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石壁上一盞油燈正在燃著,一陣不知是哪裏吹來的微風襲來,讓油燈發出搖曳不定的光芒。古墓身處山腹中,又住著古墓派的門人弟子,自然有著許多通氣孔將外界的空氣引進來。


    千月把一件白色外袍浸入水槽之中,用力搓了幾下後,歎氣道:“唉,不知道我們以婢女的身份留在古墓值不值得,現在我們倆包攬了做飯、洗衣、掃地等事情,一天到晚都要做事,要多久才能學到古墓派的武功?”


    劉青青蹲著身子不停地揉著水槽中的衣服,在她快速熟練洗完一件衣服後,說道:“千月,古墓這裏很安全,幾乎沒有外人能攻進來,我們隻要安心留在這裏,肯定會安全迴到地球上的家。”


    “哼哼,”千月撇著嘴說道:“現在楊過還沒有來到全真教,估計算來裏神雕俠侶這個劇情結束有二十三年,這麽長的時間你就打算一直洗衣服?也許戴言他們已經在學全真劍法了。”


    她可不知道她口中叨念的七人正在為了吃飯而拚命劈柴,而且要完成五百斤的工作量,比她可慘多了。她突然興奮起來,說道:“我看小龍女的心腸其實蠻軟的,要是我們去求求她,也許馬上就可以學到武功了。”


    劉青青點了點頭,將手中一件濕漉漉的衣服擰幹,說道:“你說的不錯,能早點學到武功也好。前不久那中的那一箭差點嚇死我了,當時我可痛到骨頭裏,哭都哭不出來。直到現在我還經常做噩夢,夢到被蒙古人追殺。”


    “那好,我們把這些衣服洗完,就去央求小龍女去。”千月加快了洗衣的速度,嘴上說道。


    ……


    一年後,初升的太陽發出的光穿過窗戶,斜斜照射在簡陋的屋子裏,室內光線大盛。沉浸在搬運內力的趙伯端頓時轉醒,緩緩將全身的內力收斂在丹田後,才睜開雙眼。


    坐在床上的趙伯端默默想著,自己已經整整修煉了一年了,已經不想這樣下去了,算算時間,郭靖和楊過很快就要來到全真教了。他跳到地上,朝著鎮上的一個鬆散的幫派走去。


    趙伯端走了幾分鍾,來到一處人進人出,人流量十分大的地方。


    進去的漢子全都滿臉紅光,說話的聲音十分洪亮,而出來的男人大部分蒼白著臉,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更有些人是從裏麵被人丟到大街上,隻有寥寥幾個人神情得意地走出來。這裏就是賭坊,失敗者遠遠多於勝利者的地方。


    推開布簾,趙伯端見到的是一個吵鬧、暴力充分混合的世界。寬敞的大廳中擺著七八張長桌,每張桌子前都圍滿了紅眼的賭客。


    “大大大!”他們大聲唿叫著自己的投注,竭力喊叫著,似乎這樣就能增加勝利的幾率。時不時有人憤怒拍著桌子“你居然出千!”,說著就和莊家動起手來。這樣零散的家夥當然不是賭場的對手,很快被打手擊倒,並丟出門外。


    趙伯端環視了一下後,來到一張人少的賭桌前,隨意將五兩銀子押在“大”上麵。


    賭桌的莊家抬起頭來,看了豪氣的趙伯端一眼,五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夠一個五口之家吃一個月的肉了,很少有人這樣的大手筆。


    莊家心中暗暗笑著今天好運氣,碰上了一個凱子,當下決定要吃掉這份大禮。他右手飛快搖著色子,然後將色子罩在桌麵上,口中唿喊著:“開了!”他提起篩鍾,看到色子後渾身僵住了。


    原來色子的結果不是意料中的“小”,而是“大”。


    “哈哈。”趙伯端笑了一下,又將十兩銀子繼續押大。就這樣他總共押了五把大,都將贏來的銀子一起押大,而且每次都贏,總計贏了三百零五兩銀子。


    賭場輸的可遠遠不止這點銀子,其他賭客看著趙伯端每次都贏,連忙跟風,導致賭場輸了接近千兩銀子。


    搖色子的那個莊家渾身大汗淋漓,麵上蒼白的像是死人,連續輸了五次後,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再也不敢搖篩鍾了。


    六個勁裝壯漢來到趙伯端身邊,請他去見李掌櫃。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賭場的負責人,也就沒有反對。在六個肌肉十分壯碩的漢子包圍下,他進了一間小房子,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衣人坐在椅子上。


    左臉上有一道疤痕的黑衣人端起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就要說話的時候,趙伯端突然說道:“好了,不想和你廢話。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過你這家賭場。”


    李掌櫃愣了愣,忽然笑了出來:“你是誰呀,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們六個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算了。”


    “是。”六個壯漢紛紛對著趙伯端發出猛烈的攻擊。有人用拳頭打,有人用腳踢,上中下三路都不落空,攻擊很有層次。一看就是配合慣了的,估計用這招擺平了很多來賭場鬧事的家夥。


    麵對六道來勢洶洶的攻擊,趙伯端肩膀微微晃動,轉了一個圈,迴到原地。


    李掌櫃隻見到趙伯端一動,然後那六位合起來打死過老虎的手下都倒在地上,渾身縮成一團,像是被放到案板上的待殺的豬,不斷發出尖銳的慘叫。


    “啊,痛死我了,肋骨好像斷了。”


    趙伯端拍了拍手,發出響亮的擊掌聲,微笑著說道:“你也不聽聽我要你做的是什麽事,這也太衝動了,現在你能聽得進我說的話了嗎?”


