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沉悶的撞擊音在無人的小巷內迸發。


    ‘哢嚓。’


    細碎的蛛紋沿著不算平整的牆麵向四周瘋狂蔓延著。


    “靜音!!”


    “你現在倒是很膽大嘛。”


    而始作俑者正一拳抵著開裂的牆壁,一指輕抬起被唿喚者的下巴。


    那兇惡而淩厲的目光簡直就是想要將身前的小獵物給吃幹抹淨。


    “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綱手大人。”


    感受著那觸及肌膚的熟悉溫度,唿吸著那近在咫尺的相同空氣,靜音顯然有些不太適應,隻能夠別過麵頰言辭僵硬迴應著。


    “誒?”


    “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嘖嘖嘖,豚豚,瞧瞧這丫頭的小臉,竟然還帶著紅暈,是不是看上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小家夥了?”


    “隻要你說一聲,我立馬去木葉將他綁給你。”


    恢複往日形象的綱手姬肆意把玩著前者的麵頰,嘴角也掀起了戲謔的笑意。


    “細細看,我們家的靜音長得並不差呢。”


    “更何況還是我的徒弟,也算是門當戶對,況且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吧?”


    “怎麽樣,要師傅幫你一把嗎?”


    “隻要你開金口,”


    “他不敢不同意的。”


    說話間,蓄有著金色長發的女子靠得愈發得近,那洶湧柔軟的波濤幾乎是抵在了對方身上。


    “畢竟,我也不想我唯一的小徒弟重蹈我的覆轍。”


    “怎樣?”


    整個場麵完全被綱手給支配,


    尤其是自降身份的引誘,簡直就是與往日的豪爽形象判若兩人。


    “你到底在瞎說什麽呢,綱手大人!!”


    被調戲的小兔子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脾氣,狠狠地撥開女子那隨意亂捏的手指,逃出了被壁咚的局麵。


    隻不過,她的麵頰依舊是通紅一片。


    “誒?還不明白嗎?”


    “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對此,綱手姬也不惱。


    隻是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家的小徒弟,那將雙臂環繞的姿態,就好像是已經將之完全拿捏、掌控了一般。


    “怎麽可能?才沒有這迴事!”


    “綱手大人請您不要妄自揣測!”


    靜音紅著麵頰強烈控訴著,


    雖然她也承認,那位來自宇智波一族的少年確實有一些不同旁人的吸引點。


    但那絕對不是什麽愛慕之情!!


    更何況,對方一看就還沒有成年呢好嗎?他們之間可是有著差不多十歲的鴻溝!


    想想也不可能!


    “如果你是在意年齡的話,身為我的小徒弟,做師傅的自然會將最好的駐顏忍術都交給你,讓你永遠保持現在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如何?”


    似是察覺到什麽在意點,綱手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壓根就沒有將對方的控訴給放在心上。


    “綱、手、大、人!”


    看見自己所侍奉的大人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所說的話,靜音臉上的情緒也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拖長的聲音更是直接宣泄著她的不滿!


    而感受到自家小徒弟的憤憤,體態豐腴的綱手姬也旋即收斂了玩鬧的情緒。


    “既然你沒有看上那個小鬼,那就告訴我為什麽不將說好的雇傭金一並帶走!”


    “你知道那筆錢對於現在的我們有多麽重要嗎?”


    “不說能夠再豪賭一場,不,不對,重來。”


    她言辭急轉,趕忙否定,魅惑的麵頰上也因此攀上了兩坨醉酒時的紅暈。


    一激動竟然將自己真實的心聲說了出來!


    “咳!”


    不過,她是誰?


    是千手一族的繼承者,是傳說中的木葉三忍之一。


    這樣的小插曲根本不能夠令之感到絲毫的羞愧,在輕咳了一聲後她收斂了情緒,恢複了剛才義憤填膺的神態並繼續說道:


    “擁有那筆錢不僅能夠讓我們今後的日子不用風餐露宿,還可以解決很大一部分的債務問題,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可是,你卻仍舊將之放棄,不是因為看上了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少年,那又是為了什麽?”


    綱手姬牢牢地掌控著氣勢與大義的製高點。


    這可惡的小徒徒竟然三番兩次的無視掉自己的暗示,簡直就是翅膀硬了!


