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曾經你的選擇,即為我今日的毀滅!


    黑紅色的風衣緩緩墜落於湖麵,其上橫列著一道猙獰的刀痕。


    至於他的擁有者,已然在此間金蟬脫殼後退避數十米之多!


    荒沒有乘勝追擊,


    到處躲藏的老鼠或許有些難找,但入甕的甲鱉與案板上的魚肉有何區別?


    輕甩了甩手中的妖刀,將刃鋒上的血珠甩開後他繼續補充道:


    “你的哥哥·鼬,與敵視我族的首要人員·誌村團藏所達成的協定就是親自阻止宇智波一族掀起叛亂,進而換取一人能夠在木葉繼續生活下去。”


    然而,話題剛開,


    荒的聲音就被強行阻斷。


    鋪天蓋地的黑色炎炎就宛若黑色的太陽從蒼穹墜落,盈滿了他的視線,充斥了他的周身,距離其本人的身體隻餘一指距離不到!


    但是這咫尺的一指,就是這不滅黑炎永遠難以橫渡的天塹!!


    森冷冰層先一步封緘了前行的空間,


    並且,隨著荒右瞳內的漆黑刻印正式輪轉,磅礴的瞳力宛若決堤的洪水一樣傾巢而出。


    一瞬間,


    盛夏的天氣就被強行拉扯到了零度以下,猝然進入凜冬季節。


    湖泊被深層凍結,岸堤樹木裹上冰裝,就連那號稱不滅的黑炎也隻能夠在永封的囚籠中張牙舞爪!!


    這就是獨屬於他的瞳術:


    【蟬冰·永冬!!】


    注視著與黑炎一同被封緘於冰層中施術者,荒依舊沒有趁勢滅殺。


    今日的他不在乎時間,


    更不會局限於單純的殺戮了斷!


    幻術,體術,忍術,瞳術,忍具,


    無論鼬使用怎樣的招式,他都會在同等的範圍內迎擊,以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迎擊,絕不會借助任何妖怪的力量!!


    “想來你已經隱隱猜到鼬不惜弑父弑母、覆滅整個家族都要達成的交易了吧。”


    “沒錯,就是以一族的性命換取你的生存。”


    於短暫的戰鬥間隙間,荒繼續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根本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仿佛是在說著其它家族往事,而非屬於宇智波一族自身的。


    “不,不,不可能!!”


    聽到如此迴答的佐助瘋狂抗拒著這個事實。


    親手殺害父親大人、母親大人的最終目的竟然是為了換取自己的幸存,如此極具衝擊的答案,他根本無法從容接受!


    明明村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發布過完整的申明了,


    宇智波鼬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力量,為了蛻變出更強大的眼睛,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的!


    先是殺了同族的宇智波止水,進而用止水的眼睛控製住了根部的忍者施加結界將整個家族封鎖,甚至團藏自己都在那個時候被其偷襲身負重傷,直至被暗部忍者發現暈厥在自己的據點中!!


    此間所橫列的巨大溝壑,要讓他如何能夠從容越過?


    但是,對方有欺騙自己的理由嗎?


    如同不是寒冰主動規避,其現在恐怕已經如同周遭的花草湖泊一樣被封緘在冰層中等待死亡了吧!


    單純戲弄自己,有必要嗎?


    巨大的訊息衝擊令宇智波佐助完全陷入了不能自已的狀態,他逐漸呆滯的目光想要從那個始作俑者的身上得到任何一些迴答。


    可後者周身驟然崩碎的寒冰與掀起的冰渣、水霧,驟然將之視野遮蔽,同樣也將之目光和迫切想要脫口的聲音給壓製了下去。


    洶湧的橘紅色查克拉在鼬的周身湧動,一道道腓骨亦逐漸在這宣泄而出的能量下具現、構造。


    眨眼之間,一座三階須佐能乎豁然橫列在了崩碎的冰層之上,有同樣被封緘其中的黑炎得到解放!


    整個湖麵亦就此輪為了黑色火海與森冷冰川爭鋒相對的駭人局麵。


    “哈,還真是一雙令人心動的特殊眼睛呢。”


    “沒想到短短數年伱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一步,幸好族裏當初並沒有直接宣布你的死罪,這才讓我看到了一雙比老頭子還要強大太多太多的眼睛!!”


