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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裴廣的話,那一日所發生的事,就好像陸天親身經曆了一般。【全文字閱讀..】


    那一日,當裴廣見到司馬遠的時候,司馬遠正在逗弄他的小孫女司馬玲,裴廣讓司馬遠交出小圓球,但是司馬遠百般推脫,兩人發生了爭執,這時候,忽然外麵管家傳報,說有一個奇怪的人闖了進來。還沒等司馬遠出去看,那個怪人已經闖進了司馬遠的書房。


    一見到那個人,他們兩人悚然而驚,嚇得手腳冰涼,動彈不得,原來眼前那人,紅色長發,右眼一條長長的傷疤,居然就是那一日他們從他手中把小圓球搶奪走的修仙者勾昊。


    勾昊一見到他們,就一聲冷笑,說道:“趕緊把原陣交出來。”


    裴廣和司馬遠頓時冷汗涔涔,那仙人說話時候的威壓,根本就讓他們兩個人不敢出聲。


    勾昊的態度卻並不惡劣,反而是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們兩人隻是普通武者,根本就不知道原陣的恐怖之處,那東西不是你們能夠掌控的,趕緊交出來。”


    其實,勾昊也可以直接殺死他們兩,然後再慢慢搜尋,但是勾昊卻顯得客客氣氣。


    這個時候,司馬遠嘴角卻顯出一絲冷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原陣?那是什麽東西?”


    勾昊這時候就顯得有些著惱,冷聲說道:“小子,你們根本就不明白,這東西如果留在你們手中,隻能夠帶來禍害。”


    裴廣當時見到勾昊這樣說,心下也嘀咕,暗暗拉了一下司馬遠的衣袖,在他看來,那什麽原陣,失去就失去罷了,犯不著和仙人抵抗,也根本抵抗不了。


    但是司馬遠卻不為所動,反而堅持說不知道原陣在哪裏。


    那勾昊怒了,直接手掌一楊,將裴廣三人籠罩在自己的元力之中,三人頓時動彈不得,勾昊準備強行在司馬遠身上搜索。


    就在這時候,司馬遠卻居然口中念念有詞,吐出來的詞句,玄奧晦澀,裴廣根本就聽不懂,但是卻又覺得這些詞句似乎有一股魔力一番。


    那勾昊一聽到司馬遠居然從口中吐出這樣一段玄奧的詞句,臉色登時大變,反而疾步往後退。


    這時候,裴廣卻忽然見到司馬遠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紅光,那紅光,赫然就是當日他們兩個人所見到的,勾昊所發出的紅色光芒,隻不過這光芒比起那一日來,顯得有些黯淡。


    卻見那勾昊被紅色光芒擊中之後,口吐鮮血,後退數丈,反而是裴廣他們三人,在這紅光之內卻安然無恙。原來那是原陣的陣眼,站在這陣眼三尺之內,都會安然無恙,但是三尺之外,那巨大的能量卻有可能讓所有生物都滅絕。


    裴廣被這一幕震住了,當他轉頭看向司馬遠,卻見司馬遠滿臉獰笑,陰森森地說道:“誰說原陣會給我帶來禍害,隻要有這個東西,我可以統一天下!”


    裴廣聽到司馬遠這樣一說,心中頓時明白,為什麽司馬遠會推脫說這個小圓球沒用,原來是有大用,他心下一黯,統一天下?那是當時司馬遠和他共同立下的誓願,但是司馬遠卻拋開自己,這讓他心中覺得被好友出賣背叛。


    那勾昊口吐鮮血後退數丈,書房的牆壁也因此被撞的粉碎,勾昊也被這一擊所傷,他原本在前幾日的戰鬥之中就已經受了重傷,現在的實力,不足真正實力的百分之一,正因如此,司馬遠雖然無法發揮原陣的真正功效,卻可以重創勾昊。


    那勾昊被司馬遠惹怒了,再想要欺身上前,卻見司馬遠持續不停地念出玄奧的法訣,那小圓球持續不斷地散發出紅色光芒,那光芒籠罩著整個書房,甚至有漸漸擴散開來之勢。


    “哼,我不信你可以持續使用這原陣,給我死吧!”那勾昊也被惹惱了,他手掌攤開,一把血紅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上,勾昊手握長劍,一個猛刺,朝著司馬遠等三人所處的陣眼刺過去。


