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倒於一地的雨隱忍者,荒眼中的輕蔑之態愈發清晰。


    這還僅僅是他解放【靈壓】所爆發出的威壓,連須佐能乎,連明鏡止水都沒有開啟。視野中的便已然是一片狼狽,這令之如何不心生蔑視?


    也難怪像山椒魚半藏那樣的一代梟雄,隻能夠永遠的蜷縮在大國的狹間。


    因為於之身後,沒有一個能夠輔助他走向巔峰的部下或者是同伴!


    原本勢力的擴張是荒想要看到的,


    因為這意味著其能夠在很多行動中得到方便,也能夠對周遭的勢力造成一定的威懾,畢竟不過二百的一個忍者勢力想要在大國的夾縫中固守,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可是,此次來自根部精英的襲擊事件徹底打破了他此前的想法。


    人數再多又有何用?


    在麵對真正的戰爭,在立足於真正的戰場時,愈多的弱小者隻會給同伴帶來不必要恐慌,隻會成為限製旁人全力應對的桎梏!!


    試想,


    無論是山椒魚半藏可以令十裏浮屍的強大毒力,還是天道那位足虛空就能夠輕易支配整個場域的【地爆天星】,亦或者是各國人柱力的尾獸玉。


    這些與普通忍者之間橫列的龐大差距,都不是用人數所能夠填平的。


    因此,


    寧缺毋濫,就是荒現在的準則。


    願意收編雨隱忍者,完全是因為此前他曾答應過那位梟雄的一個承諾。


    僅此而已。


    感受著這施加於背脊的恐怖壓力,上千的雨隱忍者在此刻驟然失聲。


    當下他們所做的一切,隻有萬分憋屈與卑微地用顫抖的雙手撐在地表之上,使得自身不會徹底癱倒、徹底匍匐在地!!


    而那劇烈起伏的胸口,那狠狠喘著的粗氣,都不能夠給予這些家夥在此間威壓的對抗下一點點的力量、一點點鬆懈。


    包括,被譽為半藏‘右手’的山椒魚神達亦是這般!


    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艱難地抬起麵頰,以極為謙卑地姿態看向視野中的少年。


    【半藏大人,】


    【荒,宇智波荒,他又變強了!】


    “哼,真是一群廢物。”


    “難怪在一戰,二戰鋒芒畢露的雨隱村現在會被區區一個曉組織壓著打。”


    “有你們這些廢物在,想不輸都難。”


    “就這樣,山椒魚半藏那家夥還願意養著你們,可真是費心費力。”


    在意著滿地的狼狽與無法反抗,少年解除了【靈壓】的釋放,但是言語中卻仍舊極盡苛責、極盡諷刺。


    一時間沒有人能夠迴應,沒有人能夠迴答。


    這倒不是這些雨隱忍者沒有血性、沒有脾氣,不想要去反駁、辯解什麽。


    而是因為這驟然消失地威壓令他們如獲新生!


    不少的家夥更是狼狽地癱倒在了地上,口鼻皆用的大口唿吸著,用以解放著內心的惶恐與緊張。


    那驟然沁出的冷汗更是逐步開始浸濕他們的忍裝。


    同時,有一個恐怖的意念逐步共鳴於所有人的心中:


    【這個宇智波,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


    【為什麽會感覺比他們的半藏大人還要強大!!】


    當這份意念從這些雨隱忍者心中升起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狠狠地搖著麵頰,狠狠地想要將這層意念甩開,摒棄。


    因為這代表著信仰的崩潰,


    代表著他們對半藏大人無敵信念的動搖!!


    隻是,


    在聯想起視野中那位少年所提及的‘庇佑’一詞,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合乎情理。


    “颯,抬起你們的眼睛看著我,我不會逼你們做決定。”


    “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知道,臣服者留,給予庇佑;不願者,那就原路滾迴去吧!”


    荒沒有給這些雨隱忍者第三個選擇,也沒有給與任何的反駁、提問間隙,有的隻是最簡單的抉擇。


    言罷,他便看也沒看就轉身朝著身後的城池走去,空留一地不知所措的雨隱忍者。


    說到底,


    諾大的雨隱村真正能夠令之看重的,唯有山椒魚半藏一人!


