣服穿的還是現在身上的這一套。
再然後畫麵裏就是大家兵荒馬亂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曾誠出事的消息。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張蓮停住影像，“這是我們局裏的監控，在證據麵前，你還想要否認嗎？”
“這不是我。”
白如意依舊是這句話。
自從見識了曾誠的靈體能夠模仿張蓮，她就覺得，有一個靈體能夠模仿她活動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在證據麵前，你以為狡辯有用嗎？”
張蓮似是突然疲憊，“你為什麽就不肯承認？”
“因為不是我做的。”白如意小聲的迴答。
同時又把問過莫陽的那個問題問了張蓮：“媛媛就是張某媛是嗎？”
張蓮一怔。
“你見過媛媛嗎？”白如意再問。
張蓮的臉色變的不好。
“白小姐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
白如意小聲的再次嗯了一聲。
同時心裏在衡量利弊。
現在是第四天，還有三天。
以殺人罪名留在這裏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麽損失。
畢竟三天應該不能把她給槍斃了吧。
不過這裏有一點不好，就是這裏的靈體會模仿。
而且出靈體的效率很高，可能那邊剛死了，這邊靈體就上門找茬了。
可是要說離開的話，看張蓮這架勢是不能讓她離開了。
目前的突破口似乎還是張某媛。
白如意想了想，她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直接問張蓮：“你知道驅疫術嗎？”
張蓮眯起眼睛。
“你肯定知道。”白如意更像是自說自話。
“我之前以為你不會看那樣的東西，可是自從我看了裏麵的內容，我就覺得你一定看過。”
“那本書真的被你拿走了。”張蓮的眼神變的危險：“交出來！”
“書被我毀了。”謊話自然的從白如意的嘴裏脫口而出。
“張某媛不是被王偉害死的是不是？”
索性也都說開了，白如意也就把心裏想問的都問了：“他隻是一個替死鬼是不是？”
“現在發生的這些事，你們就沒有想過是張某媛對你們的報複嗎？”
這個想法從她看到那驅疫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而且現在越來越強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蓮很強烈的否認了。
“當年的卷宗都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王偉，王偉自己也承認了。”
“那如果是你們用某種交換條件讓他承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