    不過,在聽到債務一詞的時候,靜音瞬間臉色一變,唯獨這一件事情是其不能夠對自己的這位老師想讓的!


    “您以為我們會欠下一大筆債務是因為誰的原因!”


    “果然將那筆錢財留在湯之國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不然又不知道會被您輸在哪個賭坊裏!”


    她氣勢洶洶迴應道,臉上那僅有的一分羞澀也被惱怒所取締。


    聽到這樣的迴答,綱手姬的囂張氣焰瞬間就弱上了一分。


    然而就在其厚著臉皮想要以師傅的名義,用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子來終結這樣的話題時,一道突兀話語不識抬舉地橫插入其中。


    “說得好!”


    “這位醫師小姐果然是醫者仁心,令人欽佩。”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行臉上掛著邪意笑容的青年悄然出現在了巷弄口,並輕拍著手掌信步走入。


    “誒,我記得剛才在你的身邊還有一位可愛的小丫頭,是已經先行離開了嗎?”


    “嘛,這不重要了。”


    “既然,這位醫師小姐說願意將所得都留在這個國度,那麽就請兌現吧。”


    為首的男子在駐足後旋即向著視野中兩位女子伸出了手掌,意思很明確,就是索要對方剛才所得。


    至於為什麽不找其他醫師動手的原因也很明確,


    就是因為看眼前的兩位女子力弱,而且還是湯之國以外的異鄉人。


    “啊啦啊啦,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小家夥還真是粗心呢。”


    “居然來殘留下了小貓三兩隻。”


    見狀,剛好沒有地方發泄的綱手姬瞬間就輕笑了起來,那明媚的笑意,再配上其豐腴的身材有著別樣的魅惑。


    “嘁,就一晚上的時間,還是人生地不熟的異土,您老人家還想要做到怎樣的地步?”


    不過,她最先聽見的並不是這夥攔路者的迴答,還是從身側傳來的小聲吐槽。


    而這樣的吐槽頓時就令之眉頭一皺,有無名之火從其心底湧動而上。


    自己的這個小徒弟,還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越來越不像話了!!


    穀麩


    同時,在聽見宇智波一名的時候,這些堪勘圍追堵截過來的青年頓時麵色一變。


    不過旋即翻湧而上的貪婪與厲色取締了他們眼底的畏懼。


    “不用拿那小子的名頭來嚇唬我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還真的以為湯之國的地下就這點程度嗎?”


    “實話告訴你們,若不是湯隱村遭遇變故,若不是那些團體的背後有著五大忍村的影子,他們能夠在這片土地上混得風生水起?能夠在力量上淩駕於王國之上?”


    “天真!!”


    “也隻有宇智波這樣的無腦家夥才會因為一時的衝動、一時的憤怒,去將維係快四年的局麵打翻。”


    “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他自家木葉的運營,歸去之後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再說了,那家夥能不能夠活著走出湯之國的邊境都還是個未知數。”


    “竟然為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普通人招惹上邪神教,他離死期也不遠了!”


    說道最後,那為首的青年臉上陡然共鳴出猙獰以及恐懼。


    畢竟,那可是將湯隱村屠戮得血流成河的一個恐怖教團!!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確實還是要感謝那條愚蠢的瘋狗。”


    說道這裏,其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角。


    “不然,可是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呢。”


    礙於往日那些大型團體的壓榨,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出頭的機會,當下,在那幫惡徒還沒有卷土重來的時候,正是他們活動的好時機!!


    當然,也要小心避開了那條瘋狗的視線就是了。


    “好了,我也大發慈悲地說了這麽多了。”


    “那麽,趕緊將屬於湯之國的錢財交出來吧,否則,可就不是隻劫財那麽簡單了。”


    語落,借著這四野無人的大環境,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秀色。


    男子目光陡然變得猥瑣了一些。


    “惡心。”


    抱著豚豚的靜音下意識地低語道。


    “更何況,什麽邪神教?”