    是,得益於雨之國常年落雨的大環境,出自這個國度的忍者亦十分擅長暗殺之術,並經常接到刺殺一類的任務。


    不過,這樣的暗殺之術比之臻至此道頂峰的霧隱忍刀眾又能如何呢?


    所以,


    除卻不值一提的忍者數量,雨隱村真的沒有什麽能夠讓荒看上的東西。


    這樣漠視姿態也令上千雨隱忍者開始沉默,開始自省。


    【難道,他們真的隻是半藏大人的累贅?】


    不甘的情緒在整個雨隱陣營中互相感染、互相傳遞,直至化作了發自肺腑的發問:


    “神達大人,我們真正的隻是半藏大人的拖累嗎?”


    “半藏大人下達的真正命令到底什麽?祂所要麵對的到底是什麽?”


    而望著滿目不甘的同伴們,


    山椒魚神達也自知無法再隱藏下去,在少頃的醞釀後他開始緩緩地將所有的一切,包括半藏大人的意誌,包括曉組織的強大,包括立足於這座城池後的這位年輕大人,一一開始訴說。


    與此同時,


    在民風尚武的雷之國,怒不可遏的四代目雷影已經將整個雷影辦公室砸了個一片狼藉。


    一百六十七名置身霜之國邊境的雲隱子弟一夜泯滅、屍骨無存!!


    這樣的訊息他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夠釋懷?


    其是異常護犢的,


    全然不顧,到底是誰先發動的突襲,是誰先招惹的對方。


    【即刻揚了湯之國,滅了那所謂的雷光團!】


    【血債要用血來償!!】


    這就是他在聽到訊息後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唯一一個念頭!


    畢竟,湯之國與雨之國不一樣,不像後者那般遙遠鞭長莫及,兩國之間僅僅相隔了一個幾近屬於雷之國附屬的霜之國。


    無論是發兵借道,還是說直接以霜之國作為交戈的前線戰場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甚至,作為四代目雷影的艾更是想要在第一時間孤身衝到湯之國,讓這個不開眼的新興勢力切實地感受一下來自【影】的憤怒!


    但是這樣的行徑被希、達魯伊等一眾雲隱高層攜手給按了下去。


    理由就是根據木葉送來的訊息,讓他們已經既定湯之國的幕後是宇智波一族,是那個曾在火之國邊境變相給予雲隱村難以言喻狼狽的宇智波荒。


    麵對那樣一個詭異的少年,


    雲隱高層真的沒有任何理由讓自家的【影】孤身前往找場子。


    不過,他們同樣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自己的【影】調動整個村子的力量去給同伴複仇。


    諾大的雲隱村在一瞬間開始運作,一份份調令與信箋被分送到在外的雲隱忍者與雷之國大名、權貴的手中。


    位列五大忍村前列的強大勢力,一旦真正想要所動作,那麽造成的影響與後果必然是恐怖的!!


    同時,


    在此期間也有另外一個議題被點出,雖然這樣的聲音在整個憤怒的大環境下顯得有些微弱,但確實無法被無視:


    那就是造成這場無聲慘案的始作俑者,真的隻是由湯之國·雷光團這樣一個新興的勢力造成的嗎?


    要知曉,己方此次派遣出的忍者,可不是什麽沒有執行過任務的新兵蛋子,出動的數量更是足夠打上一場小規模的局部戰爭。


    怎麽可能就在一夜之間被全部端掉呢?


    而且在此期間,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出,一點動靜都沒有爆發!


    這樣的情境實在也太過詭異了一些。


    並不是說沒有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而是從湯之國目前所表現出力量來看確實不足夠。


    畢竟,他們雲隱的忍者可不像鐵之國那群腐朽的武士,一點機動能力,一點偵察、設伏能力都沒有。


    此次事件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與雲隱村位數同一梯隊的某個勢力也下場摻和了!


