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在眾目睽睽之下,荒從所立之地墜身而下。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久未清掃的灰塵向地表四麵激起。


    這一次,被囚禁於這片據點的實驗體盡皆能夠看見這突然到來的來客。


    這也使得處於囚籠內的那些已經不能夠再被劃定為正常人範疇的實驗體們,刹那暴動了起來。


    僅是一瞬,這被挖空了的山體內部就如同被煮沸了開水一般,充斥著各種嘶吼、尖嘯。


    顯然,此前的鎮壓並沒有能夠令這幫窮兇極惡的家夥徹底安定。


    紅蓮雖強,


    但是對於這些家夥,強大似乎並不能夠成為使他們感到畏懼、乃至恐懼的事物。


    在這無盡的囚徒生活中,死亡早就變得不那麽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來自大蛇丸那生不如死的無盡實驗。


    置身於這囚獸場地的少年並不急著宣布來意,而是在緩緩掃視了一圈後,將這二百多名實驗體中查克拉能量較為強大的家夥氣息做了標記,才冷聲嗬斥道:


    “都給我,閉嘴!”


    【秘術·空蟬之術。】


    冷漠的聲音落入囚禁於此的所有實驗體耳畔,雜亂無章的大環境也藉此有了一瞬的安寧。


    但安靜隻是維係了一瞬,


    在下一刻,整座囚地又被呱噪所充斥。


    且大多都是絲毫不掩蓋的桀驁挑釁,與一些不堪入耳地汙言穢語。


    這種嘈雜的環境讓習慣處於安靜狀態的荒眉宇微蹙,有一種想要將此域徹底化為死域的瘋狂意念於之心底暴動,猩紅的瞳孔更是逸散著嗜殺的意念。


    他知曉,這不僅僅是其自身的殺戮欲望在轟鳴,亦是那位破壞神·阿修羅的意念在瘋狂地催動著自己行事。


    沉寂了少頃,荒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將這份驟然掀起的可怕意誌所按捺,漆黑的風車在輪轉,強大瞳力就此傾瀉。


    少年抬起了那詭異且不詳的眼瞳,


    視野中,那不知凡幾的黑暗囚籠盡皆被之納入了視野中。


    “我說,”


    “都給我閉嘴!!”


    語落的刹那,所有的囚籠中都驟然凝結出了剔透的冰淩,且那鋒銳的冰尖就抵著那些呱噪囚徒的咽喉,脖頸,眼睛,心髒,太陽穴,等各處要害。


    隻需少年一念,將此地化為死境才不是什麽虛無的狂妄言論!


    時間仿若在這一瞬禁止,空氣中除卻那濃鬱的土腥味與陰暗氣息以外,又多了一分徹骨的森寒。


    世界安靜了下來,


    一部分實驗體被威懾,被恫嚇。


    但是絕大部分的囚徒安靜卻並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單純的不想就此無意義地死在囚牢了。


    就算死,


    至少也要狠狠揍一拳那看似光鮮與這格格不入的小白臉才能甘願!!


    ‘吱呀、吱呀,’


    特製的牢籠在一雙雙粗壯的手掌下發出痛苦的哀鳴。


    那幽幽瞳眸,更是如同一頭頭被擱置許久的饑餓野獸,逸散著嗜血的芒光。


    荒自然是不管這些家夥現在是怎樣心態,當場麵徹底安靜下後,其便自顧自地說道:


    “吾名,宇智波荒。”


    “我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麽身份,現在又是怎樣一頭怪物。”


    “從現在開始,你們今後的人生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歸順於我,就此成為我的力量;要麽就永遠地困於此地,等待死亡。”


    他直接將此行的目的道出。


    畢竟肮髒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湯之國暫時也沒有辦法去分出更多的力量去幫助風魔蜻蛉對田之國進行管理。


    這裏的‘資源’就是一個意外收獲。


    此言一出,整個大環境的氣氛就陡然變得極其暴虐,那隱隱的‘吱呀、吱呀’之聲亦變得愈發清晰。


    此間,沒有囚徒開口迴應,無論是表現順從或者拒絕都沒有。


    且許是因為這座據點剛剛被鎮壓、被清理過,因此繼續存在於此的家夥都具備著一定的理智,所以也沒有出現什麽被困在囚籠裏,還妄想要武力挑釁的傻子。


    不過,從那些閃爍著極端情緒的兇惡瞳眸裏,荒能夠讀出幾近統一的意思:


    【有種放我們出來試試。】


    “嗬。”


    “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成為大蛇丸大人的走狗了嗎。”


    突然間,有戲謔且沙啞的嘲弄打破了此間沉寂。


    出聲者必然是故意為之,就是不知此刻是想要延續先前的挑釁,還是做到激將,亦或者說是想要妄圖印證些什麽。


    但不管是出於哪種理由,有一個定論很顯然:


    那就是,無論是昔日豪門‘宇智波’之名,還是方才這一手覆蓋全圖的冰遁忍術,都不足將這些經曆過慘無人道試驗的實驗體們收服。


    “大蛇丸?”