    “不過是一群縮在犄角旮旯裏隻能夠玩弄一些陰暗詛咒的小醜罷了。”


    “宇智波一族揚名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不知道是出於對同一勢力同伴的偏袒,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


    靜音在暗自輕罵了一聲後又旋即揚聲補充道,而且所用的還是那人先前使用的話語,以及同款的鄙夷、不屑。


    身為醫者,多多少少還是對於那種使用陰暗手段的家夥抱有著一些敵意。


    同時,自家小徒徒如是過激的言語以及那同款的不屑也令綱手姬嘴角微揚,有飽含深意的淺笑蘊藏。


    【自己路已經是百年孤獨。】


    【那麽至少不能讓徒徒重蹈覆轍。】


    【再玩一會,就迴去看看吧。】


    “嘿,就這點認知,居然還自詡是來自別國的某個名門?”


    “井底之蛙不見天,果然隻是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為首的青年肆意嘲弄著,於之身後的跟隨者亦是在此間捧腹大笑,全然沒有在意到某位豐腴女子那愈發陰霾的麵頰,以及默默攥緊的拳頭。


    “既然,你們不願意乖乖交出來,那我們隻好得罪了。”


    笑意收斂,阻路者的聲音也變得猙獰。


    可是,比之動作更快的卻是那被他視為獵物的豐腴女子!


    相隔數米的距離被瞬間橫渡,一道帶著淩厲勁風的拳頭已然擦著那喋喋不休的混蛋耳畔轟過。


    且僅僅是這帶起的拳風就已經令那為首的青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有茫然不解與無限恐怖於此刻、於此間,在其心底、在其腦海中轟鳴!!


    “哈?井底之蛙?貼金?”


    每從女子的嘴角吐露一個字,她聲音裏的不滿就更上了一層。


    自己的家族雖然在這個世代聲名不顯,


    但是在戰國時期,那是連宇智波一族都不敢小覷的強大世家!!


    “不,我,我的意思是........”


    跌坐在地上的青年聲音顫抖著、驚懼著,於之心底有一種真切的錯覺,仰視著這不知名的豐腴女子,就像是在直麵一座極具壓迫力的高山一般。


    巍峨,高聳,不知峰及何處!


    “我的意思是........”


    他斷斷續續地想要解釋什麽,但是半天都沒有一個字句能夠再向下吐露,於之身後數人亦是如此,兩股顫顫、噤若寒蟬。


    甚至有人的褲腿已然緩緩被水澤浸濕。


    “吾族為,”


    漠視著眼前的一幫懶人,綱手再次抬起了右手。


    這樣的一幕直令眼前那幫街角混混心驚膽顫,就連在其身後的豚豚與靜音都感到了一絲不妙,所跟隨著的這位大人是真的怒了!!


    雖然同化入木葉是二代目大人留下來的意誌,後輩對此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可是每每提及木葉,聽見都是宇智波、是日向、是猿飛、是豬鹿蝶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一點在意的吧。


    ‘咯噠。’


    清脆的骨音在握緊成拳的時候分外清晰,相對的,那些街頭小混混則在此刻將心弦死死繃緊,等待著那人的宣判。


    “吾族為,森之千手!”


    雖隻是須臾一瞬,但在那些被審判的家夥心中卻好似過了數個春秋。


    ‘咚!’


    且就在這句話落下之時,她陡然將拳頭栽在了一旁的巷弄牆壁之上。


    ‘哢嚓。’


    瞬間,那半邊完整的牆麵驟然崩碎,而在煙塵四起、碎石崩亂之際,那位高山一般橫列在地表之上的豐腴女子又言辭陰沉的詢問道:


    “記下了嗎?”


    “是,是!”


    “記下了,記下了,是森之千手,是森之千手一族。”


    頓時,那被武力威懾的數名街頭混混如同搗蒜一般急促著點著頭,那副倉惶、奉承的表情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哼。”


    聽到如是迴應的綱手冷哼一聲便踩著這座廢墟朝著離城的方向走去,徒留下一座鋪滿蛛紋的弄牆以及喃喃著‘森之千手’的街頭混混。


    【這到底是什麽世道!】


    【怎麽隨隨便便出現家夥都是怪物?】


    【不過,森之千手?】


    【這個前綴為什麽會有一種熟悉?】


    ‘森之千手。’


    ‘森之千手!’


    ‘難道是那個森之千手!!’


    堪堪清醒的小混混豁然轉麵,,有驚恐的神色溢滿眼瞳,但視野中早就沒有了那對主仆以及那隻粉色寵物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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