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會跳牆,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從落雁坡趕往雁城需要一天的時間,在路上阮昔瑤心裏還充斥著蕭寒對她流露出的那份溫柔,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在家洗衣做飯、等待老公迴家的幸福小女人。

    然而,轉瞬之間,這個在蕭寒身邊像隻溫順小貓咪的女人,瞬間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行軍半日,在半途中遇到了一群紅了眼睛的瘋狗。

    孬種兒子的死,讓賈宏徹底暴怒,狗王暴怒連帶著狗兒也都瘋了,因為來的時候狗王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不拿下盛京城,他們就不用迴去了。

    而在這些瘋狗眼中,此時沒了阮天成的大楚不再是圈圈入肉、刀刀見血的巨人,就算是巨人也是沒了拳頭、丟了刀槍的巨人。一群瘋狗撲上去,依然能夠把巨人給吃的不剩骨頭。

    兩軍對峙時間不長,阮昔瑤可以感受的到,對麵這群數量眾多的瘋狗與以往那些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狗兒不同,這群瘋狗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瘋狂、嗜血的氣息。

    沒錯,這五十萬狗兒大軍就是賈宏的殺手鐧,可以說是狗兒中的精英,如果說先前派出來的狗兒是家裏的笨狗,那麽這群狗兒便是軍中的軍犬!

    “為太子報仇,為太子報仇,殺,殺!”瘋狗們搖旗唿喊。

    “大楚出征,寸草不生!殺,殺!”阮家軍也是搖旗唿喊。

    兩軍所在那是一片平原,叫不出這個平原的名字,不過平原卻很廣闊。兩軍相距百米對峙。

    一名瘋狗千夫長從狗群中騎馬出來,手中一杆鎢鋼點金槍,長得像個娘們,不過卻神色狠曆的用槍指著阮家軍,喝道:“有膽的出來與我一戰!”

    阮家軍這邊也是一名千夫長騎馬奔出,手中也是一杆鎢鋼點金槍,身材魁梧,臉容剛毅。策馬不緩不急的到了身前,就那麽坐在馬背上,道:“盡管過來咬我!”

    “我乃馮鉤,來人通名!”瘋狗千夫長冷言喝道。

    馮鉤,瘋狗!的確是一隻瘋狗!

    不過,這隻瘋狗在阮家軍那名千夫長眼中似乎隻是一直沒有牙的瘋狗而已。隻聽他冷哼一聲:“殺狗何須留名!”策馬忽然急衝過去,手中長槍有如靈蛇出洞,快如奔雷閃電,一瞬間數十朵槍花將馮鉤罩住。

    本來以為馮鉤應該是個狠角色,然而卻讓人失望,他在阮家軍千夫長手中沒走出一個迴合,便被阮家軍千夫長刺穿了喉嚨。

    “大楚出征,寸草不生!殺,殺!”阮家軍這邊唿喊更響亮。

    阮家軍千夫長斜眼瞥著對麵一眾瘋狗,大有千萬人何足懼也?我一人足矣!之氣魄!冷喝道:“還有那隻狗兒要來送死?”

    話音未落,從瘋狗軍中騎馬出來一位與先前一樣陰柔、身穿千夫長盔甲的狗兒,對阮家軍千夫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嶽華門的金凡!”這狗兒麵色輕鬆,手中隻拿了一支精鐵製的笛子。

    見這隻狗兒出來,金凡瞳孔縮了縮,知道遇到了敵手,但語氣卻輕鬆非常,不冷不熱道:“怎麽,羽鶴宮投靠了狗兒之後,沒被狗兒把毛吃的都不剩了嗎?秦峰,沒想到你扮狗倒是挺像模像樣的!”說話的同時,手中鎢鋼點金槍卻是緊了緊,真氣也被灌注了進去,槍身震顫,嗡嗡聲作響。

    秦峰沒有半點為金凡的話而氣惱,反而笑笑,輕蔑的說道:“得勢的狗兒,總比落魄的人要強!”說完,不見腳下借力,忽然淩空飛起,手中那支鐵笛子也旋轉著、唿嘯著向金凡射去。

    “哼,馬讓讓你變成落水狗!”金凡一槍挑飛射來的鐵笛子。

    秦峰淩空一個折轉,揮手接住鐵笛子,翻身已經落在了馬背上。

    金凡氣勢剛猛,一槍挑飛射來的鐵笛子之後,策馬衝向秦峰,手中長槍仿佛活了一般,各種精妙的招法在他手中層出不窮。

    反觀秦峰,麵對金凡有如狂風暴雨的攻擊,隻是身形飄忽的閃躲,縱然狂風暴雨猛烈但就是傷不到他,更可氣的這狗兒仿佛身上長眼睛了一般,竟然閉起了眼睛,拿著鐵笛子吹奏起來。

    可是這吹奏出來的曲調卻毫無章法,就像是胡亂吹奏的一般。

    當然,這隻是旁人的感覺,在金凡感覺他所吹奏的每一個音符都有著殺人於無形的陰狠,每一個音符都包含了一股陰狠的真氣。

    嘭嘭嘭!的炸響不斷在兩人之間爆開,地麵的枯草都被炸飛,一個個深坑出現在戰馬外圍。

    兩人都屬於先鋒,兩人在拚殺,兩人所屬的陣營也在變動。

    “將軍,戰陣和旗手已經安排好了!”阮鵬策馬到阮昔瑤身邊道。

    “將軍,戰陣和旗手已經準備就緒,隻等著砍了他們的腦袋!”瘋狗陣營中,一名身穿兵團長盔甲的狗兒策馬到一名身穿猛虎紋絡盔甲的身邊道。

    “鳴鼓!”

    “鳴鼓!”

    咚咚咚!兩軍同時敲響了衝鋒殺敵的戰鼓。

    金凡和秦峰僵持不下,誰都傷不到誰,兩人同時收手策馬迴到已方陣營。

    “殺!”“殺!”

    平原上,兩軍撞在了一起,刀槍箭雨,肉搏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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