    “你是說,那個夾著尾巴已經不知道躲藏到哪裏的陰暗小蛇?”


    荒瞬間鎖定了出聲的實驗體,哪怕他置身在陰暗的囚籠裏,躲藏在同伴們的身後,但終究逃離不了強大精神力的搜尋。


    一瞬間,那一時口嗨的家夥隻覺有陰冷的氣息籠罩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感覺令之整個心神都不由為之一顫,且下意識地就想要躲在同伴身後,想要逃離這種被無形注視的狀態。


    但是,這股強大的精神力卻是如跗骨之疽一般如影隨形,並開始逐漸壓迫著他的神經與意誌。


    “那種成天隱匿在洞穴中不敢見人的貨色,也值得我去跟隨?”


    “還是說,你是在故意挑釁我族?”


    隨著少年的聲音愈發低沉,那出聲嘲弄的刺頭陡然不受控的跪倒在了地上,那撐著不平地麵的雙臂更是在不斷顫抖著,就像是在承受著莫大一股巨力一般!


    他想要開口求饒,想要開口道歉。


    不過,卻連出聲的能力都無法做到,那恐怖的鎮壓感令之唿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張開的嘴巴完全用於保證自身存活。


    隻是眨眼間,他所身著的破舊衣衫就已經完全被冷汗與肌膚黏在了一起,喘息聲也變得急促而簡單。


    與之同一個囚牢的實驗體則盡皆滿目驚恐地注視著這一切,心中的意念如江海般翻湧。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明明二者之間還相隔甚遠!】


    沒有獄友為之開口求饒,甚至還主動和這家夥拉開了距離,生怕這種無妄之災在下一刻就會降臨於自己身上。


    畢竟,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羈絆建立。


    但幸運的是,有另一個不開眼的家夥為這口嗨的實驗體消減了災禍。


    “大蛇丸離開了?”


    “我自由了!”


    那家夥極其興奮地咆哮著,一條粗壯地手臂更是在語落的那一刻攀附上了漆黑、堅硬的鱗甲,並就此開始掰彎著禁錮自身的囚籠,迫切地想要從中出來。


    但是就在那鋼鐵柵欄逐漸出現一道可通半人的豁口時,一道鋒銳的冰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前,並沒有絲毫遲滯洞穿了他的咽喉。


    滾燙的血流就此沿著那森冷剔透的寒冰緩緩流下,不過又在極短的時間連同那到軀體一起被凍結了完全。


    如是血腥的一幕令整個場麵再度變得極為安靜。


    而那嘴碎的家夥,也因此得到了一點喘息的契機。


    “自由?”


    這時,冰冷的反問亦在這時響起。


    荒的聲音除卻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以外,還多了一分諧謔的態度。


    “你們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規矩?”


    “能夠選擇的隻有兩個,要麽順從,要死。”


    極端的宣言,讓整個空氣都變得肅殺。


    出頭鳥的身死也讓後續的囚徒們變得小心謹慎。


    “不過,大蛇丸那家夥這些年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怎麽還在做些人與獸之間的結合研究。”


    在意著那人具現出的鉗狀手臂,荒不由地想到了海之國的少女·漁火。


    不過借由從那座海底據點得到的實驗數據與過程,她身上的鱗片已經完全被平川司團隊完全剝離,恢複了正常人的模樣。


    為此,她還特地請貓婆婆傳來了書信,字裏行間都是溢於言表的感謝。


    “憑這樣就妄想要讓我們臣服嗎?”


    “你所殺戮的,你所威懾的,不過是被囚禁在牢籠中的我們。”


    “有什麽可自傲的?”


    “更何況,忍者有畏死的嗎?身為宇智波一族的你,是不是越過越迴去了?”


