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離開,讓整座雨林又重新恢複了一線安寧。


    “首領,我們真的要向宇智波一族備戰嗎?”


    有空忍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與顫抖向前詢問道。


    雖然新一任的首領隻是一位看似體弱的女孩子,但同樣也是繼承神農大人衣缽的學生。


    “不,”


    “那一族首領的力量你們都應該已經見證過,不是常人所能夠硬撼。”


    “隻要他還在,宇智波一族就不會有事。”


    不過,雨琉的迴答卻是令在場的空忍都表現出了濃濃的心驚與不甘。


    “那,首領為什麽要說出那樣的話。”


    “神農大人的意誌,難道您這麽快就要忘記嗎?”


    隨即有極端主戰派的空忍猛然上前一步質問道,


    本來他就對眼前這年輕的小女孩成為己方首領就有著嚴重的不服,隻是礙於上一任首領的意誌,以及那個恐怖的忍者在場無法直言。


    若是對方能夠堅守上一任首領的遺誌,帶領他們征服整個世界、弘揚空忍之名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對方卻是連複仇都要放棄、都要遺忘。


    對於這樣一個沒有資曆、沒有野望、與自身價值觀嚴重不符的領導者,其不願認可。


    一石激起千層浪,於之身後的諸多空之忍者亦表現出了同樣的不滿。


    “那好,”


    “那你現在就去帶著整個勢力去湯之國複仇吧。”


    “我不會攔著你們。”


    見狀,雨琉徑直將穿了線繩的要塞鑰匙從懷中拿了出來,並徑直朝著主張戰鬥與複仇的那名忍者遞了過去。


    看著那安靜躺在女孩纖細手掌中的黃銅鑰匙,男子獨露出的雙瞳驟然爆發出了一抹迫切且貪婪的神色,就連唿吸也不由自主地變得了急促很多。


    畢竟,這可是能夠驅動整個空之要塞的核心鑰匙啊!


    有了它就代表著擁有了可以信手摧毀一國的力量!!


    不止是他,包括站在其身側諸多空忍都表現出了如此的神態。


    “我需要你一起,”


    “吳哥要塞不是什麽燃料都能夠驅動的,還需要你體內的零尾能量。”


    在身前女孩願意交出權力之後,男子竟然是直接將僅僅維係一夜的稱唿都該變了。


    不過,其並沒有迫切地想要去拿安靜臥於女孩手心裏的要塞鑰匙,哪怕他非常想要成為空忍一脈的話事人。


    至於原因很簡單:


    他不夠資格!


    周遭幸存的忍者,有太多是與之同輩、乃至是其前輩的同伴,單憑這一腔熱血與激進根本就無法做到服眾。


    而且,零尾也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沒有了零尾的力量,這座能夠能夠輕易覆滅一國的要塞永遠隻能是沉睡於山脈中的遺跡!


    這也是他們為何會認可這樣一位年輕女孩成為己方首領的決定性原因。


    但是現在,對方似乎也有意交出權力,….那正好!


    隻要自己能夠獲得這極具象征意義的要塞鑰匙,以及零尾人柱力的支持,那麽他·羽山倉就能夠穩穩地坐上空忍一脈的首領位置。


    如此開始不掩蓋的意願,也頓時令之周遭的同伴警醒。


    “羽山倉,神農大人剛剛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奪權了嗎?”


    “你還真的大得一個好算盤!”


    原本還算祥和的哀悼氣氛在重要利益出現的時候直接便被肆意打破。


    當然,這不僅僅是存在於空忍勢力內的隱患,幾乎每一個勢力都會有這樣的權力與利益爭奪。


    “哼,冠冕堂皇。”


    “難道你就不想要成為吳哥要塞的執掌者嗎?森野金川!”


    野心被放大、被揭開的羽山倉也隨即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對著自己的同伴揶揄諷刺起來。


    被言語懟到的那名空忍,也頓時有了一瞬的啞然。


    在這種巨大的利益下,很難有人是無私的。


    即便是有一些不願意爭奪權力、又或者是自覺沒有資格爭奪權力的空忍,也都隻是漠然置身事外。對於讓一名還是小丫頭的女孩子來成為自家首領這件事,他們終究也沒有太過強烈的支持意願。


    “哼,無話可說了嗎?”


