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一句聽首領將話說完,確實令整個場麵安分了一些。


    當然,除卻心心念念想要為邪神教複仇的飛段以外,在場並沒有其他正式成員在意那名叫【雷光團】的新興勢力就是了。


    畢竟,他們當下的任務是狩獵尾獸。


    而根據絕搜集的情報來看,除卻在瀧隱村有著一頭名叫【重明】的尾獸以外,餘下的幾頭都處於五大忍村的手中,與新興的湯之國並沒有任何直接關係。


    先前會派出白絕前往,完全就是出於對於一個新興勢力最基本的訊息搜尋。


    既然現在前者的行動已經被認定失利,那就也沒有必要再去平白無故的樹敵、招惹。


    更何況,本來組織內的人手就不太夠用。


    除卻開起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鼬具備獨自行動的能力,其他人說實話還有些欠缺。


    兩兩的組合已經是最窘迫的聯合行動了。


    若是時間和力量允許的情況下,誰又不想直接調集力量開團呢?


    “在既定的任務完成之前,不要再去無端招惹的湯之國。”


    天道聲線冷漠的落下命令,配合上他那獨特的深紫色眼眸,有無法言喻的威嚴在此刻傾瀉。


    聞言,置身於暗處的宇智波帶土陡然虛眯起了獨瞳,有實質的不滿情緒顯露。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因為長門那家夥應該很清楚地知曉湯之國內所存在的貓膩才對。


    【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荒,已經在湯之國境內建立了屬於自身的勢力。】


    【相信貴方應該很清楚,他的存在與貴組織中的宇智波鼬、以及另一位移植空間係萬花筒的成員之間,有著怎樣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一旦仍由他繼續發展下去,】


    【那麽屆時,無論貴方有著怎樣的圖謀,也要好好考量一下來自那家夥的報複。】


    【而現在,則是趁其羽翼還未豐滿,還沒有能夠徹底站穩腳跟前,抹消這股隱患的最佳時機。】


    【否則,後患無窮。】


    【當然,參與此事的,絕不僅僅隻有貴方。】


    當這樣一條極具合縱意味的訊息被遞交到長門手中的時候,輾轉於海外搜尋【八尾】蹤跡的宇智波帶土也匆匆趕了迴來。


    因為最初承接這條訊息的是【絕】,而他自身根本就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針對宇智波荒、以及及其所屬的圍獵。


    在這件事情上,帶土與絕無疑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並一昧的強求著他們表麵的首領做出正確的合縱行動,哪怕這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五大忍村想要將己方從暗處,從封禁的雨之國引誘出去,並進行圍剿的一個小手段。


    但是,寧可信其有,寧可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兩個曾在荒手中數次吃癟的狼狽家夥,也不能允許字條上的訊息成為現實!


    組建一支完全由宇智波荒意誌為主導的力量,那將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


    帶土與絕真的無法泰然以對,


    畢竟五年前滅族夜的血仇無法一筆帶過。


    然而長門卻沒有認同,


    這沾染滿肮髒陰謀的合縱一下子就將他的記憶拉扯迴了數十年前,


    拉迴了冉冉升起的曉與山椒魚半藏決裂的那一刻。


    【誌村團藏。】


    這樣的合縱聯盟必然就是出自那個混蛋之手。


    但是,


    那個惡心的家夥,竟然在明明知曉曾經對己方犯下罪孽的前提下,還敢將主動進行合縱的邀約,是真的覺得自己與小南,是沒有記憶,是真的覺得單憑時間就能夠化解一切的嗎?


    他們可不是像五大忍村那般為了利益就能夠拋棄曾經,忘卻過去的虛偽陰謀家!!


    加之,一個月前的雪之國行動,那具現於之記憶中的畫麵已然使其心中對所謂的【斑】產生了間隙,產生了質疑,現在對方如此的迫切態度反而讓長門不急不緩了起來。


    說到底,就算湯之國屬於宇智波荒的手筆,就算那家夥能夠在這樣的局麵下崛起,那麽最先頭疼的也是木葉和雲隱村,而不是己方!


