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是在迴到妖隱村後的第三天才前往關押阿離的監牢的。


    雖說是監牢,其實就是將湯之國原有的監牢進行了加固,並沒有特地去開拓出一片新的場所。


    當然,在守備這一方麵自然是要比此前嚴密了很多。


    不止是明麵上有忍者值守,暗地裏還有一支暗部小隊保持著輪換值守。且值得一提的是,當荒帶領家族脫離木葉之後,整個宇智波一族也在以一種極快的進度融入進湯之國體係內。


    現在,每一支暗部小隊中都至少配有著一名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


    有著這樣一個瞳術的加持,對於暗部小隊本身執行各種任務都有著很大的提升與輔助。


    這所監獄在建造上也與木葉的嚴重警戒設施所有著一定的區別,


    不似單獨隔離在一個孤立的礦石區,而是建立在幽暗的地底下,行走其間讓荒有了一種進入大蛇丸據點內部的錯覺。


    不止是同樣建立於地表之下,那一排排相對而立的牢房格局也十分相近。


    “族長大人。”


    “妖影大人。”


    隨著在甬道內的深入,數名佩戴白底麵具的忍者悄然出現在其行徑的道路上,他們的聲音雖然經過了努力的壓低,但還是沒有能夠將蘊藏其中的激動與興奮壓製下去。


    尤其是那一聲。


    無疑,這就是此次輪值於監獄內的暗部成員。


    且不得不說,由木葉劃定、開創的諸多部門、機構,都是十分實用且必要的。


    就比如說,暗部。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去勝任所有重要的任務。


    “嗯,辛苦。”


    荒輕輕頷首並對身前的四名同伴做出迴應。


    隻是語氣裏多少有著一些無奈感,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要讓自己的部下們稱唿自己為妖隱。


    可是,這個稱唿卻像是換季的風一樣,吹遍了整個忍界。


    就連遠離主大陸的雪之國,都有在流傳紮根於湯之國的妖隱村就此打破維係近百年的五大忍村格局,躋身成為忍界中頂峰的第六大勢力,這一係的首領也被稱作是初代目妖影。


    在荒的眼中,這分明就是一件極為鮮明的捧殺行徑,是在向早已定型的五大勢力發出擺明車馬的挑釁!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在自己的部下麵前去刻意否決這樣的稱唿,因為一昧的否定,隻會隱隱塑造出自家首領沒有信心或是沒有底氣與其它五大忍村平起平坐的形象。


    這對於整個村子的士氣都有可能是一種無形的打擊。


    “繼續保持監視,不要讓任何的囚犯有接觸外部的可乘之機。”


    此間思緒不過是電光火石,


    他旋即對著半跪於身前的四名暗部忍者說道。


    “是。”


    聞言,這一支暗部小隊旋即沉聲領命,並瞬間消逝在了常人的感官之中。


    繼續前行,….一直抵達監牢的最深處才到了關押鎖前村忍者的牢房。


    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個體實力有多麽的強大,而是因為,她算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被關押進來的重犯。


    其他路過的那些,大多隻是一些鬧事的地痞流氓,關押進來予以警告,並不值一提。


    “嘩啦。”


    鎖鏈響動,背抵著牢房牆壁的女子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緩緩地睜開了‘沉睡’中的眼睛。


    且當目光鎖定到行走於來人最前列的青年身上時,她那平靜如水的眼眶中悄然蕩漾起了一圈漣漪,就好像是在無聲地說:


    同時,荒也駐足在了與之有著柵欄之隔的牢籠外,審視著這位選擇主動曝露身份的鎖前村忍者。


    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垂於左肩,白皙的肌膚修葺著她嬌好的麵容,纖細的手臂、盈盈一握的腰際,都將之塑造成了一位難以讓人挪開視線的美人。


    不過真正作為點睛之筆的,定然還要屬她右眼下的那一點淚痣,將之柔弱、無辜、楚楚可憐的模樣升華到了極致。


    “想來您就是妖隱村的初代目妖影大人吧?”


    阿離扶著身後的牆壁主動站起了身子,並在開口的時候順勢將雙手疊在了小腹的位置,給人一種知書達理的感官。


    “是。”


    “怎麽稱唿?”


