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其實沒有那麽像,但就是能讓人一眼知道畫的是誰。


    正巧,這個時候,對麵的孫兔兔打開了門。


    一眼看到了她手裏拿著的紙張。


    她頓了一下,隨即一點都不見外的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白如意還沒來得及張口,孫兔兔就又繼續道:“我們可還是隊友呢。”


    錢毅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也打開門出來向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嘴裏還附和道:“沒錯,我們都是隊友,有線索我們得一起共享分析。”


    趁著白如意盯著錢毅愣神的功夫,孫兔兔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紙,隨即看著上麵的畫像愣了一下,最後頗為不屑的扔迴給白如意:“你沒事畫錢毅做什麽?你惡不惡心?你變態嗎?你喜歡他?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


    孫兔兔滿臉嫌惡的在身上擦了擦手紙。


    似乎像是摸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白如意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錢毅忘了去接那張紙。


    那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錢毅的臉明晃晃的印在上麵,嘴角的那顆痦子格外的惹眼。


    “你也覺得那是錢毅對不對?”白如意聲音發緊,眼神死死的盯著錢毅,問的卻是孫兔兔。


    “那不是錢毅還能是誰?”


    “那我告訴你,錢毅已經死了,那畫像就是死去的那個知曉秘密的體驗者。”說著話,一層白毛汗爬上了白如意的後背,不寒而栗。


    看著越來越近的錢毅,她渾身緊繃,既然錢毅已經死了,那麵前的這個又是誰?


    聽完白如意的話,孫兔兔瞬間把想說的話全都咽迴到了肚子裏,隻剩打量的視線在錢毅身上打轉。


    她沒有完全相信白如意的話,但是也把她的話聽到心裏了。


    心裏也浮現出了和白如意一樣的想法,如果麵前這個不是錢毅,那會是誰?


    是什麽東西在假扮錢毅?


    而那邊的錢毅不知道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還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了什麽,嘴角忽然揚起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笑。


    “你們怎麽了?怎麽這個表情看我?”


    “你們在說什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嗎?我們可是隊友。”


    他快步的向這邊走著,隨後看到了地上的畫紙。


    他在離著那兩人一步遠的距離停下,問道:“那不是我嗎?你們拿著我的畫像做什麽?”


    白如意大腦一片空白。


    “這不是你。”終於迴神,她快速的撿起地上的圖紙胡亂的塞進懷裏,辯解道:“隻是和你長的相像而已。”


    麵前的錢毅對他們來說還太陌生了,現在並不是適合撕破臉皮的時候。


    白如意故意轉移話題道:“任務又重啟了,你聽到了嗎?


    你有什麽線索,我想我們可以共享一下。”


    “共享?”


    錢毅果然被她轉移了話題,略微想了想,隨即對那兩人招了招手:“別說,我還真的有線索,你們過來點,別讓別人聽到了。”


    白如意和孫兔兔隱晦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把腦袋湊到了錢毅的跟前。


    “我的線索就是..別隨便說謊!”


    伴隨著他輕飄飄的話語,他的兩手猛然化成了無數細小的藤蔓,話音落下,他的眼神猛的一變,那些藤蔓便彎彎繞繞的快速向著白如意和孫兔兔的脖子纏去。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白如意反應飛快的拿出一柄符刀砍斷了伸過來的藤蔓。


    同時腦海裏想到了在六樓見到過的植物寄生。


    可是錢毅分明死了,屍體都沒有留下。


    植物又怎麽可能寄生?


    “東西?我可不是什麽東西,我是救世主。”


    說著話,錢毅的臉像是融化了一般,露出了裏麵的藤蔓。


    白如意竟然在一株藤蔓的臉上看到了驕傲的神情。


    下一秒,那藤蔓忽然變臉,衝著她們揮舞起了藤條。


    白如意動作飛快的打開房門閃進了屋裏。


    “咚!”


    在她原本站著的地方,一根巨大的藤條打在那裏,在地麵上留下了很深的一條印記。


    看著沒打中,那藤條竟然拐著彎追到了房間裏麵。


    摧枯拉朽一般的似乎勢必要碾碎了白如意。


    白如意東躲西藏的拿著符刀負隅頑抗。


    最後被逼進了角落,被逼無奈拿出火符向著藤蔓噴吐了一個巨大火球。


    “唿”


    那火焰接觸到了藤蔓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而那藤蔓似乎是很怕火一般,著火的觸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往外麵撤去。


    等到所有的觸手都撤了出去之後,白如意才鬆了一口氣一般的飛快爬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去。


    她主要是去看孫兔兔死了沒有。


    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孫兔兔隻是頭發有些淩亂,並沒有一點傷痕。


    她正低頭看著手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如意從門口探出腦袋,發現那個藤蔓已經不見了。


    “他死了嗎?”白如意打斷孫兔兔的思緒,小聲的問道。


    “跑了。”孫兔兔從手環上收迴視線,不悅的撇嘴。


    隨後又問白如意:“你最近心跳有沒有超過警戒線?”


    白如意沒直接迴答她,反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沒什麽。”


    孫兔兔顯然隻想套她的話,卻並不想要告訴她什麽。


    不過隻從孫兔兔剛才的舉動上,她也大致能推斷出一點什麽。


    她猜想可能是孫兔兔剛才的心跳超過警戒線了,隻是超過了警戒線之後,卻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這種事情白如意也經曆過,她仔細的迴想了一下,心跳過了警戒線之後,她緊接著就遇到了一隻癩蛤蟆。


    她正想著這其中的關聯,孫兔兔忽然想起什麽,開口打斷她:“對了,你的那個畫像是從哪裏來的?你怎麽知道是錢毅有問題的?”


    “自己畫的,直覺。”白如意超簡短的話迴答了孫兔兔的問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孫兔兔一噎,明明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樣,卻沒有辦法反駁。


    就在這個時候,大樓忽然好像發生地震一樣的抖動了起來。


    這個感覺白如意再熟悉不過了,她飛快的丟下了孫兔兔迴到房間,反鎖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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