    李掌櫃額頭上冒著細小的汗珠,不敢再坐著,站起來說道:“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一定照辦。”


    “就是讓你的手下注意,最近一兩月內,會有一個濃眉大眼、胸寬腰挺、三十來歲年紀、上唇微留髭須的男人帶著一個十三三歲的小孩經過鎮子,往終南山全真教的方向去,到時候你派人通知我就行了。”


    趙伯端詳細描述了郭靖的樣貌,又補充了一句,“盯梢這活對你來說真是太簡單了,是不是?”


    李掌櫃微微彎著腰,像是生吃了苦瓜一樣,說道:“盯梢是很簡單,但是要連續盯這麽久的時間……”


    趙伯端打斷了黑衣人正在說的話,道:“你不想做這件事,嗯?”升起一股氣勢,朝他身上籠罩過去。


    李掌櫃隻覺得身上像是突然多了一塊千斤巨石,渾身的骨骼在吱吱響,顫聲說道:“做,當然做。”


    趙伯端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收迴了氣勢,將贏來的銀子丟到李掌櫃腳下,轉身離去。


    李掌櫃看到眼前的煞神終於走了,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趕緊吩咐三個手下監視上終南山必經的三個地點,不敢有一絲的拖延。


    十多天後,李掌櫃派人通知趙伯端,他們已經發現了那兩個目標正在鎮子上的酒樓用飯。


    趙伯端也不怠慢,利落收拾了隨身物品,迴望了一眼居住了年餘的院子,就跟著報信人去那家位於鎮子中心酒樓。


    等到他來到酒樓不遠的地方,正見到郭靖和楊過離開酒樓,向著終南山而去,轉頭對報信人說道:“好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悄悄跟在這兩人身後。


    由於李莫愁已經死了,也就不能散播隻要有人打贏了小龍女,就嫁給誰的謠言,蒙古王子霍都沒有上終南山,也就沒人阻攔郭靖楊過二人。郭靖順利進了重陽宮後,見到了馬鈺、丘處機等人。


    趙伯端將包裹附在牆角的茂密草叢中,運起葵花寶典上的絕頂輕功,悄悄上了宮頂,耳朵附在瓦片上,聽著裏麵的人說話。


    全真教掌教馬鈺笑道:“靖兒,這是你的兒子罷?”


    郭靖道:“不,這是我義弟楊康的遺腹子。”


    丘處機聽到楊康的名字,心頭一凜,細細瞧了楊過兩眼,果然見他眉目間依稀有幾分楊康的模樣。楊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雖然這徒兒不肖,貪圖富貴,認賊作父,但丘處機每當念及,總是自覺教誨不善,以致讓他誤入歧途,常感內疚,現下聽得楊康有後,又是傷感,又是歡喜,忙問端詳。


    郭靖簡略說了楊過的身世,又說是帶他來拜入全真派門下。


    丘處機道:“你楊鐵心叔父是豪傑之士,豈能無後?楊康落得如此下場,我也頗有不是之處。你放心好了,我必盡心竭力,教養這小孩兒成人。”


    郭靖大喜,拉著不太想下跪的楊過一齊跪下拜謝。


    丘處機召集眾道士,替郭靖介紹全真教的新弟子。他指著那一位長須道人,說道:“他是全真教的大弟子,名叫趙誌敬。第三代弟子之中,武功以他練得最純,就由他點撥過兒的功夫罷。”


    郭靖知道丘處機絕不會胡亂指派,心中甚喜,當下命楊過向趙誌敬行了拜師之禮,自已又向趙誌敬鄭重道謝。


    趙伯端聽到丘處機要郭靖多留三五日用以敘舊,知道目前的時機還不成熟,輕輕下了宮頂,撿起背包,尋了一處密林進去。


    十天後,他估摸著郭靖已經下山,再也沒有顧忌,一心尋找楊過的蹤跡。幸好趙誌敬身為內定的下一代掌教,很容易就能找到。


    這日,趙伯端埋伏在趙誌敬的房間的衣櫃裏,從縫隙中望外看著。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正好見到楊過進的房來,向趙誌敬請教全真教口訣。


    “楊過呀,楊過,本來我不想殺你的,但是誰叫我受不了整天坐在床上練功,十分想念現代生活,隻好對不起你了。”趙伯端心中念叨幾句,下定決心不再猶豫,衝開櫃子,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附著內力的劍鋒刺進了楊過的心房。


    趙誌敬看著一個藍影手上握著長劍,盡管麵前的楊過努力做出閃避的姿態,但是那劍鋒依然刺進了楊過的身體。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藍影又像是一隻幽靈,迅速衝出大門,離開了房間。


    “你不能死在這裏,我怎麽向丘師叔交代呀!”趙誌敬見到一眨眼後,殺了楊過的兇手就逃的無影無蹤,來到楊過身旁,伸手探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氣了。


    趙伯端腦海中有聲音提示:“是否返迴地球?”


    “返迴。”他毫不猶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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