    “人與人之間的欲望,是有跡可循的同源!”


    “既然大家都有意願一爭,那麽就讓雨琉小姐來決定要將零尾的力量予誰助力吧!!”


    最終,羽山倉也不敢太過激進,以防引起眾怒,因此隻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女孩的身上。


    在目光注意掃過周遭具備競爭能力的同伴,並在意到眾人逐漸安定且認定的態度後,他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身前女孩的身上。


    “雨琉小姐,你願意將這份力量借予給誰?”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將整個勢力都推上忍界的中央舞台!”


    “讓五大國盡數臣服在空忍一脈的腳下!”


    他說著義憤填膺的話,眼中的渴望也在這一刻攀升到了極點。


    這番話語讓其他有意爭奪這份權力的空之忍者,頓時失去了先發製人的機會,隻能夠悶聲符合了幾句我也一樣,隨後便將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包括一側選擇置身事外的空忍們也一樣,他們也在此刻將視線落在了這位年輕首領的身上,很好奇對方會做出怎樣的一個選擇。


    有惋惜的輕歎於一些空忍心底想起。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神農大人生前或許根本就沒有想要將權力交出去的打算。


    “這個鑰匙,誰想要,誰就拿去。”


    在諸多複雜且裹挾侵略、逼迫意味的視線中,雨琉做出了自己的迴答。….同時,直接是將手中的要塞鑰匙向前拋去。


    且礙於占位的緣故,恰恰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羽山倉的手心中。


    如此‘沉重’的事物入手,頓時令男子眼中溢出了絲毫不掩的笑意。


    “感謝雨琉小姐能夠信任我,”


    “還請之後繼續全心支持我,我一定會將神農前輩的遺誌........”


    緊緊攥著鑰匙的羽山倉開始毫無顧忌地繼續著自己的宣講,周邊其它一些空忍也此刻表現出了一抹不甘,尤其是此前與之有過爭鋒相對的森野金川更是眼中陰霾滿滿,畢竟他們兩個的資曆相平,前者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才能!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事情?”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幫助你?”


    “要讓整個空忍一脈跟著你一起走向覆滅可以,但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


    但是還不等羽山倉將心中的激動全部宣泄出來,一道冷漠的聲音卻徑直將之此間自嗨所打破。


    這樣的言語,不止是令前者眼中芒光一僵,就連周邊其餘空忍的眼睛裏都表現出了異樣的神態。


    “還有,如果你們要爭奪權力,那就給我滾遠點去爭搶。”


    “這裏是我老師安息的地方!”


    雨琉的目光中充斥著冷漠。


    並且沒有絲毫畏懼的與身前的一幫忍者前輩對視著。


    “雨琉小姐,你是什麽意思?”


    “是在詛咒讓整個空之國就此消失嗎?”


    羽山倉無視了女孩大部分的話,而是直接抽絲剝繭出了其中最刺耳的一條罪責直接扣上。


    “我隻是說了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否則剛才你們怎麽不動手?人家,可是隻有一個人。”


    “哼,連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敢複仇,現在卻大言不慚地要讓那一族付出代價,真不知道你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勇氣。”


    雨琉的聲音與眼裏都流露著清晰可觸的嗤笑。


    “你所引以為傲的吳哥要塞,在對方麵前,可是能夠信手撼動的紙老虎!”


    “若不是為了保護下這座無辜的村子,你以為,那家夥處理掉你們需要很長的時間嗎?”


    在女孩如此強勢的反問下,羽山倉的氣勢一弱再弱,他根本無法反駁這些刺骨的質問。


    “所以,我說你是要帶著自己的同伴去送死,又有什麽區別呢?”


    “日後的發展?”


    “你總不可能祈禱對方會永遠停滯不前吧,他好像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年輕。”


    “下一次見麵,他會強大到怎樣一個地步?”


    “你說呢?”


    羽山倉的手掌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雙唇也在打著哆嗦。


    不是身前女孩所言太過恐怖,而是因為這些他親眼見證過!!


    “別,別自以為神農前輩教導過你一些醫術,你就可以如此目無尊長了。”


    “而且神農前輩真的有將你當作學生、當作繼承人培養嗎?”….“哼,你應該知道事實的真相吧。”


    “所有,就不要再自欺欺人地張口閉口都是老師了!!”


