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的婚禮結束後,她就迴去上班了。一來工作是真的忙,而來兩個小鬼也需要她。


    她以為她跟段誌安不會再有什麽糾纏了,至少平時他不會聯繫自己。


    她近來工作也忙,在談一個大客戶。國外駐資某公司,會給公司每個中層以上員工做一套保險兼優質股投資的福利。要是談下來,就是大單。


    她一直在跟進,但是對方老總遲遲不應對。她約了n多次,見麵吃了飯,打過高爾夫,甚至連撞球都去玩過了。對方老總一直說在研究,但又不說需要修改的地方。


    這天又約在金色年華,她出現的時候人已經跟幾個朋友喝的很光。


    「嫣然總來了,來,陪我喝一杯。」這個叫趙方年的一看到她來了,立即笑道。


    然然走過去:「趙總,不是說來談方案的嗎?」


    「先喝杯酒,每次見你,你都說不喝,太不給麵子了,是不是啊!」趙方年這麽一說,旁邊的人都附和。


    然然站著不動:「我喝完這杯,就談方案嗎?」


    「對。」趙方年拍板點頭。


    然然看著這個他,她量趙方年不敢亂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趙方年鼓掌。


    趙方年很講信用,立即在然然帶的合約上簽了意向書:「跟你們陰總說吧,安排時間我們正式簽約。」


    「謝謝你,趙總。」然然收好合約,看看時間說道,「趙總,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不是吧,嫣然總,這是過河拆橋啊!」趙方年哪裏肯放人,「怎麽都得陪我多喝幾杯吧?」


    「是這樣的,趙總,我胃不太好,其實不太能喝酒。我迴去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吃飯。」然然笑著說道。


    「好。」趙方年見好就收,也知道袁嫣然是泰安核心中高管,泰安現在有六大總監,她現在就是其中之一。


    然然鬆一口氣,趙方年送她出去。


    「我可等著你的飯啊。」趙方年眼睛發亮的盯著她。


    「好的,趙總你繼續。」然然這才離開。


    她坐上電梯,剛才那酒喝的有點急,雖然不至於醉,這會兒卻有點想吐。她正想著讓電梯快點下來時,電梯開了,一個男人進來。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手插在褲袋裏進來,她睜大眼,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真巧。」她打了個膈。


    「喝酒了。」他按了電梯,看她還穿著西裝,顯然是約了客戶在這裏談事情。


    「一點點。」然然忍著噁心,直到電梯開了,她迅速往1樓的廁所衝去,然後大吐特吐。本來沒吃什麽東西,這下吐的一幹二淨,漱了個口終於舒服多了。


    等她再出來,他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用得著這麽拚命嗎」他既擔心又有些責怪的看著她。


    「工作就是這樣。」然然清醒不少,「你也在這兒工作?」


    「嗯。」他應了一聲,「我送你迴去。」


    「不……」


    「你喝酒了,你要是開車就是酒駕,想清楚了。」段誌安打斷她的拒絕說道。


    然然無力的看他,隻好同意,坐上他的車。


    他給她開的車門,他給她繫上安全帶,自己才上車。


    段誌安開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然然工作了一天,又吐了一下,整個人疲累不堪,便閉目養神,連他開的是哪個方向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他停在一直地方,她緩緩的睜開眼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 。


    然然正想說著,突然他的頭挨的越來越近,最後他的唇粘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之前的兩次,她竟沒想起來要拒絕。後來也不知是誰激動起來,她發現自己竟也開始扯起他的衣服。


    他們又迴到了雙星華府,一進門就粘吻在一起。後來發生的就是不受控製了,也許她也是累了。在男人懷裏,她滿滿的無助能找到一點安全感。


    工作,孩子,房貸都讓她滿滿的壓力。而這些,她不能父母說,不能跟同事說,不能跟任何人說。這幾年,她就這麽死死的撐著,告訴自己一天天的堅持。


    直到他再出現直到他們發生第一次關係,直到發生第二次關係,直到現在這一刻。他在她身體裏,他們熱烈擁有彼此。她感受到了踏實,她在他懷裏喘息。她尖叫,狠狠的抓著他,直到達到癲狂。


    這夜之後,兩個人都適應良好似的,段誌安給她做好早餐,他們一起吃早餐,他送她上班,然後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隻是陰淩風中午找她吃早餐時,突然說道:「今天早上,誌安送你來的?」


    然然本還沒想這麽多,上午跟陰淩風匯報工作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眼神怪怪的。現在他這麽問,眼神似乎還有些別的意味,她撫撫額頭說道:「是的。」


    「和好啦?」陰淩風表情顯然更不自然了,那神情甚至有幾分陰鬱。


    然然猛然意識到什麽,其實這是她的**,她沒必要解釋。但是這一刻,她想到有些自己以前刻意忽略的問題好像一點點的浮出來,由不得她逃避。


    「也不是……」然然想著怎麽說合適,她喜歡這個工作,她還想一直在泰安做下去呢!


