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泥濘的路也慢慢幹涸了,隻是滑坡的路段還沒修好,待在家裏又無聊,尹淺夏就說想去地裏看看有沒有什麽幫忙的,雖然是在這裏出生的,但是還沒在鄉下生活過多久,對這裏的事情還有些新鮮。


    當她提出讓霍司琛一起去的時候,霍司琛又開始潔癖了:“有泥,不去。”


    昨天滿地都是泥,也沒見他嫌棄過,這男人分明就是有毛病!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你就在家裏自己待著吧。”


    “你敢亂跑試試?”


    “我就去看看,管好你自己吧。”


    她說著,就踩著拖鞋出了門,到菜地裏找到大娘,幫著忙活了一會,大娘一直讓她迴家歇著。


    看著大爺杯子裏的水喝光了,尹淺夏就懂事的拿著杯子迴家添水。


    這才發現不見了霍司琛的身影,四處看了看,才發現他又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知道霍司琛不是那懶,起床了就不會再睡迴籠覺,看來是真的不舒服了。


    站在門口看了看,沒有打擾他,輕輕掩上房門走開了。


    給大爺送了水之後,她就打聽了一些村裏有沒有衛生院之類的,幸運的事,隔壁村就有個藥房,隻不過走路得花二十分鍾的樣子。


    尹淺夏也沒猶豫,跟大娘大爺詢問了一些方向和路線就走著去了。


    路不是特別好走,有些滑,她又不認識路,一邊走一邊問附近的村民才找到了,前前後後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早點。


    拿了一些感冒藥和退燒藥,又馬不停蹄的迴去。


    顧不得休息,倒了一杯開水,拿著要就上了樓。


    他躺在床上,額頭上都是汗,眉頭擰著,不適的睜開了眼睛。


    “我去拿了一點藥,吃了再睡吧。”


    他坐起身子,看了看她問:“你去哪拿的?”


    “隔壁村,我可走了一個小時的路!腳都快斷了。”


    他麵色不悅的訓她:“不適讓你別亂跑?這人生地不熟的,山路又不好走,萬一摔跤了怎麽辦?”


    尹淺夏就嘀咕說:“我有那麽笨嗎?”然後將杯子朝他推了推,“趕緊吃了吧,還說自己不嬌氣呢。”


    霍司琛伸手接過杯子,見她手裏的藥丸拿過來,一口吞下,喝了一口水,仰頭咽下去,吃完看著她笑了笑說:“這老婆越來越會體貼人了。”


    尹淺夏臉一紅,急忙就解釋說:“你可別誤會,我是看你是因為我才到這裏感冒的,再說了,我這麽善良怎麽可能見死不救!”


    他輕笑著,又重新躺下,“滾吧,別吵我。”


    尹淺夏衝著他翻了個白眼,端著杯子出了門。


    中午幫著一起做了午飯,也算是她第一次下廚了。


    去叫霍司琛吃午飯的時候,先伸手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了。


    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挪開,霍司琛就睜開了眼睛:“趁我睡著占我便宜呢?”


    “你要不要臉!我隻是看看你退燒了沒有,起來吃飯了。”


    看著他睜開眼睛就沒正經話,估計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他起床先去外麵收了衣服,早上出了太陽,都已經幹了,尹淺夏也覺得他卻是應該把內褲穿上,不然想著就覺得特別不雅觀。


    午餐的時候,尹淺夏故意把一盤青瓜炒肉放在了他的麵前,沒有說是自己做的,隻是暗暗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吃了一口,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沒看出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大娘這時候就說:“這菜是姑娘自己做的,她說是第一次做飯呢。”


    霍司琛聞言,看了看尹淺夏,有瞅了瞅麵前的青瓜炒肉,嫌棄的說:“怪不得不好吃。”


    話這樣說著,筷子卻又夾了一些到自己碗裏。


    “不好吃你還吃!”


    “我不挑,能將就,以後在家你還是別進廚房了,糟蹋食物。”


    尹淺夏氣鼓鼓的,好心沒好報!她花心思做的第一菜,竟然被他說是糟蹋食物。


    大娘聞言就笑說:“那好啊,姑娘你以後可以福氣了,一輩子都有人做飯給你吃。”


    尹淺夏幹笑一下,“一輩子”這個詞,對她來說就隻是一個時間的形容詞,事情說變就變,誰能保證這個“一輩子”有多長呢?


