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除卻北方的鐵之國武士,東方的雲隱村先行部隊,以及潛入城中如同老鼠一般亂竄的第三方暗部忍者之外。


    於這片土地下,還隱藏著一個東西。


    為什麽要用東西來形容呢?


    因為直至現在都沒有人真正意義上的見過那個東西!


    唯一感知到的那個東西存在的,


    是蘭丸。


    其擁有的特殊血繼限界·紅眼,在感知、洞察能力上擁有著絕對的支配力量,甚至能夠壓製、屏蔽掉白眼這樣的強大瞳術!!


    當蘭丸將自己的感知上報之後,千乃沒有任何猶豫與遲疑地便開始召迴著曾隸屬於不立土的三大叛忍,以及其他擁有土遁能力的土遁使們。


    關於那個能夠悄無聲息、收斂自身所有氣息的潛伏者,荒也留下過警醒。


    但卻沒有能夠給予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其一是因為大妖怪·人麵樹被留在了遙遠的北境;


    其二是堪堪組建的【雷光團】中,並沒有精通結界之術的忍者,哪怕是荒所窺伺的暗部成員記憶中,也沒有大型的結界構造方法。


    唯一能夠稱得上結界師的隻有不緣,


    但是,她所施展的結界門護封術·【八門閉場】很是特別,並不是像常規忍村一樣能夠長時間為維係的感知結界,而是一種通過提前繪製好的圖紙施展出的防禦性結界,且在維係的過程中,需要持續損耗施術者自身的查克拉能量,這無人能夠分擔。


    所以維係一時尚可,但想要沒日沒夜的讓這座結界覆蓋整個國度,那麽多少有些天方夜譚了。即便是身背尾獸的人柱力,恐怕也經不住這樣的壓榨。


    至於其三,那就是有賭的成分在內了。


    當下雨之國內部的大環境很是動亂,山椒魚半藏更是曾傳遞出信息:曉組織即將有較大的動作。


    再加之宇智波帶土和絕的主要目標是以狩獵人柱力為主,而湯之國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目標,從而也就導致到了荒產生賭徒的心思。


    賭定對方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插手這橫跨數個國度的新興勢力。


    但是,其卻依舊忽略了木葉那幫老東西的手段。


    麵對未知的威脅,他們會去凝聚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


    哪怕合縱的力量曾是己方傾力廝殺過的敵人;


    哪怕在動用這股力量後也極大的可能對自身造成創傷。


    可這幫老東西,依舊選擇去優先處理未知!


    也正是因為發生了【絕】無聲無息潛入這樣的一個突發情況,從而導致匆匆撤迴土遁使這個決定,令湯之國的邊境布防出現了漏洞,進而讓一些不敢以真麵目見人的老鼠鑽了空子偷溜了進來。


    不過,


    這裏就是那個東西和那群老鼠的墳墓。


    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向穹頂,一座深紫色的防禦結界已然展開良久。


    這就是不緣的獨有結界秘術·【八門閉場】,沒有令咒的外人和內部成員都無法進入、走出這座已然被封禁的都城中。


    當然,以之體內的查克拉能量以及個體精神來說,維係兩天就是極限。


    “請問,鐵之國那邊需要我將王國的軍隊派遣過去嗎?”


    “雖然不一定能夠起到太多的作用,但是多少也要比派遣一位忍者前去調停來得有威懾。”


    出聲的人是西穀宏明,這個國度名義上的大名。


    若是放置在一個月前,


    放置在宇智波荒支配的那三天裏,那麽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其必然是長舒一口氣,並打開國門,讓四麵的外人進入。


    雖然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必然也是以湯之國淪陷、整個王國淪為旁人附屬作為結局,但至少那時候的自己還能夠掌控西區,而不是徹底的淪為一具無用的傀儡。


    可是當下,


    在看到【雷光團】接管整個國度後與軍民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看見逐漸矗立起來的忍者學院,看見昔日那些霍亂鄰裏地痞流氓被管教成整修整個國家的勞力........


    這一切的改變都令西穀大名看到了一個希望,


    讓湯之國立於諸國前列的希望!


    而不是演變成一個如同隔壁霜之國的卑微附庸。


    所以,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腳下的這片土地,不應該隻交給眼前的這幫忍者去守護,去振興才對。


    這一切,


    反而是身為大名的他所應該肩負的職責!