    “說起來真是無聊呢,”


    “富嶽那家夥,明明身為族長實力卻那麽的差勁,當初解決掉的時候,我都懷疑那是不是我的父親。”


    “你也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吧?”


    “我替你解決掉了他,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呢。”


    置身於須佐能乎中的宇智波鼬突然聲線亢奮的訴說了起來,


    此間,他目光直直地鎖定著立於冰層之上的對手,汩汩落血的瘮人麵孔猙獰而扭曲,甚至在說話間,其手足還情不自禁地舞動了起來,就像是在還原當初的殺戮情景一般!


    且對於來自佐助的視線,他置若罔聞。


    這樣的鼬不對勁,


    似徹底解放心中罪惡,


    似有嗜血惡鬼攀附上身,


    又似在貫徹自身的決意,撇清所有相關,獨自背負罪孽。


    如此瘋狂而歇斯底裏的自爆迴應,不止是令與之遙遙相對的止水臉上出現了極為驚愕的複雜神態,也讓佐助心中堪堪掀起的一點點特殊情感徹底崩壞。


    怎麽可以!


    這個混蛋怎麽可以將弑父情節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說得如此的無所謂!


    明明父親大人從小最喜歡、最寵愛、最驕傲的,就是天才一般的哥哥啊!!


    為此,他自己想要獲得一聲稱讚,都要付出百般的努力與期待。


    怎麽可能這樣!!


    拳頭握緊,唇齒緊咬,


    情緒的爆發令佐助瞬間就要依著內心的暴虐朝著那頭畜生殺伐過去,為父親大人、為母親大人,為所有因之而喪命的族人複仇!


    但就在這時,


    那個混蛋後續的言語,卻將之狠狠地釘在了剛欲挺進戰圈的原地。


    “欸,你說的沒錯。”


    “那時候,我是和誌村團藏約定了一個協議。”


    “我幫助他清除意圖叛亂的宇智波一族,他替我保存下佐助,並給予其最好的教育與培養。”


    如此直接承認,讓佐助的三觀震碎、理念崩塌!


    村子對家族施加壓迫,家族意欲掀起叛亂,這些根本性的原因他現在都不想也無法去判定究竟孰對孰錯。


    令之一時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真的被當作了交易的條件!


    用一族的性命換取其一人的幸存。


    可還不等他心中的複雜情緒發酵,那人又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那麽想來也應該知道那件事情了吧。”


    “萬花筒寫輪眼的成長方向,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突然轉折的訊息讓佐助猝不及防,


    但荒卻已經洞察出其真實的意圖。


    將所有的事情都攔在自己的身上,進而撇開佐助在整個事件中的真正意義嗎?


    還真是,


    至死都疼愛著弟弟的好哥哥啊。


    立於冰層的上荒,毫無所謂的任憑對方宣泄著自己對弟弟的扭曲‘愛’意。


    反正,時間是在他的身側。


    “萬花筒寫輪眼不是無敵、無限製的,它也會因為過度的使用而導致力量減退,乃至永久的喪失瞳力..........”


    “那時候的我不懂得節製,任務中過度的依賴萬花筒寫輪眼所帶來的征服快感導致了視力已經出現了一定的下滑。”


    “但是,我同樣也找到了可以無限製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方法,將至親的萬花筒寫輪眼移植到自己的眼眶裏。”


    “宇智波斑的事跡你應該不陌生吧?他也正是移植了弟弟泉奈的眼睛,才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使用萬花筒寫輪眼。”


    “富嶽的才能真的是太爛了,瞳力也在常年的使用中減退,我不確定移植了那個老東西的眼睛,能否順利地獲得永恆的力量,所以我才將最終的目標放在了你的身上,佐助。”


    說話間,置身於巨人體內的鼬看向了不遠處的佐助。


    這可能是在被轉移到故地之後,他第一次看向對方。


    不過於之眼裏所呈現出的不是深情,而是恨鐵不成鋼的猙獰,配上其殘留血痕的扭曲麵孔,整個人就宛若一頭吃人野獸!!


    如此畫麵呈現,令佐助腦海中堪堪浮現出封存記憶瞬間破碎。


    這才不是他記憶裏強大、溫柔的哥哥!!


    “真是無法理解,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愚蠢弟弟?”


    果然,那人脫口的話語瞬間就將之推下了萬丈深淵。


    “別人都早就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為什麽你到現在還隻是寫輪眼的程度?”


    “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嗎?”