    不過礙於【斑】與【絕】的一昧逼迫,其還是做出了妥協,那就是允許白絕前去試探。一來窺探此次的合縱是否是來自團藏那頭老狐狸的陰謀,二來若湯之國本來就僅是小魚小蝦一樣,沒有任何底蘊的存在。


    那麽,滅了就滅了吧。


    但是現在鐵之國軍團的覆滅,以及白絕分身的神隱,都已經宣告了一個事實:對湯之國並不是什麽隨手可以捏的軟柿子。


    所以,這一切就讓木葉與雲隱去頭疼。


    且牽扯到這兩方的精力越多,對於他們狩獵尾獸就愈加方便!!


    畢竟,締造一個完美的和平世界,真正的去使用好這對天賜的輪迴眼,才是其當初選擇認同【斑】,並於之為伍的根本原因。


    “哈?”


    “你們不敢去,那我自己去!”


    聽到這般果決的答案,飛段再一次的爆發了。


    邪神教是其最虔誠的信仰,而曉組織不過是他想來傳遞這份信仰的溫床!


    現在,


    自己的老家都被端了,那麽還繼續留在這裏做什麽??


    於此前,他之所以能夠對角度的威脅表示容忍的一個原因,就是認為首領會給自己一個個想要的答案。


    但是現在看來,他曾有那麽一瞬升起尊敬之心的那位,所給出答案一點兒也不能夠令之感到滿意!


    “一而再,再而三。”


    “看來你是真的想要被我一點一點肢解開來,而後送到湯之國換取懸賞了!”


    “我也確實記得地下賞金所存在著關於徹底搗毀邪神教的任務,這樣一來不僅能夠再獲得一筆資金,或許還能夠多少洗滌一些我身上的罪惡。”


    角度必然也是被身側的同伴說煩了,因此才會一改往日寡言的狀態,一下子變得猙獰不耐了起來。


    哪怕這隻是投影在聚集地的七彩影像,但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深藏著的濃濃殺機!


    “哈?”


    “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殺了我?”


    “上一次隻是我沒有防備,有本事現在再來試試!”


    “宰了你!”


    飛段低吼著,那具現出來的身形也因為此間所爆發出的暴虐情緒而產生了劇烈的波動。


    他所虔誠信仰的教會被惡徒拆解,


    他所忠實侍奉的邪神大人被異教徒所褻瀆,


    然而自己卻隻能夠袖手於一旁,這樣的無能為力令之如何能夠釋懷?


    “夠了。”


    “如果你不想有關邪神教存在此世的最後一點信仰都被磨滅,那就先將自己的狩獵任務好好達成。”


    “亂惹事的話,滅了你。”


    天道的紫瞳中逸散著抑製不住地冷芒,根本就讓人無法去質疑這句話所具備的真實性!


    此言一出全場皆寂,


    肅殺的氣氛更是在一瞬間就盈滿了整個空間。


    包括蠍,包括宇智波鼬,都在這一刻不由地朝著自家的首領投去了晦澀複雜的目光。


    在場可能也就隻有迪達拉,還保持著一副嘴角上揚的看戲姿態。


    【瞬間的藝術葬送永恆的不死與可笑的邪神信仰。】


    【聽起來,很有趣!】


    【嗯!】


    飛段的喉結在滾動,整個身體的血脈也在此刻有了短暫的凝滯。


    雖然侍奉邪神,自詡最虔誠信徒的他有著一份自命不凡。


    但也還沒有狂妄到能夠與整個組織對抗的地步!


    尤其是那六具佩恩,可不會因為自己的詛咒而生效!!


    想到這裏,於之眼中的慎重和警惕愈發濃重。


    明明自己才是侍奉邪神大人的虔誠信徒,但是在這一刻,此地卻給了他一種置身不可逃的魔窟之感。


    這種感覺,很不妙,很壓抑,並令之想要迫切的砍下點什麽!


    “在抓捕完所有的尾獸後,你的去留隨意,沒有人會再阻攔你做任何事。”


    “當然,在締造出的完美世界裏,我也可以替你重塑所堅守的信仰。”


    將場麵恫嚇之後,天道又緩緩出聲補充道。


    很顯然,這並不是僅針對飛段一人的宣言,而是全部成員!!


    “包括絕也一樣。”


    “不要再繼續自滿,並做些令人失望的事情了。”


    “將所有的精力都放置在尋找尾獸上麵,除卻鼬帶迴來的四尾,整個進度以及很久沒有推進了!!”