    荒平靜地反問道,眼中一片清明。


    畢竟,他見過的優秀女性太多,青梅竹馬的泉,極北雪原的雪女,執掌一國的公主等等,所以姿色這樣的資本於之而言並不會有任何觸動,更不會因此就心生同情。


    “阿離,”


    “鎖前村的阿離。”


    她輕聲迴應道,雖然聲音裏能夠聽得出柔弱,且與之當下營造出來的形象很是相稱,但是不知為何,荒並沒有從中產生這樣的感受,反倒像是一種已經形成機械慣性的製式偽裝。


    “妖影大人應該已經從千乃大人的口中知曉了我的意願,希望您能夠看在我主動投誠的份子上應允我的請求,哪怕是劃下一小塊受到監管的區域,能夠讓我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都可以。”


    阿離繼續向下說道,


    且聲音異常誠懇且卑微,儼然一副飽受忍者身份桎梏,現在隻想要獲得一份能夠過上普通人生活的淨土一般。


    聞言荒並沒有迴答,視線雖然仍舊是在看著視野中的柔弱女子,但是注意力卻早已不在對方的身上。


    觸發召喚任務:


    妖怪描述:


    聽聞,


    離島的頭牌歌姬有著絕世的容顏,


    其歌聲與舞姿更是讓無數人一見而誤終身。


    每當她演出的時候,海麵上點亮的漁燈連天蔽海,就像傳說中大妖怪·不知火出世時的情境。


    隻是,慕名前來的客人,似乎沒有一位能夠從那如火的熱鬧中,分辨出其蘊藏在歌聲裏的無奈。….傳說,


    每過數十年,不知火便會降臨在杏原的海麵,帶來福祉亦或者災厄。


    級別:神話傳說。


    離島秘境開啟條件:以鎖前村忍者·阿離的血液為引。


    ‘不知火。’


    荒在心中喃喃著那位大妖怪的名字,他沒有想到會以這樣一個方式,去獲得締契那位傳說妖怪的任務。


    在很是平常地詢問過牢獄中女子的名字方式。


    因為離人閣那位頭牌歌姬的名字,也喚作阿離。


    此間的沉默氣氛並沒有讓身處牢獄中的柔弱女子感到有什麽異常,反而像是找到了某種契機一般繼續開口推進著自己所肩負的任務:


    “如果,如果妖影大人還不願意相信我的說辭,那麽大可再次將我腦海中的記憶縱覽一遍。”


    她的聲音十分委屈,讓人不忍有半點為難、苛責。


    “然後,好將我腦海中的秘密拷貝下來嗎?”


    “提醒你一下,用眼睛結印這樣的操作,對於血龍眼或許有效,但是在寫輪眼麵前是不管用的。”


    荒也在前者的聲音中緩過神來,且很是平靜地迴應道。


    當然,這並不是在貶低血龍眼的能力,而是寫輪眼本身就有拷貝、複製忍術的特性,所以能夠看出對方借由眼瞳結印這一微小的痕跡。


    就像寫輪眼並不具備血龍眼能夠不借助起爆符等其它爆炸物質,就能夠將普通人變成行走的人體炸彈這個能力一樣。


    聞言,阿離那柔弱的麵色驟然有了變化,


    縱使是她自身的偽裝再好,演技再高超,可是在這樣的言語直擊也難以保證沒有絲毫動容。


    畢竟,


    用眼瞳結印這個秘密,


    寫輪眼看穿一切能力,


    於之任務而言,是雙重否定。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辯解,臉上微微掀起的動容之色也很快被一種更為鮮明的悲涼之太無縫覆蓋了下去。


    “不愧是帶領家族從木葉這種強大忍村出走妖影大人,果然見多識廣,連鎖前村最重要的機密都知曉。”


    “確實,我的村子是擁有一種通過眼瞳結印的秘術。”


    “但是,我並沒有使用,也沒有想要使用。”


    “因為,我的訴求就是想要得到一片能夠得到庇佑,並平靜生活的淨土。”


    “如果妖影閣下不願相信,那我也不再辯解,悉聽尊便。”


    說完,她便有些落寞地重新坐到了冰冷的磚石地上,烏黑的長發也在這一刻將之姣好的麵容掩蓋了下去,讓人開始看不清其麵部的神態。


    “你還想要繼續狡辯下去嗎?”