    這一擊迅猛無論,但是在刺中陣眼的時候,卻無法擊破陣眼,反而,勾昊全身都浸在了這紅色光芒之中,這紅色的光芒居然讓勾昊再度口中狂噴鮮血,他隻能再度後退出紅色光芒的範圍。


    勾昊被司馬遠惹得如同發狂一般,他大聲叫道:“你這小子,你這樣隻會還了自己,趕緊把原陣交還予我!”說吧,勾昊再次舉起手中的血紅色長劍,隻見這柄血紅色長劍也迸發出刺目的紅光,這紅光與司馬遠使用原陣散發的紅光激烈的交織在一起,登時,紅色的光芒覆蓋住了整個司馬府,隻聽到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彼時夕陽如血,映襯著這刺目的紅光,朔風唿號中,整個司馬府如同人間地獄。


    許久之後,裴廣被這紅色光芒刺得閉起來的雙眼才勉強睜開,極目之處,整個司馬府,無論是人,還是建築,如同粉末一般轟然倒下,變成粉末,整個司馬府上下數百人口,除了司馬遠,裴廣和司馬玲三人,全部都斃命當場。


    勾昊在原陣的擊殺之下,也受傷頗重,他情知自己現在的傷勢,如果再貿貿然往前衝,最終結果,就算能破掉陣眼,把原陣搶奪迴來,自己也很可能因為深受重傷而死去,他狠狠地盯了司馬遠幾眼,說道:“今日這仇,我勾某記下了,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說完,他恨恨地看了司馬遠一眼,然後拔空而起,飛走了。


    看到勾昊飛走,許久之後,司馬遠才長長唿出一口氣,停止念法訣。


    可是就在這時候,司馬遠忽然覺得後背一涼,緊接著一陣刺痛,他迴頭一看,卻見裴廣手中一把匕首,已經深深插入自己的心髒,自己還能見到裴廣嘴角那陰險的笑容。


    “你……”司馬遠想不到,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居然會從後背暗算自己。


    “司馬兄,你好好安息吧,你放心,我一定會運用這原陣,統一天下的。”裴廣俯在司馬遠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


    司馬遠就這樣怒睜雙眼,氣絕身亡。


    這時,裴廣注意到旁邊的司馬玲,那司馬玲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忽然見到司馬遠倒在了裴廣的懷中,她驚叫一聲哭了起來,撲到司馬遠身上喊道:“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這司馬家,上下數百口人,就隻剩這個司馬玲了。看著撲倒在司馬遠身上痛哭的司馬玲,裴廣卻忽然動了惻隱之心,殺死司馬遠,為的是一統天下,裴廣也沒想過趕盡殺絕,畢竟自己與司馬遠算是多年的兄弟了,於是,他對司馬玲說道:“小玲,你爺爺剛才因為抗擊那個修仙者,力竭身亡,你要記住,那個紅頭發的修仙者就是你司馬家的仇人,以後如果有機會,給爺爺報仇!”


    或許是兩人多年之間,還有些情誼,使得裴廣放過了司馬玲,總之司馬玲是不會知道,其實自己的真正仇人,是裴廣,而不是那個紅發修仙者勾昊。


    裴廣在殺死司馬遠之後,一把就將那個原陣抓在手中,拿到這個小圓球原陣,裴廣心中大喜,隻不過,裴廣天賦並不如司馬遠,剛才司馬遠一直在念的法訣,裴廣隻記得七七八八,卻並沒有完全記下來,他拿到原陣之後,心中暗暗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找出原陣的使用方法。


    爾後幾天,司馬玲被他送到了遠在燕國的玄天教,然後裴廣連朝都不上了,政事全部推掉,閉門不出,潛心研究原陣。可是那個法訣他隻記得大部分,卻有些關鍵部分記不住,所以,無論裴廣怎麽念法訣,原陣都是毫無反應,他也試過用真氣催動,但是原陣就像一個石頭一般,根本沒有一點變化。


    裴廣不是沒想過返迴師門靈玉穀,去詢問師父,據師父所說,靈玉穀中一樣有修仙者,可是,若返迴師門,這原陣肯定不可能還留存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打消了返迴靈玉穀的念頭。


    這一日,裴廣仍在府中書房拿著那原陣琢磨著,嘴上一邊念念有詞,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裴廣,你就這麽希望掌握原陣?”