    聞言,千乃下意識地偏過了視線,對上的是西穀大名誠懇且認真的目光。


    這不像是故意為之,並意圖伺機通敵的模樣。


    不過在這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她自然不會將整個處境導向給感覺,一切有可能的壞結果都被其考量在內。


    “不需要。”


    她冷冷拒絕,字句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緩和餘地。


    但是,這丫頭還是心軟了,所以才會繼續補充道。


    “我們答應過那位大人,會守護好這座城。”


    “所以,西穀大名放寬心就好。”


    雖然已經在心中有了預想,但是在聽到這樣的迴答之後,西穀宏明的臉上還是升起了一抹可查的落寞。


    他顯然是清楚的,


    這是被排除在外的體現,是不被信任表象。


    但無可厚非,誰讓自己在那位到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主動表態。


    可即便是這樣,


    “那我可以幫助你們做些什麽嗎?”


    “畢竟,我也是希望這個國家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仟仟尛哾


    西穀大名仍舊有些不甘心的補充著,且字句愈發真切,哪怕道出這樣的言語是也令之自身感到了一絲羞愧。


    但是這絲羞愧根本不足以覆蓋掉現在其內心的真實所想。


    “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麽就請西穀安排手下兵士安撫好城內的居民吧。”


    “阻敵,戰鬥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


    “我們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弱。”


    千乃的聲音放緩了一些,字句中也充斥著絕對的篤定與信任。


    【調停?】


    【讓輝夜君麻呂過去,可不是什麽單純的調停!】


    【而是踏足就全滅的切實定論!!】


    以一人敵一千全副武裝的鐵之國武士,這在旁人看來必然是一件不可為的逆天之事。


    因為這已經不僅僅隻是關乎前去者的個體實力了,


    還關乎著此人的魄力、覺悟,以及是否能夠把控住最初的本心!


    說到底,


    殺戮、肆無忌憚的剝奪他人的性命,


    是人世間最容易讓強者迷失的一件事情。


    但是,千乃依舊相信著自己的決定。


    因為那位在離開前曾經說過:


    【如果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困境,那麽就讓輝夜君麻呂去解決。】


    【你,永遠可以相信君麻呂。】


    “好,我明白了。”


    “我會讓手下兵士安撫好城內居民的。”


    得到命令的西穀宏明肯定迴答道。


    “當然,我也會親自帶領城內官宦一同駐守於城樓之上。”


    似是為了要表達自身的決心,又或者是想要重振屬於大名的姿態,他又極簡地補充了一句。


    對此,千乃沒有迴應,隻是微微頷首表示明了。


    畢竟其清楚的知曉無論是權力,還是絕對的支配,亦或者心懷宏圖的爭霸,都不是自己所跟隨的那位想要得到的。


    所以西穀大名此舉究竟是想要提升自身的威望,還是真真正正如其所言意圖做點實事,都無所謂的。


    那位所想要僅是一個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而這裏也隻是用來過度的據點。


    因為在此之前已經有人主動邀請過了他,而以之性格既然答應了那就不會食言。


    絕對不會!


    少女思緒落定之際,滔天的迷霧開始席卷整個湯之國主城。而於之視野中,一道束著銀白色長發的筆直背影已然朝著北方奔赴。


    那裏是鐵之國武士抵近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城內的邊角地緣,


    一道通紅的眸子驀地睜開。


    “找到了。”


    “就在那麵廢墟的牆角之下。”


    喃喃的輕語在一座收斂著諸多氣息的居民房中響起。


    “是嘛,”


    “那隻老鼠可真夠能藏的。”


    聞言,一道清脆而又桀驁的咬牙聲隨之響起。


    且令人感到心悸的是,於之落下字句的同時,有令人心驚的查克拉氣息逸散而出。


    仿若,她的一舉一動的都裹挾著最為實質與真切的暴虐。


    能夠無聲無息地繞過由霧隱暗部精英做出的布防,並潛入到這座城內,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失職。


    不過還好,在那位的跟隨者中有這樣一位能夠窺探虛無的存在。


    “這次多虧你了,蘭丸。”


    “此事了結,我會向那位大人替你請功的。”


    提著璀璨光劍的少女繼續說道。


    “哪有,雨由利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被誇讚的小家夥陡然麵紅。


    有清晰的羞澀情緒在其心中蕩漾。


    因為,這些誇讚,這些接納,這些所有微不足道的溫暖。


    都是在其被村子裏的居民視作是怪物的時期,不曾擁有過的感受!


    曾經他無比奢侈的認可,


    卻在這裏清晰可觸。


    這樣的感覺令之無比的珍惜。


    “快點吧,雨由利姐,趁那個家夥還沒有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為了掩蓋掉溢於麵頰上的羞澀之態,蘭丸趕忙催促著。


    可是,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旦被這雙特殊的眼睛洞察到,除卻對方直接逃離這座城、這片土地,那麽就別想甩開其這雙眼睛!