    “你應該是知道的,想要獲得被恩賜的可能,最好方法就是老實交代。”


    跟隨在荒身後的千乃冷聲喝斥道。


    她對前者必然是沒有任何同情心的,


    畢竟,礙於對方那隱秘的秘術,其已經將妖隱村的秘密與現狀給泄露了個遍。….這可是她當下最珍視的家園!!


    聞言,阿離沒有出聲,僅是緩緩將麵頰又朝著蜷縮其膝蓋間埋了一點。


    整個動作,就好像是在唿應其剛才的表述,不願相信那麽就隨意處置。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


    見狀,千乃的聲音變得更加獰冽了一分,靈動的雙瞳也在此前為鮮紅所充斥,有真實可觸的殺氣從其身上傾瀉而下。


    “想要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完全可以滿足你。”


    “大抵,毀掉擁有美麗皮囊的你,跟你想要毀掉我所熱愛的家園,是一樣的心情!”


    她捏緊拳頭繼續恫嚇道,言語裏沒有任何玩鬧心思。


    而血龍眼也確實擁有著這份折磨人的能力。


    通過在獵物的身體內注入自己查克拉能量,然後通過在獵物身上製造傷口進行引爆,期間絮亂的能量所產生的痛苦與折磨感,根本不遜色任何一種酷刑!


    最重要的是,千乃完全可以控製注入能量的多少以起到慢慢折磨的效果。


    隻是,


    這樣的恫嚇對於一名合格的情報忍者來說,仍舊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將心情收斂的阿離,就像是一隻在獵鷹追逐下無路可逃的小兔子,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我是前兩天迴到村子裏的,”


    “可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等到今天才過來找你嗎?”


    看著視野中的女子,荒平靜地開口。


    迴應依舊是無言,但對比起麵對千乃時的反應,阿離卻是緩緩地抬起了麵頰。


    “因為就在昨天,鎖前村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在我的部下麵前已經不複存在了。”


    這樣一個訊息頓時就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轟擊在了她的腦海中,從心底泛濫出的磅礴情緒更是在其緊咬貝齒下才能夠勉強克製。


    她必然是掛念自己村子的。


    但卻還是在這樣一個重壓下選擇克製,選擇將情緒強行按下。


    至於這個訊息會不會隻是一個想要擊潰自己心理防線的謊言?


    阿離有想過,但這樣的想法僅是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而且即便是欺騙,那也隻會是暫時性的欺騙,畢竟這是能夠在木葉本家大鬧一場的強大勢力,所具備的戰力與能量,遠遠不是鎖前村這樣一個小型情報勢力所能夠抗衡的。


    就算現在沒有覆滅鎖前村,那麽日後妖隱村也會前去報複的。


    不過克製阿離不將心中的情緒爆發的根本原因,


    是既然首領將遊離在外的自己召迴,並布置下具備極大風險的任務,那麽一定是提前布置下了其它的準備。


    並且,


    真正的鎖前村是不會被輕易毀滅的,


    就像自己一樣,


    所有鎖前村的孩子都像是蒲公英的種子一樣,在能夠記事的時候就會被送到陌生的地域,重新開始生活並為村子搜集情報。


    隻有在老年的時候,才會如同落葉歸根一般迴到自己的故裏。


    她隻需要考慮自己的任務完成性就可以了。


    抬麵的對視在持續了極短的時間後,又因為女子的垂首而終止。


    顯然,這樣的訊息在給對方帶來極大觸動的同時,卻仍舊沒有能夠突破其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樣,”


    “看來你是不願意合作了。”


    在意女子固守心境防線的模樣,荒的眼裏也閃現過一絲棘手的神色,其手段幾乎用盡。


    而之所以在鎖前村告破之後他還找上對方的理由,則是因為被擒拿下的鎖前村忍者給自己帶來了很多訊息,他需要從中培養或者分化出一個可以信任對象。


    獨處於監牢中,在此期間並沒有能夠和外界接觸的阿離,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最後,就在荒也想要放棄的時候,一位銀發忍者的身影突然顯於他的腦海中。


    “對了,你有沒有聽過木葉的一位忍者。”


    “他的名字叫做,旗木卡卡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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