    最後,他又看向了絕。


    這個令之開始逐漸感到厭惡的家夥,受到了著重的關照。


    “散。”


    說完,天道並未等眾人有所迴應便直接解除了【幻燈身之術】。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被【斑】逐漸匯聚過來的家夥並非是什麽三歲小孩,自然有著自己的分寸。


    不過,也就在那七彩影像消散的那一瞬,一道漆黑的空間漩渦陡然具現在了天道,具現在了那對深紫色的恐怖眼瞳之前!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此機會,如此借力木葉與雲隱的機會,為什麽不好好把握?”


    “一位擁有萬花筒的對立者,在雪之國,你已經清楚地體味過他的棘手了才對!”


    “放任他繼續成長,你真的慎重考慮過可能對組織,對月之眼計劃產生的影響嗎!!”


    帶土瞳眸虛眯,獨餘的眼瞳幾近眯成了一條線,但依舊不能夠抑製住那漆黑風車所逸散出的不滿寒芒。


    其似乎是想要透過眼前的這具傀儡,看穿它身後的操縱者。


    “難道你是在介懷昔日誌村團藏所做的事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匯聚所有的尾獸之後,你自然擁有能夠毀滅他,乃至整個木葉的力量!!”


    “又或者說,你和宇智波荒那個家夥.........”


    隨著字句的跟進,他的聲音,他的神態,愈發猙獰,愈發具備進攻性的逼迫意味。


    最後的話語帶土沒有說完,


    但是,那冷冽的態度已然能夠說明一切。


    他是在懷疑,二者間存在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貓膩!!


    至於時間與地點,


    就在那次的雪之國之行!


    想到這裏,他那銘刻在血瞳之上的漆黑風車,竟抑製不住地緩緩輪轉了起來。


    【沒想到,一個被自己玩弄於掌心的傀儡,居然已經開始有了屬於自己的思想,並逐漸地脫離了他所製定的軌跡。】


    “是嗎?”


    “這也恰恰是我想要問你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月之眼的計劃需要的究竟是尾獸,還是宇智波荒!!”


    這個突然更迭的聲音,宇智波帶土陡然側轉了視線。


    隻見在那黑暗之地,一道平靜且冷漠的目光也在冷冷地看著自己的。


    是他種下的提線木偶·長門。


    “宇智波荒的存在必然會影響對尾獸的狩獵。”


    “因為,他對曉有著無法磨滅的仇恨。”


    其一字一頓的說道,


    蘊藏著的篤定,清晰可觸。


    就宛若不允許聽到向左的聲音一般。


    同時,一道詭異的黑白碳基生物也緩緩地從地下鑽了出來,並落足在了宇智波帶土的身後。


    而相對的是,那由紛飛紙片凝聚而成的冷豔女子!


    且在直麵著一觸即發的恐怖氣氛的時候,那形如枯槁的男子卻沒有並沒有給予任何的妥協


    “不,”


    “宇智波荒的仇恨可不是針對曉組織,”


    “而是你,”


    “和鼬。”


    這樣一樣直接令宇智波帶土呆滯住了。


    其是真的沒有想到,那曾經被其玩弄在鼓掌中的提線木偶真的開始脫離了既定的軌跡!!


    然而,真正令之感到有一種莫名無力的是,


    “還有,如果你並不想全心全意的狩獵尾獸,達成月之眼計劃,而是一昧的借用組織的力量去獵殺極具危險的無關人士。”


    “那就滾。”


    長門的聲音冷若極北寒冰,


    他同樣也沒有給予對方半點周旋、質疑的空間。


    “你也一樣。”


    在掃過視野中那自稱【斑】的麵具男後,他又看向了其身後的【絕】。qqxδnew


    而作為其底氣的是,


    那悄然橫列在天道身側的另外五道佩恩!!


    ........


    雲隱的退卻令湯之國的緊張氣氛得以舒緩,但立足於城樓上的少女卻沒有任何的展眉。


    因為她是能夠感覺到的,


    有無形的恐怖海嘯在湯之國的四周醞釀著,那一觸即發的後患,就連淡藍的蒼穹都變幻成了深邃的湛藍!


    【所以,荒,你現在是在哪兒呢,是遇到什麽困境了嗎?為什麽連貓又,連青和燕都無法主動聯係上你。】


    【不過,不論你在哪兒。】


    【我絕對會遵守我的諾言,守護好這裏。】


    少女收迴了眺望遠方的視線,


    可愛的麵頰上呈現出的是與年齡不符的平靜與決絕。


    與此同時,


    一道幽黑的空間漩渦於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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