    並且從此次事件掀起的始末,從地緣位置位置,以及整個勢力的狀態下來看,木葉無疑是最令人懷疑的。


    更何況在那個勢力中還有著一位陰暗如蛇蠍的攪屎棍·誌村團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極大可能就是對方打的算盤。


    但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暴躁的四代目雷影是不聽勸的,加之作為先遣隊長的薩魯伊曾傳迴過湯之國內存在著結界師這樣的情報,更加堅定了他的篤定。


    【答案,就在湯之國內。】


    【若證明木葉就是此次雲隱流血事件最後的始作俑者,那就將木葉一並滅了!!】


    這就是他最後的宣言。


    無人能夠勸動。


    不過,


    在這其中仍舊有一個桎梏,那就是大名與權貴對於此次行動的態度。


    說到底,雲隱村雖然強大,曆代雷影也都是異常強勢的存在,但仍舊不比岩隱村大野木在土之國中的絕對地位。


    這一點可以從【血之池一族】的遭遇能夠看出。


    要知曉那可是擁有特殊限界·【血龍眼】的強大一族啊,可還是因為得罪了雷之國的權貴而被放逐,更是幾近滅族。qqxsnew


    當然,這也是其他幾大國一個相同桎梏。


    尤其是砂隱村,礙於地理環境的因素,受到大名府的限製更加嚴重。


    即便是五大忍村之首木葉,也不例外。


    在麵臨較大的戰事,或者較為重要的事情時,身為三代目火影的猿飛日斬都要親自前往大名府,向在位的大名請示。


    因為單憑忍村的財力,是絕對無法支撐一場大規模戰役的。


    就算勉強能夠支撐下去,乃至贏得了勝利,但倘若後續沒有整個國家財資的供給與扶持,也很難在較短的時間內迴複元氣。


    這也是為什麽忍村有著明顯淩駕於大名府的力量,卻還要聽命、保護大名的根本原因。


    隻是,雲隱村這聲勢浩大,絲毫不掩的大規模行動根本就瞞不過任何人。


    哪怕是沒有貓婆婆與貓又的眼線,也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隨著各種風聲傳遞到湯之國內。


    “是嗎。”


    “全麵開戰的動員。”


    夜幕籠罩著湯之國,荒左手輕順著貪食的小橘貓,右手則燃氣了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將手中的字條焚燒了殆盡。


    他自然是知曉,在自己如是強勢的行動過後必然會引起那一方的強烈報複。


    但是,


    此次的複仇是勢在必行的,否則其無法咽下心中的這口惡氣,更加無法對昔日那群宣誓要跟隨自己的部下一個答案。


    更何況,在做出如是行動的時候,他也做好了後續的打算。


    取過被千乃放置於一旁的筆紙,荒旋即在空白的字條上書寫了起來。


    那條暗線其已經很久沒有動用了。


    不,或許說是從來就沒有真正動用過,這一次剛好啟動。


    而且,書寫於字條上的諾言,是那些貪戀生命的家夥根本就無法拒絕的事情。


    將字條蜷縮,放置在小橘貓脖頸處的鈴鐺後,少年又拿出了一條小魚幹作為犒勞。


    “去吧。”


    “去將這個訊息傳遞給那個人。”


    “貓婆婆會告訴你,他在哪兒的。”


    荒輕揉了揉小橘的腦袋輕聲說道。


    “喵嗚。”


    叼著小魚幹的貓咪眼線在含糊地輕吟了一聲後,旋即從少年的腿上躍下,並很快隱沒進了黑暗中。


    也就這一場小小的交易達成不多久後,千乃也領著一位中年男子登上了城樓。


    沒有任何的疑問,來者正是右臉處有著一塊猙獰胎記的山椒魚神達。


    “荒大人,”


    “請求您給予我們庇佑。”


    這一次的到來,他在姿態上沒有了任何的遲滯,徑直半跪在地,捏緊地右拳則死死地抵在了地表之上。


    在那不長不短地時間內,其與同行的同伴真的想了很多。


    首先,雨之國是無法再迴去了。


    不管這是屬於半藏大人的命令,還是源自於現實上的問題,都無法再迴去了。


    因為此次到來他們是遵從半藏大人的命令,從鐵之國繞道過來,雖然不知道前者發生了什麽情況,竟沒有軍團對於己方進行阻擊。


    但同樣的事情還能發生第二次嗎?


    不可能。


    用腳趾頭想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能夠迴去,他們能夠做什麽呢?


    雖然眼前的少年說得很不近人情,可事實就是這樣,成為炮灰?或許連炮灰都不如。


    這是半藏大人為他們鋪開的道路,為他們生命的延續達成的交易,他們真的有理由辜負那位大人的一片苦心嗎?


    沒有!


    所以,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內,到來的雨隱所屬達成了一致的意念。


    留下。


    變得強大。


    然後,總有一日可以向曉組織發起正統的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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