    囚徒內,有心懷不甘的家夥嘲諷著。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那人被囚於最上層的某間牢房中,體內的查克拉一般,但是肉體卻異常緊實魁梧,儼然一副體術強者的模樣。


    但這並不是最讓人在意的,真正引人眼球的是被其扛在肩上的那個黑色的純鐵管道,像是一門肩炮。


    這樣的聲音頓時就激起了其他囚徒們的反抗意誌。


    且就如同荒先前得出的結論一樣,這其中大多數的實驗體都不怕死亡,他們所害怕的隻有被不斷不斷地改造,畏懼地是永遠被囚禁在這狹窄的囚籠中。


    現在得知來者並不是大蛇丸的部下,且那個慘無人道的恐怖家夥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真的沒有什麽再能夠讓他們畏懼,乃至臣服的事情了。


    “還真是有夠拙劣的激將法。”


    荒輕聲評價著,同時他的嘴角也泛出了一抹怪異的淺笑。


    “不過,你也正好提醒了我。”


    “那麽我就修改一下這場遊戲的規則吧。”


    “臣服於我,效忠於我的忍者,在我事成之後可以得到被救治,乃至恢複原本狀態的機會。”


    “妄圖逃離者,那就成為我的小白鼠,為我身後的實驗所研究。”


    “正好,他們最近也閑著沒什麽事做。”


    語落,少年的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殘忍的獰笑。


    對付這些已經超脫正常人範疇的家夥,就是需要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果然此言一出,整個山體內堪堪掀起的躁動又硬生生地安靜了下去,就連那扛著肩炮的刺頭也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被改造,


    是他們最為不堪迴首的時光與記憶。


    “當然,你們也有第三條選擇,那就是嚐試將我擊敗。”仟仟尛哾


    “這樣也能夠擁有一線生機。”


    這突如其來的第三道選擇,就好像黑暗中的燈火,瞬間讓這些堪堪陷入無盡恐懼中家夥們心中升起了一抹希冀。


    “但是請記好,妄圖逃離的後果。”


    “嗯,還有對我發起進攻的後果,也請自負。”


    說話間,有一縷勁風纏繞於荒手指間,且在下一刻被其甩出,並進而如無形的鋒銳刀劍割裂了那些囚牢的鋼鐵柵欄。


    【鬼纏·紫菀之鐮!】


    是鐮鼬的風,迅疾且鋒銳。


    ‘咣咣咣!’


    一時間,鋼鐵墜地的聲音不絕於耳,然而還未等這些聲音就此止戈,一道破空之音就赫然從囚地上方轟下。


    粗略分辨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圓球的模樣,


    凝神視之,竟是一個貼滿起爆符的炮彈!


    不用想,這就是那個肩臂上扛著炮管的家夥發出的攻擊。


    “給老子化作碎骨吧!!”


    直至這枚特殊的炮彈轟過半途,那家夥才將這樣的怒吼咆哮而出,就像是害怕提前驚擾了咬餌的魚兒一般。


    在這電石火光之間,荒所作的僅是抬起了右手。


    【言靈·守!】


    “轟!”


    劇烈的爆破音轟鳴在整個鬥獸場內,爆發出的煙霧更是將整個區域彌漫。


    “嗬,不過如此!”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墜地音,那身扛肩炮家夥轟然墜地,嘲弄的聲音脫口而出。


    但在下一秒,突兀的勁風就將煙塵卷散,並隨之露出了灰塵不沾,衣衫整齊的少年。


    “你說什麽?”


    荒看著那扛著肩炮的家夥提問著。


    見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赫然呈現在了他的麵孔之上。


    那可是由幾十張起爆符構成的炮彈啊!


    被轟中就算是鐵人都要轟成渣,這家夥怎麽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錯覺,一定是錯覺!


    反應過來他猛然將那炮管從肩臂上拔下,並朝著那及近的外來者猛然砸去。


    所蘊藏的巨力,連空氣都爆發出了音波。


    但伴隨著‘咚’的一聲,那少年卻是紋絲未動,相反的是襲擊者使用的根鋼鐵炮管詭異地癟了下去!


    而在這炮管接觸之地,一道雪色的腓骨就具現於那。


    “你很勇嘛。”


    “那麽作為第一個挑釁者的賞賜,我就賜予你另一種存在的意義吧。”


    看著那身前魁梧的大漢,荒的嘴角的溢出了一抹獰笑。


    畢竟其來到這座據點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借由某個‘勇者’複活·油女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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