    “那家夥不過隻是將你當作實驗體,當成了小白鼠,一切都僅僅隻是為了零尾的複活罷了!!”


    看著視野中的女孩,羽山倉歇斯底裏地嘶吼道,眼中所迸發的猙獰之態難以形容。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研製細胞活性之術、複活兇獸零尾的神農,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想留下繼承者之類。


    畢竟,他的目標在某個方麵是和大蛇丸重疊在一起的,


    那就是:獲得永生。


    “更何況,現在我才是空忍一脈的首領!”


    “你需要聽從我的命令。”


    “否則的話,你心愛的村子可能即將就要不複存在了。”


    羽山倉攥著扣繩將要塞鑰匙抵在了女孩的眼前,那猙獰的麵目就像是一頭已經被逼入絕境,沒有任何的其它退後餘地的兇獸。


    “事先聲明,我沒有任何想要開玩笑的意思。”


    “現在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幫到你!”


    他死死地盯著身前的小家夥,有瘋狂的負麵情緒於之心底洶湧。


    聽到前者意欲拿無辜的村名作為威脅,雨琉那對爭權無感麵頰上終究出現一抹動容,平靜的眼底也湧動出了一縷殺伐之態。


    不過,驟然顯現的態度,卻與之本人似乎存在著一份格格不入感。


    “你是在命令我?”


    “但是,你憑什麽命令,拿什麽來命令我?”


    麵對神態猙獰、態度強硬的空之忍者,雨琉抬起素手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間,那兒什麽都沒有。


    “我可不是你的部下。”


    她徑直將輕敲額間的動作含義表達了出來。


    “可惡!”


    與此同時,還不待羽山倉徹底發作,不待其用淩駕於普通人的武力迫使這尚未成年的女孩屈服。


    隻是在順勢間爆發出怒吼的時候,於之身前的女孩卻已然後發製人。


    一隻纖纖素手好似靈蛇出動,在眨眼的瞬間就已經突破了二者所相隔的支持之距,並精準、有力的禁錮在了前者的脖頸上,甚至以之柔弱的身軀硬生生地將羽山倉給從地上提了起來。


    如此倉促的變故,如此強弱對比的雙方身份互換,不止是令當事人驚恐、不知措,就連周遭的空忍也是一樣。


    要知道,雨琉隻是普通女孩,充其量隻是在跟隨神農大人學習醫術的時候,解除過一點有關查克拉能量的皮毛僅此而已。


    但現在,她卻是信手將一名成年男子給硬生生地從地上提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身為忍者的羽山倉竟然無法從那纖細的五指中掙脫出來!!


    “還有,威脅我?”


    “你拿什麽什麽威脅我?”


    “廢物人類!”


    恰在此時,有冰冷、張狂、蔑視的聲音從雨琉口中吐露。


    這樣話語頓時令在場所有空忍都表現出了濃濃的恫嚇與敬畏感。….因為,他們都能夠看見那從女孩身體內逸散而出的漆黑能量,雖然這股力量還相對淺薄、更是遠遠達不到凝實的地步。


    可毫無疑問的是,


    這就是來自零尾的力量!!


    那頭已經從要塞核心區消失的怪物,難道,已經完成複活了嗎?


    疑問、不解、驚訝、興奮,一瞬間,有太多的情緒充斥於這一支敗軍之士的心房中。


    這意味著,空忍一脈在經曆過短短的失落一夜後,就已經能夠看到重整旗鼓的希望!!


    “對,對不,對不起。”


    不過對比起處於旁觀位置的空之忍者,真正感到恐懼與恫嚇的,還要屬當事人羽山倉。


    因為其清楚地、完全地、真真正正地從女孩的眼睛裏看到了那頭怪物的影子,雖然對比起重生於要塞的本體,它渺小到不值一提,臉上也殘留著模糊的可怖傷勢,可即便隻是這樣,也完全足以將之輕易抹消!!


    他們二者之間,存在著跨越維度的力量差距!


    剛才那混雜著野獸般瘋狂的不屑,顯然就是來自那頭怪物的意誌!


    而在不斷艱難開口說著道歉的同時,羽山倉也在用力地想要將手中鑰匙給歸還迴去,藉此來表達自己的謙卑與後悔。


    不過,有用嗎?


    上位者終是難以聆聽來自螻蟻的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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