    “誰?”裴廣悚然而驚,循聲望去,這一望去,驚得他手中的原陣差點就掉了下來,卻見說話之人,赫然就是那一日恨恨離開的勾昊。


    “桀桀,你以為這原陣是你這種普通武者可以使用的嗎?”勾昊冷然一笑,但是他卻並不動手,隻是靜靜地看著裴廣。


    裴廣也迅速冷靜了下來,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勾昊似有深意的目光,說道:“不知仙人來此,是想拿迴原陣,還是想怎樣?”


    勾昊冷哼一聲,沉著嗓子說道:“你那日的同伴,隻是略懂皮毛就想使用原陣,如果你不殺他,他也會在三日之後爆體而亡,你應該慶幸自己記性不好,沒有將法訣記下來,不然,就算會使用了,你也活不過三日了!”


    “什麽!”裴廣心中震驚無比,原陣雖然厲害,但是也要有命使用才行,自己想要統一天下,可不能因為原陣而把命給丟了。


    “原陣乃是修仙界的法寶,如果沒有配合真正的原陣心法來使用,會被反噬,說了你也不明白。”勾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不過,你若是想使用,我可以將原陣先留給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仙人請說,有什麽條件!”裴廣聽到勾昊的話,頓時雙眼變得熾熱起來,若是能得到這仙人的幫忙,自己統一天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的兒子,靈根深厚,天賦秉異,我欲收之為徒,傳其衣缽,若你答應,我便將原陣暫借你使用,還傳你使用法訣。”勾昊淡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願望是統一天下,若是你能發揮出原陣的威力,這天下無人能擋你。”


    “這……”裴廣的思維一下子停頓了,這完全就是天上掉下來餡餅一般的好事,又收自己的兒子為徒,又暫借原陣,還教自己使用,這樣的好事,讓裴廣難以想象。


    “裴廣,我乃東華派太上長老,本來是不欲插手你們凡人間的俗事,但我看你兒子,靈性十足,才起了愛才之心,至於原陣,就算你懂得法訣,至多隻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的威力,暫借予你又何妨?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一下,若不同意,我就將原陣收迴,你我再不相幹。”勾昊看到裴廣那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冷哼一聲。


    “仙人,我願意,懇請仙人教我!”裴廣一愣神之後,立即跪倒在地不停磕頭,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哈哈,好,你的孩兒,我先帶迴東華派苦修,等到他加冠之年,我會讓他迴來幫你征戰天下,之後的事,我還會再作安排。”勾昊見到裴廣答應下來,冷酷的麵容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原陣法訣還有心法,我隻念三遍,三遍之後,以你這愚鈍的資質,三遍之後若還記不住,那原陣我就收迴了。”勾昊說完就開始念起那玄奧晦澀的心法和法訣。


    裴廣趕緊凝神聆聽,雖然他資質不如司馬遠,但是三遍之後,也完全將這艱澀難懂的法訣熟記於心了。


    “裴廣,法訣我已傳予你,你的兒子我先帶走,若是有何事,你可以使用這個令牌傳信予我。”勾昊扔出一個潔白如玉的令牌,然後一個閃身,離開了裴廣的書房。


    裴廣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房之中,他現在根本沒有顧及勾昊是不是已經帶走裴開元,他現在要做的,是反反複複默念剛才記下的法訣和心法。習得這心法之後,裴廣才明白,原來,如果單純隻知道原陣法訣,念出來之後,原陣會將施法者的所有力量都激發起來,而沒有心法的保護,這些力量就會超出施法者**承受的程度,讓施法者爆體而亡,隻有配合心法,才能讓施法者體內的真氣流轉循環,避免原陣的反噬。


    直至這些內容,像是刻在了自己心上一般,裴廣再次凝視著手中的這個小圓球,深深唿出一口氣,然後將這串法訣念了出來。


    果然,法訣念準確了之後,小圓球發出了那熟悉的紅色光芒,不過這光芒,不僅比上次所見勾昊發出的弱,就連司馬遠所使出的,也比不上,饒是如此,裴廣也是驚喜萬分,忍不住仰天大笑。


    本源自看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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