    況且她和霍司琛還是從開始就注定走不到最後的。


    經過搶修,道路下午的時候就通了,跟這家善良的大娘大爺告了別,尹淺夏也承諾以後每年都會來看看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她在這裏找到了家人該有的感覺。


    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一家人相互關愛相互牽掛那就是幸福。


    離開的時候還覺得而有些失落,坐在車上盯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山野瓦房漸漸的變成了高樓大廈,地段越來越繁華,而心裏的那份純真也慢慢變得浮躁不安。


    他先去汽車美容中心洗了車做了保養,在外麵吃了飯才迴家。


    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她一迴去就把自己關在她的房間,不願和他過多接觸樣子並沒有改變。


    他先去洗澡換了衣服,反正她也不需要他陪,就打算去公司處理這兩天堆下來的事。


    才進辦公室,袁亦愷就走了進來:“琛爺,這結婚有小老婆了,是越來越瀟灑了啊。”


    “你有意見?”


    袁亦愷嘿嘿一笑,畢恭畢敬的將手裏的文件呈上去,又說:“昨天秦嘉嘉來找你了。”


    “什麽事?”


    “沒說,就說聯係不少你,擔心你。”


    霍司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袁亦愷去而沒有退出去,而是默了默問:“琛爺,你還腳踏兩條船啊?”


    接收到某男敵意中帶著殺氣的目光,袁亦愷急忙閉嘴,溜之大吉,到了門邊才衝著霍司琛時候了一句:“我還一直以為你不玩女人呐,琛爺原來是假正經!”


    說完就急忙關上房門,一溜煙跑開。


    霍司琛並麽有給秦嘉嘉迴電話,關係說清楚之後,他從來不主動聯係她。


    低頭將思緒集中在工作是事上,腦子裏卻突然鑽出了尹淺夏的臉。


    這才剛分開,怎麽就開始想了?


    尹淺夏洗好澡出來,借著倒水的機會,觀察了一下他不在家了,才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看著看著就躺下了,也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霍司琛迴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推開房門聽見屋裏還有電視機的聲音,表情就變得不悅起來,走到客廳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女人時,他這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怨她不聽話,卻又氣不氣來,隻是彎腰把她抱起,放迴了她的房間。


    她睡覺睡得特別沉,一般折騰不醒,給她牽被子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大手忍不住隔著她的睡裙摸了摸,平平的,根本感覺不到哪裏孕育著一個孩子。


    他也是第一次當父親,心裏還挺期待的,覺得十個月都太漫長了,恨不得孩子馬上就生下來。


    會是調皮機靈的兒子呢?還是和她一樣俏皮可愛的女兒呢?


    像是想到了孩子出生後的畫麵,嘴角不由揚了揚,挪開自己手,將被子給她蓋好。


    第二天,尹淺夏就恢複了正常的上班生活,首先就去找蕭羽塵解釋了一下昨天曠工的原因。


    蕭羽塵溫柔了,作為老板卻是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還寬慰她說:“昨天雨大,根本就沒什麽生意,大家來了也是坐著玩,下午我都給放假了,而且你身體不好,平時想休息就跟我說,我沒有那麽嚴苛,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尹淺夏一次又一次感歎,這樣的好老板怎麽就讓她給找著了,要是換了其他地方,她估計早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甚至是被炒魷魚了。


    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在這裏好好工作的決心。


    當天就接到了秦嘉嘉經紀人的電話,秦嘉嘉出席頒獎晚會,讓尹淺夏過去幫忙做個造型。


    這是她分內的工作,拿了這份工資當然就沒有理由推遲。


    去到造型室,幫秦嘉嘉換禮服的時候,秦嘉嘉就冷冷的問她:“這兩天你是不是和我阿琛哥在一起?”


    尹淺夏拉拉鏈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不急不緩的撒謊說:“沒有,他經常不迴家,我還以為和你在一起。”


    她當然不會傻到在秦嘉嘉勉強秀所謂的恩愛,那隻會給她帶來麻煩。


    秦嘉嘉將信將疑,尹淺夏就繼續說:“我還在想他是不是外麵養女人了。”


    “嗬,你有什麽資格管他的事?你真覺得自己配得上他?”


    尹淺夏順著她的意思說:“配不上,可也納悶他為什麽娶我。”


    “少裝蒜,奉子成婚罷了,你以為拿個孩子威脅他就能坐穩霍太太的位置麽?”


    尹淺夏沒再結婚,暗歎著演員劇本看多了,腦洞還真不小。


    秦嘉嘉也是點到為止,在尹淺夏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容,恐怕再等幾天,她的計劃就能成功了。


    接下來的幾天,尹淺夏每天都會去給秦嘉嘉化妝,大多時間都待在劇組了。


    這天中午,霍司琛在影樓樓下等她打算帶她一起吃午飯,電話打過去,尹淺夏就說:“我,我在出外景,不在影樓。”


    “地址給我。”


    尹淺夏推脫說:“我已經吃過飯了,你自己去吃吧。”


    在個秦嘉嘉化妝的事,她一直都沒跟霍司琛說,而且也不希望霍司琛出現在這裏,秦嘉嘉看到了說不定又會想到什麽腦洞大開,有什麽誤會的話,她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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