    「凱西,真的沒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陰淩風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有些話還是得說出來。


    「暫時還沒有,我媽最近好像消停了,也沒給我安排相親。」然在誠實的迴答。


    「你和誌安,你是怎麽想的?」陰淩風坦開來說,「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


    然然被他這麽一說,臉頓時一紅:「陰總,這是我的私事。」


    「凱西,其實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我指什麽?」陰淩風微微笑著,「其實這世上初戀很珍貴,但是不是每一個人跟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在一起。過去的就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然然有些艱難的開口,她能感受到陰淩風對自己的好,「我昨天晚上的確跟他在一起。」


    陰淩風算是得到答案了,他苦笑,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


    「凱西,你知道吧!我跟誌安從小一起長大,他奶奶和我爺爺以前是戀人的關係,我們兩家關係從小就親密又敏感。我爺爺過逝時,是路奶奶給我爺爺操辦的婚禮,因為爺爺的遺囑是那麽寫的。」


    然然頗有點意外,老太太跟她講過她的情史,她沒有想到是陰淩風的爺爺。


    「從小我跟誌安一個班,他功課總是不好不壞,足球是前鋒,打籃球也能控全場。每次我想跟他好好競爭一次,卻發現他已經退場。這一次,我們喜歡了同一個女人,我以為我和他有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然然聽著,她不知道要怎麽迴。


    「這一次,我其實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對不對?」


    然然要怎麽迴答呢?剛才他的話等於是告白,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接話。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不到二十歲就認識了他,我的人生裏就隻有他一個男人。雖然我們一直分分合合,可是到現在,我仍然沒有適應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相處。」然然說的有些艱難,但是有些話,她覺得必須要說,「陰總,我不知道我表達清楚了沒有,對不起。」


    「清楚了,我現在完全明白了。」陰淩風微笑著說道。


    然然有些抱歉的看她,她覺得身體每一個部位都不自在了。


    「不要有負擔,我這個人應該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現在說清楚了我也輕鬆了。」陰淩風坦然的微笑,「我可不希望再收到辭職信什麽的,追求不成,我依然是你的好基友兼好上司。有需要,隨時叫我。」


    「謝謝你。」然然也鬆一口氣。


    「不客氣。」陰淩風露出一笑,用奶茶和他碰了一杯。


    然然繼續正常工作,段誌安出來的顯然有些頻繁,有時候突然出來,就是送她迴這個家而已。


    誰也沒有捅破什麽,日子就這麽繼續著走。


    隻是安安和端端還真的乖了,不知是不是適應這裏的生活。母親也沒再給自己安排相親,連她都覺得奇怪了。


    有一次在公司碰到小姨,她們一起吃中飯。


    「我媽最近乖了不少,沒給我安排相親了。」這讓她鬆了口氣。


    「是啊,我也奇怪了,而且我你也奇怪。」趙丹凝視著她,「你媽說,最近你每周總有一天不在家裏睡。」


    「什麽啊,有時候忙,晚上迴去怕打擾到他們,就在朋友那裏睡了。」然然臉微紅,忙說道。


    「是嗎?」趙丹總覺得她有情況,卻又不知道她是啥情況。


    然然下午沒事情,看看時間早,便提前從公司走。想著好久沒有陪陪兒子,買了他們最喜歡的布丁開車迴家。


    她忘了打電話給母親,迴到家竟看到父親在家。


    「爸,我媽呢?」


    「哦……她……她帶著哥哥和弟弟出去玩了。」


    「在哪兒玩兒?」


    「好像是附近的遊樂場吧?」


    「她一個人。」然然有些不放心,覺得母親搞不定兄弟倆。


    「是啊。」


    「那我去看看。」然然說完,立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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