    “嗯,這些之後再說。”


    “土遁使,準備。”


    聞言,林檎雨由利旋即命令道。


    “是。”


    針對那隱晦的東西而匯聚在此的數十位土屬性忍者們齊齊應道,十指交錯之後,他們的雙手就已然拍在了地表之上。


    “土遁·地動核!”


    伴隨著齊齊的一聲低吼,目力可及的那片廢墟陡然顫抖了起來。


    隨之,一座凝實的石台猛然拔地而起,並竭力朝穹頂的方向觸及著。


    【土遁·地動核】:一個可以控製一定範圍內任意形狀的土地,上升或下降的戰略性的忍術。


    通常用於在極短的時間內締造出防禦溝壑,現在則是被用於甕中捉【絕】!


    也就在這巨大的石台急速抬升的那一刹,手持光刃的桀驁少女踏出了所在的小屋。


    高舉雷神劍的瞬間,萬千雷霆因之舞動。


    【轟!】


    衝天的石台與墜地的雷霆在一息間轟撞在了一起。


    巨石崩碎,土壤泯滅,


    這一瞬的感覺就像是從蒼穹之上探出的可怖金色巨蟒,正在瘋狂地吞噬著視野之中一切!


    而直至感受到那從天降的毀滅氣息,置身其中的白絕這才從震驚之餘清醒了過來。


    【自己竟然再一次的被發現了?】


    剛才的地顫,他還以為是那所謂的【雷光團】在和潛入的他國忍者交戰。


    隻是為什麽要說又,


    哦,對了,


    前些日子在雪之國的時候,自己也是被那個叫做宇智波荒的混蛋家夥從潛伏的巨木中拎了出來。


    但是這怎麽可能?


    這不可能!


    千百年來,除卻結界封禁之地,他所進入的地方從未有過被人發現的先例出現。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名叫宇智波荒的混蛋而開始破例!


    畢竟根據長門與帶土的猜測,木葉之所以會這麽急切地想要將湯之國的隱患抹除掉,就是因為這個勢力突然躍入大眾眼簾的時間點太過的巧合。


    幾乎是途徑此地的宇智波荒前腳剛剛離開,那位執掌此地的西穀大名後腳就向各方勢力遞去了自立的文書。


    而且要知曉,在此之前被飛段那家夥霍霍過的湯之國簡直可以用夾縫中隨風生長的野草來形容。


    到底是誰給了那位無用的傀儡大名勇氣。


    恐怕光憑一個聲名不顯的雷光團並不足以!


    如果真的是宇智波荒留下的手筆讓存在於這個國度裏的忍者,感知到自己的存在,那麽或許這一切就有了依據。


    因為,那家夥極大可能是因陀羅的轉生者!!


    揣測到這一層麵的白絕豁然清醒,


    他已經不需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隻需要將宇智波荒在外私設據點的消息廣而告之,那麽自然會有人去找那小混蛋的麻煩。


    當然,第一點是要其能夠活著歸去,不,其實能否活著歸去也並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因為從根本上來說,其本身隻是一具特殊的分身,一旦消減那麽同樣也能夠將訊息傳遞到本體。


    不過,也正是因為其是一具特殊的孢子分身,隻要自身不死那麽就可以永久的存活下去。而能夠繼續以個體的方式存在,這就是每一個分身的最大追求!!


    所以,【蜉蝣之術】在這一刻被其調動到極致。


    “雨由利姐,它要跑!”


    “速度很快!!”


    始終注視著石台內裏的蘭丸驚唿著。


    哪怕於此間石台依舊還在向著蒼穹之上抵近,哪怕這是由數十位土遁使構造出的忍術,哪怕萬千雷霆瘋狂地吞噬著石台的表麵,意圖將潛藏在內力的家夥給挖掘出來,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仍舊比不過那個古怪東西下潛的速度!


    ‘嘁。’


    聞言,林檎雨由利的臉上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由數十位土遁使凝聚的石台,畢竟不是什麽可以輕易貫穿的東西。


    不過,在輕哼一聲後她徑直落在了石台的根基地帶,手中的雷神劍亦於此間纏滿了璀璨的雷霆,並做出了向前穿刺的預兆動作。


    “夠了,不用再延續。”


    這是對土遁使們說的。


    因為繼續抬升石台反而會讓預判變得出現差錯。


    “蘭丸,也請你成為我的眼睛!”


    落下低吼之後,她旋即屏氣將所有心聲都凝聚在了這一劍之上。


    而置身於之身前的,是數十位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夠合抱的巨大石台。


    【不會讓你逃走的,】


    【區區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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