    “你真的有將父親、母親的死狀記在心裏嗎?”


    “真的是,讓人失望的家夥!”


    “本期待能夠在你的身上種出果實,”


    “早知如此,我就應該直接將富嶽的眼睛給用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無用的廢物!!”


    鼬肆意宣泄著自己最陰暗的情緒,


    猙獰的表情與最狠毒的言辭在二者之間劃開了一道無法通行的溝壑。


    而佐助也在諸如訊息灌輸恍惚跪倒在了冰層上。


    這被解開的血淋淋過往與秘辛,令之根本不知該如何接受,如何去釋懷!


    見狀,置身於須佐能乎之中的宇智波鼬亦沒有繼續言語下去,而是在深深看了一眼那陷入不可言語境況下的弟弟後,便將注意力都落迴了對手的身上。


    且此間,他的臉上都沒有閃爍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動容與愧疚。


    這樣就好,


    劃清界限,


    請原諒我,佐治。


    “可惜,你沒有這樣的至親,”


    “你的眼睛又能夠看到多遠的地方呢?”


    他嘲諷著對手,似要激起對方全部的憤怒。


    “哦?”


    “原來事情的真是原因是這樣的。”


    “我可真是嫉妒,”


    “那麽,我也就更加無法容得下他了。”


    荒神情漠然的評價道,


    對此前的苦情戲碼,其也確確實實地當作了一場戲劇看待。


    語落的瞬間,數道冰棱憑空締結並狠狠地穿刺進了佐助的肩骨、小腿等非致命的部位。


    處於失神恍惚狀體的他自然不可能做出規避的動作,頓時,其痛苦的嘶吼聲在這座冰、火共舞的湖麵上傳遞。


    他的聲音有些怪異,


    並不像是單純的因為痛苦才爆發出來的嘶吼,更像是因為在傷口的催化下,將積攢於心中的負麵情緒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那悲慟的聲音令立於一旁見證的止水都不禁表露出了不忍的模樣,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有任何動作,因為其十分明確自己的身份,在取締原本準備與荒同行的泉時,就認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單純的見證者。


    而且,佐助此間的悲痛,不過是整個家族幸存者們的一個縮影而已!!


    此刻掀起的同情,隻會是對這片土地上逝者的無聲諷刺!!


    “啊嘞,”


    “莫不是我的瞳力也消耗過度了吧,準頭有點偏離了。”


    “但是這一次,我會精準地瞄準他的要害。”


    “你要怎麽辦呢?”


    荒自然沒有將佐助的痛苦放在心上,更是神情輕鬆地朝著對立麵的那人要挾著。


    畢竟,這一點點痛苦完全比不上族人們在那個夜晚中的絕望經曆!!


    敵人來自族內,


    是被百年不出的天才,


    是被長輩、晚輩視為驕傲、視為目標的族長之子!!


    可在麵臨選擇的那一刻,


    無論是具備忍者身份的族人,還是婦女,老人,幼子,都在其為了保存弟弟的意願下成為犧牲品。


    那些族人的絕望,誰又能夠共情?


    隻是單單一個佐助的痛苦,


    不夠,


    不夠!


    完全不夠!!


    他要用整個木葉的毀滅,作為曾經事件的了結!


    你的選擇,即為,我今天的毀滅!!


    “轟轟轟!”


    宇智波鼬瞬間用自己的行動推翻了此前言論,如山嶽般魁梧厚重的三階須佐能乎在湖麵上重裝推進著,被解放的黑炎如同從地獄湧上的罪惡炎炎,灼燒所有與之為敵的事物。


    卻唯獨再次繞過了毫無抵抗能力的佐助!


    而就在那巨人抵近荒跟前的那一刻,


    滂湃的查克拉能量若飛流三千尺的瀑布,帶著洶湧大勢從其體內宣泄而出,一道道腓骨亦迅速於之身前構造、締結。


    此間,零零碎碎的物質從其所立之地的虛空飄零而下,


    似雪,


    但表現出來的顏色卻顯得有些怪異,似被暗紅色的顏料所侵染。


    不止如此,


    此前,大體呈現出雪色的須佐能乎,現在被那瘮人眼球的血色侵蝕得愈發鮮明。


    導致整體形象,從此前的孑然獨立,轉為成了現在的煞氣環繞。


    這樣的改變,理由隻有一個,


    他的左瞳愈發強大,


    他身上所背負的血債亦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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